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大結局(上)
章節名:第四十四章大結局(上)
五天後
這五天絕對是龍庭歷史上最黑暗的時刻,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宗親支持一些公主主持政務,這還不說,皇上卻始終沒有露面,甚至連皇上身邊最貼身的元祿公公都沒有出現,這就不能不讓人深思了。
而在朝廷風雲莫測的時候,邊境也不穩定,龍庭位於整個鳳凰大陸的正中央,四面八方都是一個小國,這段日子這些小國竟然不約而同的向龍庭這個龐然大物悍然發動了攻擊,不僅如此,還大佔上風!
這就不能不讓人人心惶惶了,而在這個時候,六部大臣,左右丞相卻不約而同的關門謝客,貓在了自己家中不出來了,任是朝堂風雲變換,他們還是穩坐釣魚台!
而在這個時候,邪寶兒卻悄悄的回到了這裡。
「怎麼會這樣?」客棧中,楊皓月黑著臉看到最新得到的消息,「這些公主的腦袋中裝的都是屎嗎?她們也不看看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竟然還想著爭權奪利!她們是不是想看著龍庭大廈崩塌才肯罷手!」
這些人也不用她們的豬腦子想一想,若是龍庭真的完了,她們還是尊貴的公主嗎?還能那麼的高高在上嗎?人說權力迷人眼,他看是伯牙亂彈琴,一個個的都是不知所謂!
「納蘭蝶衣為什麼不在?」邪寶兒詫異的看著這上面的東西,她倒是沒想到納蘭蝶衣竟然沒有在這次的事情之中,是這個女人學聰明了?還是她真的不想要這迷人的權力呢?邪寶兒相信肯定不會是後者!這個七姐的權力欲,估計沒人比她更加的清楚了。
「寶兒,你到底怎麼想的,難道還想讓納蘭蝶衣也在裡面嗎?別開玩笑了,納蘭蝶衣母妃身後的勢力可是這些公主中最強大的,她要是真的加入進來,那才有我們頭疼的呢!」於錦真的搞不懂邪寶兒這腦袋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她還很覺得不滿意!
「算我沒說過,不過現在你們知道老頭子到底中了什麼毒嗎?」邪寶兒舉手投降了,「還有,那個少年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雖然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她的打劫納蘭子琪,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她總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
「不知道,我覺得應該是蠱毒,你也看出來了,連納蘭子琪自己都承認了,你怎麼還這麼的多疑呢!」龍千山有些不理解的看著邪寶兒,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疑點不成?不過龍千山真的覺得邪寶兒是太多疑了。
邪寶兒搖著頭:「今晚我打算進宮去看看。」
「嗯?寶兒,你不是說」楊皓月的眉頭皺的死緊死緊的,這丫頭怎麼想出一出是一出呢?要知道現在的皇宮可是真正的龍潭虎穴,裡面還不僅僅有那些公主小貓兩三隻的護衛,還有一股他們都必須的謹慎對待的暗勢力。
「計劃趕不上變化,更何況我本身就沒什麼計劃!」邪寶兒笑了一下,直接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見,記得帶好孩子!」
「喂!」莫子軒還沒來記得說什麼就看到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了邪寶兒的蹤跡了,「這丫頭怎麼每次都走得這麼快,就算是她想走,但是問題是也該帶個人在身邊吧!」至於說照顧孩子?他又沒孩子,那些孩子的親爹肯定是不樂意讓自己照顧的。
而這個時候閻羅殿的一個殺手走了進來,手中還捏著一封信。
「各位公子,殿主呢?」這個殺手掃了一圈沒看到邪寶兒,不由得蹙了下眉頭,這封信可是指定要交給殿主的,現在殿主不在,那他該把這封信交給誰呢?這還真的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呢!
「出什麼事了?」楊皓月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作為藍階中段的高手,楊皓月絕對是閻羅殿,甚至是整個龍庭國之中的第二個,這個是絕對沒有任何疑惑的。
「回楊公子,七公主送來了一封信,指名要送給殿主。」雖然他們都知道邪寶兒是龍庭國的太女,但是在閻羅殿,尤其是這第一批的人心中,邪寶兒只是殿主,這太女的身份,那不過就是一個裝飾而已。
「納蘭蝶衣?」莫子軒的臉色微變,眼底劃過了一抹淡淡的厭惡,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給自己和寶兒之間造成了多少的誤會啊,怎麼到了現在這個女人還是陰魂不散呢!明明都已經成親了好不好!
「她有說什麼嗎?」楊皓月蹙了下眉頭,對這位驕橫跋扈的七公主,他也沒什麼好感,不過畢竟是納蘭閆旭的女兒,該有的敬重楊皓月還是會給的!當然,這個前提是這位公主殿下不要自誤,老話說得好,天造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她只是派人送來了這封信,什麼都沒說。」這個殺手搖頭。
「將信放下吧,這件事等你們殿主回來我們會告訴她的。」楊皓月沉吟了一會兒,做出了這個決定,怎麼說納蘭蝶衣也是邪寶兒的姐姐,雖然這個姐姐不怎麼靠譜,但是她的事情他們還是需要慎重對待的。
「是。」殺手將信放在桌上,然後就退了出去。
莫子軒看著這封信,摸著下巴思索著:「你說這信上會不會塗了毒呢?」
「放心,雖然七公主囂張跋扈,但是卻不是一個卑鄙的人,這件事應該是你想多了。」楊皓月很中肯的說道,納蘭蝶衣也許有一萬個不好的地方,但是在這一點上她絕對比她那些姐姐要好得多得多,可以這麼說,納蘭蝶衣是皇宮長大的九位公主中最真的一位,而這也是皇上這麼多年來之所以對她寵愛有加的原因所在。
「那這件事我們要怎麼處理?真的要等寶兒回來嗎?」墨朗皺著眉頭,七公主跟邪寶兒的關係他們都知道,這絕對是非常的緊張的,而且作為從皇宮中出來的人,他們相信這位公主肯定知道的比較多,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的話
「我來看看。」莫子軒深吸了一口氣,明白他們的顧慮,但是莫子軒比他們卻多了幾分的細心,而且這件事自己出面也比較好,畢竟納蘭蝶衣也算是自己招惹的債!雖然莫子軒真的覺得自己很冤枉的說。
楊皓月他們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什麼事?」看到莫子軒看完信眉頭緊鎖著,眾人都圍了上來。
「納蘭蝶衣約寶兒去福記酒樓,說有要事相談。」莫子軒將信拿出來給大家看,他是真的不懂了,這位七公主到底幹什麼?若是想見寶兒去皇宮不是更加的簡單嗎?而且最讓他們驚訝的是,他們這次的回歸絕對是秘密的,這個納蘭蝶衣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這位七公主了呢!」北野兆輕輕的一笑,他倒是真的沒想到曾經那個囂張跋扈,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的納蘭蝶衣現在也長進了,不得不說,時間這個東西真的是太奇妙了。
「是啊,不過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莫子軒蹙著眉頭也有些感慨,但是他現在最頭疼的是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子軒,你去吧。」楊皓月突然開口了。
「嗯?」莫子軒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皓月,這裡面任何一個人去都可以,但是唯獨他不行!誰不知道當年納蘭蝶衣搞出來的那些事呀,若是自己去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就算是自己有理只怕也說不清了,更何況是那位胡攪蠻纏的主兒!
「你怕什麼!人家七公主可是早就嫁人了,孩子都兩歲了!」海冥失笑,看來納蘭蝶衣真的是給莫子軒留下了極度深刻的印象,瞧瞧,現在提起這個名字,莫子軒還聞之色變呢!
莫子軒微微有些尷尬,但是眼神很堅定,很明確的表示:自己是絕對不會去的!好說不好聽不是。
「好了,子軒,這次我讓你去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位七公主跟你比較的熟悉,也比較的信任,相信會對你說出實情的!」這就是他這麼做的目的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納蘭蝶衣跟莫子軒熟呢。
「好吧,我去。」莫子軒沉吟了一下,他明白楊皓月的意思,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而且這次自己不僅要去見這位七公主,還要見一見他那個上次逃得一命,還留下一些家財的父親,只希望這次他不要再做出什麼讓自己無法原諒的事情來了。
「祝你好運。」
這個時候倒是沒人說什麼風涼話,畢竟他們都知道現在這個時刻是多麼的緊張,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們要跟邪寶兒並肩作戰!
皇宮中,邪寶兒躲過了一波又一撥,明的暗的守衛,潛進了納蘭閆昭的寢宮,邪寶兒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當然,她絕對不可能是從門走進來的,老規矩,還是從窗戶那跳進來的!
掩藏在樑上,邪寶兒向下看著,結果她看到一幕讓自己想殺人的畫面!
「父皇,該喝葯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站在納蘭閆旭的床頭,看樣子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懼怕納蘭閆旭那冰冷的眼神。
「納蘭羽裳,朕真的沒想到原來你才是朕這些女兒中藏得最深的那一個,這是不是就叫做會咬人的狗不叫呢?」納蘭閆旭真心的覺得自己很失敗,本來以為自己有老大納蘭子琪這麼一個不孝女就已經夠可悲的了,可是誰知道,納蘭子琪才是最惡毒的那條毒舌!
「父皇過獎了。」納蘭羽裳淡笑著說道,她知道現在的納蘭閆旭是多麼的憤怒,可是憤怒有什麼用,從他一開始做出那樣的決定起,這樣的局面就早已經註定了!她納蘭羽裳是沒有納蘭昭陽聰明,也沒有納蘭蝶衣有權勢,可是她卻有的是耐心,有著不放過每一個機會的準備,果然,這機會不就被自己等來了嗎,現在不僅僅除了威脅最大的納蘭昭陽,甚至連最有望登上皇位的納蘭子琪也成了一招廢棋,至於其他的那些妹妹?納蘭羽裳可不認為她們還有本事跟自己斗,最主要的是,這些妹妹一個個都是笨蛋,竟然不知道她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籠絡人心,得民心者的天下,而現在她才是得民心的那個人!
「納蘭羽裳,人在做天在看,難道你就不怕報應嗎!」作為古人是十分的相信報應的,哪怕是皇族之中也不例外。
「報應?」納蘭羽裳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花枝亂顫的笑著,「父皇,我的好父皇,你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報應這東西偏偏不懂事的賤民還可以,對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來說,那算什麼?那什麼都不算的好不好!」
「納蘭羽裳,你就不怕寶兒回來殺了你嗎!」納蘭閆旭看著這樣的納蘭羽裳,說實話心中不無後悔,早知道有今天這一幕,自己當初就應該將這個女兒扼殺在搖籃中,只是可惜啊,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她回不來了!」納蘭羽裳的眼底帶著冷意,作為一個公主,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公主,納蘭羽裳對邪寶兒那是赤果果的妒忌!為什麼一個從民間成長起來的,還有著那樣的母親的納蘭昭陽就能夠得到納蘭閆旭的寵愛,而她不管做什麼都不得父皇的喜歡!說實在的,曾經的納蘭羽裳是多麼的希望納蘭閆旭能夠寵愛她一次,哪怕僅僅是父親對女兒的一個淡淡的笑容也足夠了,可是她沒等來,等來的永遠都是厭惡的眼神,都是讓她被宮女太監欺凌的更慘的下場。後來,她已經漸漸的不再去奢求了,可是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納蘭昭陽,這怎麼能不讓納蘭羽裳憤怒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納蘭閆旭的瞳孔縮了一縮,那模樣看的納蘭羽裳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股變態的快感: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也有這一天,早知道自己當初就應該早點兒動手,這樣她也就不用受這麼多的氣了!
「什麼意思?我聰明的父皇聽不出來嗎?看來你真的老了,該死了!」納蘭羽裳刺激著納蘭閆旭,但是就不告訴納蘭閆旭答案。
「納蘭羽裳!」納蘭閆旭額頭青筋暴露,嘴唇的顏色卻變成了詭異的紫青色。
「父皇別生氣啊,生氣這毒流動的就更快了,父皇難道不想多活兩天,看著我登臨大寶嗎?」納蘭羽裳看著納蘭閆旭嘴角的笑更加的諷刺了。「不過讓我告訴你也行,父皇先把這葯喝了吧。」
「哼!」納蘭閆旭這個時候也不想在說什麼了,他只想知道寶兒到底怎麼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納蘭羽裳到底對寶兒做了什麼!
而此時樑上的邪寶兒眼神中卻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氣,納蘭羽裳,她記住了,這個女人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她也是有兒有女的人,現在竟然這樣的對待自己的親爹,那就不要怪她這個妹妹殘忍了!
不過邪寶兒是絕對不可能讓納蘭閆旭喝下這碗催命的毒藥的!
一塊小小的木頭悄無聲息的從這碗黑乎乎的藥水里,是那麼的明顯,讓納蘭閆旭用殺人的眼神看著納蘭羽裳:
「納蘭羽裳,朕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看來朕還真的是小瞧了你這個女兒了!」
納蘭羽裳此時也皺著眉頭,皇宮是什麼地方?納蘭閆旭是什麼人,他住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木屑這類的東西呢,可是眼前碗中的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表明了,在自己不注意的地方確實有東西掉了下來。
暗嘆了一聲晦氣,納蘭閆旭知道這碗葯納蘭閆旭是不可能喝的。
「父皇敬請放心,兒臣立刻讓人去準備一碗新葯。」納蘭羽裳端著葯就打算走。
「等等!」納蘭閆旭冷著一張臉。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嗎?」納蘭羽裳轉過身,面帶微笑的說道。
「把這碗葯放在這裡吧。」納蘭閆旭閉目說道。
「嗯?父皇,這」納蘭羽裳沒有想到納蘭閆旭竟然踢了這麼一個要求,把這葯放在這裡?難道說他還想研究解藥不成?可是她怎麼可能這麼笨,這東西可是無毒的,至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這樣的,要不然那些王公大臣,甚至那些怕死的御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端進來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將木屑挑出來在端進來呢!」納蘭閆旭諷刺的說道,顯然他對於這些所謂的女兒是半個也不信了,嗯,也不是,至少對於邪寶兒他還是相信的。
「是。」納蘭羽裳咬了咬牙,雖然納蘭閆旭這是赤果果的污衊,可是自己還是需要做這個表面功夫的,「你們把人給本宮看好了,若是出了事,別說本宮幫不了你們,就算是你們的主子也不能容下!」納蘭羽裳對著空氣說道,絲毫不在乎這樣會讓納蘭閆旭發覺什麼。現在的納蘭羽裳覺得一切都盡在自己掌握之中了,只是很可惜啊,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妄想而已。
「是!」從空氣中傳來兩聲恭敬的回答。
隨即,納蘭羽裳扭著腰走了出去。
邪寶兒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容,還以為這個納蘭羽裳多麼的聰明,看來也不過如此嗎,竟然自己暴露了這屋子裡暗衛的存在。說實話,剛才進來之後邪寶兒還真的忘記了偵察一下,不過納蘭羽裳給自己提了醒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至少不能讓老頭子有任何的危險。
邪寶兒左手微微一動,手上突兀的出現了兩根銀針,隨即邪寶兒直接甩向了出聲的那兩個方向。
確定這兩個人的呼吸停止了之後,邪寶兒並沒有從樑上跳下來,而是仔細的感受著這屋子裡的氣息,因為她這屋子裡還有一個隱藏的極深的陌生氣息。
「誰?」納蘭閆旭的身邊陡然出現了一個從頭到尾都包裹在黑衣中的人,顯然這個人的功夫也不弱,至少在藍階上,要不然也不可能發覺邪寶兒殺了那兩個人的動靜。
「你又是誰?」納蘭閆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眼底帶著深深地戒備,這絕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身邊的暗衛沒有這麼牛的存在,要是他身邊有這樣的人,他也就不用被這些不孝女如此的算計了,甚至現在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陛下,在下是海家的影衛頭領,奉少主的命令前來保護陛下的!」這個黑衣人瓮聲瓮氣的說道。
「保護?」納蘭閆昭諷刺的笑了笑,所謂的保護估計就是看著他被自己的女兒算計兒不出手吧,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世外之地的人是多麼的涼薄冷血,是多麼的不將人命放在眼中,在他們的眼中,人命不過就是低賤的螻蟻,可以隨意的踩死而不用負責。
「看來你們世外之地的人也想爭奪這世俗的權力呢!」納蘭閆旭笑的更加的諷刺了。
「陛下,不管你有何等的誤會,但是在下得到的命令就是保護你。至於你身上中的毒,是我有所不查,但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陛下到底中了什麼毒,是怎麼中毒的。」這個黑衣人戒備的同時也像納蘭閆旭解釋著,雖然他覺得很不必要,但是這個是他們那位小祖宗的吩咐,不能不做呀。
「哼!」納蘭閆旭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這個黑衣人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的,相信不止是納蘭閆旭,任何一個思想成熟的人都不可能相信一個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黑布當中的見不得人的人。至於說保護他?
納蘭閆旭眼底的不屑更加的深了,這樣的保護他可不敢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對待卻不出手,這就是他所謂的保護嗎?
邪寶兒看著這個人,說實話她也不信這個人的說辭,不過這個人也確實沒做出什麼傷害納蘭閆旭的事情來就是了。
輕飄飄的從樑上落了下來,不等這個黑衣人說什麼話,邪寶兒直接點住了這個黑衣人的穴位:「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誰,你是不是真的奉命而來,但是現在我不信你,一會兒我會帶你去見你口中的哪個少主海冥的,希望你沒有騙我!」
「寶兒!」納蘭閆旭看著這個出現的人,眼中忍不住的升騰起了一層霧氣,他就知道他的寶兒不會有事的,果然是這樣,真的是太好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呢!」邪寶兒坐到了床邊,臉上帶著幾分埋怨的看著納蘭閆旭,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將自己照顧成了這個模樣,這也行好她早回來了一段時間,要是真的坐船回來的話,那不是什麼都晚了嗎!
「呵呵。」納蘭閆旭笑著不說話了,他知道邪寶兒這樣的抱怨是心疼自己,這不由得讓他心中暖暖的,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真心的心疼自己的,這就夠了,經歷了這麼多,納蘭閆旭突然發現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將邪寶兒認了回來,要不然現在的他只怕早已經被冰冷所覆蓋,生不如死了。
「還笑,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都成了什麼模樣了!」邪寶兒嘟著嘴很是不滿的說道,她這個爹啊,永遠都是這樣,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他很讓人擔心嗎?本來還以為作為皇帝他還是很聰明的,但是她真的是高估了她這位父親大人了!
「看到你回來,我就放心了。」納蘭閆旭是真的放心了,不管怎麼樣這龍庭,這老祖宗留下的基業是不是毀在自己的手中了,那他是不是會死就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放心什麼?你從來都不讓人放心!」邪寶兒冷哼了一聲,她知道納蘭閆旭的意思,但是她是不可能讓納蘭閆旭這樣的放棄生的希望的,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要彌補自己以前的缺憾,怎麼能讓納蘭閆旭就這樣的離開呢!
「寶兒,爹已經沒救了。」他找御醫看過了,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麼狀態的,他已經徹底的沒有任何的生的希望了,「不過你放心,爹已經打算好了,回頭爹會出現在朝堂上,直接讓你成為龍庭女帝!」
「我一定會救活你的!」邪寶兒很冷靜的說道,當年她沒能救回自己的九位師傅,但是她絕對不會讓歷史重演的,這次就算是用搶的,她也絕對不允許閻王將自己在意的人帶走!絕對不允許!
「寶兒,爹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爹真的沒救了。」納蘭閆旭心中何嘗願意就這樣的離開呢,他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穿上嫁衣,還沒有看到龍庭國富民安,他怎麼能甘心呢!但是不甘心又如何,他的身子已經被納蘭羽裳的毒掏空了,真正的回天無術了。
「放屁!」急切的邪寶兒什麼話都顧不得了,什麼貴女姿態,什麼天家禮儀,這些通通的都被邪寶兒扔在了腦後,「我一定會救你的!我可以的。」
「寶兒,人力有時盡,別費力了。」納蘭閆旭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不想見見自己的孫子孫女嗎?你知道嗎,我現在又有了一個孩子,納蘭紫夜,他可是非常的聰明的。」邪寶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了,只能不斷地刺激著納蘭閆旭的求生欲。
「紫夜嗎?這名字不錯。」納蘭閆旭點頭,心中有著欣慰。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楊皓月的,這樣就好,至少自己最後的一分也可以放下了。
「納蘭閆旭!你給我振作起來!」邪寶兒搖著納蘭閆旭的身子怒吼著,「你別以為你可以用死逃避問題!我告訴你,你欠我的你還有還清呢!若是你敢死,你信不信,不用別人動手,我會親手讓龍庭萬劫不復!」
「寶兒,你」納蘭閆旭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邪寶兒,他真的沒想到邪寶兒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最重要的是,納蘭閆旭沒有在邪寶兒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成分,她這是說的實話,半點不摻假的大實話。
「怎麼?你不信?」邪寶兒看著納蘭閆旭,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龍庭如何與我何干,既然那些人想要就給她們好了!至於說龍庭未來會不會滅掉,反正興衰勝敗這是一個國家的命運里程,誰也改變不了,雖然說龍庭現在存在的時間還不長,才一二百年,但是這年頭早夭的不也多的是嗎,我擔心什麼呀!」
「寶兒」納蘭閆旭有些急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她可是龍庭的太女啊!
「我覺悟就是低!我還告訴你了,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太女的位子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一點兒也不稀罕!好歹我也是閻羅殿的殿主,作為一殿之主,可是比皇帝輕鬆自在多了。」邪寶兒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寶、寶兒」納蘭閆旭真的要急死了,他不想做龍庭的罪人,這樣自己到了下面也能被老祖宗罵死的。
「哼,這是你的責任,是你自己非要死的,哪能怪誰!」邪寶兒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撥弄著這碗葯,結果她自然是發現這碗葯是沒有毒的,甚至可以這麼說,這碗葯不僅沒毒,還是很珍貴的補藥!只是若是跟
邪寶兒的目光掃向了寢殿中燃燒的香爐,以及納蘭閆旭那些被子上的熏香,目光中帶著幾分的諷刺,看來當時隧道中的毒也是這個納蘭羽裳下的,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納蘭羽裳竟然這麼的聰明,竟然能想到這種下毒的方法,不過很可惜,只要見過一次的毒,對於她邪寶兒來說就沒有半點兒的困難,而現在比較困難的事納蘭閆旭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既要解毒又要調養身體,而病人又不配合,她就是神仙這次也是無計可施了,邪寶兒不發飆那才是怪事呢!真當她是神仙不成,靠,老娘不發飆,你當老娘是hellokitty嗎!
「寶兒」遇見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女兒,納蘭閆旭真心的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老子了,要不然你去找找,看看這個世界上有哪個老子會被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對待,動不動就罷工,拜託,這是一個國家,不是一個小店鋪好不好!
「別說了,你自己考慮清楚,若是你想活著,我會給你解毒,若是你自己都放棄了希望,那龍庭沒救了,你死的時候,我會將它送下去跟你團聚的。」邪寶兒這話可以說是說的不孝之極,這也就是沒有言官御史在這裡,要不然只怕現在她已經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好吧,你說我要怎麼做。」納蘭閆旭咬咬牙,知道邪寶兒不是開玩笑的,既然這樣自己就死馬當活馬醫吧,他相信寶兒的醫術,連楊皓月那麼可怕的毒都能解掉,更何況是自己的這些毒呢!他不應該被納蘭羽裳的話嚇到,要知道這個女兒小時候可是沒有學過醫的。
「你不要怎麼做,我可以這麼說,雖然納蘭羽裳下的毒,但是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毒的特性,這毒是由三部分構成的,這麼說吧,把這三種東西分開來使用的話,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兩相組合使用那更是能起到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不過三項一組合,就變成了讓人頭疼的毒了。」邪寶兒嘆了一口氣,直接走到了香爐旁邊,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那裡面的香一點兒不剩的全部吸附到了邪寶兒的手中,而在這個時候邪寶兒的袖子中露出了一節跟手中的香味道很相似,但是卻能看出完全不一樣的香料來,震碎扣在了香爐之中,邪寶兒淡淡的開口了,「我現在將這香弄走,接下來你就乖乖的吃她送來的東西好了。」
「嗯?」納蘭閆旭詫異,「這樣就可以了嗎?可是香爐中的香料,那個逆女是一天一換的,今天剛換了,但是明天呢?」
「我去拿解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邪寶兒笑了下,「爹,只要你想活著,閻王也不可能從我的手中搶人,懂嗎!」邪寶兒必須給納蘭閆旭信心,要不然的話他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那自己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救活他的。
納蘭閆旭點點頭,看到邪寶兒這樣有自信的樣子,納蘭閆旭忍不住的就相信了,當然這主要也是似乎從邪寶兒出現在他的身邊開始,這丫頭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想不對他有信心那都是不可能的。
「至於你?」邪寶兒突然點了黑衣人胸前一個穴位,讓他張開了嘴,扔進了一粒糖豆似的東西,「我現在不會將你如何,但是你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做的,一會兒我會帶海冥來,若是他不認識你的話,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邪寶兒說完,直接消失在了寢殿中。
黑衣人跟納蘭閆旭對視了一眼,隨即也隱藏起來了,不過他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須得聽邪寶兒的,先不說別的,就沖著她是少主夫人這一件事,自己也必須得聽,要不然到時候倒霉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更何況現在自己還中了毒呢?
邪寶兒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客棧中,結果發現莫子軒竟然不在,而其他的人竟然一個不少的呆在這裡,臉色十分嚴肅,似乎碰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大事一般。
「出什麼事了?」邪寶兒走了進來,自己這才做了不到一個時辰吧?怎麼這一個個的就變成了這樣呢?
「寶兒,你回來了!」龍千山看到邪寶兒,整個人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寶兒回來就好了,他們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不過看邪寶兒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難道這事情還有什麼他們不能預料的變化不成?所有人對視了一眼,決定說話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妙。
「昭兒,陛下他」
楊皓月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要說在這裡最關心納蘭閆旭的,除了邪寶兒這個親閨女,也就楊皓月這個被納蘭閆旭一手培養出來的暗衛首領了,楊皓月從聽說納蘭閆旭中毒之後,整個人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這個時候邪寶兒回來了,臉色還如此的難看,他就忍不住的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方面。
「放心,只要老頭子按部就班的按照我的方法治療,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就算是達不到以前,但是也不會太差就是了。」對於納蘭閆旭的毒,邪寶兒並不擔心,她擔心的是現在龍庭的局勢,皇宮中那麼多隱晦不明的勢力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看來這次只怕自己要好生的勞累一番了。
「陛下沒事就好。」楊皓月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只要納蘭閆旭沒事,他也就不擔心了。
「既然陛下沒事,那寶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於錦忍不住的心疼了,沒辦法不心疼,邪寶兒什麼都好,但是就是有一點,讓人非常的不放心,那就是她總是喜歡沒事找事,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沒事。」邪寶兒搖了搖頭,「主要是現在龍庭的形勢不太妙,我有些擔心而已。」邪寶兒笑了下,「好了不說這些了,莫子軒呢?他人去什麼地方了?」說起莫子軒的時候,邪寶兒這語氣可就不好了,雖然說自己沒讓他們在這裡等著,但是這麼快的開溜還是讓人很不爽的。
「哦,是這麼回事,七公主約你去福記酒樓,我們擔心有正事,所以就讓子軒代你一行。」楊皓月倒是比較的公平,沒有在這個時候使什麼手段,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這也沒辦法使用手段不是,誰知道莫子軒這次去能帶回什麼來。
「納蘭蝶衣?」邪寶兒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的一皺,難道說她這位七姐還賊心不死?可是她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吧?而且她是怎麼知道他們回來的?難不成納蘭蝶衣的勢力這樣的巨大了?這可能嗎?
「是,七公主這次倒是沒有加入其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麼打算。」顯然,楊皓月也覺得這事非常的不正常,納蘭蝶衣可不像是這麼耐得住性子的人!
「行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福記酒樓一趟。」雖然還生氣,但是莫子軒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男人,這年頭姐妹什麼都能分享,就是男人和孩子不行!希望納蘭蝶衣不要觸動自己的底線,要不然她可不介意給自己這位七姐一點兒小小的教訓。
「對了,海冥,你最好是去皇宮一趟,在老頭子的寢宮中,竟然出現了一個你們海家的人,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說完,邪寶兒直接消失了,至於為什麼讓海冥去,為什麼相信那個影衛的話?什麼都能作假,但是功夫是不能作假的,更何況,武學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也不可能會去說謊了,就像是現在的邪寶兒,可是再也不會像從前似的將自己的小鳳凰遮掩起來了,因為若是她不想讓人看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得到她的蹤影。
「靠,死老頭,他到底想幹嘛!」海冥的臉色黑了下來,顯然是明白了邪寶兒話里的意思,不過他是真的不懂了,難道自己上次說的還不夠明白嗎,老頭子怎麼還派出了影衛呢?若是他不在乎自己這個海家少主,早點兒廢了不就得了,幹嘛弄這一出!
「走吧,陪你去。」楊皓月看著海冥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小子是真的生氣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不知道現在的龍庭就是一池子的渾水,誰來淌誰就是邪寶兒的敵人,而海家的這個做法,不能不讓人無語,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走吧。」海冥深吸了一口氣,「於錦,幫我好好看著萱兒這妮子點兒,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野了。」
「放心。」於錦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會怎麼發展,但是自己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有後顧之憂的,至於說自己的家族,若是牽扯進去了,那自己不管怎麼做也沒辦法改變,沒牽扯進去,自己回去也沒用,還是留在這裡看孩子比較的實在。
「走吧。」楊皓月對著於錦一點頭,本來他們是將孩子交給海冥來看的,因為這小子很有孩子緣,尤其是納蘭萱,這丫頭對邪寶兒的話都不怎麼聽,但是對海冥那是言聽計從,讓龍千山都忍不住的有些酸溜溜的,很有種女大不由爺的感慨。
福記酒樓中
納蘭蝶衣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自己追求了十幾年的人,但是卻一直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到摸不到,現在更成了自己的妹夫,納蘭蝶衣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誰能夠想到他們竟然還能夠坐在一起吃飯呢!
「納蘭蝶衣,你到底找寶兒什麼事!」莫子軒皺著眉頭,對於納蘭蝶衣說實話他是真的半點兒也喜歡不起來,小時候囂張跋扈,長大了就開始特別的猖狂,現在又給他來一個沉默是金!莫子軒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天生的敵人,要不然怎麼總是做這樣讓自己頭疼的事情呢!
「子軒哥哥,我能問一句,你曾經喜歡過我嗎?哪怕是一分一秒的喜歡,有嗎?」納蘭蝶衣痴痴的看著莫子軒,哪怕是到了今天,對於莫子軒納蘭蝶衣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執念,只是現在的她卻沒有了曾經的那種天真,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
「沒有!從來都沒有!」
莫子軒的頭搖成了撥浪鼓,這是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能犯錯誤的!要知道,也許這個納蘭蝶衣沒安好心想陷害自己呢!再者說,這也是大實話,對於這位公主殿下,他向來都是敬謝不敏的!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沒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欣賞。
納蘭蝶衣看著這樣的莫子軒,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很明白,莫子軒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又或者說他是愛慘了自己的那個小妹,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納蘭蝶衣也釋然了,人總是在成長的,雖然不願意,但是有些事情雖然年齡的增長必然會發生改變,就比如一個人的執念,看開了其實也就沒有什麼了。
「子軒哥哥,這些年來真的是對不起了,我讓你很為難吧。」納蘭蝶衣很誠心的說著,這次她可是沒有半點兒耍滑頭的意思。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知道七公主今天找寶兒是有什麼事嗎?寶兒去了宮裡,有什麼事情你就跟我說吧。」為難?何止是為難啊,可是納蘭蝶衣的身份擺在那兒,自己也不能說的太過分了,誰讓她還是寶兒的親姐姐呢。
「我明白。」納蘭蝶衣點頭,「其實今天我找小妹來也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告訴她,我相信這件事對她肯定非常重要的。」
其實納蘭蝶衣很清楚,這龍庭不管是交到誰的手中,都覺得沒有邪寶兒來的好,先不說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就說她的那份聰明,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而且納蘭蝶衣也不得不承認,不能怪她們的父皇這樣的偏心,這偏心偏的是有道理的!
這個世界上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想別人對你好,那你就得首先付出。而納蘭子琪和納蘭羽裳這兩個人,前一個囂張跋扈,認為一切都是應該的,卻吝嗇無比的不肯付出自己的真心關愛;後者則只會自怨自艾,這能怪誰?不受寵也是她們自己的原因!反正她是半點兒也不同情!
「什麼事?」莫子軒一聽這話就知道納蘭蝶衣這次是真的沒有誆騙他,她確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我父皇的毒是我二皇姐納蘭羽裳下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是絕對不是蠱毒!」大皇姐那個人雖然非常的心狠手辣,但是她卻是一個有良知的人,至少不會有害死自己親爹的狠辣,而納蘭羽裳可不是這樣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納蘭羽裳?這個二公主不是不受寵嗎?」莫子軒的眉頭緊皺著,納蘭蝶衣今天說任何一個人他都可能相信,但是納蘭羽裳這還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二皇姐不僅取得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支撐,現在已經控制了內廷,她甚至還跟周邊的哪些國家有所勾結,現在邊境局勢的緊張就跟我這位二皇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納蘭蝶衣也知道自己這話恨不能讓人相信,但是她也沒辦法了,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皇死,雖然她也覺得父皇很偏心,但是那畢竟是疼愛自己這麼多年的父皇,她如何能如此的無心,視而不見呢!
「這是真的嗎?」莫子軒不敢置信。
「七皇姐真的是好手段,連這些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莫子軒的話音剛落,邪寶兒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然後窗戶被風吹開,隨著這道風,一道靚麗的白色人影佇立在了兩個人的旁邊。
「寶兒,你來了。」莫子軒看到邪寶兒,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話說跟納蘭蝶衣獨處還真是讓人鴨梨山大,主要是這個女人曾經做出的那些事情想想就讓人頭大,而現在邪寶兒來了,他自然就能夠鬆一口氣了,相信邪寶兒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小皇妹,請坐。」納蘭蝶衣臉上帶著笑,顯然對於邪寶兒的到來是半點兒疑惑也沒有。
「七皇姐客氣了。」嘴上說著客氣,邪寶兒的屁股卻沒有半點兒客氣的坐在了莫子軒的身邊,「不知道七皇姐這次找皇妹前來有何事?」
「皇妹應該知道宮中的情況了吧?父皇的毒是納蘭羽裳下的,而且」納蘭蝶衣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些我都清楚了,不過七皇姐,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她們不是敵人嗎,作為敵人,納蘭蝶衣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自己呢,雖然她並不需要,但是不得不說,納蘭蝶衣的這個舉動讓她迷惑了,不解了,看不懂了。
「我只想盡一個女兒的孝心,僅此而已。」納蘭蝶衣深吸了一口氣,很鎮定的看著邪寶兒。
而邪寶兒則是淡淡的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衡山霧凇,頂級清茶,這種茶可是相當的不錯,是特供的,看來七皇姐真的是很得父皇的寵愛呢。」邪寶兒轉移了話題,不過她這個態度也表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於納蘭蝶衣說的這個理由,她連一個字都不信!
「好吧,我實話實說,納蘭羽裳這次集結的力量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我也不想冒險,再加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確實是皇位唯一能夠繼承的人,龍庭離不開你,父皇也需要你。」納蘭蝶衣深吸了一口氣,承認這件事對納蘭蝶衣絕對是一種打擊,可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選擇這麼做了。
「你說的這些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更加清楚納蘭羽裳現在是與虎謀皮,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不過,七皇姐現在把持著邊境的力量,我需要七皇姐你的幫助,要不然這個龍庭誰愛要誰要,反正我從前不是公主,以後也不一定非要做這個公主。」邪寶兒放下了茶杯,直直的看著納蘭蝶衣,別以為她不知道,納蘭蝶衣不就是想將自己當槍使嗎!可是她邪寶兒也不是笨蛋,自然不可能白白的讓人利用了。
「小皇妹,我」納蘭蝶衣不得不承認,邪寶兒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商人,這生意做的,還真是讓她都忍不住的頭疼了。
「七皇姐好好地想想,我不急。」邪寶兒將茶杯放到了桌上,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已經吃定納蘭蝶衣了,她相信這個公主的身份對於納蘭蝶衣而言肯定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畢竟邪寶兒雖然出身高貴,但是這個公主的身份算是半路出家,而且還時不時的翹班,做不做對她真的沒什麼太大的影像。但是對於納蘭蝶衣就不一樣了,可以這麼說,若是納蘭蝶衣不是公主了,那她肯定會受不了的。
「皇姐可以慢慢考慮,我不急。」邪寶兒淡笑著,而旁邊的莫子軒很有眼色的給邪寶兒倒了一杯茶,「寶兒,口渴了吧,來,喝茶,喝茶。」
納蘭蝶衣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我不能做主,我需要跟母妃商量。」
「那我就等待七皇姐你商量的結果了。孩子還小,離不開人,那皇姐,我跟子軒就先回去了,告辭。」說完,邪寶兒直接拉著莫子軒離開了這裡,她不急,真的一點兒都不急,因為納蘭閆旭的毒也需要一段時間來處理,就等著納蘭蝶衣自己慢慢地想清楚好了。
「寶兒,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莫子軒不甚明白。
「納蘭蝶衣的母妃菀妃,是蕭家的嫡女,他家的兵權佔有整個龍庭的三分之一,當初打擊了歐陽家,將兵權收回來之後,這兵權就一直在我的身上,但是蕭家的兵權並沒有動,你懂我的意思嗎?」邪寶兒看了莫子軒一眼,看到他迷糊的眼神,忍不住的嘆氣,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莫子軒對於權力這麼的不上心了,因為他對於這些東西根本就一點兒也不懂,也許莫子軒是聰明的,但是對於一個國家的結構卻是陌生的。
「龍庭的兵權本來是三分,老頭子手中有一分,我手中一分,納蘭蝶衣手中還有一分,而現在老頭子的兵權已經徹底的用不上了,被納蘭羽裳的人控制著,而我手中的兵權卻在邊關,可以這麼說,雖然現在邊境很亂,但是我控制的這個方向卻半點兒問題也沒有!」那都是她親自挑選的,這些人的忠心和實力都是沒得說的,「但是蕭家這個方向卻事情不斷,你懂了嗎!」
「你是說?」這個時候莫子軒要是還不懂那才是笨蛋呢,不過他是真的沒想到納蘭蝶衣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跟他們耍心眼,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長進了,而且長進不少呢!
「嗯哼,就是這樣,不過這次納蘭羽裳也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正打算動一動鳳凰大陸!」一直都沒有機會,可是現在機會竟然送到了自己的手中,嘖嘖,要是不好好的利用,真的是對不起她這位二皇姐的一片苦心!
「那會不會有危險?」雖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但是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是沒有風險的,尤其還是這麼大的事情。
「危險肯定會有,富貴險中求嘛,而且這也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不過需要納蘭蝶衣的幫忙,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幫忙。」對於納蘭蝶衣,邪寶兒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當然,也許讓莫子軒去是很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邪寶兒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男人出賣肉體來幫自己的!這簡直就是對她赤果果的侮辱!
「寶兒」莫子軒拉著邪寶兒的手,眼中帶著幾分的心疼和愧疚,要不是因為他無用,寶兒也不用這樣的勞累了。
「好了,別自責了,這件事不關你的事。」邪寶兒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莫子軒的肩膀。
「那納蘭蝶衣會同意嗎?」莫子軒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件事有多麼的重要,若是納蘭蝶衣不同意的話,只怕這件是很難實現吧,他實在是不想看邪寶兒繼續操勞了,也許自己可以用
「你啊,別胡思亂想了,納蘭蝶衣她不同意也得同意!」邪寶兒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莫子軒不知道邪寶兒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堅定,但是她還是擔心,納蘭蝶衣這個人的性子,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了,她是絕對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但是莫子軒不知道的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算是你不願意做也必須的做,比如說現在的納蘭蝶衣,就沒有絲毫的選擇,因為若是不跟邪寶兒合作,那龍庭就完了,她這個尊貴的公主自然也就完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句話可是每一個公主都知道的至理名言!
「沒有可是,我們回去吧。」邪寶兒拉著莫子軒向前走去。
而邪寶兒也確實沒有猜錯,在當天晚上,納蘭蝶衣就派人過來了,同意了邪寶兒的合作之說,同時已經積極的部署,決定這次要打她那位好皇姐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邪寶兒不是這麼容易輕信人的,雖然納蘭蝶衣同意了,邪寶兒還是派出了閻羅殿的殺手去配合,若是納蘭蝶衣這一方面的人有膽敢欺上瞞下的,格殺勿論!
事情緊鑼密鼓的安排著,宮中的納蘭羽裳也在一個夜晚秘密的接近了幾個人。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眼中,所謂的秘密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邪寶兒接到這份消息,忍不住的笑了:「看來二皇姐是坐不住了。」
「納蘭羽裳有什麼行動嗎?」納蘭閆旭坐在床上,現在的他氣色是越來越好了,不僅如此,短短的十天時間,納蘭閆旭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毒已經解得七七八八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沒有胸悶壓氣的感覺了,這食慾也是越來越好了。
「估計她也能感覺出什麼不妥來吧,現在她開始頻頻的跟支持她的人會面呢!」邪寶兒覺得自己這次的逼迫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暴漏了站在納蘭羽裳身邊的那些人,真的沒想到這些自己曾經放過一次的人竟然都投到了納蘭羽裳的麾下,邪寶兒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做人失敗呢,還是說納蘭羽裳做人太成功了,竟然能將這些人都搜羅進來,真的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哦?」納蘭閆旭聽到這話忍不住的鬆了口氣,話說雖然這段時間他的身子越來越好,但是對於朝政的擔心那是不言而喻的,畢竟自己怎麼說也是龍庭的一國之君,也不願意將祖宗留下的基業葬送掉不是,現在聽說納蘭羽裳竟然出了這樣的昏招,他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雖然如此,但是也很可能是障眼法,寶兒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查清楚。」這些人畢竟都是老人了,納蘭閆旭也不想願望任何一個人。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要不然我可不會讓你見孩子的。」邪寶兒很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納蘭閆旭忍不住的失笑,這丫頭竟然用這個來威脅自己,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還真的有些想人兒那個小傢伙了,那小傢伙現在怎麼說也有五歲了吧,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長得那麼的像他的老子呢。
「你好好地在這裡保護我爹,相信你家少主也應該說清楚了吧。」邪寶兒給納蘭閆旭針灸之後,對著那個立在一旁當柱子的影衛說道,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海家的影衛統領,難道海家的紫階高手這樣的少嗎?
寶兒的這個想法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肯定會吐血的!她以為這紫階是那麼好到達的嗎?千萬人中能出現一個那就是相當不錯的了,哪兒可能各個都跟她這個妖孽相提並論!要知道,就算是整個鳳凰大陸,所擁有的紫階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三個手指頭,這還是算上邪寶兒這個妖孽的!至於其他的那四塊大陸上,雖然一直都互通有無,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域的原因,紫階加起來也不足一巴掌之數,這也是為什麼鳳凰大陸被排擠在外的原因,太人傑地靈的地方,其實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受歡迎的!
「是。」影衛恭敬的說道,不恭敬不行,現在這個影衛才知道,原來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竟然是紫階高手,那可是海家老祖宗的實力呀!哪是他能夠想象的。
「寶兒」納蘭閆旭一看邪寶兒要走,雖然知道這是必須的,可是還是有點兒不高心,這才剛來就要走,難道他這個老子就這麼的不被待見嗎!
「爹,現在的事情比較多,以後有時間我一定多陪你,等你身體再好一點兒,我就帶你出去,你都不知道,仁兒那小傢伙現在可想你了。」邪寶兒看到納蘭閆旭這個模樣就知道為什麼了,人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跟孩子一樣,都是需要哄的,不過她爹還比較的好一點兒,就是有點兒小任性,想時時刻刻的見到她而已。
「真的?」聽到這話,納蘭閆旭的眼睛都亮了,話說在皇宮中自己都待夠了,這次事情結束后,自己一定立刻讓寶兒登基為帝!
「當然是真的啦。」邪寶兒笑著說,「不過前提是你的身體養好了,要不然我可是不會讓你去見孩子們的。」
「嗯嗯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養身體。」納蘭閆旭很大氣的說道,反正邪寶兒每天都親自給他做菜,讓他恨不能自己的肚子再大點兒,不是老話說得好,能吃是福嗎,自己這麼的能吃,身體肯定是差不了的。
「那好,我先走了。」邪寶兒對影衛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出了寢宮。不過她並沒有出宮,而是轉了一個彎去了納蘭羽裳的宮殿。
雖然這次已經十來天了,但是對於納蘭羽裳她也僅限於是表面的了解,對於她的真實性格,為人如何,邪寶兒是一概不知,現在沒事追著,邪寶兒打算去好好地看看,她也想知道,自己的這位二皇姐為什麼如此的熱衷於與虎謀皮?
「嗯……嗯……」
一陣讓人耳紅心跳的愛語傳來,讓邪寶兒的腳步頓了頓: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皇宮中竟然也如此的沒有規矩了?這還是大白天呢,而且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御花園!
汗,邪寶兒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從納蘭閆旭病了之後,尤其是這一年來這宮中一直都是各個公主把持著,這御花園可是漸漸地形同虛設了。再加上這裡來了那麼多世外之地的「高人」,這後宮怎麼可能還是以前的清明時節呢!
不過當邪寶兒看到這對忘乎所以的男女時,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她真的沒想到,納蘭耀竟然回來了,而且跟他苟合的竟然是她這次前行的目標人物納蘭羽裳!
尼瑪,這真是驚天大秘聞呀,誰能知道納蘭羽裳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這位二皇姐了呢!只是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要知道納蘭羽裳可是能做納蘭耀的娘親了,這十六歲的差距,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更何況,以前他們還是姐弟來著。
「耀,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沒有二姐厲害呢,現在還跟小姑娘似的。」
……
一陣陣淫詞艷語說出來,邪寶兒的臉色越來越差,不過這個時候她只能黑著臉躲在一邊,總不能前功盡棄吧,更何況,她對於納蘭耀還真的是有著幾分的詫異,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現在的納蘭耀,跟當年那個納蘭耀非常的不同,很不同。
但是怪異在什麼地方,邪寶兒也不說上來。
「耀,聽說你跟小妹見過,你知道她是一個什麼人嗎?」突然,納蘭羽裳的語氣一轉,轉到了邪寶兒的身上。
「她?二姐想問什麼?」納蘭耀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對於邪寶兒他並不想多談,主要是他對於邪寶兒真的不了解,唯一了解的就是,自己佔了這個比自己小一天的小姑娘的位置,而且現在這個小姑娘還算是自己的嫂子,僅此而已。
「她的醫術如何?」納蘭羽裳看著納蘭耀這樣就知道,他對於邪寶兒並不了解,不過想想納蘭耀的親哥哥是邪寶兒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是九邪的徒弟,據說醫術毒術都得了九邪的真傳了,不過她跟我一般大,我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納蘭耀很自然的說道,反正他個人覺得這件事只是謠傳,畢竟只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她的九位師傅還在八年前就沒了,她能有多厲害呀!「醫術毒術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但是我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時間的,我想應該不怎麼樣吧!當然,肯定也比一般的庸醫強!」
「呵呵,耀這話說的很中肯。」納蘭羽裳輕笑著推了推納蘭耀,「行了,起來吧,姐姐我接下來還有些事情要做。」納蘭羽裳說的很輕鬆,這語氣似乎只是將納蘭耀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某種特定人員一樣。
納蘭耀笑著點了點頭,將納蘭羽裳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隨後漫不經心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納蘭羽裳離開了。
「真的沒想到啊,太子殿下也有這一天。」邪寶兒轉了出來,雖然對於納蘭耀這個人不了解,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邪寶兒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氣憤的感覺,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是他倍受打擊,但是他還哥哥啊,自己好賴不計還是他的嫂子嗎?他至於這樣出賣自己的身體,自甘下賤嗎?
「是你啊。」納蘭耀看到邪寶兒沒有半點兒的驚訝,似乎她出現在這裡很正常一般。
「喂,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邪寶兒皺起了眉頭,「雖然本姑娘看不上你,但是好歹也是你嫂子,你有事不會來找我跟你哥哥嗎?至於」
「砰!」邪寶兒一時不查,竟然被納蘭耀壓在了假山壁上。然後就看向納蘭耀竟然將頭極度的貼近了邪寶兒,甚至兩個人的鼻尖已經貼在了一起。
「你幹嘛?」邪寶兒看著納蘭耀的臉,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小子的目光中竟然充滿了陰沉,難道他很恨自己嗎?不過想想也是,任何一個人被人趕下了寶座都不可能不怨恨的,難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軟抵抗?那自己是打呢還是不打呢。
「嫂子?我納蘭耀嘗過了這麼多女人的滋味,就是還沒嘗過嫂子的滋味呢。」納蘭耀很下流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邪寶兒的嘴上勾勒了一圈,「味道真不錯,也許莫子軒就是喜歡你這個味道吧。」
「納蘭耀!」邪寶兒直接推開了納蘭耀,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唇,「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還不是被你們逼瘋的嗎!」納蘭耀陰沉的看著邪寶兒,隨即陰冷的笑了起來,「我知道肯定是你現在無計可施了吧?嘿嘿,讓我幫你可以,給我生個孩子,輔佐我的孩子登上帝位,我就幫你怎麼樣!」
「瘋子!」邪寶兒冷哼了一聲,這小子樂意做被人唾棄的亂人侖者,她邪寶兒可沒有這個興趣奉陪。
「你看不起我?哼,邪寶兒,你將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等納蘭羽裳登上帝位,你以為這個親妹妹就是比我好到哪兒里去?別妄想了,你不知道你這身子有多少人感興趣嗎?」納蘭耀也沒起來,哪怕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散開,春光暴露也不沒有遮掩。
「納蘭耀,你真的瘋了,瘋子!」這個人徹底的沒救了。
「瘋子?我也想不瘋,可是我有什麼辦法?」納蘭耀突然開始流淚,「若是你經歷了我經歷的這些事情,你還能如此自得的說我嗎?」納蘭耀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歇斯底里。
邪寶兒才不聽這個傢伙廢話呢,直接走了過去,一掌砍了過去!
「砰」
看到倒下了的納蘭耀,邪寶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還真的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唉,只希望他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一點兒吧,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個人,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莫子軒的親弟弟,該關心的自己還是會關心的。
夜晚降臨
莫子軒搖著有著沉重的頭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只是一進去嚇了一大跳:
「寶兒,你怎麼來了?」這丫頭都已經有好多年不肯進自己的房間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別說什麼好運降臨了,現在的邪寶兒可沒工夫去管這些男女的事情,而且瞧著邪寶兒這個臉色,莫子軒也能肯定,她一定不是來跟自己訴夫妻衷腸的。
「我給你帶了個禮物過來。」邪寶兒看著莫子軒,很認真的說道。
「禮物?什麼禮物啊!」莫子軒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就好,這段時間他可是真的要怕死了,也不知道他那個爹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麼的腦殘呢,跟寶兒玩這種反覆無常的遊戲,他以為自己是誰呀!
「看看吧。」邪寶兒直接將床上的被子掀開了,而當莫子軒看到這被子中的人的時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邪寶兒。
邪寶兒點了點頭,示意你沒看錯,這就是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而且、而且為什麼他、他」這麼一副凄慘的被人蹂躪的模樣,這孩子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情呀?為什麼會弄成這副模樣。
雖然說莫子軒不怎麼喜歡這個弟弟,但是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看到納蘭耀這個樣子,莫子軒忍不住的心疼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今天我是在御花園碰到他的,當時他正跟納蘭羽裳」邪寶兒有些難以啟齒,這種事哪怕是經歷了再多,有點兒羞恥心的人就不可能開得了口。
莫子軒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做太子的時候也見他做過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邪寶兒看莫子軒此時模樣就知道他的打算了,她趕緊的拉了他一把:「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想這件事肯定不簡單,所以你別發火。」要知道納蘭耀對這位親哥哥可是沒什麼感情的,他要端哥哥的架子也不是這個時候不是。
「我知道。」莫子軒深吸了一口氣,「寶兒,你要是有事就去辦吧,你放心,我是不會對這小子如何的。」莫子軒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自然知道自己跟納蘭耀這個弟弟的關係還沒有親近到可以隨意指責的那一步,所以還是安安穩穩的勸說是正理。
「那你自己注意態度呀!我先走了。」邪寶兒現在也非常的忙,用焦頭爛額這個詞來形容絕對是一點兒都沒有問題的,看到莫子軒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在她要去找她老子的那些心腹,虎賁軍和羽林軍的統領,只希望這倆人沒那麼傻,被納蘭羽裳給找個理由宰了才是。
莫子軒看著床上已經睜開眼,卻弔兒郎當的弟弟,心中忍不住的就升起了一股怒意。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你現在跟納蘭家沒關係了,可是納蘭羽裳是什麼人,先不說別的,就說她能做你娘的年紀,你怎麼可以」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納蘭耀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個哥哥他是打心眼裡羨慕妒忌恨。
羨慕他能從小長在親爹的身邊,雖然沒有尊貴的身份,但是卻能得到親人的關愛,而自己呢?雖然是一國太子,可是爹不疼娘不愛,他過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點兒了,可是結果卻將自己打回原形了,這怎麼能不讓他羨慕這個哥哥呢!
妒忌,他當然得妒忌,妒忌他有了一個美好的家庭,一個完美的妻子,可是他呢?他這輩子就只怕都沒有這個希望了!
恨?他恨得很無力,尤其是現在。
「你」莫子軒感覺到自己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這個死小子真是,真是,讓他想痛扁一通,他怎麼總是這樣呢!
「行了,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納蘭耀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心納蘭羽裳,這個女人心思很惡毒,而且她跟很多人有聯繫,甚至朝中的大臣,軍中的將領,都跟她有很密切的關係,而且這次她是對皇位勢在必得的!」
「你還是為自己擔心吧!」莫子軒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心中還是有著幾分的安慰著,至少這小子不是真的混賬的不認親人了。
「行了,我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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