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遭遇逼婚
殷權剛進門,程一笙就聞到一股包子味兒,她眼前一亮,張嘴就說:「徐記包子?」
他微微揚唇,果真跟他想的沒錯,她就是嘴饞才吃那麼少,這女人,跟貓似的,他將包子放桌上,說道:「吃吧!」
他沒現自己聲音微暖,暗含著一絲寵溺。舒煺挍鴀郠
她卻沒動,古怪地看眼包子,他怎麼會對自己那麼好?有問題吧!
「怎麼不吃?」他看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動來動去,不知在想什麼,估摸著沒想好事兒。
她抬眼,看他,問:「下毒了?」問的時候還咽了一下口水,可惜這包子,吃不了?
他眸色一冷,她忙改口,「怎麼買這麼多?」
他拉過一旁椅子,坐下,拿筷子挾了一個說:「我也沒吃!」
看他先吃了,她才放心,拿起筷子挾起一個包子,放在嘴裡,咬著香噴噴地汁,美味的眼睛都眯起來,一臉的幸福。
這就滿足了?他不解地看著程一笙,沉浸在包子給她帶來的快樂中。他見過收鑽石眉開眼笑的,見過收房子、車子眉開眼笑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吃個包子能眉開眼笑,美成這樣的!
程一笙愛生活、愛美食,懂得享受,懂得滿足,只是簡單的一件小事,也許僅僅吃了頓她一直想吃的美味泡麵,她就能覺得幸福。她這樣樂觀的性格使她看起來充滿了正能量,積極向上地活著,所以任何難事都不放在眼裡,你覺得它容易解決了,就真容易解決了!
幾個包子,一小碗熱粥,她滿足地擦擦嘴,這才看到一旁坐著的殷權,想起正事兒,所謂吃人嘴短,雖然只是幾個包子,她也要謹慎些,她警惕地說:「別以為對我好點,用幾個包子就能收買我,反正不公開戀情,我是不會答應你做你女朋友的!」
他靠在椅背上,將左腿疊交在右腿上,偏了偏頭,問她:「如果我滿足你的要求,你就同意?」
程一笙心中一凜,她看著殷權,他一臉嚴肅,等著她的答案,什麼都看不出。她仔細想了想,覺得殷權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其實他是等自己妥協,她不如冒個險,賭一把。所以她咬牙說:「不錯!」
他突然笑了,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其實你就是擔心我會玩弄你對不對?你完全可以不必擔心,你嫁給我,我們的關係不用說也公開了,如何?」
「你、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嫁給你?」程一笙摸摸額,覺得自己可能是燒糊塗出現幻聽了,可惜她的燒已經退了。
「沒錯,就是嫁給我,這比你提的要求更高一級,這樣你滿意了吧!」殷權看她這副像吞了雞蛋的樣子覺得有趣,這便是他從殷宅出來想到的辦法。
他有些認命的意思。也罷,這樣難搞的女人,還不如娶回家慢慢收拾。她成了他的老婆,爺爺便不能再傷害她了,既滿足她的要求,又不會跑掉,他何時想逗弄,方便的很!顯然他把她當成自己心愛的寵物了。既然是寵物,那便是得寵著的!
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氣,恨不得把剛剛吃的包子摳出來還給他。他這是求婚嗎?她見過拿鑽石未婚的,見過送豪車求婚的,最不濟也得有捧玫瑰,再不濟一支玫瑰也行,怎麼她就悲催到生著病、在醫院,用包子被求婚的?
看她如此驚訝悲壯的神情,他笑意更大,追問:「如何?」
她迅回神,自己真是想遠了,她正色告訴他:「殷少,很抱歉,我不想嫁給您!」
他摸摸下巴,瞥她說:「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肯當我女朋友,卻不肯嫁給我……」他突然向前探去,問她:「難道你想對我耍流氓?」
「我……才不是!」她被噎的臉通紅,怎麼好像不負責任的那個成她了?明明她對自己最負責。
「那是什麼?」他聳聳肩,問她。
他說的頭頭是道,她被擊的潰不成軍,一向冷靜理智的她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給攪的理智全無,竟然一時想不出詞語來駁倒他,但是在他的逼問下,她又不能鬆口妥協,所以竟然脫口說了一句,「反正我就是不想嫁!」
說完她就鄙視自己,她生平最恨的就是不講道理,現在不講道理的是她……
「程一笙,沒理就開始耍賴,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就應該說到做到,跟著我去民政局註冊,我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他心平氣和,就像跟她講道理。
她突然現,其實那個充滿戾氣、蠻不講理的他更加可愛好對付。現在的他,她竟然找不出一絲破綻!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等待她的答案。如果是別的女人,他確定一點都不是問題,程一笙可是跟一般女人不同,此刻他竟然不敢鬆懈,他一向自視甚高,沒想到還有逼婚的一天,不得不讓他有些自嘲覺得可笑,人果真不能自信到自負,現在是不是報應來了?
是不是非這個女人不可?曾經他沒有答案,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即將被別人拐走,他心裡就開始抓撓,痛癢的難受,乾脆不用細想,先弄到手再說!
他知道程一笙不按常理出牌,他也看出來他已經成功地將她的思路打亂,就算意外也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想到她突然一笑,表情立刻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規範八顆牙,婉轉說道:「剛剛吃了那麼多飽子,想喝水,能不能先給我倒杯水?」
他微怔,馬上明白她這是緩兵之計,給她時間能讓她分析一下對他更有利,於是他爽快地說:「我去給你倒!」
房間里就有飲水機,倒個水連一分鐘功夫都用不了,程一笙當然不會這麼傻,果真她的話立刻就接上了,「那個,我想喝果汁,熱的,行嗎?」
瞧她那小表情,可憐的、想喝渴望著,一雙明眸無害又略帶期盼地看著你,就算你明知道她是在演戲,也不忍心拒絕,於是他好脾氣地說:「我去給你買!」
眼看著殷權走出病房大門,她奇怪這男人怎麼這麼好說話?不像他啊!但是她沒時間想那些,要想想殷權娶自己的動機!
要說愛她,那她是絕對不信的,且不說殷權不是容易動感情的男人,就說這麼短時間兩人根本沒相處過,愛好是否一致,脾氣是否相投都不知道,貿然娶她那不可能。更何況兩人之間全是交惡,根本沒有美好回憶,談愛也太虛假。看中她的身世了?那更不可能,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像殷家大戶更不可能娶她這樣的人。那麼娶了她為了報仇?她相信殷權絕不是那種衝動沒腦型的男人,娶個仇人放身邊,那絕對是腦殘的做法。
拋開以上幾點,她堅定地認為,他說娶她,就是想詐她,讓她懼怕,然後跟他求饒,任他捏圓捏扁。想到這裡,她冷哼一聲,差點就上了這個男人的當,好險好險!
她擺好迎戰的姿態,心理也迅調節到最佳狀態,此刻殷權拎著果汁進來了,放到桌上說:「喝吧!」
她看眼果汁,仍未動,殷權目光一冷,威脅地說:「怎麼?不打算喝?溜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