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溫路白
這世界上有沒有愛情,或者換個方式問,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個問題擺在白忻嵐的身上就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三張都奔到頭也沒正兒八經的談次戀愛,床伴是換了一個又一個,讓她心生眷戀的人也有,可就是從未有人讓她有安定下來的感覺,當然,溫景言也不例外。
在某些方面,相對於溫景言,白忻嵐始終還是顯得…怎麼說呢?有點嫩,溫景言看著侃侃而談的白忻嵐,聽著她有些不著調的話語,她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宛若聖母般的寵溺微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忻嵐還是單純的有點可愛。
「你有在聽我說嗎?」
白忻嵐看著溫景言出神的模樣,有些慍怒的道。
「聽,我在聽,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就按你說的做,只要你吞得下,我把整個大6地區的生意都給你做都可以!」
溫景言輕描淡寫的說著,身上那些掩飾不了的強勢氣息讓白忻嵐一時有點蒙,問題的答案離自己就隔著一層紗,只需要接上那一個斷點便可以柳暗花明。
「我還沒那麼大的肚子!」
白忻嵐沒好氣的剜了溫景言一眼,她這不是故意刁難人么?
溫景言懶懶的看著白忻嵐,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耳機里傳來虎子的聲音,一時臉色大變。
「你朋友那邊出事了!」
溫景言皺著眉臉色凝重,她的地盤也有人敢來鬧事,真是嫌命太長了。
「我朋友?」
白忻嵐瞬間明白過來她指的是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怎麼了?」
白忻嵐拳頭捏的老緊,溫景言對白忻嵐和路遙的關係心知肚明,看著白忻嵐這麼緊張路遙,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好像是發生槍戰了,具體情況不清楚!」
溫景言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陰冷,白忻嵐的心撲通一下差點蹦了出來,她怎麼會把那個女人一個人丟在那呢,雖然以她的身手未必會有事,可白忻嵐這麼囂張霸道的人,怎麼會容許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受到傷害。
「我先過去看看!」
白忻嵐心裡著急,也沒注意到溫景言越來越黑的臉。
「我和你一起去!」
溫景言冷冷的說。
「不需……」
白忻嵐的話梗在了喉嚨,在她眼裡一向以清純冷靜的形象存在的溫景言,整個人彷彿來了個顛覆,即使她和她隔了一段距離,她也能感覺到溫景言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場,居然讓白忻嵐都有點肝顫,這樣的壓迫力,她除了在暴走的路遙和蕭祁雲身上見過,這麼多年還從未再見過,心裡的斷點在一瞬間接上,答案卻讓她更為疑惑,只是,現在沒時間去探討這麼多,既然是主人家,那跟去看看也是理所當然的。
「走吧!」
白忻嵐沒時間跟她廢話,反正來日方長,居然敢玩弄她白忻嵐,真是不想活了,白忻嵐走之前古怪的瞪了溫景言一眼,這一眼的涵義太多,反倒是讓溫景言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心裡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實際上,那幾個頂級殺手都是看著網上的懸賞來追捕吳剛,兩千萬美金買吳剛的人頭,這生意怎麼看怎麼划算,不過這吳剛實在過分神秘,暫且不說他人在哪裡,就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是很清楚,這比追捕**的難度都大,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的人趨之若鶩,這年頭,有錢還真能使鬼推磨,這不,好不容易打聽到吳剛的一處房產,這不都爭先恐後的來拿人頭了么?
路遙出門向來不喜歡帶手下,在她的世界里,論身手,她一個人頂十個,這還真不是吹的,她曾經是蕭家最厲害的一把矛,即使多年不用,擦去了銹漬,她依然光芒萬丈,另一方面她也不需要很多人給她虛張聲勢,就這來說,她和白忻嵐都是一樣,實在有些過於自信。
吳剛叫人帶走白忻嵐,只剩了幾個手下在木屋裡陪著,或者說是盯著路遙,幾個男人就這麼站在屋裡的幾個角落愣愣的看著路遙,美女真是洗眼睛啊,尤其是這種36o度無死角的,要是能跟這樣的美女翻雲覆雨,真是折壽十年都願意。
路遙雖說沒有讀心術,可這樣灼灼的幾道目光打在身上,是正常人都該會不舒服,偏偏路遙她就不是正常人,在聚光燈下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些東西,早就習以為常,你若是阻止不了別人越開越大的腦洞,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它,反正yy一下,也少不了幾兩肉,路遙就在這樣詭異的寧靜中默默的翻著雜誌,空曠的木屋裡除了翻書的沙沙聲,就只剩下幾個雜亂的呼吸聲,直到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這有些焦躁的寧靜。
一顆子彈從眉心穿出,離路遙最近的男子緩緩的倒下,眼裡剩餘的震驚和遺憾在慢慢消散,路遙翻著雜誌的手驀然停住,槍法不錯嘛,來了高手啊,路遙只是感嘆了一秒,在紅外線的焦點移到她身上的瞬間,輕巧的閃了個身,子彈擦過路遙的手臂打進沙發,發出一聲悶響,再下一秒,路遙躲在窗帘下有些無語的看著又一個人被爆了頭,好在有一個男人比較聰明,跟著路遙一樣躲在了隱蔽的地方。
路遙摸出自己隨身帶的槍,看了看,突然覺得有些喪氣,人家用的狙擊,自己拿的一把m9,這就跟抗日戰爭,八路軍用小米加步槍打人家的坦克飛機一樣的效果,路遙嘆了一口氣,腦里飛快的運轉著,旁邊的男子顫抖著,嘴裡叨嘮著她聽不懂的話,看他的動作大概就是一些上帝保佑的意思。
「有沒有射程遠一點的傢伙!「
路遙看著頭頂飛來飛去的紅外線,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好在男人會一點中文,聽懂了路遙表達的意思。
「沙發底下的暗格里有一把主人收藏的狙擊槍!「
男子慌忙的點頭,甩了一地的汗水,現在這情況,就算去沙發底下拿到槍那也沒時間去瞄準,敵在暗,我在明,路遙深呼吸,是太久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吧,怎麼就開始自亂陣腳了呢
路遙輕輕的笑了,握了握手裡的槍,遠程攻擊確實不是她的長項,她還是比較擅長近身攻擊,這樣好的槍法除了特種兵以外也只有頂級殺手才辦得到,既然是殺手,那她就不怕對方投炸彈,畢竟,死要見屍才拿得到賞金。
「現在…怎麼辦?「
男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就在頭上的紅外線消失的時刻聲音顫到了極點。
「等唄!「
路遙挑著眉彎起了嘴角,若是平時,這樣的微笑怕是要把男人的魂看掉,現在命都不保,哪有心情顧及美色。
「等什麼?「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等……死!「
路遙的微笑在男人漸漸擴大的瞳孔里逐漸消散,加了消音的槍聲在黑暗裡如此的刺耳。。
對不起,忘了告訴你,你的位置正對大門!路遙背靠著立櫃,屏住了呼吸,閉上眼睛,聽著沙沙的腳步聲去計算殺手離自己的距離。
呼!
路遙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時間計算的剛剛好,一個抬腿踢掉了平行出現在眼界的男人手裡的槍,一個金髮男人悶哼了一聲,抬起頭憤怒的看著路遙,在路遙掏槍的瞬間,一個箭步衝上前攬住了路遙的腰,死命的往牆上撞。
砰地一聲巨響,路遙的五臟六肺都被他震得抖了一抖,懂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找死!路遙氣得眼睛紅,撐著男人得意的時候摸上了男人的後頸,摸索到最脆弱的那截脊椎骨。
咔擦一聲,男人痛呼著放開了路遙,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路遙撐著疼得快要斷掉的腰,喘息著坐在了沙發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路小姐沒聽過嗎?「
充滿諷刺的聲音加著冰冷的感覺在腦後響起,路遙才放下的心又噌的一下提了起來,今天,還真就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