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千萬別惹女人
孟浩天把鄔婉心給拽走了,殷權早就把程一笙拉走了,沒打起來,眾人還惦記著宴會沒開完,於是也都開始紛紛散去。
氣了半天沒能把氣撒出來的殷鐸指著高詩悅罵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手在半空激動地比劃半天,卻沒有落在高詩悅身上,要是放在以前,殷鐸早就打上去了,還能容得一個女人如此放肆?可現在到底不比從前,有些人不是不會忍也不是不能忍,而是沒被逼到忍的份兒上。
面對殷鐸的怒火,高詩悅不屑地說:「殷鐸啊,我們是風水輪流轉,你背著我找的女人還少嗎?好歹我沒花你的錢,你出去找女人,花的可都是我高家的錢吧!」
殷鐸在高氏擔了個虛職,上不上班,就是混日子的,要不怎麼辦呢?什麼都幹不了,難道白給錢?這樣大家面子上都過的去吧,高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高詩悅可是翻身了,比以前要厲害的多。
當初她嫁殷鐸,看中的是他是殷家人,現在雖然殷鐸仍舊是殷家人,可那又有什麼用?殷權明擺著不會管他,公婆都在牢里,估計是要住到死了,這個男人沒有背景,就沒有任何吸引力。
她暗自遺憾,沒能把孟浩天弄到手。
最近孟浩天在幾場拍賣會上大露風頭,讓高詩悅心儀不已,無奈她幾次示好,孟浩天都冷冷地拒絕了,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想放手,這次的機會,喪失的真是可惜極了!
高詩悅站起身,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然後大搖大擺地在殷鐸面前走過去,還十分自傲地丟了一句,「要是想離婚,及時通知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跟你辦手續!」
在殷鐸氣的要噴火的目光中,高詩悅不緊不慢地走了,顯然目中無他。
女人一但豁出去,簡直比男人還要開放,連掩飾都不掩飾。
此時程一笙已經被殷權警告了,「以後離孟浩天遠點!」
「我本來就離他不近!」程一笙聳了下肩。
殷權想了一下,然後說:「他已經被我列為拒絕往來的人,你跟他絕交就行了,當不認識!」
這樣最安全,關鍵孟浩天時不時的就在人前弄一出,暴露一下,他天天擔心老婆看見別的男人的身子還來不及,那日子得過的多累?有這麼一個朋友,太不讓人省心了。
還有,連家庭跟自己生活都管理不好的男人,實在讓他看不起。
殷權的管的很好,沒有家庭矛盾,那也不是他手腕高,而是他壓力大,誰想挑事兒,走人!家裡還不都得服服貼貼的?
程一笙知道,孟浩天捐的那錢算是白捐了,還不如不來呢!真是沒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鄔婉心被孟浩天拽到外面,她一路都在甩自己的手,終於被他推到車上后,他的手鬆開了自己的手。
她氣的叫道:「孟浩天,我們倆兩看生厭,你非要綁在一起幹什麼?這種難堪,我不想現經歷了!」
「你沒看到嗎?我跟高詩悅什麼都沒發生,你沒聽到我說嗎?我討厭她,不可能和她有什麼!」孟浩天也大聲吼道,比她的聲音要大多了,彷彿這樣,才能說服她一般。
他在解釋?
是的,他是在解釋,只不過他沒有意識到,他只知道他才是婚姻的主導者,她連「離婚」二字都沒有資格說。而她也在激動之中,忽略了他在向她解釋。
她將手一揮,問他:「那又怎麼樣?你天天在外面流連在不同女人之間,你早就背叛了婚姻!」
「既然我早就背叛了婚姻,你現在才說離婚,是不是有點晚了?你早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嫁給我幹什麼?」孟浩天邪氣的臉上,儘是戾氣,表明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如果不是家裡的命令無法違背,你才不嫁你這頭種豬!」鄔婉心氣的,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她真不明白,他對自己又沒有感情,處的也不好,吵架跟家常便飯一樣,為什麼就是不想離婚?
「你說什麼?」戾氣再陰鬱幾分,那就叫可怕了。
鄔婉心重複一遍,「種豬、種豬,你不覺得很形象嗎?」
「行,那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種豬!」孟浩天說著,狠踩了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鄔婉心在尖叫聲中問出這句話。
孟浩天也不理她,車子急速在夜中駛過,鄔婉心手抓著車子的扶手,冷汗連連,怒叫道:「孟浩天你這個瘋子,快點把車停下!」
孟浩天還是不說話,平時到家的車程用了一半都不到,車子歪斜地停在家門口,發出一陣很大的剎車聲,他跳下車,將鄔婉心給拽了下來,扯進屋去。
這是他與她的家,因為他經常不回來,她一個人住所以沒有請傭人,只是有鐘點工定期來打掃,今天房子里格外地熱鬧,鄔婉心的叫聲,不絕於耳,孟浩天沉著臉不為所動。
終於,他將她給拉到了卧室,鄔婉心已經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她一邊往後退縮著一邊說:「孟浩天,你不要亂來?」
「什麼叫亂來?你不是我老婆嗎?我們親熱是應該的!」孟浩天陰沉地向她走去。
「滾開,我嫌你臟!」她一臉嫌惡,說出實話。
然而這話會讓他更加憤怒,他冷笑一聲,「我們又不是沒有過,你現在嫌臟是不是已經晚了?你不是嫌我出去找女人嗎?我也是,在家有老婆為什麼不用,還花錢出去找女人?真是太虧了,今後如你所願,我就用家裡的了,別再讓我動不動就聽到『離婚』這個詞,我孟浩天丟不起這人!」
「你還是出去找女人吧,丟不起人你之前幹什麼這麼干呢?說什麼都晚了,我就是要跟你離婚!是男人你就趕緊痛快點!」鄔婉心一邊往後退一邊害怕地說。
她能躲過他?他很輕易地就逮到她,丟了上去!
……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她與他在一起。第一次之後兩人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可他不會就此改變,她也不會因此離婚。
然而這一次,讓鄔婉心覺得兩人的關係開始複雜起來,似乎離婚之路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第二天清晨,鄔婉心醒來后,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床上的凌亂昭示著昨晚的瘋狂,她動了動酸疼的身體,疼的她直皺眉。
他這是違法的,然而她卻沒處說。首先這是婚內,家人不僅不支持她,還會恭喜她,他終於碰她了。更何況她也丟不起那個人,把他告上法庭,她臉上又有多少光呢?她到底豁不出來這臉面。
忍著疼起了床,今天她還有事情要做,怎麼能在床上賴著呢?她得去跟程一笙解釋一下,否則唯一的退路都沒了的話,這輩子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下了樓,她意外地發現鐘點工在家,鐘點工看到她立刻解釋道:「太太,先生說您今天不舒服,讓我照顧您一天,早飯我已經做好了,您現在用嗎?」
孟浩天給鐘點工打電話讓她來的?鄔婉心不但沒有感激,反而心裡更加憤恨起來,這算是什麼?傷害完了再來假腥腥地說我關心你嗎?
她心中更冷,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鐘點工愣了一下,不過她知道這對夫妻感情不好,多半是又吵架了,所以也沒太意外,說道:「好的,太太!」
鄔婉心簡單地吃了早飯,便開車去程一笙那裡了。
鄔婉心到的時候,程一笙並不意外,她知道鄔婉心肯定會趁早來找自己解釋的,她甚至讓小楊都準備好了茶水,就等人來。
不過程一笙見到鄔婉心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鄔婉心脖子上那遮都遮不住的痕迹,讓程一笙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戰況激烈啊!但是鄔婉心冰冷的表情和疲憊的面容又讓她看出這戰況的過程和結果都不太愉快!
「一笙,對不起,昨晚的事是我設計的!擾了你的宴會,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還請你原諒!」鄔婉心看到程一笙,上來就先道歉,利用了別人的宴會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她實在受不了孟浩天,為了擺脫他,有點無所不用其極的意思。
程一笙坐下來,沒接她的話,而是問道:「結果呢?他同意離婚嗎?」
本就疲憊的目光,又黯淡了幾分,鄔婉心搖搖頭,說道:「他這個人簡直是沒救了,昨天怎麼也是他的錯,可是你看看,為什麼受懲罰的是我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程一笙並不想卷進別人的感情事件中,只是問她:「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不肯離婚?按理說,你們感情不和這麼多年,就算他不想離,也沒必要對你這樣!」
鄔婉心冷嘲一笑,說道:「他那個人,什麼都想自己掌握,離婚也要他說了算。他就是想折磨我!」
程一笙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旁觀者清,昨天我看他那個樣子,可不像是折磨你的樣。如果他想折磨你,肯定就承認他跟高詩悅有什麼了,他跟你解釋了嗎?」
鄔婉心微怔了一下,然後嗤道:「那是他覺得丟人吧!高詩悅的名聲早就爛了,哪個男人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樣兒,找高詩悅,還不如找個沒結婚的年輕女孩兒呢,反正孟浩天也不缺!」
這話說完,她多少也感覺到有泄憤的感覺,她冷靜下來,說道:「一笙,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孟浩天心裡有我?可是但凡他心裡有一點我,也不會這樣對我吧!他又不是什麼沒有經驗、情竇初開的小男生,至於用做對的方法來對他喜歡的人嗎?」
程一笙挑眉說:「那可不一定哦,偏偏是這種流連花叢的男人,才不知道什麼是真愛,不知道如何對待一個他不願意放手又不願面對的人。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殷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開始不也是跟我作對嘛,如果他真的改了,你還願意接受他,不妨打開彼此心裡的結,如果他愛上你,改邪歸正你也不考慮他,那就另當別論了,你要想清楚!」
「我不用想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有什麼好的?說實話,就算他改好了,臭脾氣也是那樣,更何況他在外女人那麼多,以後他就能一個女人都沒有?我才不相信,更何況我嫌他臟,太髒了!」鄔婉心咬牙切齒地說。
看樣子鄔婉心真的恨死孟浩天了,也是的,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大概也真是看中了他的錢才會跟他在一起吧,他要是沒了錢,想必身邊誰都沒有了。
程一笙想,她應該就不會找這樣一個男人結婚。不過鄔婉心是聯姻,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那你打算怎麼做?」程一笙問她。
鄔婉心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樣他才能跟我離婚!」
「孟浩天離不開孟家,如果以高詩悅這件事為借口的話,讓孟家限制孟浩天的收入,他要真的放棄不了這樣的生活,恐怕就主動跟你離了!」程一笙出主意說道。
他們這些看似風光的世家子弟,其實沒了家族的庇蔭什麼都沒有,她真慶幸當初找的殷權是自己創業的,不用看別人的眼色。
鄔婉心眼前一亮,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現在就去!」
「你最好去找孟爺爺,有他發話,誰也不敢護著孟浩天!」程一笙又指了一條明路。
這倒沒錯,如果找公公的話,讓婆婆那麼一鬧,公公多半也不會把孟浩天怎麼樣,可是爺爺就不同了。
鄔婉心站起身說:「一笙,大恩不言謝,等我離成婚,上你這兒做牛做馬都成!」
程一笙噗嗤一笑,說道:「我一沒田二沒地,連個豆腐磨都沒有,你想來做驢都沒位置!」
鄔婉心被她的話逗樂了,心中的陰霾也掃下去大半,不得不說有程一笙這樣的朋友就相當於有一個智囊團,什麼棘手的事,到了程一笙這裡,都迎刃而解了!
「等我好消息啊,成功了我來給你端茶倒水訂飯當小妹!」鄔婉心說著,拽了包消失在門口。
看的出來,鄔婉心是個活潑的女人,可背負著家族的重任,讓她不得不端莊刻板起來。要不說福不是白享的,不是自己賺來的,你就得去承擔你該承擔的那份責任。
只是最後的結果,是不是好消息都不一定,如果孟浩天寧願沒錢也不離,那鄔婉心這輩子就別想逃開孟浩天的掌心了。
鄔婉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孟浩天的爺爺那裡,老孟頭已經聽說了昨晚的荒唐事,今早老張頭還來笑話自己,還說什麼當初幸虧沒讓張煥娶了高詩悅,把他氣的鬍子哪是吹歪了,都快要吹掉了。
看到孫媳婦來了,他哪裡不知道這是來告狀的?於是他上來就堆笑說:「婉心,爺爺知道你受委屈了,爺爺肯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真是愁人啊!他老想要重孫,照這樣下去,讓婉心生重孫不太可能,要是哪天孟浩天從外面抱回一個來,真是要氣死他嘍!家門不幸,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孫子?
「爺爺,既然您聽說了,我也就不再說這事兒了,我就是說,他也不顧影響,找個有夫之婦,鬧出這麼大的醜聞,讓我都沒臉回娘家了!」鄔婉心一臉委屈地說。
「是是是,真是他的不對!」老孟頭連連說道。
「爺爺,我跟浩天結婚的時候,他喜歡玩,我給他時間,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別人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看看一笙,過的多好,可浩天他還是在玩,所以我想,要不然爺爺您對他進行經濟措施,他沒有錢出去玩,自然就會回家了,您看這個辦法行嗎?」說完她還委屈地說:「我都是為了這個家著想,我也是沒辦法!」
老孟頭還有什麼可說的?孫媳婦說的也沒錯,再說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抱上曾孫?於是他滿口答應下來說道:「行,沒問題,你說的我都同意,咱們得給浩天那小子教訓,我這就讓人去辦!」
「謝謝爺爺!」鄔婉心不管對方因為什麼向著自己,她還是很感動,因為即使在娘家,也沒有人向著她說話。鄔家要仰孟家鼻息,又怎麼敢說孟浩天一個「不」字?
「呵呵,都是一家人,謝什麼?」老孟頭十分和藹地說:「行了,趕緊回去歇著,等那臭小子回去跟你道歉!」
他現在也跟殷宗正學習,向著孫媳婦,不向著自己家人,這樣日子才能過好。要是太護內了,日子就沒發過了,本就是外人,更容易生出外心,更何況自己孫子也是太不像話。
沒過多長時間,大概鄔婉心還沒到家的時候,孟浩天就跑回了孟家老宅,上來就問:「爺爺,您怎麼讓人把我所有的會員卡都停了?」
老孟頭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說:「啊!這件事我正要跟你說呢!以後啊,你就賺你自己的工資,那個額外的錢,我就先幫你存著!」
「爺爺,憑什麼?」孟浩天一臉不快,桀驁地說。
老孟頭一聽這個就火了,剛才還帶著笑的臉,瞬間變得陰雲密布,他瞪大眼睛看著孫子說:「你還問我為什麼?昨天你那荒唐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以前你跟外面女人亂來就算了,這回倒好,你居然打到有夫之婦的頭上來了!」
孟浩天也急了,問道:「爺爺,鄔婉心跟您告狀來了?」
「我還用她告狀?昨天你在程一笙宴會上出醜,就差報紙沒登出來了,你覺得自己這回鬧的不夠大?婉心現在心裡是最難受的,不定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話,你說你這心怎麼長的?反正你的錢我都給你收了,回家好好過日子,什麼時候改好了什麼時候再說!」老孟頭說著,擺了擺手,轟人。
「爺爺,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您還來這套合適嗎?」孟浩天急赤白臉地說。
「你也知道你三十多了?那怎麼還干那小孩子都不會幹的事呢?」老孟頭哼道。
「爺爺!」孟浩天氣的直跺腳。
「快走快走,煩死人了,你再不走我讓人轟你,你覺得這樣好看,咱就這麼來!」老孟頭說著,就要喊人。
孟浩天氣的轉身提腿就走,頭都不回一下的,他臉色鐵青,嚇的傭人們都躲的遠遠的。
孟浩天氣不順,自然要回去找鄔婉心了,鄔婉心沒想到自己剛到家不久,孟浩天就到了,可見定招真是直逼他的命脈,管用的緊啊。
他心情不好了,她自然心情就好,沒有早晨的狼狽,反而臉上帶著輕鬆。
「回來了?中午想吃什麼?」鄔婉心像任何一個妻子一樣,問他。
這是鄔婉心嗎?孟浩天怔了一下,看到她頸間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瘋狂,他沒說話,悶聲不吭地坐到了沙發上。
不正常啊!鄔婉心覺得孟浩天不是應該來興師問罪的,怎麼就偃旗息鼓了?
他不出招,那她就出招!於是鄔婉心開口說道:「心情不好?是沒錢花了吧!」
孟浩天突然抬頭,盯著她問:「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沒錢的滋味怎麼樣?你想清楚,你要是跟我離了婚,這日子就過去了,以後你要多自由有多自由!」鄔婉心輕鬆地說。
孟浩天突然站起身,幾步走向她,逼近她,盯著她的眼睛問:「鄔婉心,這事兒居然是你乾的?」
「是,怎麼樣?」鄔婉心的目光,露出幾分兇狠來。
「最毒婦人心!」孟浩天咬牙切齒地說。
她冷笑,「不過是斷了你的錢,就毒了?那你把我的尊嚴踩在你腳下的時候,比我惡劣不知多少!既然你說我毒,我也認了,你想明白,離還是不離!」
「既然你這麼想離……」
孟浩天陰沉地拉長聲音。
鄔婉心一聽,眼中露出驚喜的表情。
孟浩天看到了,這女人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自己,他看著不爽,他怎麼能讓這女人如願呢?於是他冷笑兩聲說:「我不打算離,我吃你的喝你的,我也不離。你看殷鐸不是過的挺好?」
鄔婉心一怔,然後氣罵,「你要當吃軟飯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孟浩天又是冷笑兩聲,他繼續說道:「爺爺說讓我好好過日子,行,我不出去找女人了,我有老婆呢,老婆咱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冷!她只覺得一股冷風滲入自己的骨頭裡,說不出的滲人,她盯著他,他正在以一種狠決的表情看著自己,顯然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
她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目光冰冷,轉身就走,不曾想他一隻手臂伸來,從後面勾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來。
「孟浩天你又發什麼瘋?」鄔婉心尖叫。
身後傳來孟浩天放肆冷邪的笑聲,「親愛的老婆,你沒聽說我夜御七女?你不努力一些,怎麼滿足我?」
兩人的懸殊體力,讓鄔婉心絕望,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勾到樓上,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她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
這一天無疑是難過的,不過好在第二天一早,孟浩天就出去了,鄔婉心再一次拖著疲憊且酸痛的身子去找程一笙,她沒有辦法,她只想到程一笙可以幫她,她要擺脫那個魔鬼!
她並不知道,孟浩天出門,卻沒走遠,他在跟著她,一直就跟到了程一笙的公司門口。
孟浩天不傻,他怎麼能察覺不出來鄔婉心比以前厲害了?以前的鄔婉心可沒這麼多的心眼,背後肯定有人支招,這麼一看,氣死他了,居然是程一笙。
他得多嘔啊,那晚大吐血捐了五千萬,不但沒討好成殷權,自己出一大丑,錢白花不說,現在程一笙還幫著鄔婉心對付自己,簡直沒有比他更冤的了,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偏偏程一笙這女人,他不能對她怎麼樣,還得討好作揖,這怎麼能讓他覺得不憋屈?
裡面的程一笙看了鄔婉心的慘狀,看著還不如昨天的精神狀態,她沉默了半晌才說:「原來我以前遇到過的都不算是變態,真正的變態,讓你遇上了,你真是夠倒霉的!」
好歹以前遇到壞人不少,可她並沒有實質的傷害,鄔婉心雖然是在婚內,遭到這種對待,程一笙也覺得無法接受。那孟浩天不僅看著狠,心也是真狠!
「一笙,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鄔婉心的情緒,幾近崩潰!
「實在不行,你住到孟爺爺那裡?」程一笙問她。
「可是孟浩天如果要和我有夫妻之實,我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討厭他,我不想讓他碰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把夫妻之事說給外人聽,可是現在,她被逼的已經沒有一點辦法,這些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程一笙想了一下,說道:「婉心,其實現在他就是讓你痛苦,如果你能戰勝自己的內心,實在不能反抗那就當成享受,他看你樂在其中,也許就不會執著了!」
鄔婉心一怔,她從來沒有從這個方面去想,的確現在就是比誰更狠。可是她能克服自己的心理問題嗎?要她享受,那不如殺了她,她一看到他就想吐!
程一笙勸道:「離婚本就是一個漫長而磨人的過程,你要有心理準備!」
鄔婉心點頭,表情堅定,「我肯定要跟他離,一定會!」
她也知道,話說到這裡,也不可能再讓人家出什麼主意了,她道了謝便告辭了。
沒過多久,孟浩天便登門拜訪,程一笙心裡明白,這孟浩天多半是對鄔婉心上心了,否則的話,他怎麼費心去跟蹤鄔婉心呢?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雙腿疊交起來,悠閑地說:「孟浩天,昨天殷權交待我,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拒絕往來的人,我還沒來及通知前台把你拉入黑名單,你就跑來了?」
孟浩天的臉立刻變得黑如鐵,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他悶聲不吭地坐到了桌子對面,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
程一笙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地笑,說道:「還好那天你沒露點,否則的話殷權不是把我的眼睛戳瞎就是讓你以後想暴露都不可能,你覺得他會選擇哪種方法?」
孟浩天忍不住身子一抖,手不由自主地就想護要害之處,等他反應過來,手已經過去了,他的臉更黑,不由覺得自己真是太丟人了,他這脾氣再也忍不住,說道:「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什麼矜持都沒了,現在一看,果真如此,程一笙你說話能不能不那麼毒?」
程一笙聳了下肩說:「我也不想,可你每次出的事兒,真是……」
她沒說完,孟浩天當然明白指的是什麼,這兩回的事真是讓他丟人丟大發了,偏偏每次程一笙都在場,真是讓他顏面失盡。
他不想再在這兒聽程一笙的嘲諷,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程一笙,我求你別給鄔婉心出主意了,本來她就難搞,現在可到好,我都沒辦法了!」
「她難搞嗎?我看一直是你欺負她吧,在外面花的是你,不負責任的也是你,怎麼好像你成受害者了呢?」程一笙瞪大眼睛,不解地問。
她雖然無權評價孟浩天的生活,可是她討厭這種不對婚姻負責任的男人,所以她的嘴對他格外地毒。
孟浩天的臉色,又黑了幾分,「我是不想離婚!」
「哦?你愛上她了?」程一笙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十分驚喜地說。
「胡說,我是丟不起那個人!」孟浩天對這個字眼很是過敏,他才不會愛上鄔婉心的。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離婚很正常啊,有什麼丟人的?離婚後你玩你的,不是更好嗎?」程一笙問他。
「你不明白!」孟浩天不想解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實話,你不想離婚,外面的女人們也不想斷,作為女人呢,很難接受,你要是想過那樣的生活,就得有本事安撫好女人,否則天天打架,你覺得有意思?」程一笙問他。
「我說,哪有勸人離婚的?沒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婚嗎?你就確定你家殷權外面沒女人?你敢那麼肯定嗎?」孟浩天氣的,開始口不擇言了。
「哦?聽你的意思,殷權外面有女人?你說說,你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我好回去問問,到時候你給我當證人!」程一笙笑眯眯地看著他說。
孟浩天猛然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這是在捏造,挑撥殷權與程一笙的夫妻關係。誰不知道殷權一向潔身自好,別說有女人了,身邊都不可能讓女人靠近,要是讓殷權聽到自己說的話,恐怕捏死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我就是胡說的,我是氣糊塗了,你別多想!」孟浩天立刻解釋。
「你不用替殷權掩飾,你放心吧,我怎麼也不會把你賣了的,你就跟我說實話,殷權在外面有走的比較近的女人嗎?其實走的近也不代表什麼!」程一笙故意逗孟浩天。
「不不不,程一笙,算我求你,真的是我瞎說的,我剛才是太生氣了,誰讓你說話那麼氣人的?你老公你應該最了解,他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呢?是不是?」孟浩天覺得自己都苦口婆心了。
「你這人我還是知道的,就算再瞎說也是有分寸的,我看你剛才就是說漏嘴了!」程一笙一臉篤定地說。
「不,我沒有,我就是亂說的,我剛才是太生氣了!」孟浩天堅持道。
「你為什麼生氣呢?鄔婉心要是對你不重要,你沒必要生氣啊!」程一笙反問道。
孟浩天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說道:「程一笙,你就是想讓我明白,她對我多麼重要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想分析,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因為生氣失言才說出來的。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殷權在外面有情況,你想讓我難受又不敢說,所以你這樣在我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程一笙非得把他繞進去不可,讓他還敢亂說嗎?她是絕對不可能懷疑殷權的。
孟浩天真的快要抓狂了,這世上還有比程一笙更難纏的嗎?相比之下,鄔婉心真算是小兒科了,要是有程一笙這麼一個老婆,駕馭不了那得早死,天天光動腦筋了。
「程一笙,我發誓、我發誓行不行?我真的是氣的亂說的,我要是騙你,我天打五雷轟,我死全家,這樣總行了吧!」孟浩天舉著手,就差下跪了,人生似乎碰到程一笙后,就變得狼狽不堪,這一定是他的剋星。
程一笙看著他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把人給逼成了這樣,殷權真的那麼厲害嗎?她覺得現在殷權一點都不厲害啊,反而很有愛,在外面對別人也沒有怎樣的,至於嚇成這樣?
孟浩天見她不說話,真是要哭了,他帶著哭腔說:「程一笙,你還要怎樣才能相信啊?總不至於讓我自斷一指吧!」
程一笙回過神來,說道:「雖然我這個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不過剛才你發的那麼毒,我還是信了,總沒有拿自己全家來發誓的吧!」
聽了前面那句,孟浩天差點沒撞死在這兒,還好後面那句說的及時,要不現在就得血賤當場了。
「沒事我先走了!」孟浩天哪裡還敢多呆,他站起來,居然有點搖晃,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一笙心想,她是不是把他折騰的太慘了?這次得到教訓了吧!沒想到殷權的威力那麼大啊!
孟浩天走到門口,扶著門框,轉過頭對她說:「對了,你不用把我拉黑了,我以後都不敢來了!後會無期啊!」
說罷,他也不敢聽她說話,加快幾步虛浮的步伐。
程一笙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在孟浩天快要聽不到的時候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心虛啊?」
孟浩天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他後悔自己剛才怎麼沒走快點,磨蹭什麼?他淚奔地跑出去,裝沒聽到。
程一笙托著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得理不饒人?不過她看著鄔婉心真是太可憐了,孟浩天這樣可恨的男人,她要是不出了這口氣吧,總覺得對不起鄔婉心似的。
孟浩天坐上車,緩了一會兒,他隨手給鄔婉心打電話,沒好氣地問:「你在哪兒?」
鄔婉心的聲音倒是很鎮定,「我在酒店開房!」
孟浩天一激,聲音無比提高,叫道:「你開房幹什麼?家裡不能住嗎?」
「有些事當然不方便在家,比如說你不是也經常在外面開房嗎?」鄔婉心冷笑著說。
孟浩天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聲音幾乎要殺人一般,「你在哪兒?你敢……」
鄔婉心聽到他生氣的聲音,反而輕笑出聲,「我說了我在酒店,我有什麼不敢的?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你在外面有過多少女人,我也同樣可以有多少男人,我覺得這樣的滋味兒不錯,咱們各玩各的,你不想離也沒有關係。經歷的人多了才能有所比較,你真不是最好的!」
孟浩天整個人跟炸了一樣,他也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的感覺。
他推門下車,站在馬路上就開始嘶吼起來,「你在哪兒?」
什麼面子,什麼儀錶,他都顧不得了,他只想立刻見到她。
孟浩天的吼叫聲,程一笙自然聽到了,她站在窗前,看到失態的孟浩天,狀態顯然跟剛才不同。很明顯這廝又受到了新的刺激。
她很好奇,這刺激肯定是鄔婉心無疑了,鄔婉心怎麼做了?能把孟浩天給弄成這副德性?
「鍾石,你去查查鄔婉心現在在做什麼?」程一笙並不想問鄔婉心,估計人家現在也沒心情滿足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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