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圍追堵截作案人,受害大毛說貨郎
凌晨四時二十五分,會議室的門被猛力推開了,門在牆上反彈了一下,震動著門直響!
我被嚇醒了!其他的人也被嚇醒了!
還沒有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傳來了張局長的聲音:
「大家快起來,院內集合!又發案了!」
隨即,會議室的燈被拉亮,睡在裡面的人都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就往樓下跑!
唐局長、張局長等領導站在院內,不停地走過來走過去,不斷催著後面的人速度快點。
看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張局長才站定,開口說道:
「大龍鎮黃荊平村黃家細屋灣發生強什麼奸案件,目前情況不明,現在所有的人迅速往案發地趕,沿途注意可疑人員!如有情況,立即進行盤問和就地審查!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搜索和抓捕!一刻也不能等!各組具體任務,我在電台上通知!現在出發!」
我帶著小柯、小曹上了張局長的車,車輛飛速地駛離了銅礦派出所,走上了東銅公路,透過玻璃,借著車光,我們緊張注視著公路兩側的情況。燈光隨著道路的彎曲而變化,照亮著前面不遠的距離。
張局長則在手持台上安排著各組的位置,警力涉及系列案件專班和大龍鎮派出所。
從安排來看。張局長在進出大龍鎮的幾條公路和機耕路上都布置了警力,看來,他是想在大龍鎮外圍構建一道封鎖圈。先守著外圍。另一個安排是:大龍鎮柯所長迅速帶人趕至黃家細屋灣人,從中心向外圍搜索,兩個方向形成一個合圍之勢。
目前這種圍追堵截應該是最應急的方法!
進入大龍鎮后,我們遇見了兩拔人,下車一問,都是黃家細屋灣出來搜索的人!張局長不放心,又給柯所長打電話。確定無誤后,才放人離開。
柯所長在灣子口迎著了我們。又帶著我們走進了黃大毛家。
在堂屋裡,黃大毛還在哭,只是聲音已經哭啞了,是那種乾嚎的聲音!
柯所長和我輪流問著黃大毛和她母親。黃大毛一邊哭,一邊說,詳細介紹了過程。
她母親咬著牙說道:
「大毛剛才說,她認得這個人,就是學堂村的那個該死的貨郎!」「你確定就是學堂村的貨郎?」張局長問道。
黃大毛點了點頭。
「這個人是什麼情況?你又怎麼認識他?」張局長跟著問道。
黃大毛繼續邊嚎邊說:
「他經常到我們學校門口賣東西的!我知道他的聲音,就是那種低沉而有點沙啞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你們不要問了,快去抓他啊!」
張局長手一招,我們都跟著出來了。
張局長說道:
「柯所長。你迅速帶黃大毛回派出所,將詳細情況問清楚。另外,你通知阿水。和談組長聯繫上,趕到學堂村,找到那個貨郎。不管是與不是,先控制起來再說!」
「好的,張局長,我這就去辦!」柯所長說完就離開了。
「李隊長。你們現在就勘查現場,確定這起案件與系列案件是不是有關聯!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知道的!」張局長繼續安排著。
「好!」我點了點頭,迅速離開。
等我們從車上拿下勘查工具,回到黃大毛家時,只有兩個老人帶著兩個小孩坐在門口的石凳上,房間里再也無其他人,這兩個老人就是黃大毛的爺爺和奶奶,而兩個小孩則是黃大毛的兩個弟弟,張局長等人也離開了現場。
簡單地詢問了這兩老兩小,他們都睡得比較沉,是被吵鬧聲驚醒的,提供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天還沒有亮,外面還比較黑,我們只好先從室內現場開始勘查。
其他幾個房間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在仔細勘查完了后,我們到了東后小間,也就是黃大毛所睡的房間,案發的中心現場。
還沒進房間,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刺激味道,這和前面幾個房間不一樣,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從西牆敞開的門,我們進屋后,發現黃大毛房間是一個10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間,東南角有一張床,床上也沒有蚊帳,只有一床皺巴巴的床單,床單中間位置有點點血跡,量不是很大,在血跡邊沿有白色的物質。打光仔細觀察,我們又發現了幾根短髮,髮長在5cm左右。
當燈光照到床下時,我們才找到刺激味道的來源,床下一個便盆被打翻,都面有水跡!
東牆靠床頭擺放一張老式的寫字檯,比床略高一點,一個小電扇擺在寫字檯上,還在快速、均勻地轉動著,小電扇的另一頭,連接著牆上的插座,牆壁簡單地刷著白灰;小電扇旁邊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紅梅軟面操,翻開一看,裡面潦草地寫著不少字,有英語的,也有數學的,估計是當草稿紙用的。
一盞沒有燈泡的燈頭掛在東牆的一截木棍上,燈頭部位發黑,露出裡面黑黑的孔洞。
七點過十分,室內勘查完成,我們轉到室外。
八點整,室外現場勘查也完成,我們又進行了外圍搜索。
回到了大龍派出所,向兩位領導彙報了勘查情況。
「李隊長,這案件能並起來嗎?」唐局長問道。
「從目前勘查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可以併案的,雖然受害人黃大毛沒有被電傷,但是很多潛在的東西都相同,比如頭髮較短且直,長度在5cm左右。有下燈泡的動作,有強什麼奸的行為,有反扣房門行為。在房間插座上還有手套印。另外,我們已經提取了精斑,已通知法醫老蔡迅速趕過來了,我想血型鑒定的結果會進一步論證是不是可以串併案件。」我回答道。
「還是沒有提取到指紋?」唐局長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
「僅有手套印,而且燈泡也被拿走了。其他的物品和位置都沒有變動。我們認真處理了,盡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提取到作案人的指紋。」
「如果能串併案件的話,那作案人這次為什麼沒有對受害人使用電擊呢?這和以前不一致啊。」張局長問道。
「他在接近瘋狂,竟然在作案時和受害人進行這麼長時期的對話!他在藐視我們公安機關,認為我們抓不到他。破不了案件。」我說道。
兩位領導都不做聲了,悶著抽煙。
從辦公室出來,我帶著小柯和小曹到派出所食堂吃了點稀飯,然後走進了談組長審查的辦公室。
談組長和阿水正在審查,看見我們進來了,瘋子哥馬上站了起來,將自己坐的位置讓給了我。
我坐下后,打量起來。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頭髮較短。黑髮間夾雜著不少白髮,額頭上有不少細汗珠,兩眼無神也無力地看著我們。乾瘦的臉上少有表情變化,那張薄薄的嘴唇不斷地回答著談組長的問話,身著一件白色短袖圓領衫,右側肩頭處有幾個破洞,裸露著肌肉,左手戴著手銬。手銬連接著椅子的扶手處,下著一件灰色的長褲。腳上穿著解放鞋。
短髮!解放鞋!這是我期望的東西。
「盧俊平,你還準備抵抗到什麼時候?」談組長厲聲問道。
「談組長,談組長,我該說的都說了啊,你叫我還說什麼呢?」盧俊平哭喪著臉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阿水一拍桌子,大聲地說道。
我抽出煙,給談組長等人分了一支后,然後說道:
「盧俊平,是吧?」
「這是我們公安局刑偵大隊技術隊的李隊長。」阿水介紹道。
「李隊長好,李隊長好。」盧俊平忙點頭打著招呼。
「盧俊平,我們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有些事,你好好想,說清楚!」我說道。
盧俊平低著頭不做聲了。
我接著說道:
「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身體檢驗。」
盧俊平睜大眼睛看著我,只看了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
我話聲剛落,小柯和小曹就上去了,照相、捺印指紋、採集足跡、采血、提取鞋子等一套工作有席地進行著。
頭髮一測量,正好是5cm!
「這背部是怎麼受傷的?」小柯邊照相邊問道。
「我我我自己抓的,那裡癢。」盧俊平結結巴巴地回答著。
「鬼話!這個位置你自己能抓出這個樣子出來?!你能抓到這個位置來?!你現在抓我看看?!」小柯繼續質問著。
盧俊平臉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的汗珠成直線一樣的往下流。
突然,談組長右手一甩,一指彈又一次應聲而出。
瘋子哥、柯大俠聞聲而動,盧俊平的慘叫聲隨即而起。哭聲、擊打聲、撞擊聲混雜在一起。
「我我我我我受不了了,你們別這樣啊。」盧俊平厲聲嚎叫著。
沒有誰回答他,柯大俠加快了出腿的速度,盧俊平擺動的幅度又一次加強。
「我我我去和她做那個事,她不肯,還抓傷了我。」盧俊平邊哭邊說道。
這話裡有話,這話太讓人聯想了!
談組長和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由自主地點著頭。
柯大俠的腿還在飛,盧俊平的慘叫還在繼續。
「你們別打了,我說,我全部說,我什麼都說。」盧俊平再次出聲。
如同石沉大海,還是沒有人給予回應。
盧俊平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說著:
「我我我從後門進去的,她家後門沒有關,我摸到她床上,說要和她發生性關係,她不肯,我就打了她一巴掌,然後騎到她身上,拿出刀子來威脅她,說如果她不從,就要殺了她。她知道我不敢真的殺她,就和我搶刀子,將刀子搶過去后,丟在地上,然後又在我身上亂抓,我躲著,但是背上還是被抓痛了。」
談組長看了下手錶,點了點頭,瘋子哥和柯大俠立即收手,站到了我們背後,依然是面不改色,氣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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