第七十二章:很長時間來相愛(大結局)
「不用謝。」林小虎急忙擺手。
琉玥聞言,垂頭不語,場面一時間有些靜默。
「泠泠,兩個小傢伙呢,我還沒得及看看他們呢,我們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快把他們抱出來讓舅舅我瞅瞅。」
李昱走到琉玥旁邊,趁機插科打混,但效果也顯然,孩子是琉玥心中最柔軟的存在,隨著他提到孩子,剛剛沉寂的氣氛霎時煙消雲散。
「他們倆在睡覺呢,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你就不要去打擾他們倆了,要想看,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李昱,你倒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家寶貝的舅舅了。」
「泠泠,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我們是什麼交情?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啊。你看啊,我們有著共同的語言,共同的生活習慣,共同的夢想,所以兩個小傢伙叫我一聲舅舅也是應該的啊。」李昱費心的講解著,努力爭取著他「應得」的權利。
只是他卻不知,他的一連三個「共同」卻是惹惱了某個對琉玥佔有慾極強的人,以至於後來他年復一年的教著小祁晨、小月初叫舅舅,卻終究不能得嘗夙願,究其原因,也不過就是慕璟宸從中搗亂而已。
「你說共同的語言和生活習慣,倒還勉勉強強,但『共同的夢想』從何說起啊?」
「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啊!」
「呃……」琉玥目瞪口呆,她怎麼就不知道原來李昱也能這麼扯,連小康社會都來了。
「算了,我服了你了。你愛當他們的舅舅就當吧。」李昱於她,本來就是亦朋友亦親人的存在,這一個舅舅,倒也讓她欣慰。
「這就對了,你早該如此的。」說話的瞬間,李昱已經預想到小祁晨、小月初兩個跟在他後頭,口口聲聲叫著舅舅要糖吃的場景了。這場景,惟美啊!當然,李昱是不會想到他這輩子都看不到這個場面滴。
「對了,李昱,林大哥,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哦,差點把正事都忘了,宗將軍要我來找你的皇上商量攻打元啟的事情。」
宗將軍正是驃騎大將軍宗奕,當初宗奕率兵四十萬攻打翰豐,除去中途返回的二十萬,宗奕帶領剩餘二十萬大軍一舉攻下翰豐、燕楚后,又再一次轉往隘山關,現為攻打元啟的主將。
「哦,宸,那你快去吧,我先陪寶貝們睡一覺再說。」反正慕璟宸定然有應對之策,她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難得慕璟宸不在,她能夠陪著小祁晨和小月初兩個寶貝好好睡一覺。
「玥兒,你先進去吧,好好休息。」
慕璟宸進行出門以來說的第一句話,可就是這一句話還是對著琉玥說的。言語中關心寵溺之意淺顯可見,以至於讓林小虎心中更加酸澀,讓李昱不禁反思,他是不是該對花凝露再好點,瞧慕璟宸這寵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啊。
……
季城兵力弱,元啟大軍在被東軒攻進隘山關后,節節敗退,最終退守封城,東軒也並未再次攻城,重回退守隘山關,於是,東軒與元啟大軍隔著季城相對。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十天後,終於隨著南璃風和慕璟宸皆到達兩城之後,謀起了另一場腥風血雨。
慕璟宸本想以中箭必死之計令南璃風放鬆警惕,但卻不知何故被人走漏消息,是以,南璃風已經知道自己受騙了。
三月的天漸漸轉暖,尤其是今天的太陽貌似格外熱烈,熱量不要錢似的往外放,也許天也知道分裂了幾百年的天下將迎來再一次的「合」!
慕璟宸、南璃風,兩名當代梟雄,註定要二者取其一,從此江山一統!但彼時,誰的籌謀更勝一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封城,地勢獨特,它就如一座孤山,較之周圍各城的海拔要高出數百米,特別是城門南面約三里處,是整個封城地勢最高的地方,到現在都還有沒融化的積雪,該處名為斷嶺,其名的由來是因為該處是一處懸崖陗壁,斷面齊整。俯目望去,岩石遍布,灌木稀疏,高不過三尺,懸崖深不見底。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還是人們似醒未醒之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時刻,卻迎來了一場山河動蕩。
東軒、元啟兩國在停戰了十餘天後,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東軒皇親自率兵二十萬踏上了攻打封城的征途!
這次,沒有數之不盡的陰謀,而是實打實的較量,是人數、是勇氣、是戰鬥力的較量,只因,這堪稱東軒史上最重要的一戰必須是——光明正大!
軍隊浩浩蕩蕩的遠去,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勾起一幅戰土豪情的絕世工筆畫,而高坐二十萬人最前端的那匹純種汗血寶馬之上的那一抹勝雪白衣,是整幅畫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儘管,純潔的白色無須勾勒,但誰都不會懷疑他慕璟宸沒有這個資格,傾盡天下,遍世難尋!
二十萬將士身後,琉玥一身白衣,靜坐琴案后,傾城容顏如遠山雪水,清冷卓然,又若三月梨花,高雅清絕。碧梓站於她身後,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也許是血緣牽心,兩個孩子正睜著眼眸,泛著流光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望著那遠去的滾滾人流,乖巧安靜的令人意外。
「宸,我與祁晨、月初送你行軍,祝你凱旋而歸,一統江山!」輕飄飄的語氣,卻如山般沉重。
話落,琉玥十指撫上琴弦,一曲「戰颱風」流轉於指尖,綿延不絕,聲聲激蕩震撼著那二十萬將士的心魂!
……
封城外。
一條條長梯架在城門牆上,身著鐵甲軍的士兵爬上長長的梯子,城牆上,石塊滾落,砸到人的,沒有砸到人的,數之不盡,士兵堅持不懈的攀爬著,一人被砸落地,後面還有更多人爬上來。
城外偌大的戰場,人影交織,一人倒下,一群人湧上來,兩國將士浴血奮戰,染紅了那一片澄澈藍天。李昱、衛君言、宗奕、林小虎、花凝露、寧菱……太多的人,幾乎難以看清他們的面容,但一個個都在拼搏,頑強而機械的殺著!
血染晴空,壯烈震撼,眾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時,是誰在唱著:
江影寒沉浮幻驚濤翻乾坤轉
劍鋒燃碎塵寰流年殘蒼穹斷
心魂亂浮生斬反袖掐指謀算
眉間焰痴嗔念揚手揮劍蔑天
誰一路披荊斬棘半生風雨斑駁成鋸
劫中逆!
誰深謀遠慮全局似假還真一世自欺
連環計!
拭去眉間血痕憑何指天而問
對錯已盡焚若沉淪散餘生
轉身星河落塵幾番聚合離分
怎奈宿命承又豈能算的准
斷嶺。
有白雪置立樹稍,有雪水融於葉上;或,有小草掙脫嚴寒,發出青嫩枝枒,有灌木暗綠葉片迎風而展。
而此時,斷嶺之上僅有的兩棵大松樹上各站著一人,一黑一白兩抹衣袂迎空飄揚。颯颯寒風吹拂,不知是動了誰的髮絲,遮了誰那一雙深邃如黑洞般的冷眸。
良久,又或是一瞬,原本負手而立的兩人再次交戰一場。沒錯,你沒聽錯,確實「是再次」,只因,他們倆人從三裡外的封城戰場一路廝殺至此,時至剛剛才稍歇片刻!
寒風颯颯,殺氣四溢,渲染了那扣人心弦的一幕,而又是誰在唱著:
誰冷眼旁觀謎底半生風雨蒼茫回憶
劫中續!
誰妄圖定下結局似假還真呼風喚雨
計中計!
拭去眉間血痕不懼指天而問
情絲已盡焚若沉淪舍餘生
轉身星河落塵坐看聚合離分
卻道宿命承誰又能算的准
錯算眉間情深錯看成敗定論
情絲鎖孤墳已沉淪嘆餘生
輕嘆光陰無痕轉眼碎落前塵
徒留孑然一身誰還能算的准
……
日升日落,月出月隱,轉眼,三天過。
琴弦染血,那纖纖十指依舊不曾停下,她在等,等著那人得勝歸來!
遙遠處有黑影在慢慢靠近,極目望去,好似蟻群,密密麻麻,遮天避日,卻到底少了三天前的意義風發,更顯得蕭索肅穆。也是,去時二十萬,回時不到一半,當然,元啟全軍覆沒。
三軍將士們回來了,伴隨著那琴聲,得勝歸來。
「娘娘,快看,他們回來了,我們贏了。」
「我知道。」琉玥神色不變,一個個音符依舊在上空飄揚,她想親眼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這才她最想要的勝利。
「娘娘,我們已經勝利了,你不用再彈了。」三天三夜,三軍將士在外廝殺,娘娘就在這彈了三天三夜的琴,血絲染紅了琴弦,她卻依舊不管不顧。
「別急,馬上就好了。」她相信,她馬上就可以看到他了!
也許是為了映證她的話,只見原本數萬將士組成的雜卻不亂的隊伍突然分成兩隊,向兩邊退去,留下中間一米余寬的大道,只為迎接那后一步回來的一抹白衣,數萬將士中,惟他一襲白衣,點亮了整個世界。
那自兩側人群中間漸漸行來的人,看似徐徐邁步,實則一步數米,端著高貴優雅,每一個動作都不自覺散發著一股動人風華。
琉玥展顏一笑,指尖下音符由原先的壯烈漸漸轉為緊湊、熱烈,用音樂告訴他,她此刻的激動。
慕璟宸一步步走到琉玥面前,腳步停,音樂落!
「玥兒,我回來了!」
琉玥起身繞過琴案,未曾言語,只是伸手緊緊擁住他,用無聲地行動表達著她的興奮。
慕璟宸反手擁住,她的身高只至他下頜,所以他能清晰的嗅到她秀髮的清香,寧靜怡人!
「噫呀,噫呀。」
兩個孩子瞪著透亮的大眼望著二人,嘴裡發出不成語句的「噫呀」之聲,仿似也在為這勝利的一刻歡呼。
此刻,數萬將士或受傷,或疲累,卻皆憶不起自身傷痛,只靜靜地望著那一對相擁的人兒,明明該是很平常的情景,在他們二人做來,卻自成一番風景,縈繞周身的是說不出的溫情、感動。此刻,他們只有一種想法:也許,數十年後,光陰已帶走了他們的青春,磨滅了他們的勇氣,忘卻了在戰場上廝殺時的英勇,卻永遠不會忘記今時今日他們見到這一幕時受到的震撼!
……
東軒璟宸帝二年三月十二日,東軒攻打元啟封城,勝!
元啟皇南璃風在此一戰後下落不明,有人言,元啟皇在與東軒皇一戰中戰死;也有人說他被東軒皇活捉並囚禁,還有人說他僥倖逃脫,正藏於暗處意圖東山再起……但不管說法如何,元啟皇終是去向未明,最後的結果都是東軒大敗元啟,在封城一戰後,用了區區不過半月,便直搗元啟京城,至此,元啟國亡!
與此同時,僅有的未被東軒吞併的瀾熙攝政王東方琑親自前往東軒——遞交投降書。自此,分裂了數百年的大陸再次合併,東軒一統天下!
……
東軒宣城城郊仙中梨林。
時值三月,綿延數百里的梨樹皆綻放出白色花朵,密密麻麻,迎風而展,居於其中,如臨仙境。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千年沉香木所制的一張木桌,兩條圓凳,一個酒壺,一個酒杯。
慕璟宸親手替琉玥倒上一杯梨花釀。琉玥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卻沒有喝,梨花釀「三杯倒」的功效她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宸,我記得當初你帶我觀盡『數百里的凌雲錦梨花林』時曾說過『明年梨花盛開的時節我們再來一次』,你今天是來實現諾言的嗎?」
「玥兒喜歡嗎。」
「嗯,雖然晚了一年,但到底還是實現諾言了。看在如此美景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慕璟宸淡淡一笑,不介意她的「挑刺兒」。
「怎麼,不敢喝了?」慕璟宸看著琉玥端著酒杯想喝卻不敢喝的樣子調侃道。
「誰說我不敢喝了,我只是在蘊釀情緒,只有兩杯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品嘗。」
「放心,這次不會醉。」
梨花釀,味甘甜香醇,清新怡人,百喝不醉,最適合不善飲酒的女子品嘗,至於上次的梨花釀,其實是被他動了些手腳,味道不變,卻將其調成了烈性酒,只是為了借她醉酒幹些「好事」。
「真的嗎?」
「真的。」
琉玥雖然得到了慕璟宸的保證,但卻還是似信非信,在享受般的喝了兩杯之後,第三杯靠近唇邊,猶豫不決。
慕璟宸好笑地看著她的動作,只覺得此刻的她像只小貓,慵懶又糾結。他伸手奪過她唇邊的酒杯,一口倒進了自己嘴裡,然後靠近她,摟著她的肩膀,唇映上她的,抵開她的唇瓣,將酒水盡數喂進她的檀口內,琉玥一愣,酒水就順著她的喉嚨滑了進去。
琉玥晃了晃腦袋,眨巴眨巴下眼睛:嗯,好像真的沒有要暈的感覺呢,慕璟宸沒有騙她。琉玥想要退開,再繼續品嘗美酒,只是,慕璟宸可不是自覺地知道成人之美的人。長舌伸進去她的檀口,盡情索取她的甜蜜,她混合著酒香,構成了最令人迷醉的風景。
慕璟宸一次次的喂著酒,再一次次的掃蕩著她的芬芳,原本並排而坐的兩人不知何時已躺倒在地,擁吻纏綿。琉玥衣衫凌亂,臉頰不知何時已成了熟透的蘋果,等待著慕璟宸的採擷。
「嗯。」嚶嚀一聲,愈發刺激了慕璟宸的慾望。
「玥兒,我好想你。」
琉玥怔愣:他們不是每天在一起嗎,為什麼還要「想」?卻不知,慕璟宸的此「想」非彼「想」。
「玥兒,為夫真的很想你,想了大半年了。」
大半年?三個字自琉玥腦海劃過,勾起絲絲回憶:「這樣的懲罰很不盡興」,「……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漫漫長路啊。」
「轟。」琉玥腦袋一炸,無異於五雷轟頂,他的意思是,是……
「你,你,你……」
一連三個「你」字,卻盡數被慕璟宸堵於口中,褪下她最後一層衣裳,這一次他要好好索回……
一番激情后。慕璟宸摟著似睡非睡的琉玥,另一隻手,還遊走在她承受雨露后的滑嫩肌膚上,手指不經意的滑過她的右臂。
「玥兒,為夫有一事不解,不知玥兒可否給為夫解惑。」慕璟宸盯著她酡紅的面容,一片正經的問道。
「嗯,你問吧。」微閉的眸子依舊沒有睜開,琉玥慵懶的回道。
「玥兒,你既未失身於軒轅曄,又為何沒有守宮砂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守宮砂的?」
「就是上次在這裡為夫與你親熱的時候啊。」那時他可是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沒有守宮砂的,所以才會一直以為她並非清白之身。也是那次,他看到她特殊的肚兜,琢磨了一會才知道是從後面解開的。
「上次?親熱?我怎麼不記得啊?」琉玥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慕璟宸,那眸中,是赤果果的懷疑和猜忌。映象中,上次他只吻過自己,怎麼可能看到自己被衣服遮擋的右臂,除非,是她喝醉后……
「……」說漏嘴了!
「慕、璟、宸。」他的沉默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怪不得那次在碧音谷時,他看到自己右臂上的硃砂一眼就知道是假的;怪不得他們第一次那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是清白之身是那麼驚喜;怪不得,他能那麼駕輕就熟的解開自己的文月匈。原來,望城客棧的出格不是第一次;原來,他在那個時候就差點將自己吃干抹凈了,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
嗚嗚嗚,她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偽君子,真小人?
她眼裡的控訴、委屈、鄙視是那麼明顯,慕璟宸輕咳一聲,目光四處猶疑,就是不敢對上她的眼。怎麼突然這麼心虛呢?
「哼。」琉玥冷哼一聲,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起身,慕璟宸連忙拉住她,更緊的摟在懷裡。也不管心虛不心虛的問題了。
「玥兒,是為夫的錯,你別生氣了。」
「偽君子。」
「嗯,為夫承認。不過為夫只在別人面前當偽君子。」他向來是不把陰謀擺在臉上的,只陰死人不償命。
「真小人。」
「嗯,為夫承認。不過為夫只在玥兒面前當真小人。」他向來只對她動手動腳,纏綿不休的。
慕璟宸供認不諱,待她罵完,又回到了正題上。
「玥兒,現在可以告訴為夫了吧。」這個問題在他心裡存了很久了。
「女孩五歲才點守宮砂,而我四歲入冷宮。」
「原來如此。」入了冷宮的公主誰還會關注,自然沒有替她點守宮砂了,卻不想,引起一個天大的誤會。
「慕璟宸,我有這麼悲慘的往事,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我很同情。」慕璟宸看似正經,實則不甚在意的說道。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那玥兒還想怎樣?」
琉玥發現慕璟宸是真的不在意,皺眉疑惑,他會對自己的過去所受的苦不在意,儘管那個時候還不是自己,但慕璟宸不知道啊。她當然不會懷疑他對自己的心,所以她是怎麼也想不通了。
「沒道理啊。」
看到琉玥的疑惑,慕璟宸回道。
「在冷宮呆了十一年的水琉玥不在我在意的範圍,我在意的只是你!一個全新的你,不知從哪裡來的你。」他從沒聽過中國這個國家,想來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
「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流華宴后,李昱約你在聚風樓聚會時,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沒有人聽到嗎?那天軒轅曄和東方琑也在你的隔壁,不過他們來得較晚,沒有聽到,但我可是一字不漏的聽在耳里的,之所以一直沒說,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而已。反正,我愛的人沒有變過。」
「宸,你怎麼就能一次又一次的給我驚喜呢?」這樣的事情對於誰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吧,為什麼他就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並且一如既往的愛著她。
「那玥兒是不是該好好獎賞為夫呢?」天知道他有多想與她融為一體的感覺,一次怎麼夠,那只是越發刺激他的慾望。
「流氓。」琉玥的臉紅了紅。
「可是玥兒似乎很喜歡為夫的流氓呢。」說著,慕璟宸的眼神越發放肆,好似在斟酌著從哪裡下口。
「且慢,再問你一個問題。」
「嗯,問吧,問完好乾正事。」
這叫正事?一群烏鴉自琉玥眼前「呱呱呱」地飛過。
「南璃風死沒死?」
「被我打下懸崖了,斷嶺深不見底,能不能活下來看他的造化。」於情於理,這麼高的懸崖不死才怪,但也不排除意外,畢竟當初她掉崖可是好好活著的。
「那你不怕他沒死,然後就像傳言中的他在預備著東山再起?」
「千萬丈懸崖之下,南璃風能不能活,已不再重要,只因,我不憂亦不懼!」
「夫君好自信,好霸氣,為妻好崇拜你哦。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誰能克得了你?」琉玥眨著星星眼望著慕璟宸,說罷,嘟起櫻唇,主動送上門去。
慕璟宸一笑,對她的故作崇拜頗為無語,不過,送上門來的肉不吃豈不是人神共憤,於是又一番火熱纏綿……
激情濃,琉玥似幻似真聽到一句:「於我而言,天下,是棋盤;天下人,是棋子。所有的人盡在我掌控之中,而你,卻掌控著我。」
世間,惟她是他的剋星!
另一邊,東軒京城外。
分別在即,納蘭千、陌蝶飛、李昱、花凝露、衛君言、寧菱盡數在場,只因,這是其中幾人離開的日子。
一里開外,東方琑負手而立,霓塵站在他的旁邊。
「玥玥也真是的,不知道跟慕璟宸跑到哪去逍遙了,一去就是十幾天,連來送你們一程都不行。」東方琑故作輕鬆道,絲絲黯然被他完美的掩於眼底。
「東方琑,呆在慕璟宸和玥玥眼皮底下,看著他們恩愛的日子可不好過,你確定要這麼選擇。」霓塵淡淡道,只是心下卻是一片酸澀。
「我馬上就是東軒國的左相了,不呆在他們眼皮底下,還能呆哪兒。倒是你,回到碧音谷那個悶透了的地方可有你好受的。」
「好不好受,我都呆了十幾年了。」沒遇到他的時候,她自問碧音谷真的很好,可是現在,她卻有些認同他的意思了,碧音谷真的有些悶了。或許,沒有他,任何地方都會悶。
「呵呵,那你繼續回去呆著吧,珍重。」然後找一個喜歡的人就嫁了吧。這句話,流連在唇邊,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何要要求她呢?
「你也保重。」霓塵最後望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她以為自上次離開瀾熙,他們要麼再無相見之日,要麼,他回碧音谷找她,從此雙宿雙棲。卻不曾想,她能再見他,只是這「再見」,又是一次訣別。這次,她真的要死心了。
東方琑,永別了!
「納蘭叔叔、陌阿姨,君言、寧菱,願你們一路順風,千萬不要半路失蹤了啊。」李昱拱手說道。
「呃……」幾人齊齊無語。
「我們走了。」衛君言看著回來的霓塵,對李昱回道。然後幾人各自躍上馬,在塵土飛揚遠去。
「一路順風,不要半路失蹤,這哪裡來的話啊?」花凝露用手肘撞了撞李昱的腰際,問道。
「想知道?」
「嗯。」花凝露連忙點頭。
「不告訴你。」
「切,不說就不說,老娘還不伺候你了。」
說罷,頭一轉,大步離去,紅色衣袂飛揚,徒留李昱在身後嚷嚷著:「露露,我錯了。」
……
三月二十日。
東軒皇下旨,曰:「納蘭琉玥溫婉嫻淑、文靜清麗、品行高潔、才思敏捷,特冊封其為皇后,於三月二十八日舉行封后大典。」
又有旨曰:「原瀾熙人東方琑學富五車、嚴於律己、審時度勢,今特封其為左相;原洛硯人李昱,奮發圖強、憂國奉公、高風亮節,今特封其為右相。」
皇宮北宸殿。
琉玥正拿著一個波浪鼓逗著小祁晨和小月初,碧梓侍候在一旁。恰時,秋雨抱著軒轅亦然在太監的帶領下走進殿中。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把亦然抱過來。」
當初軒轅亦然得了風寒,她趕去看望他,卻被南璃風的人擄走,請來的太醫又是蕭昭假扮的,秋雨又昏迷了,她還在擔心他的病情,好在後來得知衛君言偶然路過亦然殿,治好了他,不然,要等皇宮裡除了秋雨之外的人有替他請太醫的覺悟,簡直難於登天。
「奴婢遵命。」
琉玥接過軒轅亦然,拿著波浪鼓逗著他。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抱他呢。
「咯咯。」
「娘娘,亦然小皇子笑了哎。」秋雨看著咧著小嘴的軒轅亦然,高興的如撿了錢一般。
「怎麼了,笑笑有什麼奇怪的嗎?」小祁晨和小月初就經常笑鬧,惹得她都招架不住。
「娘娘不知,亦然小皇子很少笑,有時候奴婢逗了半天,他硬是連個表情都沒有。」
「哦,這說明我跟他有緣。」
「娘娘所言極是。」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話音剛落,便見慕璟宸大步走來。
「宸,上完朝了。」
「嗯,玥兒,再過幾天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慕璟宸將小祁晨、小月初一手一個抱著,對琉玥說道。
「還將東方琑和李昱封為左右兩相了。」今後這兩人可有的鬥了。
「怎麼,玥兒有意見嗎,你若有意見,我立刻就撤回詔書。」
「皇上是想讓我成為一代妖后嗎?」琉玥撇了撇嘴,故作不虞道。
「哦,此話怎講?」慕璟宸笑問道。
「你要是撤回聖旨,別人會說我紅顏禍水、後宮干政,這兩大罪條壓下來,我還不得千夫所指啊。」
「呵,我允許你後宮干政,也允許你紅顏禍水,只要你禍害的是為夫一人就好。」
「呃……」
「哇哇哇。」
「亦然不哭哦。」琉玥連忙哄著哭鬧的亦然。
「玥兒,你竟然為了他撇下我們父子三人。」慕璟宸聽到哭聲,像反應過來似的,頓時覺得委屈了。
「宸,你別鬧了好吧,竟然還跟一個小孩子吃醋。」琉玥瞪了慕璟宸一眼。「這個小傢伙也挺可憐的,剛出生就沒了父母。」
琉玥徑自哄著軒轅亦然,卻不知慕璟宸在聽到「剛出生就沒了父母」時,眼眸微微閃了一下。那是因對琉玥懷揣著秘密的小小愧疚。
三月二十八日。東軒舉國同慶,究其原因,其乃東軒皇封后之日。
光明殿。百官上朝的大殿,一國權利最高行政處。
琉玥一身皇后正裝,緩緩走進大殿,一步步走上階梯,最後站在一身龍袍的慕璟宸身邊,身後,是明黃色的龍椅。兩人並肩而立,天造地設,盡顯尊貴大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從今以後,見皇后如見朕。」
「臣遵旨。」
「眾卿平身。」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
……
五年後,皇宮御花園一座涼亭里。
琉玥坐在石凳上,已經五歲的小祁晨和小月初坐在一邊,三人手裡都捧著一本書。封面上寫著《唐詩三百首》。
五年過去,琉玥比之以前,眉目間少了幾分薄涼,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味道,一張傾城容顏愈加容光煥發,想來,五年的時間她過得極好。
小祁晨一身白色衣袍,七分像慕璟宸,三分像琉玥的面容踏遍世間也只能再找出一個能與他相提並論。他靜靜坐著,微斂著眉,儼然就是又一個慕璟宸。
此時他正拿著書本,看似「如饑似渴」的看書。說實話,這唐詩三百首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根本不用娘親再教,所以最近,他正琢磨著該怎麼叫娘親再寫幾本聽都沒聽過的書。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說,那是因為他那皇帝爹爹霸佔著娘親,讓她少有空閑時間,還如何寫書。
比起小祁晨的安靜沉穩、博學多才,比他小兩刻鐘的小月初卻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主,與小祁晨一模一樣的容顏,那一雙閃著狡黠的黑眸正轉啊轉的,也不知在打些什麼鬼主意,兩隻小腳丫子晃著。看得直讓琉玥皺眉,真不知道她性格到底隨了誰,若不是那張與他們相似的容顏,她真要懷疑她當初抱錯了女兒。
「祁兒、初初,今天我們來學習有著詩聖之稱的唐代詩人杜甫的《客至》。這首詩作於詩人入蜀之初,在杜甫歷盡顛沛流離之後,終於結束了長期漂泊的生涯,在成都西郊浣花溪頭蓋了一座草堂,暫時定居下來了。詩人在久經離亂,安居成都草堂后不久,客人來訪時作了這首詩。該詩是一首洋溢著濃郁生活氣息的紀事詩,表現了詩人誠樸的性格和喜客的心情。」
「娘親好厲害,知道這麼多。」小祁晨和小月初兩人很給面子的讚揚。
兒女們純粹的眼神,崇拜的讚揚,讓琉玥著實得意了一把,誰叫她愛聽就是慕璟宸和面前這兩個小傢伙的好話了。
「現在跟著我念,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兩個小傢伙搖頭晃腦的復讀。
「今天又是學的什麼呢?」
慕璟宸上完朝,腳步雷打不動地朝著這邊走來,誰叫他們三個每天都喜歡在這讀書呢。
慕璟宸坐到琉玥的另一邊,五年如一日的伸手摟著她的纖腰,讓她微微偏身子,後背倚在他的胸前。
「宸,你來了。」
琉玥順勢倚在他的胸前,一派慵懶之意。「孩子還在這呢,要注意形象」之類的話她已經說了太多遍了,但慕璟宸卻沒有一次聽過,所以,她也就懶得嘮叨了,反正,有免費的躺椅她也不吃虧。
這時,軒轅亦然穿著一身緋色袍子,邁步走來。酷似軒轅曄的容顏,讓琉玥以為她見了軒轅曄小時候的模樣。
「兒臣見過皇上,母后。」
以前的時候,他就知道慕璟宸和琉玥不是他的親生父母,所以,他不像祁晨和月初,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叫慕璟宸為爹爹、有外人的時候叫他父皇,他從來都只叫他皇上。但琉玥不一樣,她待他很好,所以,他叫她母后,他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在他心中,他是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看待的。至於讓他當父親看待的,則另有其人。
「亦然,你回來了,這幾天在東方叔叔家裡住得好嗎。」琉玥招了招手,想要亦然坐到她身邊來,可發現左右兩邊都沒了位置,頓時為難了。
「不好。」
「呃,怎麼,難道東方琑那傢伙還敢為難你不成?」說著,琉玥抿起嘴角,一臉怒氣的看著遠方。
正在左相府里一邊咒罵著慕璟宸,一邊又不得不盡職辦事的東方琑突然打了兩個噴嚏,於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窗外,在心裡嘟囔道。
「奇怪,沒有變天啊,難道是有人在想我,會是誰呢?」東方琑眼前突然浮起琉玥的容顏,只一閃就消逝。「罷了罷了,那個沒良心的傢伙怎麼會想自己呢,不在背後數落自己就已經很好了。」
說罷,東方琑復又埋頭幹活,疏不知,他真相了,此時此刻,琉玥正在盡責的數落著他。
「亦然,你看你都瘦了,東方琑那傢伙肯定沒好好照顧你。」
軒轅亦然無語,幾天的時間,她真能看出他瘦了?莫非是像她講的《西遊記》中的孫悟空一樣,有著火眼金睛?答案:才怪!
「皇上,母后,兒臣其實是有事跟稟報。」
「什麼事?」慕璟宸回道,語言不算冷也不溫柔。
「兒臣想跟宗將軍去軍營歷練。」說這話的時候,他其實是很忐忑的,軍營這麼重要的地方,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畢竟他不是他親生的,他難免會防備他,但他是真想去歷練的,無關報仇,無關奪祁晨的皇位。
「嗯,男兒志在四方,好好跟著宗將軍歷練,將來報效國家。」不阻止,那是因為他胸有成竹,亦相信祁晨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謝皇上。」軒轅亦然驚喜的回道。說罷,又深深地看了琉玥一眼:「母后,我走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自有朕的照顧。」不等琉玥回答,慕璟宸便搶先說道。
「是。」
軒轅亦然跪下,給二人磕了個頭,這才轉身離去,宗將軍三天後就要回軍營了,他要好好準備,臨行前,他還要和那一個人告別,那個——他把他當作父親的人!
小月初看了眼離去的軒轅亦然,又瞅了瞅坐在自己身邊的祁晨。「娘親,你知道亦然為什麼要去軍營歷練嗎?」
她雖比軒轅亦然年紀小,卻從來都以名字相稱,琉玥也不阻止,畢竟論起輩份,小月初還是他姑姑呢。
「你爹爹說過啊,男兒志在四方嘛。」
「才不是呢?」
「哦,初初為何有此一言?」
「半個月前,我看到亦然和小祁祁比武了,他肯定是覺得他明明比小祁祁大,卻打不過他,心裡不服氣。」
「……」原來她家寶貝初初還有毒舌的潛質呢,要不然,怎麼說話一針見血。
「初子,你敢不敢不叫我小祁祁!」小祁晨聽到小月初的話,原本雲淡風輕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不敢。你敢不敢不叫我初子!」
「……」他能說他不敢嗎?
於是,兩人就稱呼的問題大眼瞪小眼。
慕璟宸與琉玥相視無言,最後,只得自顧自的「談情說愛」去了。就在二人「你儂我儂」時……
「瞧,初初剛小祁祁鬥嘴的時候,娘親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哎,原來娘親心裡最重要還是爹爹啊。」小月初嘟著小嘴,故作吃醋的說道。
「這話為父愛聽。」
「才不是呢?」
兩句話幾乎同時想起,只是一肯定一否定十分令人尷尬。
「玥兒,你敢說不是?嗯!」慕璟宸揚了揚眉,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威脅之意明顯。
「我是想說在我心中,你們父子三人一樣都是最重要的。」
琉玥很認真的回,但慕璟宸顯然並不滿意。「哦,是這樣嗎?」
「嗯。」琉玥連連點頭,表示她沒有說謊。
「可是為夫不滿意呢。」
「啊,那你想怎樣?」
「初初是怎麼說的?」
「初初說什麼了?」琉玥裝傻。
「哎,娘親,你真是健忘,初初剛剛說的是:原來娘親心裡最重要還是爹爹啊。」小月初給了琉玥一記白眼。琉玥頓時傻眼了,她,她竟然被女兒給鄙視了。
「現在玥兒明白了嗎,如果還不明白話,為夫再與你好好探討探討。」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然明白的,剛剛我是在說笑了,在為妻心裡,夫君自然是最重要的。」她其實很想大吼一句:慕璟宸,你敢不敢不要這麼威脅我!但奈何形勢比人強啊,她可不想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雖然,呃,這樣的經歷從來不少。
得到琉玥的回答,慕璟宸終於心滿意足,不再為難琉玥。「不是要教祁兒和初初讀書,現在開始教吧。」
「哦。」
琉玥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擺出自認為完美的形象,卻不知,她的形象在兩個小傢伙面前早已經敗光了。
「現在,繼續跟我念: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花徑……」
話未落,兩小傢伙只覺得眼前一股風吹過,然後,面前的兩人已經不知所蹤了,獨留琉玥一隻繡鞋掉在了大路上,一隻蝴蝶正立於鞋上,在它所認為的「花」上興高采烈的采蜜。
這場景,為何如此蕭索?又是如此喜感?
小祁晨和小月初相視一眼。
「哎,小祁祁,娘親什麼時候才會奮起反抗呢。」
「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哥哥。還有,想要娘親奮起反抗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你還是別抱希望了。」
「難道你不想?」
「呃……」貌似他也想!
最終,兩小傢伙望著那隻餘下的繡鞋,心思各異。
小祁晨:就目前情況來看,真的有可能讓娘親再寫幾本書嗎?
小月初:什麼時候能將娘親拐出宮,讓她帶自己觀盡世間美男呢?
最後,兩小傢伙相視一眼,齊齊感嘆:「哎,遙遙無期啊!」
另一邊,北宸殿寢宮。
慕璟宸將琉玥放在床上,琉玥一驚,莫非又要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是,她剛剛沒有說錯話吧?應該吧?
「宸,你,你要幹嘛?」
「干你想要為夫乾的啊。」
「什,什麼?」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慕璟宸在琉玥耳邊輕聲說道,一邊說還一邊輕輕吹氣,惹得琉玥心蹦蹦地跳個不停。原本正經無比的詩句,經慕璟宸嘴裡吐出來,再被她聽進耳里,立刻浮現了不一樣的意思。
「宸,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
琉玥睜著眼眸,定定地看著慕璟宸,時不時還眨巴了一下眼眸,充分表現著她的無辜。卻不知,她的表情對慕璟宸是多大的誘惑。慕璟宸頭一低,吻落在她的眼帘,沒有情慾,卻帶著致命的溫柔和憐惜。
琉玥一愣,看著慕璟宸,但眼神卻沒有焦距,心神似乎跑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玥兒,玥兒。」
慕璟宸的呼喚喚回了她的神智。
「宸,我愛你!」她真的還欠他這三個字。琉玥眨了眨眼眸,一滴名為感動的淚水淹沒在髮絲中。
聞言,慕璟宸一愣,然後就卻狂喜。「玥兒,我也愛你!」
說罷,翻身壓在琉玥身上,褪下她的衣裳,被翻紅浪……
他「愛」她,身和心都愛,而且,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來「相愛」!
全書完
PS:另,有番外一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