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中)

大結局(中)

徐涵還是厚道的,將菜單遞到簡易手中,說道:「簡少,今天你為我的節目犧牲了,噥,你來點,多貴我都請了!」

一頓夜宵能有多貴?簡易這便宜能佔多少?他非常不給面子地說:「我隨便,你們點吧!」

程一笙趕緊解圍地過來拿菜單,笑著說:「我點,我可是餓壞了,你們誰都別跟我爭,我要先吃!」

方凝壞壞地說:「哺乳的女人最大!也容易餓嘛!」

頓時,眾人的目光向程一笙脖子下面看去,殷權那寒光掃射了一圈后,最後落到方凝臉上。

方凝頓時一窘,程一笙的菜單扔了過去,「方凝,早晚得輪到你,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方凝早就被殷權瞪怕了,此時趕緊求饒道:「得得得,我說錯話了,殷太太您放過我吧!別再讓您老公瞪我了!」

大家轟地都笑了。

鬧騰半天,一群人都點了夜宵,這種場合張煥跟孟浩天最如魚得水了,兩人去搶麥。阮無城湊過來說:「殷權,咱倆再唱歌比試一下?」

殷權瞥他,鄙視道:「手下敗將,沒興趣!」

阮無城張嘴,剛要罵「擦」,結果殷權眸中寒光一掃,他自覺地把那個字咽回肚中。

咽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這笨蛋動作,他為什麼要怕殷權?他不由鬱悶地說:「殷權你丫小眼神就跟刀子似的,這麼冷你不怕出去凍成冰嗎?」

殷權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著看他老婆。

阮無城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冷冰冰的狀態,他晃著頭說:「我看啊,你不敢跟我比試,就是怕我逆襲。」

殷權好笑地回頭看他,嗤道:「你?」

顯然,這是在蔑視他。

「你要是不服,為什麼不敢跟我比試?」阮無城指手劃腳地問他。

「那好,比試得有說法,你說吧,贏的怎麼著?」殷權問他。

「你說,怎麼著我都陪你!」阮無城拍著身板說。

「那好,你要是輸了,就把你的酒庄送我!」殷權說道。

「那可是小爺我今年新開的,準備賺錢的!」阮無城瞪眼叫道。

「當然,不賺錢的我要它幹什麼?」殷權挑了挑眉。

「不是殷權,你又不喝酒,你要我酒庄幹什麼?難道你又喝了?」阮無城問他。

「開酒庄的一定要喝酒嗎?什麼道理?」殷權哼道。

「好吧好吧,答應你,越是越窮越摳!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得把你新開的飯店送我!」阮無城已經聽說了,殷權要開間飯店,據說費了很大的心思,肯定是間大飯店。

殷權冷笑一聲說道:「我的飯店可比你酒庄貴多了,你敢說你不摳?」

阮無城被說中了心事,有點急眼,問他:「你就說你給得起給不起吧!」

「當然給得起!就這樣了!」殷權說罷,靠在沙發上看眼屏幕說:「為求公平,就按系統給分定輸贏吧!」

阮無城聽了心中一喜,論起唱k,殷權那不是個兒。每回自己都能唱高分,殷權沒有唱k的經驗啊!他還真怕讓人投票,那樣大家肯定都投殷權。

「你可別反悔!」阮無城生怕殷權後悔。

「嗤!」殷權直接給出答案。

程一笙端著盤子走過來,優雅地坐到了殷權的身邊,溫柔地說:「老公,餓了吧,你想吃什麼?嘗嘗這個,我剛才吃了,味道很不錯!」

說著,她叉起一塊肉,向殷權唇邊送去。

這服務,就跟貼身美女服務員似的。這種享受,估計男人骨頭都酥了吧!程一笙這女人果真什麼角色都能勝任,簡直就是百變的,要不殷權能這麼疼她。

再看殷權,人家很爺地靠在沙發上,享受著老婆送上的美食,居然連唇邊掛了醬,程一笙都體貼拿紙為他擦了。

阮無城看得極其眼紅啊,此時他是又餓又羨慕。不是,他老婆呢?他也有老婆的啊!他放眼找去了,一眼看到自己的老婆也端著盤子,不過是一邊往自己嘴裡送肉,一邊和汪盼、徐涵他們說得開心,笑的聲音他都能聽到了。

這是女人嗎?為什麼差距這麼大的?

阮無城這面子不能落啊,大聲叫道:「方凝,小爺我還餓著呢,你趕緊給我送點吃的來!」

方凝回頭就給他一句,「你自己沒手沒腳啊!自己拿!」說完她才看到老公身邊坐著的殷權還有程一笙。

方凝恍然,原來她男人受刺激了。這兩口子也是,秀恩愛不知道回家秀去。

回家了那還叫秀嗎?要的就是這感覺。

方凝在阮無城發火前說道:「等著,我挑些你愛吃的!」

這一句,就讓阮無城偃旗息鼓了,他坐到沙發上,得意地看眼殷權,那意思就是不只你老婆能伺候你,我老婆也會伺候我啊!

方凝隨意挑撿了點吃的,十足的應付,難得聚會她還不跟朋友好好聊聊,伺候這男人,她不是有病嘛!

她走到阮無城身邊坐下,阮無城跟殷權學,靠在沙發上,很爺的樣子。他怕自己這大大咧咧的老婆不明白什麼意思,於是還張開嘴巴,意思讓她喂。

程一笙想笑,這個也比,真是逗死她了。她裝沒看見,殷權已經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了。

方凝沒辦法,挾起一塊肉就往他嘴邊送。結果那邊徐涵叫汪盼呢,「咱們唱歌去啊!」

要唱歌?方凝轉頭去看,她也想唱歌,結果筷子里的肉「啪」掉到阮無城衣服上了,白襯衣上一塊污漬,很是顯眼。

「方凝!」阮無城咬牙。怎麼喂個東西你都喂不好的?你喂我,看別處幹什麼?

這就是人和人的區別了,明明就是同一件事,想的少的人,就不如想得多的人做的好。比如說程一笙擔心用筷子不方便,所以選擇了叉子。又比如說她擔心不小心滴下油,所以喂殷權的時候,盤子也跟著遞了過去,接著。

看似一件小事,也有細節在裡面。方凝不是個注重細節的人,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方凝趕緊叫:「啊呀,對不起!」於是手慌腳亂地拿紙巾給他擦。

阮無城的臉黑似鐵,對她說道:「去讓服務生給我找套衣服來!」

還好他在這裡是熟客,有自己的東西放在這裡。

「事兒多!」方凝嘟嚷著,但還是起身給他去找了。

殷權有了面子,這心情可好多了,溫柔地對程一笙說:「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嗯!」程一笙端著盤子,走過去自己挾東西吃。

張煥跟孟浩天今天沒找女人,有徐涵跟汪盼兩個美女在,不比這兒的女人漂亮啊!

尤其是徐涵,那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真是一點都不誇張,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男人的衝動。

張煥說:「兩位美女唱什麼,我來給你們點上!」

程一笙正給自己挾東西吃,簡易無聲地跟了上來,在一旁陰惻惻地說:「先用我炒新聞,又讓我得了個最後丟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早就聽見有人過來了,要是別人肯定光明正大的,還用放輕腳步?所以肯定是簡易。她沒有被嚇一跳,聽了他的話,手中的動作都不停,輕鬆一笑,說道:「炒新聞是你同意了的。至於後面,那是你能力問題,你怪誰?」

這話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講,都是刺激的,更別提現在已經被激怒的簡易,還有他是那樣的要強。他的情緒不免有點激動,刻意壓低聲音說:「程一笙,你這麼囂張,如果不是殷權護著,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程一笙側過身,歪頭看他笑,問他:「哦?我很好奇你怎麼讓人死?不過我程一笙可是從來不怕人威脅的。不如人呢,就要從自身找找原因,惱羞成怒可是做不了大事的。」她說罷,用盛湯的公勺從瓷盤裡盛了一勺苦瓜,放到他手中的盤裡。

「過年吃肉太多,未免肝火太旺,吃點苦瓜輕輕火還是不錯的!」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剛剛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頭說:「對了,浪費糧食可恥,簡少可不要做那種沒素質的人啊!」

她款款地走了,他一看自己盤中,氣得差點吐血。所有的食物上都被覆蓋了苦瓜,整盤食物都是苦的。

苦瓜誰喜歡吃?反正年輕人是不講清火那一說的,所以這一盤的苦瓜都沒人動。程一笙那一勺,半盤多的菜都沒了,全跑簡易的盤中。

這盤菜真是想扔都不能扔,他知道程一笙那女人,他要是敢扔,程一笙絕對敢嘲笑他沒素質,並且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今天丟臉還不夠嗎?實在不想再成為別人眼中的焦點。

程一笙就是打擊他自信的存在。

太囂張了!

簡易盯著自己盤裡的菜,一咬牙,他吃、都吃了。你不就是篤定我不吃嗎?我非吃不可!

程一笙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簡易在跟那些菜較勁,吃得面部都猙獰了,不由笑笑,心情大好。

那邊方凝剛剛伺候完阮無城,跑來唱歌熱鬧。

阮無城說殷權:「走,咱們唱去!」

「剛吃過東西,消化一會兒!」殷權慢條斯理地說。

「我靠,你丫成老頭了?居然還消化?」阮無城扯著嗓子說。

「老婆說這叫養生,聽老婆話的男人長壽,你要是想趕死,我成全你,你去吧!」殷權朝電視那邊努努下巴。

「丫的,嘴太毒了!」阮無城想去唱歌,聽了他的話,又重新坐了下來。憑什麼他養生,自己早死?太不甘心了!

方凝搶了徐涵的麥,徐涵趕緊去弄了些吃的然後坐到程一笙身邊吃。

程一笙看簡易還在跟那苦瓜較勁,突然心生一主意,轉過頭笑著對徐涵說:「誒,簡易錄完節目,估計跟咱們也沒什麼交集了。你要不要趁今天再最後用他一把?」

徐涵一聽,兩眼放光,「好啊好啊,怎麼用?」

程一笙湊近她,耳語一番。

若是簡易看到這一幕,今晚絕對不靠近這兩個女人一步!可惜他只顧著吃苦瓜,沒看到。

有時候像他這種要把自己偽裝成無比高大上、素質高的人,註定要為此吃些虧的。

阮無城在殷權耳邊叨叨,「你到底休息好沒有?你要休息多長時間?你再休息都要回家各找各媽了……」

殷權被煩得要命,心想他怎麼會有這樣話嘮的朋友?一點都不符合他喜歡冷清的性格。

實在被阮無城煩得要命,殷權只好站起身說:「行,開始吧!」

阮無城興奮地蹦了起來,躥過去說:「都讓讓都讓讓啊,我跟殷權拼歌了,先讓我們來。」

別人一看阮無城要跟殷權比試,都有興趣,孟浩天把麥交出來,張煥則說:「我來給你們點歌!」

張煥只給兩種人點歌,一是美女、二就是比他厲害的。殷權屬於後者。

「我先來!」阮無城心想著,自己一聲吼,殷權就沒自信了。他要先用實力打擊殷權。

他倒是選擇對了,只不過很可惜,不是他打擊了殷權,而是他先唱,免得被殷權打擊了。

殷權沒說話,阮無城伸出食指擺出一個poss說:「來,《夜空中最亮的星》,看我阮小爺怎麼震了你們!」

要唱就要唱流行!阮無城喜歡潮的東西,當然不要老套的。

張煥給阮無城點了歌,說實話方凝很緊張,不過阮無城一開口,她就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了。怎麼說呢?太逗了,那二貨嗓子配上逗比動作,簡直太二了。

方凝就找不出比他還二的人來,她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看上一二貨?

阮無城就是那種二的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人。

阮無城很投入,他記得以前聲樂老師說過,感情投入最重要。那些東西他還沒忘呢!

張煥跟孟浩天也在笑,不過還收斂著點。他們估計這比試總得有籌碼吧,殷權的籌碼不會小。要是他們笑得讓阮無城輸急眼了,叫他們出籌碼,他們可不幹。

程一笙歪倒在殷權身上,殷權一看美女老婆投懷送抱,享受愜意的很,心情大好!

過不多時,阮無城唱完了。他擺了結尾造型后,看屏幕上打出分數,98分。他吹了一個口哨,指著殷權酷酷地說:「該你了,殷sir!」

方凝嘀咕,「唱得這麼二居然還能得98?這系統有毛病吧!」

殷權不著急,仍舊坐的很穩。

阮無城笑得很得瑟,他呵呵地抖著腿就過來了,在殷權面前炫耀說:「我看你怎麼贏我?實話告訴你,在這兒,我還從沒見過唱100分的呢!」

殷權勾勾唇,站起身,孟浩天親自把麥遞給他。

張煥問:「殷總,唱什麼歌?」

「愛你一萬年!」殷權沉聲道。

程一笙正在喝果汁,「噗」地就給噴了。

她當然是想到鄭彥廷了,不是吧,難道那天鄭彥廷還真把殷權的歌唱了?殷權就是打算唱這個歌的?

阮無城笑得很是放肆沒形象,他「哈哈哈」地指著程一笙對殷權說:「這麼老土的歌,瞧你老婆都笑話你,笑得都噴了!」

殷權沒理他,淡淡地瞥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有點尷尬,她拿出一張紙,輕輕拭著自己的唇,說道:「我沒笑他的意思!」說的很是認真,似乎她就是沒那意思。

不過阮無城可不信,他「嗤」地一聲,說:「越描越黑哈!」

殷權看向張煥說:「開始吧!」

殷權向來都喜歡經典的東西,比如歌曲也是如此,他覺得越是這樣經典的歌兒,越能唱出味道,越能體現他男人的深度。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而阮無城就是來襯托他成熟的。

熟悉的音樂響了起來,殷權深厚的嗓音一開始,就震住了大家。

眾人聽得張大了嘴巴,這簡直就是劉德華再現啊!程一笙也驚訝,殷權唱得也太像了吧!他那深邃的眼睛,低沉的嗓音,還有沉穩的形象再加上深情的表情……

我的天啊!簡直太有男人的魅力了,程一笙覺得自己那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在場的女人們,都被唱傻了,一個個都是星星眼,沉浸在這令人無法自拔的成熟男人魅力中。方凝這心裡正在吶喊,為什麼這等有深度的男人,是別人的老公。為什麼她挑了一隻像猴子的?

殷權在唱「愛你一萬年」那句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看向程一笙。那直勾勾的眼神,簡直要把程一笙的心給勾出來了。程一笙當即就被電的,不能自已,傻傻地盯著他,一臉的花痴相。

無疑,先別說打分了,現場氣氛就能決定勝負。

殷權一直看著程一笙看完最後部分,眾人的情緒已經很飽滿了。他唱完后,系統打出了100分的高分。估計系統認為,這是劉德華來唱的吧!

殷權把麥極其帥氣瀟洒地扔給孟浩天,攤開手挑起眉看向阮無城挑釁地勾了勾唇角。然後轉過頭看看屏幕上的一百分然後沖阮無城努了努嘴,意思是——你輸了!

男人有的時候不能一味地實在,該耍帥耍酷的時候就要出手,比如說此時,他已經看到他的女人滿眼都是崇拜了,當然這是一個好的表現機會,讓他的女人愛她更深一些!

徐涵跟汪盼已經被迷得不能自已,忘了殷權是個可怕的人,忘乎所以地尖叫了起來。

程一笙更是跑過去,尖叫著:「老公!」

阮無城臉都黑了,不是,他覺得這樣的榮耀都是他的,怎麼就成了殷權的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屏幕,對著那機器又踢又打的,嘴裡還叫罵著:「丫的破機器,肯定是壞了,不帶這麼玩爺的!」

方凝捂臉,難道還不夠丟人嗎?今天是要把人丟到姥姥家的。

張煥跟孟浩天一點都不意外,殷權到了哪裡都是強者,這樣的結果太正常了。不過阮無城輸得太慘,瞧瞧都快被氣瘋了,真是可憐。

簡易雙臂交叉,嗤道:「真是不自量力!」

他看著方凝,意思就是你怎麼選擇了這樣的男人,覺得比他好嗎?

這句話,徹底地激怒了阮無城,他本來就氣著呢。阮無城氣的轉過身拎著拳頭就沖簡易衝去。還好張煥跟孟浩天及時一個摟腰一個拉胳膊把他給拉住。

張煥勸:「都是兄弟,別衝動。」

孟浩天說:「就是就是,大過年的啊,別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丫的他先找事兒!」阮無城叫。

「他心情不好,別理他!」張煥叫。

「心情不好就能隨便惹人?」阮無城不幹。

程一笙跟方凝小聲說:「你用點美人計,安撫一下你老公!」

要是別的時候吧,方凝肯定不會這麼干。不過簡易剛才也太不地道了,她也很惱火,所以她站起身,妖嬈地走到阮無城身邊,拉著他的手臂說:「老公,今天徐涵的場子,別給人家砸了嘛!」

這聲音彎彎繞的,分明就是撒嬌啊!

程一笙笑,看來方凝也有當妖精的潛質,這不是很妖嗎?

阮無城骨頭都酥了,還哪有力氣去打人?讓方凝就給拉走喝酒說悄悄話去了。

本來簡易是想出氣的,可是好像現在他心裡更堵了。這種滋味兒真是不好受,好像出拳卻打在彈簧上,用多大力,就給他彈回多大力。

薛岐淵攬著簡易的肩說:「走吧,咱們喝兩杯去!」

簡易沒反對,他現在需要酒來排解一下內心的煩悶。

這個小插曲,並未能影響大家的興緻,沒過一會兒就又唱又跳的,鬧騰極了。反正只要有張煥跟孟浩天,都不會寂寞。再加一個徐涵,那就更熱鬧了。而那倆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活躍得很。

程一笙剛才被殷權征服了,現在當然柔情地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殷權的身邊,誰叫她她都不走,一口一個「老公」,一口一個「親愛的」,要麼問他:「你渴不渴?」要麼就問:「你想喝點什麼?」

殷權今天又當爺了,這男人是能屈能伸,現在正伸著,手搭在沙發上,腿也霸氣地伸著,極其自在。

方凝和阮無城也在膩歪,孟浩天看不了這個,叫道:「我說你們有雙有對的,別這樣好不好?刺激死我了!」

他看向徐涵說:「要不我們也你儂我儂一下?」

徐涵很直接地說:「你不是有老婆嗎?想談情說愛不帶老婆?你沒資格了!」

張煥哈哈大笑,指著他叫道:「讓你結婚,現在完了吧!」他湊到徐涵身邊搭訕道:「美女,咱倆暫時湊一對怎麼樣?」

「你啊,緋聞太多,我可不!」徐涵翻翻眼說。

「我有什麼緋聞?沒有啊!」張煥一臉「你錯怪我」的表情。

「誰說沒有?要說花律師那事兒是誤會你,那高詩悅總是真的吧,你被記者盯得太死了,我們還是裝陌生人的比較好,別連累了我!」徐涵一副怕怕的表情。

張煥臉上的表情跟被人扁了似的,鬱悶得不能自已。

簡易一邊喝酒一邊盯著那邊的情況,他以為徐涵這樣的女人,就算不跟結了婚的孟浩天,跟黃金單身漢的張煥還是有可能的吧。沒想到徐涵竟然為這樣的理由拒絕了張煥,著實讓他意外。

薛岐淵追著他的目光看去,笑著問他:「怎麼?真對徐涵上心了?」

簡易哼道:「她?開什麼玩笑?她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喜歡那樣的?」

「她什麼人?」薛岐淵先是反問,然後說道:「她現在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呢!」

「那又如何?誰知道是不是裝的?」簡易不屑地說。

「她有必要裝嗎?」薛岐淵又是反問。

簡易說道:「反正你別為她說好話,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你跟她好不好的,和我也沒關係,我只是隨便說說!」薛岐淵說著,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

簡易黑著個臉,心情更加不好了。他越想這罪魁禍首程一笙越可惡,看她現在坐在那兒春風得意的樣子,他這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

於是簡易問薛岐淵:「誒,我說你就不覺得你們台的程一笙太囂張了嗎?你沒有想收拾她的念頭?」

何止是想收拾?以前薛岐淵想掐死程一笙的心都有,可是現在他跟程一笙是朋友了,自然不會受她戲弄,也就沒了那些心思。

他輕鬆地說:「程一笙是我手下的一員大將,我為什麼要收拾她?有她在,我可穩坐現在的位置,年年等著拿獎金,還是領導器重的下屬,我感激她還來不及。」

他是不會告訴簡易最好不要與程一笙為敵的,他以過來人的經驗證明,程一笙的厲害,只適合做朋友而不適合做敵人。不過如果都跟她做朋友了,她玩誰呢?太無聊了是不是自己又有被玩的可能?還是讓簡易繼續當程一笙的大玩具吧!

他看著簡易憤憤的目光,唇邊勾起一抹笑,將杯中的酒飲盡了。

玩玩鬧鬧,又到了深夜,一向不熬夜的程一笙也累了,殷權見她精神不好,於是叫散場。

程一笙眨眨眼,讓自己清醒一些,站起身看向薛岐淵說:「薛台,您送汪盼回家吧!」

薛岐淵點點頭,沒有異議。

孟浩天跟張煥開始搶答,異口同聲地說:「我送徐涵回家!」

程一笙好笑地說:「你們真積極!」

孟浩天極為紳士地說:「當然,為女士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程一笙說道:「只可惜,有老婆的回家抱老婆,為了你家的夫妻感情著想,你不能送!」

張煥笑著跳出來叫:「我來我來我來!」

程一笙看看趴在沙發上的徐涵,看向他說:「她喝成這樣,我放心把她交給你?」

「我怎麼了?程主播歧視我!」張煥一臉的受傷。

方凝很不給面子地笑道:「你要是再把你眼裡那獸光收收,我們就更相信了!」

張煥揉揉自己的臉,問:「這麼明顯!」

大家都笑了。程一笙看向簡易說:「簡少,麻煩您送徐涵一趟吧!」

簡易挑挑眉說:「我可不願意,萬一外面有記者拍到怎麼辦?」

程一笙笑,「大過年的,記者都回家過年了,哪有功夫跑這兒蹲等拍您啊!」

簡易想想也是,記者們也回家過年。更何況殷權在這兒呢,他怎麼也得表現一下,不能拂了殷權老婆的面子。自己的場子以後再找回來吧!

於是簡易點頭說道:「好吧,我送她。」

張煥一聽不幹了,叫道:「為什麼簡易就能送?」

程一笙笑著看他說:「有一種東西叫人品,這是長期培養出來的,張少您要是想女人信賴您,就先潔身自好再說!」

孟浩天笑得聲音最大,最為興災樂禍,一邊笑還一邊拍巴掌,「好好好,說得好!」

張煥踢他,孟浩天躲,兩人在屋子裡鬧起來。

兩個人都是開得起玩笑的人,所以怎麼樣都不會急眼。當然他們一向都是跟不如他們的人急眼,像這群人,還輪不到他們急眼。

大家都散了去,簡易把徐涵扶起來,可惜喝得爛醉的徐涵,根本就走不了路。簡易沒辦法,只好將她橫抱起來。

程一笙對阿莎說:「你去幫幫簡少,晚上就在徐涵家住照顧她吧!」

「是,太太!」阿莎說著跟了上去,與簡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大過年的,的確記者們也都休息,但可不包括程一笙特意找來的記者。

譚記作為資深記者,拍照有一套,選角度也有一套,所以不僅照片拍出來令人遐想萬分,還不會讓簡易察覺到半點。

這就是程一笙給徐涵出的主意,再用簡易一把。

簡易如果知道,不定要被氣成什麼樣了。

簡易把徐涵送到家,阿莎跟著進去照顧她,阿莎在這兒主要不是為了照顧,而是為了盯著簡易。

雖然程一笙知道簡易不是那種人,不會對徐涵做些什麼,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讓阿莎過去了。程一笙向來都是謹慎的人。

簡易回家的時候,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簡政翰的聲音很難聽,「你在哪兒呢?」

「外面!」簡易一聽這聲音,就不想好好說話。

「你怎麼搞的?你知不知道你跟徐涵又上新聞了,你馬上給我回來!」簡政翰氣道。

簡易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剛才程一笙說的話,記者也要回家過年的。他這才恍然,又讓程一笙給擺了一道,這死女人。可是氣歸氣,他還是要先應付眼前的人,於是他笑著說:「上新聞有什麼稀奇?我們是男女朋友,在一起不過分!我在她家,如果沒事的話,我就住這兒了!」

「不行,我有要事!」簡政翰立刻說道。

那是他一直盯著的女人,本來讓別人搶走他就不甘心,現在搶走的人還是他兒子,他能受得了嗎?

「那好吧,等我們完了事兒,我就回去!」簡易說著,掛了電話。

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他還在徐涵家沒走,那非得把生米煮成熟飯不可,叫你還惦記著?

還是程一笙想得周到,如果沒有阿莎,時機在成熟,簡易就得手了。

什麼?正在辦事兒?簡政翰瘋了一樣地撥手機,可是無論他怎麼撥,對方都沒有再接通電話。他氣得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簡易刻意開著車在n市轉了一圈,見時間差不多才回到家。

家裡顯得很冷清,一直都是這樣,平常除了傭人,只有媽媽在家。好歹媽媽在的時候,家裡會亮著電視。可是今天,客廳里沒有電視的聲音,只有父親在客廳里獨坐,盯著自己的眼睛發紅,看起來是要急眼的樣子。

簡易看到他這副樣子,卻笑了,走到沙發旁坐下,將鑰匙扔到桌上,坐了下來,問他:「找我有什麼要事?」

「你跟徐涵注意著點,又上新聞了!」簡政翰臉色難看。

簡易笑道:「上新聞有什麼稀奇?我們就是那種關係,難道還怕別人說?」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簡政翰繼續說道。

「我的身份?」簡易笑得更厲害,他攤開手說:「我一個娛樂公司的小開,跟女明星什麼的在一起有個緋聞,很正常吧!」

「你……」簡政翰實在找不出詞來再阻止兒子。

「我怎麼了?」簡易反問:「爸,這就是您說的重要的事?這有什麼重要的?別告訴我您還惦記著徐涵。要是父子倆用一個女人,那可真就是醜聞了!」

「你……你個臭小子!」簡政翰氣的站起身,大步出了門。

簡易臉上得意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深沉。他雙拳緊握,顯然剛才是憋著一口氣。

簡太太的聲音在樓上響起,「簡易!」

簡易抬起頭一看,扯了扯唇角說:「媽,我又把那老傢伙氣走了!」

簡太太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下樓,她坐到了他的對面,剛剛簡政翰坐的位置上,保養極好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也沒有一點溫柔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簡太太嚴聲質問。

「媽,我就是想氣氣他!」簡易沒有隱瞞。

「這樣做有沒有意義?你明知道他和那個徐涵,你還……」簡太太沒有說下去,她覺得這事兒太噁心了。

「媽,他和徐涵什麼都沒有。他倒是想跟徐涵有什麼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簡易笑著說,說得十分興災樂禍。

「那你呢?那個女孩子,不太穩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簡太太說道。

「我和她同樣什麼都沒有,我製造那些緋聞,也是不想我爸得逞而已。不過雖然我跟徐涵沒什麼,我還是知道她那個人,以前不管怎樣,現在她可跟外面的很多女人不同,是個正派的好姑娘!」簡易公平地說。

他雖然不喜歡徐涵,可他也不會刻意詆毀一個人,徐涵的行為,他還是欣賞的。

「我不管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反正你跟她沒有關係就好了。你別忘了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千萬不要讓這些努力來的結果付諸東流!」簡太太認真地說道。

「媽,我知道,我會注意的!」簡易說道。

過年沒什麼新聞,所以徐涵跟簡易的緋聞顯得就火了很多,徐涵無論走到哪兒都受人關注。弄得汪盼都對她說:「怪不得很多人喜歡用緋聞這招,瞧你現在火的。我是不是也弄出個緋聞來給自己加把火?」

徐涵喝著牛奶說道:「那你得問問一笙姐,別回頭自己沒火成,反而給燒成灰了!」

汪盼氣得把桌上的紙團成團扔過去,徐涵「咯咯」一陣亂笑。

兩人回去工作,汪盼看看徐涵脖子下面說:「你那兒夠大了還喝奶?真想把自己喝成奶牛啊?」

徐涵笑,「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汪盼抖抖肩說:「真受不了你!」

徐涵看向她問:「我說你,不打算再找一個?就為馮少守身了?」

「誰說的?沒碰上合適的!」汪盼表情不自然地說。

「我看張煥不錯,就是人有點花。」徐涵說。

「算了吧,那樣的人,我可控制不了,到時候又把我自己折進去!」汪盼搖頭。

徐涵好奇地問:「那馮少不是變好了?對你又好,怎麼就分了呢?」

不只她好奇,別人也都好奇,可惜事實只有那幾個人知道。

汪盼眼底一黯,說道:「人家不喜歡我唄!」

「他在鏡頭前那麼深情,誰會信他不喜歡你?」徐涵不相信地說。

「他那是會演!」汪盼扯扯唇。

「他有必要演這個嗎?」徐涵問。

「當然了,你還不知道吧,他靠我才能接近一笙姐!」汪盼實話說道。

徐涵的嘴巴張得老大,驚訝地問她:「難道他對一笙姐還沒死心?」

汪盼嘆氣說:「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一笙姐太優秀,愛過她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的!」

徐涵聽她的聲音隱有傷感,也不好再問,於是便說道:「那是他的損失,再找一個比他好多了。我總覺得他那個人看著不錯,可是總給人感覺陰惻惻的,要我說分了就分了!」

汪盼笑著說:「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沒事了。你說咱們多慘,別人過年,咱們還得加班!」

「有活干還不好?你別不滿意了,我可是聽說魏丹趕著想來加班台里都沒讓她加!」徐涵說。

「哦?她節目不是很好?為什麼?」汪盼問。

「誰知道呢?」徐涵聳聳肩。

兩人越走越遠,魏丹從後面閃出身來,盯著前面的兩個人,目光沉沉。

大年初五,習俗上來講不能串門,可卻是朋友、同學聚會的好日子。

殷權的同學們可不敢找殷權,但是程一笙的同學們卻敢找她,別人不說吧,只要找了陸淮寧,程一笙還能跑得了嗎?殷權最怕的事兒發生了。

這回比上回好在陸淮寧看似是放棄了,但是心裡到底有沒有放下,那誰知道?又或是跟馮子衡學著演戲呢?總之殷權是個多疑的人。

殷權不好明著阻攔,只能旁敲側擊地問:「一笙啊,你上次參加同學聚會怎麼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老同學很久沒見,聚一聚還是很有必要的!」程一笙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想,如果沒人再拿她跟陸淮寧開玩笑就更好了。不過上次大家不知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她和殷權結了婚,相信就沒人再敢開玩笑了。

這次她比上次更期待同學會,總算可以好好地說說話了。

殷權第一次試探失敗,他不甘心,然後問她:「能不能帶家屬?」

這次問的很直接。

「你想去嗎?」程一笙不是堅決不想帶他,她當然願意帶老公了,不過她怕嚇到同學。如果一場同學會弄得冷嗖嗖的,那就不好了是吧!

殷權一聽她這問話,心裡就咯噔了一聲,怎麼?不想帶他?他立刻殷勤地說:「當然想去了!」

「這個……」程一笙為難。

「怎麼?你不願意讓我去?為什麼?」殷權最受不了的就是程一笙有可能有外心,所以他反應比較激烈,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程一笙看他,問他:「你急什麼?你為什麼非要跟著去?你不會是不放心我吧!」

這個問題可是很考驗人回答的,殷權就算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說。顯然如果他要是這麼說了,她肯定會發飆。他雖怒,但是腦子沒亂。

殷權輕鬆地回答:「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去幹什麼?」程一笙挑著眉看看他又說:「對了,你們同學不組織什麼聚會嗎?你可以去參加你的啊!」說完,她恍然地說:「哦,我知道了,大概是因為你太冷,所以你們同學不敢請你吧。不過也沒關係,你可以組織請他們,相信他們不敢不給你面子不來的,呵呵!」

這個女人簡直……太欠扁了!殷權的臉都黑了下來,手關節捏得「咯咯」響。程一笙一看就知道他又要出手了,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說:「說說就急眼,你看我敢帶你去嗎?忍耐力也太差了。萬一我們哪位同學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你當場給人家難堪,那多不好?回頭人家說了,程一笙老公太高傲,我太沒面子了!」

殷權那脾氣,不得不忍耐下來。現在收拾她不成問題,不過那樣的話,恐怕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去的。看來他要想個辦法殺殺她的銳氣。

殷權平靜地轉身走了,程一笙訝異地看他的反應,忍下來了?這簡直就不是殷權嘛!殷權的字典里向來沒有「忍」這個字,程一笙覺得殷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就是那麼深。但是這回說什麼她也不帶他去。

殷權回到書房后,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打電話給陸淮寧,就不信程一笙你不求我,哼!

陸淮寧看到殷權的電話有些意外,但是他馬上就和同學會聯繫起來了,如果不是眼前這碼事,估計殷權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陸淮寧很快接了電話,說道:「喂,殷總您好!」

「陸淮寧,這次的同學聚會,又是你組織的吧!」殷權先發制人地質問道。

陸淮寧趕緊解釋道:「是我組織的,不過真的只是單純的同學聚會!」

「我看你是對我老婆沒有死心!」殷權篤定地說。

「我沒有!」陸淮寧以最快速度否認。

「那你怎麼證明?」殷權跟著問。

「我……」他答不出來了,他怎麼證明?難道要指天發誓?那也太幼稚可笑了吧!

殷權好像抓了包似的,說道:「哈!你看你答不出來,就是對我老婆心存不軌!」

陸淮寧無奈,問他:「那你說我怎麼證明你才信吧!」

殷權說:「那你就邀請我去!」

陸淮寧:「……」

殷權見對方沒了聲音,立刻追問:「怎麼著?你後悔了吧!你不肯了?我就知道……」

「等等!」陸淮寧打斷殷權的話,說道:「我明白了,我們沒說不讓帶家屬,原來是程一笙不肯帶你去,所以你才出此下策的!」

「你少說廢話,反正行不行吧!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心思告訴一笙!」殷權威脅道。

「你現在說了她也不相信!」陸淮寧哼道。

「反正遲早要信的,到時候你們朋友也別想做!」殷權說。

「好吧好吧,我不是怕你啊,我就是不想你誤會,反正我心裡也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我答應你!」陸淮寧妥協了。

「看,我就知道你心裡有問題,否則一說朋友都做不成,你就妥協了?」殷權又是以抓包的語氣說。

陸淮寧:「……」

這真是逼瘋人的節奏啊!再一次答不出來,陸淮寧無奈地說:「到底要我怎麼辦?難道真要我發誓?我是真的對她沒有想法了!」

快哭了,頭一次不被人信任的感覺真是難受。

「算了,我殷權也不相信發誓!」殷權說。

「那你要怎麼樣?」陸淮寧現在是對方說什麼是什麼了。

「你按我說的去做!」殷權吩咐地說:「@#%……」

過不多時,陸淮寧的電話便打到了程一笙的手機上。

程一笙笑著接了,說道:「我說陸少,為一個聚會你要打多少個電話?我說了會去,肯定按時到啊!」

「不是!」陸淮寧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是有事兒要求你!」

「哦?什麼事?」程一笙斂下笑,換上認真的語氣問。

「那個……我先問問,殷權去不去?」陸淮寧問。

「他不去,你找他有事?」程一笙問。

頭一個,她想到的是陸淮寧的公司是不是出了問題?

陸淮寧說道:「是啊,有點事想要求他。還有,咱們班好多同學都問我你老公會不會去?他們都想見見你老公!」

「見殷權?」程一笙意外地問。她覺得她的同學應該不想見到殷權的,難道大家很想看著一座冰山聚會?本來天氣就夠冷的了,現在更冷,都要凍住了。

陸淮寧乾巴巴地說:「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世上想見殷權的人多著呢,能有可能見到他,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是不是?」

這話說得他好噁心,這是殷權教他說的,他覺得自己怎麼都說不出口,殷權居然威脅自己,說他在偷聽,要是自己不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他就在一笙耳邊說盡壞話。

怎麼就感覺像是古代的宮斗呢?可是他們是大男人啊,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極了。

程一笙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她可是剛剛拒絕了殷權。她哪裡想到殷權會威脅陸淮寧啊,再說她覺得陸淮寧也不是被威脅的那種人呀?

「怎麼樣一笙?不少同學都等我回話呢,你給個話吧!」陸淮寧實在受不了這氣氛,想趕緊辦成了掛電話。

「那……我問問他吧,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事!」程一笙說道。

「那好吧,儘快回電話啊!先掛了,拜!」他這樣說著,心裡想著,殷權肯定沒事,否則還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幹什麼?

掛了電話,程一笙趕緊去找殷權,發現他在書房后,她進門,故作鎮定地問:「老公,你真的很想參加我們的同學聚會?」

殷權看她悠閑的表情,好像就是問問,一點都不著急。可是他就知道,她心裡肯定忐忑壞了。叫她剛才那樣對他,他得好好地玩玩,收拾收拾這個女人。

「哦,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你既然不願意讓我去,我就不去了。沒事!」殷權十分大度地說。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這簡直就不像是殷權啊!程一笙立刻說道:「我也想了想,你還是去吧!反正也有人帶家屬嘛!帶上你也沒關係!」

「不了,我剛剛安排了別的活動,你自己去吧!我去忙我的!」殷權一臉的不想去的表情。

「什麼?」程一笙意外地叫道。怎麼這麼快?

「怎麼?這有什麼驚訝的?」殷權佯裝不解地問,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程一笙馬上讓自己淡定下來,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活動?」

「我啊,正在組織我的同學聚會!」殷權挑了下眉毛說:「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我來組織,估計沒人不來!」

程一笙:「……」

她算是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了!

殷權低下看他的文件,不再跟她說話。

程一笙沒走,站在原地兒想辦法。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後悔死她了!

殷權低頭忍著笑,勉強能夠恢復正常之後,才抬起頭,挑眉問她:「怎麼?還有事?」

程一笙走進屋,走到他的辦公桌前,說道:「那個……你的同學會時間定了嗎?也是初五?要是沒定的話……」

她還沒說完,殷權就打斷她的話說:「定了,就是初五,人都通知下去了!」

「這麼快?」程一笙覺得不可思議,這才多長時間他一個個電話就打完了?

殷權聳肩說:「我讓下面人通知的!」

「你同學會還不自己打電話?」程一笙意外地問。

「我哪有他們的電話?還得讓劉志川去查!」殷權說罷,又說:「不過沒關係,都通知到了!」

劉志川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上哪兒通知去?只要程一笙給劉志川打個電話就能知道殷權說的是假的。可是程一笙哪裡知道殷權這心裡的彎彎繞,她一向以光明磊落聞名,根本就想不到殷權這心思。

程一笙頭疼了,這可怎麼辦?如果不讓殷權去,到時候陸淮寧還好說,以後再約就行了。那她的同學們會不會以為她跟老公關係不好?外面所謂的恩愛都是傳言呢?

殷權看著自己老婆這左右為難的模樣,心裡不知道多爽,這次可是報了仇。這回看你怎麼好好求我!

「那個……老公啊,你們的同學會能不能變個時間?」程一笙為難地問。

「你們的同學會能變時間嗎?」殷權反問。

程一笙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了,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她點頭說:「那就……」

她那「算了」兩字還沒說完,殷權就敏銳地感覺到她要放棄,於是他及時說:「好吧!」

他讓她看到了希望,不要過早地放棄。

果真,程一笙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你能改變主意?」

殷權攤開手,反問她:「開始好像是你不願意讓我去的?」

「那個老公,我錯了,沒想到我的同學們,都希望你去!」程一笙當然要趕緊說好話了,爭取能讓他去。

「你的同學們跟我可沒關係,我可是在意你的態度,你打算怎麼讓我改變主意,取消我的同學會?」殷權看向她問,語氣中未免有點得意。

這傢伙又拽起來了?程一笙心生不滿,知道越求著他,他就越沒完。於是她說:「好吧,你還是去忙你的吧!」

「行,不過以後我也沒有見你同學的打算!」殷權重新拿起自己的文件。

程一笙轉過身,不能怪她沒骨氣,萬一這回同學會真有同學求她找殷權怎麼辦?難道她不管?都是同學,引見一下還是可以的。要是這回不讓殷權高興了,相信下次殷權不會讓自己如願的。

「那你說怎麼樣才能改變主意吧!」程一笙問他。

殷權勾著唇笑了笑,抬起頭說:「早說不就沒那麼多事了?看你的表現嘍!」殷權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程一笙鬱悶,這次又得受到他的不公平待遇。

初五那天的聚會,殷權可是精心挑選了衣服,就算是參加他的同學聚會,都沒這麼仔細過。

不過殷權選好之後,程一笙卻對他說:「今天我不打算穿旗袍!」

「什麼?不穿旗袍?那你穿什麼?」殷權瞪大眼睛,她還有不穿旗袍的時候?

「我以前上學也不穿旗袍啊!現在同學會不穿旗袍很正常嘛!」程一笙說著,轉過身去從櫃中拿出一件她已經選好的衣服。

黑色一領修身毛衣,下面是黑底紅花兒的緞子蓬蓬裙,外面罩了一層黑色的歐根紗,很是華麗。殷權承認,這一身很驚艷,她穿上一定漂亮。不過,他呢?

殷權雙手插兜,問她:「那我的衣服呢?」反正不是和她配成一套的衣服,他是不穿的。

程一笙從櫃中又拿出一套衣服,和她裙子是同色花的西裝,只不過沒有那層黑色的歐根紗,下面的褲子倒是黑色的。這西裝可真夠花哨的。

「你不是喜歡時尚嗎?這身衣服夠時尚的吧!你穿肯定年輕好幾歲!」程一笙隨口說著,把衣服塞他手中說:「先去試試吧!」

年輕好幾歲?殷權想的是,這樣他是不是就和她的年齡差不多了?他一直嫌自己老來著!

於是殷權沒有意見地拿衣服去試了,程一笙也去試衣服。

兩人同時走出試衣間,同時打量著對方。殷權滿眼的驚艷,黑色與紅色大花兒給人造成強烈的視覺效果,她的捲髮攏於一側,體現出濃濃的女人味兒,再加上復古紅唇,魅力讓人無法抵擋。

程一笙的眼中也寫滿了驚訝,殷權那就是潮男啊!花西裝襯得他年輕又時尚,再加上他雕塑般有型的臉和不苟言笑酷酷的表情,簡直就是女人殺手。他比任何一個明星都讓女人們瘋狂。不得不說,這身衣服讓殷權少了幾分的戾氣,多了些親和之力。

兩個人對自己的衣服也都很滿意,於是程一笙說:「好,就這樣了,我們收拾東西出門吧!」

這裡離市區遠,路上還需要些時間,遲到就不好了。

殷權翻找他的抽屜,說道:「我們要戴上婚戒,我要戴哪塊表?你不是送了我好幾塊?」

這男人要時尚,突然就時尚得不行,讓程一笙很是無語。還好這裡拿了些東西過來,否則她上哪兒給他找表去?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塊黑色的時裝表給他戴上,說道:「這塊很配!」

殷權的手上一直戴著婚戒,就她不戴。殷權抱怨道:「你看我時不時都希望表現出結婚的樣子,可是你從來不喜歡戴婚戒,你是不是不想承認已婚狀態?」

「現在誰不知道我結婚了?誰不知道我老公是你殷權?電視上咱倆都亮相不止一次了,我隱瞞有意思?那不是掩耳盜鈴是什麼?要是我的婚戒也跟你的一樣,沒有大鑽石,我就戴!」程一笙好笑地說。

「你真有意思,別的女人都嫌鑽石不夠大,你卻嫌鑽石太大,真是跟別人不一樣!」殷權說道。

「我是嫌戴著不安全,手上一顆大鑽石,讓人盯上怎麼辦?」

「你身邊跟那麼多保鏢,誰敢搶你的鑽石?除非那賊想找不自在!」殷權說她:「你沒事兒也秀個恩愛給別人看看。你瞧那些明星們不都在外面秀恩愛的?」

程一笙看他,「殷權我發現你可是越來越想出現在鏡頭裡了,不然你改行去當個男演員好了!」

殷權還真敢答應,說道:「行啊,不然我投資個電視劇,你當女一號,我當男一號!」

他一定要求裡面有吻戲,最好是愛得死去活來的那種!

程一笙不知道殷權的想法,不過她對拍電視劇沒興趣,對他說道:「我哪有時間拍電視劇?你自己拍去吧!」

「我跟誰拍?女演員?」殷權挑挑眉,想讓她吃醋。

「行啊,你覺得哪位女演員跟你拍戲合適?」程一笙想套他的話。

殷權想了想說:「這個我還真沒研究過,回頭找份女演員的名單,我來看看誰合適!」

程一笙說:「行,等你選好了,我幫你參謀參謀。」

她倒是不擔心殷權找別的女演員拍戲,她擔心沒女演員敢接。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花月晰的心理素質那麼好。她了解殷權,就殷權那點耐心,還不把女演員給嚇出病來?

殷權氣,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擔心吃醋的?也太放心了吧!他非得弄出個女演員拍戲不可!看她急不急?

兩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到了飯店還是晚了。別的同學都到齊了,程一笙在車上埋怨殷權找東西找的時間太長,殷權埋怨程一笙話多總也出不了門。

鍾石在前面聽得冷汗都下來了,千萬別把氣撒他頭上。

他擔心得沒錯,兩人說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來開車的人。

程一笙說:「鍾石你開快點!」

殷權氣道:「磨磨蹭蹭的,你駕照要不要重新考考去?」

鍾石快淚了,他開得不慢啊,這路遠,能怪誰?

程一笙的同學們倒是沒什麼,他們覺得人家這麼大的腕兒,遲到很正常。要是讓她等他們,那才不正常,讓他們惶恐!

不過他們可不知道殷權會來,所以殷權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諸位同學們的表情都像是被凍住一樣。屋子裡的空氣迅速凝結,馬上降到比外面溫度還低的樣子。

殷權在車上跟老婆吵架了,心裡有點不痛快,所以臉上就帶了出來。本來大家對殷權的寒氣都很害怕,現在他又心情不好,就讓人更害怕了。

程一笙看屋裡的氣氛不對,怎麼也不像同學們期待殷權出現的樣子。反而殷權的出現,讓大家臉上的笑,都凍沒了。她看向陸淮寧,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陸淮寧心裡發苦,沒辦法諸位同學們,對不起,害了你們!

他趕緊站起身招呼,說道:「來,殷權、一笙,位子都給你們留好了,快坐!」

他刻意讓殷權坐自己身邊,另一邊是程一笙,她的另一邊挨了位女同學。他可不敢和程一笙坐一起,要不殷權那大醋缸不知又要說出什麼話來。

氣氛一直冷著,程一笙不好意思,和同學們打招呼說:「大家好久不見了!」她還叫住好幾位同學們的名字,想緩和一下氣氛。

程一笙這樣的行為讓同學們很是受用,畢竟她這麼大的名氣,同學們以為她忘了大家。再說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不是很熟。於是氣氛有點緩和,同學們都說起了以前上學時的事,這就讓殷權插不上嘴了。

殷權被晾在一邊的感覺當然不好,所以他心情就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同學們就更想討好程一笙,別的又沒什麼話題,所以又都說起上學的事,然後殷權更插不上嘴。

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陸淮寧一看大家都被弄得汗津津十分不好意思,於是問了一位同學說:「誒,前兩天你跟我提的,公司里有什麼事?這機會可是難得啊!」

那位同學馬上對殷權說道:「您好殷總,我的公司遇到些小麻煩,想向您請教一下!」

殷權一看錶現得機會來了,於是很大方地說:「有什麼麻煩儘管說,你是一笙的朋友,能幫的,我一定幫!」

多麼的平易近人啊!說話也是溫和有禮的。讓同學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問題到了殷權面前,那能叫問題?這位同學公司遇到的事情,殷權不僅解決了,還順便給了他一個小生意。當然對於殷權來講的「小生意」,那也在百萬以上了,這位同學臉上的狂喜神情,那是想忍都忍不住啊,當然人家也沒忍,當場差點沒對殷權膜拜起來。

別的同學一看,原來殷權真如傳說中的面冷,是外冷內熱的人。瞧瞧人家多熱心啊!於是不少有公司的同學們都開始跟殷權套近乎,這下殷權瞬間受歡迎起來,反而是剛才受歡迎的程一笙,受了冷落。

更有還沒結婚的女同學叫道:「殷總、殷總,您公司里還有沒有什麼未婚的青年才俊,給我們介紹一下唄?」

恨嫁都恨到同學會上來了,程一笙今天算是見識了。她以前怎麼沒覺得她的同學中也有那麼多奇葩?

這也不能怪女同學,現在尊晟的員工,那就是有錢的代名詞,年薪高不說,這回的年終獎,都是以「萬」為單位計算的。能在這兒找到老公,那算是找到保障了。這個時候面子跟矜持有用嗎?這些都沒有找到個實惠的老公來得現實。

殷權淺笑著,紳士十足地說:「你們都是一笙的同學,回頭可以找我的特助,讓他給組織一個聯誼會什麼的,多給雙方一些機會!」

女同學們臉上笑開了花,尖叫著:「謝謝殷總、謝謝殷總!」

有的女同學會來事兒,很給面子地看向程一笙說:「一笙,你真會找,找了個好老公,真是讓我們羨慕死了!」

別人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我們都羨慕死了!」

這種滋味兒……程一笙不得不承認,真是太好了!

直白地講,現在的同學會,不就是比誰混得好、誰嫁得好嗎?對於女人來講,嫁得好永遠是一種別人羨慕的成功。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著,可是內心裡卻很受用。

這麼一來,她對殷權的不滿自然也全都消失了。人心情好,當然不會介意別的不快的事。瞧她臉上那綳不住的笑,就能看出來了。

陸淮寧一看氣氛熱烈了,雖然跟同學間聯絡感情無關,可只要不冷冰冰就行。他這就放心了,他去洗手間的時候,程一笙也跟出來了。

這次聚會的地方並不算太高級,只是一個普通的飯店。同學聚會一般都是aa制,其實混得好的比如陸淮寧也能請客,可這樣會覺得公平一些。有時候好心並不一定能夠達到好的效果。

殷權被人們纏著說話,沒能出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老婆跟著陸淮寧出去了。他使個眼色,鍾石跟阿莎跟了過去。

程一笙叫住陸淮寧,他轉過頭,一陣的心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於是,他說了一句腦殘的話,「一笙,真巧,你也上洗手間?」

說完他就尷尬了,顯然跟一位女士說這樣的話,真是太不合時宜了!

程一笙意外了一下,但還是沒細想這不正常,追問自己關心的事,「陸淮寧,同學們真的希望殷權來嗎?我怎麼看開始的氣氛不對勁呢?」

「當然,我騙你這個幹什麼?你家殷權殺傷力太大,同學們開始都不太適應,你看現在氣氛多好?大家都放開了,今天估計不少同學要小發一筆!」陸淮寧佯裝鎮定地說。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你家殷權心眼太小,醋勁兒太大,想來還得讓他給找借口,真是讓人無比鬱悶。

他就算想說實話,看著她身後那倆虎視眈眈的保鏢們也不敢說了。事兒他已經做了,最後再落個不是,他豈不是要冤死?

陸淮寧生怕程一笙再問,於是趕緊溜進衛生間躲她,這裡可是十足安全的。

程一笙也相信了,回去之後,對殷權的態度比剛才好了很多,給他挾了菜說:「別只顧著說,吃些東西!」

她回來才發現,屋裡的情況就跟現場講座似的,做生意的幾個同學目光炯炯地盯著殷權講生意經,聽得十分認真,生怕少一句就少賺多少錢似的。

殷權此刻的心情別提多好了,他很煩別人圍著他,但是他很喜歡老婆迎著他。雖然他討厭這裡的人多,亂七八糟,但是老婆對他這麼溫柔體貼,也就值了。

女同學們開始問程一笙這個問她那個,對她的婚戒又唏噓感慨了一番,誇她有福氣等等。

程一笙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談論這些,但是她和這些同學們也不是太熟,所以別的真沒話題,無非就是服裝和護膚。她又在感慨,為什麼自己上初中只跟陸淮寧混在一起,居然連個閨蜜都沒有?真是有點可惜了。

正常情況來講,原本有殷權在場,同學們應該都巴不得早早地散場,可是今天殷權很給面子,不但人顯得隨和,還講那麼多別人難以聽到的做生意經驗,這讓做生意的同學們不願意走。而女同學們也想多和程一笙交流交流,也不想走。

那些不做生意的男同學難得見到殷權這樣的大人物,也想著拍個照什麼的發朋友圈,多有面子啊,所以同樣不走。這個同學會太成功了,時間很晚了也沒人說要走。

本來有的同學還想趕兩場呢,這下說什麼都不走了。要是那場有人催,他就會很有面子地說:「哦,我跟殷權吃飯呢,不去了!」

對方驚訝地問:「你認識殷權?」

他就會很自豪地說:「我跟程一笙是同學!」

對方感慨,為啥自己沒有這麼一個同學呢?現狀是程一笙的同學要比殷權的同學吃香的多。

最後還是陸淮寧受不了,提議散場。程一笙也困得不行,半夜還得喂糖糖跟糖豆呢,所以當下就同意散場。她要散場,殷權自然沒意見,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是最巴不得散場的那位。

回去的路上,顯然程一笙比來時對殷權的態度熱情了很多,一口一個「老公你今天真健談」,要麼就是「老公你今天好有魅力」,嘴這叫一個甜。

殷權覺得這男人錢多不多不要緊,關鍵是得有能力,有能力的男人才讓女人崇拜。

回到家后,已是深夜。程一笙洗漱完之後打著哈欠說:「老公啊,你們同學會又安排到什麼時候了?我陪你去!」

她想著自己的同學會殷權表現這麼好,那殷權的同學會,自己也得表現好些才行。

殷權本來正享受在她溫柔之中,愜意地眯著眼,突然她這麼一說,他立刻就精神了,眼睛頓時睜圓了。

程一笙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了?你把同學會改哪天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殷權立刻又斂下眸,裝成若無其事地問。

「我不是說了要陪你去的啊?我肯定好好表現,給你挾菜,當個賢妻!」程一笙態度很好地說。

殷權想著那一幕,簡直太嚮往了,他真想真的組織個同學會,可是那樣的話,穿幫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他不能冒這個風險啊!他到時候是享受了,可是萬一穿了幫,到時候下場如何,那可以想象的慘!

於是殷權立刻說道:「哦,算了,同學會照常舉行,我沒去罷了!」

「啊?你不是組織者嗎?你不去?」程一笙驚訝地問。

從來沒聽說過組織同學聚會的人不去。

「那有什麼?我不去,誰有意見?」殷權說著,翻個身,佯裝困,說道:「趕緊睡吧,困了!」

程一笙石化,他真是答的理直氣壯啊!的確,他說不去就不去,還真沒有同學敢有意見。無語了。她有心想讓殷權再補個同學會,但是看他呼吸平穩,像是睡著的樣子,只好明天再說了。

殷權就是躲她呢,所以才裝睡的。一直到她睡著了,他這才能放心地睡覺。心裡想著明天得找點事做,千萬別再讓她想起同學會的事。

可是程一笙的記性是很好的,再加上她有心要表現,所以第二天一早他醒了,就看到她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那笑吧,要是平時他會覺得很溫柔,可不知怎的,今天卻覺得有種背後豎汗毛的感覺。

「有事?」他喉結上下滑動,無法掩飾內心的緊張。

「老公,要不你再約一下同學們,再聚會一次吧!」程一笙好聲好氣地說。

殷權心裡暗暗叫苦,她怎麼就忘不了這個呢?他清了清嗓子說:「那個不用了,大家剛聚過,再聚一次,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你邀請大家來聚會,相信大家都希望來參加,你看昨晚,我們同學都那麼歡迎你!」程一笙說好聽的。

這話多讓人心裡舒服啊,殷權覺得自己得忍受著這種吸引,嚮往卻只能拒絕,太痛苦了。他老婆溫柔起來甜死人,發起脾氣也同樣要人命!

「我哪有功夫再去吃飯?我忙得很!」殷權說道。

「啊?你現在就要開始工作嗎?」程一笙驚訝地問。

「什麼工作?你忘了我們還沒做完相冊呢?眼看著咱們的糖糖和糖豆快要一周了,以前的相冊還沒做完,說不過去吧!這兩天,我們得加緊時間做相冊!」殷權覺得自己可是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他的話說的倒是不假,可是程一笙總覺得不陪他去那個同學會,心裡過意不去。她想了想說:「一個晚上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一個晚上能做多少頁?一笙啊,我要把家裡的事在這兩天都忙完,上班后我就要忙了。可能還會頻繁地出差,哪有時間再管家裡的事?聚會那樣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的活動,自然能免就免了!」殷權教訓她說。

程一笙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殷權對她說道:「這樣吧,你要是覺得對我過意不去,那就在這幾天對我好點,伺候著我,怎麼樣?」

雖然這個要求程一笙覺得不怎麼想答應,但是總比她覺得欠他點什麼要好,所以只能答應了。殷權起身去洗漱,掩飾自己得意的表情。過關了,哈哈!以後只剩下享受了!

悲劇的在後面……

剩下的時間裡,程一笙與殷權專心地在家陪孩子、做相冊。當然殷權這兩天享受老婆的溫柔對待,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上班之前,兩人成功地將相冊完全做好了。

程一笙得意地說:「老公別怪我小瞧你,你做女孩兒的相冊那簡直是不在行了,你肯定沒我做的好!」

她可是度娘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從來沒見他在做相冊的時候用過一次電腦,顯然這男人不會找度娘!

殷權勾起唇角,搖了搖頭,把相冊往前一推,說道:「把你的拿來,一比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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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上來一點,下章就是最後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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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寵―殷少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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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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