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4

小柔的家離警局很近，這都是在梁爸爸知道小柔要回香港當警察的時候匆忙間買的，因為他希望女兒早上能多睡會，能有時間吃自己做的愛心早餐，最主要的是千萬不能讓自己這個馬路殺手的女兒開車上班！呃，當然，這些在心裡說說就好！

「小剛啊，你姐姐怎麼還沒回來啊？」梁爸爸不停地看著時間。

「爸，今天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姐姐今天一定很忙。我們法證部為了這個案子能在黃金期三天內結案，都抽調了好多人手做分析檢測，更何況姐姐是直接負責這件案子的督查啊！」

「那我是不是再熬些安神的湯給你姐姐喝啊！」

「不用了，我哪有那麼嬌弱！」小柔下班一進門就聽到兩父子的對話，「還有啊，爸爸，你公司那麼忙，還要給我們做飯，會不會太辛苦啊！還是請個鐘點工阿姨吧！」

「鐘點工做的飯哪裡有你爸爸做的又營養又好吃，還合你們胃口啊！再說，公司的事情，我都交給你們表哥小宇了，他做事不錯的，而且還有你舅舅看著，我很放心啊！我現在就是公司的股東，等著分紅就好了，哪有那麼累啊！」

「是啊，姐姐！爸爸有分寸的，而且爸爸是想把過去的父愛都補給你，否則他心不安啊，你啊，就受著吧！」

「好吧！」小柔心裡感覺暖暖的，又不放心的對梁爸爸囑咐道，「不過，爸爸，你要是覺得太累，就千萬不要硬撐哦！」

「知道了！好了，準備吃飯吧！」梁爸爸回應道。

吃完飯，小柔休息了一下，去洗了個澡，又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差不多，酒吧晚上這個時間應該開門了，也就出門去了。當然，她沒忘給沈雄打個電話，畢竟這是兩個人的「約會」嘛！

到達高升吧的時候，沈雄還在路上，小柔就先一步進去了。誰知，一進去就看到了古澤琛在和幾個人糾纏。不一會兒，這幾人就離開了，就剩古澤琛一個人。

這時，古澤琛脫下外套，一邊拍打著，一邊往前走找位置坐，一抬頭就看到小柔看著他，隨即打了聲招呼，「hi，這麼巧啊！」

「是啊！好巧啊！」小柔一面回答，一面看著古澤琛胳膊上的刺青。

古澤琛也注意到她的目光，說道：「放心吧！我這個刺青不影響工作的。」見小柔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做過古惑仔，那個時候覺得刺青很酷，就弄了這個。後來，我改好了。再來看這個刺青，它就時刻提醒著我不要走錯路。」

小柔笑了笑：「其實，你不必和我說這麼多的。」

古澤琛也笑了，但並沒有接話。

這時，沈雄進來了，看到小柔，趕忙迎了上去，「sorry，madam。我來晚了。」

「沒關係。」小柔回道。

古澤琛看到沈雄來，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有公事在身，便說：「我去洗手間看看我朋友有沒有事。」說完轉身就走了。

沈雄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以為小柔對古澤琛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就說道，「古醫生是個非常法醫，為人不錯的。」

小柔笑笑，說著「走吧」，就徑直走向了吧台，沈雄也跟著過來了。

吧台里有兩個酒保在調著酒，沈雄走過去問道，「你知不知道誰是大蛇標啊？」

戴眼鏡的酒保回道：「我就是，什麼事？」

小柔和沈雄拿出了自己的警員證，「西九龍重案組！」

「我問你，昨天晚上凌晨三點到今天早上七點你在哪？跟誰在一起？」小柔問道。

大蛇標把調好的酒倒進了酒杯里，眼睛也只看著調酒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昨晚三點鐘下了班，和一個朋友喝酒嘍！」

小柔看著他沒有說話，沈雄便接著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陳文狄啊？」

大蛇標擦著酒杯，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對啊，他說不開心嘛！我下班就叫他等我！我們倆昨天在這裡喝了一個晚上！難道文狄出事了？」

小柔說道：「今天早上西貢發生量一件三屍命案，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死了？」

大蛇標還沒來得及說話，沈雄就介面道：「你別裝模作樣的，你是不是早就和陳文狄串通好了？」

大蛇標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們，「阿sir，madam，總之昨晚我和朋友喝酒是事實，我們昨天在這裡玩彈珠棋，喝了一整瓶shooter！」。

「我假設你知道妨礙司法公正是犯法的，而且會坐牢的。」小柔突然開口道。

「madam，你什麼意思啊！」大蛇標突然就發難起來。

這時候，古澤琛走了過來，「madam，沒有說錯啊！倒是你，大蛇標，你的痛風好了沒有？上次還問我什麼要戒口，現在和整瓶shooter都沒事，還可以站在這裡？需不需要madam和你講講妨礙司法公正的具體刑罰啊！」

大蛇標見古澤琛拆穿了自己的謊話，便說：「那我是陪我的朋友喝酒，我自己喝的是果汁行不行啊？」

小柔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大蛇標。

大蛇標感覺到小柔的視線，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就被看穿了一樣，實在忍不住了，接著說道，「呃，我想起來了，我們喝酒是上周啊，不是昨天，我記差了。」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見過陳文狄？」沈雄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我沒有見過他，sorry啊！sorry！」酒保臉上略帶歉意，連忙道歉。

小柔和沈雄得到答案后，轉身準備離開，離開前小柔對著古澤琛道謝。

「真要謝我的話，改天請我吃大餐？」古澤琛笑著說。

「哇，古醫生，你就隨便說兩句就要我們madam請，也太賺了吧！」沈雄誇張的說道。

「等案子破了，我請大家吃大餐。」小柔笑著接到，「對了，還有高sir。」

「那我先替他謝謝你！」古澤琛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著回道。.

小柔隨意的點點頭，就和沈雄一起離開了。

走出酒吧，沈雄忍不住說道：「madam打算去哪請我們吃大餐？還是鴻鑫樓么？」

「你們很喜歡吃鴻鑫樓？可以啊，我沒意見。看樣子，你心裡已經有犯罪嫌疑人了？」

「不就是陳文狄嗎？大蛇標已經說了那天沒和他在一起，他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整個過程，應該是譚麗玲知道譚德在家裡的保險箱里放了鑽石，叫陳文狄來偷，想便宜了他，但是沒想到偷的過程中被譚德發現，兩人發生了爭奪，而且他和譚德因為譚麗玲的懷孕的事情就有衝突，那就是有殺人動機啦！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譚德給殺了，還驚動了他老婆，乾脆就一起殺了。而譚麗玲發現陳文狄殺了她爸媽，所以就和他發生爭吵，陳文狄一氣之下也殺了她，所以她的死亡時間才會比較晚。至於譚偉勝，就是剛好回家，遇上還沒有離開的陳文狄，所以就受了重傷。這一切都很合理啊！」沈雄轉頭看著小柔。

「是不錯，夠寫電視劇了！」小柔笑道，「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陳文狄，另外，你通知俊碩去查一下大蛇標的底，要偉勝和心怡分別去法證和法醫那裡看看有什麼新的進展。中午前集中，大家把資料整理匯總一下，再分析一下案情，我想會有結果的。」

「哇，madam，這麼說就是我說的不對羅。那分析案情的話，要不要通知法醫和法證？也許會有幫助。」

「好啊，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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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澤琛安頓好幾個憤青后，路過華記甜品店，打包了兩份甜湯回了家。一進家門，就看到高彥博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那，華記的甜湯！」古澤琛一邊說一邊拿出了甜湯。

「哇，這麼好！不是有事求我吧！」高彥博一邊接過甜湯，一邊誇張的說，「我告訴你哦，我可不是可以隨便就被收買的哦！」

「誰要收買你啊！」古澤琛笑道。

「比如說，這次案子很嚴重啦，要我們法證儘快給出有效證據啦……」高彥博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這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么？」古澤琛避開高彥博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說道。

「好了，別裝了。瞞得過別人，想瞞我？今天你一說「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我就知道你認真了。」高彥博一邊學著古澤琛的說話，一邊看著他。

「對工作我一向很認真的。」

「是啊，這次特別認真，不過不是對案子啊，是對新來的madam啊！」高彥博搖搖頭說，「我看你這是是真的栽了，以前看上人家小姑娘都沒有不好意思承認，這次居然還扭捏了起來。不過，我告訴你啊，這個madam是朵名花啊，雖然目前不知道有沒有主，不過下手晚的，肯定沒戲啊！」

古澤琛沉默了一會，說道：「知道了。甜湯都封不住你的嘴啊！」說完又笑了。

高彥博拍拍他，說道：「我只是提醒你而已。要知道你姐姐的心愿呢，就是希望你能早點結婚，好讓她安心啊！好了，我吃完了，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古澤琛目送高彥博回了房間，自己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嘴角微微翹起，心想著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讓我又遇見你，既然上天都給我一個機會，那麼我一定會努力得到你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