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訊問
「這是萬頃國兩位皇子殿下!殿下面前豈容你小女子放肆!」霍林的劍在冷安的頸部甚至逼出了一道血痕……
冷辰擺了擺手,霍林似乎顯得有些猶豫:「大殿下……」冷辰的態度很堅決,霍林沒辦法,終究還是把劍收了回去,退到一旁候著了。
「姑娘,你說自己是被黑衣人所抓,那你可知他們為何抓你?」冷辰淡淡的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冷安搖了搖頭:「我失足墜崖,醒來就被他們捉住綁在了柴堆上,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可他們一心卻只想燒死我……」說完冷安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腿……那雙本來修長、白皙的雙腿此時早已面目全非……
「大哥,邪教黨人都狡猾至極!被俘的那些教徒全都集體服毒自殺!脾氣硬的很!既然已經肯定她不是凝姐姐,那也不必跟她客氣了!嚴刑拷打便是,不信問不出話來!」冷陽說著瞪了冷安一眼。
冷安一聽到還要嚴刑拷打幾個字,嚇得便是身子一哆嗦,她哪怕是有鐵骨錚錚也經不起如此這番折騰了,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弱女子……
「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我交代什麼!」冷安奮力的嘶吼著,情緒愈發的激動。霍林不由得朝前靠去,抖了抖腰間的佩劍,冷安這才又靠回到了牆壁上……
「哼,性子倒挺烈!你可知單單你冒充皇親這一項罪名,就足矣讓你滿門抄斬!還敢再放肆!你以為你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冷陽的一番話氣的冷安指甲都掐進了肉里,她想著反正橫豎是個死,也無需顧忌什麼了,便也放開性子吼起來:「我本就姓冷!管你什麼國姓!爹娘給我的就是這個姓!虧你們還是什麼皇子殿下!這泱泱大國,難道就沒有王法嗎?我是受害者!你們非但不去捉拿真正的罪犯,反而將受害一方折磨至此!天理何在?」
「大膽!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皇子說話!你還是頭一人!當真是活膩歪了!」冷陽也被激怒了,伸手就要去把霍林腰上的劍。
「哼,皇子怎麼了?這種語氣又怎麼了?對於一個含冤被囚禁在此的人而言,怎樣的控訴都不為過!因為我冤枉!我冤枉!」冷安嘶吼著,放佛用生命在抗議,這般聲嘶力竭的控訴,撼動了一直在旁冷眼觀看的冷辰……
也難怪冷陽如此生氣,因為這麼多年,根本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這般說話,那種不屑與輕視,是**裸的,字字帶血的……這姑娘到底是真的冤枉,還是僅僅是一種表象?如若是第二種……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能把戲演的如此真實,那這人的城府又該有多深……
冷辰想到這,不由得仔細打量著冷安,這姑娘雖然身受重傷,但那炯炯的目光步步緊逼,讓人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此時的冷陽已經被氣急了,幾次想去拔霍林腰上的劍都被攔了下來,到最後甚至揮臂幾欲上前去打,都被拽了回來,可即便這樣,冷安依舊仰著頭,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行了……別鬧了……」冷辰淡淡的開了口,冷陽愣了一下,隨即便追問道:「大哥!你也聽到她說什麼了!這樣口出狂言的女子簡直大逆不道!其罪當誅!燒死她都太便宜她了!應該拔了她的舌頭!看她還如何囂張!」
說完話鋒一轉又對準了冷安:「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邪術,竟能讓烏月衝進火海去救你!為此還損傷了好大一塊皮毛!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如此猖狂!」
「行了!你先行回宮吧,三個月不許沾酒!」
「大哥!我沒喝多!我酒早醒了!」冷陽氣不過辯解著,冷辰卻不理會,只是看了霍林一眼,霍將軍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低聲說道:「二殿下請……微臣護送您回去……」
「霍林!你是我的部下!你膽敢攔著我?」
「微臣不敢!」霍林說著跪在了地上,其實霍林心裡明白,這位容易暴脾氣的主兒最終還得聽輪椅上這位的,如果說有誰能治住二殿下,全天下想必除了皇上,就是輪椅上這位大皇子了。
「回去!」冷辰看著冷陽,冷冰冰的吐出這兩個字……
冷陽一愣,開始心慌了,他知道冷辰這樣子說話……八成是動怒了……只好灰頭土臉的走出了牢房,霍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冷辰,又看了看石床上的冷安,冷辰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淡然的說道:「勞煩霍將軍護送二殿下回宮,順便將外面的獄卒叫進來……」
霍林點了點頭,又給冷辰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而冷陽則是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牢房裡只剩下了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大皇子跟遍體鱗傷的冷安……
兩人對視著,冷安突然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是刺客,趁這個機會殺了你嗎?」
冷辰聽到這話大笑了起來:「如若真是刺客,想必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命喪你手,又何必等到現在?作為一名專業的刺客,你很不合格……」
冷安聽到這話,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子,竟也會跟自己開玩笑……
「能仔細講講那天發生的事情么?我很感興趣……」他淺淺的笑,讓冷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管他的用意是什麼,至少他能心平氣和的聽自己陳述,哪怕是死罪難逃,她也願意向這樣的人傾訴。
於是,冷安便把那日發生的種種詳細的交代了一遍,當然了省略掉了她穿越的那段。當聽到冷安描述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人的時候,冷辰眉頭皺了起來:「狐狸面具?」
「嗯……貌似是青銅做的,泛著腐蝕過的斑駁綠光……」
「哦?冷麵狐狸……」冷辰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這時走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只見火把男跟牙籤男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奔進牢房跪倒在地就是拚命的磕頭……
冷辰頭也沒回,看著冷安乾裂的嘴唇,淡淡的說道:「去取些水跟食物來……」
「是……是……是……」牙籤男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火把男則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
「你帶上文房四寶,去宣和畫院把羅大人請來。」
「是……小的這就……去……去辦……」說完火把男也退了出去。
牢房裡再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冷安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儒雅,文靜,還擁有著強大的權利,也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想到這心安了不少。
不一會牙籤男便送來了水跟食物,冷安早就餓的飢腸轆轆了,抓起一個餅子就往嘴裡塞,咬的太多噎的直拍自己的胸脯,好容易咽下去一口,又急忙去咬第二口,水更是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要知道冷安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四天了,這幾天時間裡,她滴水未盡更別說是食物了,還要經受的住身體上的傷痛,還有傷口感染髮炎引起的高燒,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迹,這也歸功於之前她總是鍛煉身體的結果……
一頓狼吞虎咽之後,冷安滿意的抹了抹嘴角,這才意識到一旁的冷辰一直沒有說話,就這般靜默的看著自己,她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急忙去拍身上還沾著的食物碎屑,好不尷尬。
再說宣和畫院的偏殿里,正酣暢淋漓的上演著真人版春*宮圖……畫院管事羅大人是從五品的文官,因為畫藝超群,深得皇上喜愛,故指了他去做那宣和畫院的管事,平日里寫寫畫畫,修繕一些破損的古畫等等,日子過的倒也清閑。只不過前段日子伊榮宮裡走水,火雖然被滅了,可也損壞了一批古畫……
那伊榮宮裡的綰曦娘娘沒別的喜好,就是愛畫,平日里掛的就多,這一下子損失慘重,沒燒成灰的便全送了來,還勒令儘快修繕完畢。而那位綰曦娘娘更是有事沒事就往畫院跑,盯著看著工匠們修補畫作,這娘娘催的緊,羅大人也就只好整日泡在宮裡,家也不得回……
這可苦了新娶進門的小妾,天天乾柴這般等著,就等著羅大人回家去點這把火……這麼忍著終究忍不住了,便疏通了宮人,化成宮女的樣子夜裡去跟羅大人私會,這會兩人正翻雲覆雨的好不動情,突然聽得門外有敲門聲,羅大人更是嚇的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小妾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吭聲,羅大人穩了穩情緒開口問道:「誰!是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羅大人,大殿下有請……」
門外傳來了陰柔的調調,羅大人心裡一驚,急忙起身把小妾藏好,這才披了衣服去開外面的門。
外面站著一位公公,羅大人急忙迎上去:「呦,這不是田公公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那公公眉頭一挑,儼然是聞見了這房中的曖昧氣息,不由得奸笑起來:「呦,您這好雅興啊!您這腦袋是嫌跟脖子挨的太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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