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I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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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黃昏將至。
在那廣袤的草原上空，一頭二十餘丈長的銀色巨龍飛快掠過，朝東方飛馳。
在冰霜巨龍的背上，坐著兩個人類，正是凱和哈米師徒兩個。
哈米一臉驚訝之色，語調誇張的說道：「師父！沒想到你的治癒術也是這麼的強大啊！師弟先前那麼重的傷，現在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已經完好如初了！」
師弟？沒錯，正是哈米二人屁股下的那頭冰霜巨龍！
無論是凱，還是冰霜巨龍，當初都萬萬沒有想到哈米會唱這麼一出——————
「師父，是不是我讓這頭冰霜巨龍做任何事情，你都願意嗎？」哈米問道。
「對！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放走。」凱承諾道。
聽凱這麼說，哈米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既然這樣……那麼師父你就收這頭冰霜巨龍為徒弟吧！」
「什麼！」凱的眼球差點被瞪出來，冰霜巨龍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哈米。
哈米朝凱嘿嘿一笑：「怎麼？師父，覺得有何不妥嗎？」
凱兩眼一亮，很快便意識到了哈米的想法，大笑著拍了拍哈米的腦袋，道：「好你個小鬼，虧你想得出來，不愧是我的徒弟。哈哈……好！很好！我答應就是，啊哈哈……」
試想一下，一旦凱收了冰霜巨龍為弟子，這對凱還是哈米來說，都是有利無弊。這樣一來，不僅和龍族不會產生什麼不愉快的摩擦，而且哈米的還會獲得另一個身份——冰霜巨龍的師兄！這個身份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的。起碼也和龍族扯近了關係。
而且這「史上最強魔法師」的第二大弟子這個名分也不會屈尊了這頭冰霜巨龍吧？一頭冰霜巨龍拜「史上最強魔法師」為師，這對龍族來說，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還說得過去。
當然，至於這頭冰霜巨龍願不願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望著那頭倒大霉的冰霜巨龍，凱手中突然泛起一團火焰，道：「小蜥蜴！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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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算不上什麼，這是和為師當年的刻苦修鍊分不開的。」凱回復道。
哈米不禁感嘆起來，道：「徒兒真是越來越崇拜師父了！唉，如果將來我能有師父的百分之一的作為，那也知足了。」
凱則一臉嚴肅，好像對剛才的誇獎毫不在意，他一副謙虛的模樣，語重心長的教導著身前的男孩：「哈米，你剛才的話讓我很失望，要記住，你的目標是將來超越為師，而不是只達到為師的百分之一就知足了，雖然能達到為師的百分之一作為，你也算是一個頂尖的強者，但做人沒有高遠的目標，就不對了。明白嗎？在今後的路上，你要學會拼搏，學會不懈的努力，要像為師一樣，在修鍊的道路上，你要像屎殼郎團糞球一般不辭辛苦！知道了嗎？」
凱嚴厲的批評了哈米。
於是哈米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面對良師他泣不成聲，說道：「師父教導的是！有負師父所望！徒弟錯了……」
一老一少繼續裝純下去……
聽著「師父」與「大師兄」的一唱一和，作為師弟的冰霜巨龍差點墜落到地上。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哈米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正題上。
凱的臉色緩緩凝重起來，望著東方，吐出四個字來：「捍衛之城。」
「捍衛之城？好奇怪的名字，那是什麼地方？」人類的好奇心被激發了出來，對待新的事物，哈米條件反射的追問起來，這個嶄新的世界對他來說又無數的未知，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捍衛之城，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人類的地方。」凱平淡的說道，眼神有些空洞。
「什麼！唯一存在人類的地方。」聽了這句話，哈米身體不禁一抖，「為什麼叫做捍衛之城？難道是捍衛著什麼？」
「捍衛著什麼……」凱聲音很低，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臉色竟顯得有些蒼白，「是……尊嚴吧！」
「尊嚴？！」哈米的呼吸開始緊湊起來，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新的世界絕非自己幻想的那樣簡單，相反這裡『水很深』。
見到凱的臉色有些不佳，哈米沒有再追問關於捍衛之城的其他問題，提起了別的疑問：「那麼這裡還有其他的種族嗎？只單單有人類？」
凱搖了搖頭，道：「有的，第一界有的這裡都有，第一界沒有的這裡也有，精靈、矮人、獸人等等，除了龍族之外，他們大都生活在捍衛之城中。」
「原來如此。」哈米點點頭，這種情形倒是和卡迪爾斯大陸有幾分相近，「對了，師父，剛才你說的第一界又是什麼？不會是我原先生活的那個世界吧？」
「恩，沒錯。」凱點點頭道，「第一界是這裡的人們對你們那個世界的稱呼，或許應該稱呼為凡人界吧！嗯……忘記告訴你了，這個世界你可以稱呼為第三界。」
第三界？哈米的腦袋有些大了，難道還有第二界？看來這裡的水不是『很深』，而是『非常非常的深』！看來太多太多的問題只能到捍衛之城去解答了。
另外，他對這個剛認的師父也越來越感興趣了，知覺告訴他，這個凱?巴斯滕絕非表面上得那麼簡單！
能在兩個世界任意穿梭的傢伙，能是單純的魔法師？即便他真的是「史上最強魔法師」也不能！
眾所周之，穿梭於兩個不同的世界，只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你擁有逆天而行的能力，第二種就是除非你經過兩個世界連接在一起的空間隧道。
說實話，哈米怎麼也不認為凱有傳說中的逆天的之能，就算是歷任聖塞克也不能，他凱即便再強，也不會比聖塞克還要強吧？
至於第二種方法，就更不可能了。哈米清楚的記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楓樹酒吧穿梭到了這個世界，難道楓樹酒吧就是這兩個世界連接在一起的空間隧道？這個想一想都覺得可笑，哈米苦笑一聲，是不是自己的大腦進水了，竟然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哈米，你要記住，千萬別要把這裡當作凡界來看待，在第三界中，一切看似離奇的事情皆有可能發生。這第三界也遠比凡界要大的多了，同樣也要危險的多。就拿這個米爾帕草原來說吧，論到面積，它比整個卡迪爾斯大陸還要大上一番。而且在米爾帕草原的深處有無盡的強大妖獸生存著。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在草原的邊緣地區罷了。」
「什麼！比卡迪爾斯大陸還要大！」哈米的身子不由一顫。
「怎麼，感到很驚訝吧！更讓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今後的日子你會發現的。」凱淡淡的一笑。
哈哈點點頭，眼中充滿著無盡的嚮往。
「那麼，師父。」哈米忍不住提出心裡最大的一個疑問，「你屬於這第三界還是第一界？第三界自古就存在人類嗎？」
聽到這個問題，凱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冷冷的說道：「哈米，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嗎？我想我曾經告訴過你，有些事情太早的知道，對自己不僅無利，反而會引火上身。」
「啊……是……是，師父。」第一次見到凱生氣的樣子，哈米難免有些緊張。
見到十歲小男孩緊張的樣子，凱還是把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包乾糧，說道：「好了，哈米，等你到了一定的實力，我會告訴你答案的。夜幕已至，吃點東西，就休息吧。按小蜥蜴的速度，明日黎明才可以達到捍衛之城。」
「恩，師父你也早點休息。」
簡單的湊合了兩口，哈米在冰霜巨龍背脊上找了塊微微凹陷的地方躺了下去。
也許是一天中發生了諸多的事情，哈米一直無法入睡。翻來覆去，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凱的實力如此之強，為什麼不直接使用高階魔法直接瞬移到捍衛之城，而非要騎著冰霜巨龍回去，這不是拖沓時間嗎？
哈米不認為凱這樣做是為了炫耀自己剛收了一頭冰霜巨龍作為徒弟，儘管這樣做會大有面子，而凱這個老變態也是那種很好面子的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哈米總覺得當提起捍衛之城時，凱的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憂慮，好像在逃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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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591年7月8日，對於生活在捍衛之城的人們來說，這一天的清晨有些與眾不同。
黎明時分，當人們從睡夢中醒來，掀開窗帘時，第一縷射入眼中的陽光，異常的灼眼。
「灼眼的晨曦！該死！今天是什麼倒霉日子！」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老矮人不滿的叫起來，聲音很響，跟打炮一樣，不過住在隔壁的鄰居好像對這躁耳的聲音不以為然，就像皇后熟悉了國王的呼嚕一般。
「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今天一早射入眼中的晨曦簡直就是灼燒的火焰！」
「不會要發生什麼災難的吧！」
「怎麼會？你想多了吧！不要忘了，這裡可是第三界，怎麼會有災難？我想這是一件大事要發生的預兆吧！」
一早的異象，成為捍衛之城中大街小巷議論的話題。
在捍衛之城那高巍的城牆上，不知是何時冒出了四個威武的身影，遙望著日出的西方。晨曦的光輝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使城中的人看上去，就像望著四尊挺拔威聳的巨人。
從那背後的身形便可斷定這四人分別屬於不同的種族，挺拔的人類，矯健的精靈、魁偉的獸人和近似一個大肉球的矮人。
若要找出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那布滿滄桑的容顏與其不經意散發出的凌然氣勢！
整個方圓數千里的捍衛之城被四人發出的氣勢所籠罩，城中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壓抑感，就像空氣變得凝滯起來，讓人心神不定，就像大戰將臨一般。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下，不少人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好大的威壓，四大長老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城內的人開始談論起來。
「四大長老在幹什麼？」
「不會是曬太陽吧？」
「死一邊去……」
「一早的異象註定今日將會是不平凡的一天。看來長老們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那高不可攀的城牆之上，最耐不住性子的老矮人打破了石牆上的沉靜：「巴斯滕老哥已經離開捍衛之城九十多年了，是時候回來了。候隆老弟，你覺得那古老的預言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