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歡喜冤(2)
章節名:第二世:歡喜冤(2)
光是進門給的賞銀就讓劉媽媽收的手軟了,因為芬芳樓不需要表演的姑娘們,都穿上了侯靜楓讓花容去置辦的衣裳,一改之前的粗俗艷麗、花枝招展。
「徐生,你再去買些玫瑰花,然後讓姑娘們將花瓣一一摘下。」侯靜楓一邊看著那些人裝飾舞台,一邊對著戲碼么的相好支會道。
「這種事情讓花容去不行么。」徐生有些不滿的抗議,但侯靜楓可不買賬「沒看見花容正在拉紗簾呢呀,還不快去!」侯靜楓兩眼一瞪,徐生值得乖乖聽話,快跑著就出了芬芳樓,侯靜楓偷笑著,拉著劉媽媽的衣角,一臉大驚小怪的說道「劉媽媽,沒想到你相好的這麼聽話啊!」
「你也不看看是誰管教出來的。」徐媽媽一臉得意的說道,臉上紅潤起來,而這話都被那些姑娘們聽了去,芬芳樓歡聲笑語。
新搭建的花台更是用走去,也不搭理侯凌風。
「我的好靜兒,就算哥哥用計對付你不對,但是你偷跑出家也是有錯在先,不是?」侯凌風以為侯靜楓真的真氣了,於是緩了緩語氣,好聲說道。
「哼,你們整日要把我關在這偌大的將軍府中,是想悶壞我么!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幹什麼還要這麼欺負我。」侯靜楓說著說著,只覺得哪兒都委屈,哽咽起來,侯凌風心中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了,雖說平日里任性頑皮了些,但還是不忍心看她這樣。
輕輕的將侯靜楓摟入懷中,撫著她的背,哄道。
「靜兒,哥哥知道你不喜歡被悶著,這才沒有派人出去尋你,知道么?不然你以為爹爹會任你的性子,這般縱容你么?」侯凌風明白侯靜楓定然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才會突然落淚。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疼我,哥,我將我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侯靜楓拭乾了眼淚,撒嬌似得拉著侯凌風就說起了前幾日在芬芳樓經歷的事情。
兄妹二人長談直至傍晚十分,侯靜楓才將所有的一切都講完,只是侯凌風聽后,臉上的表情頗為凝重起來。
「靜兒,你切不可與恭親王交往過密,明白么?」侯凌風認真的對著侯靜楓勸道,自己的妹妹入世未深,對人又不設防,歐陽嘉澤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怎麼能夠接近,無奈侯靜楓卻不以為然「這是為何?雖然他外頭的傳聞確實不太好,但是我感覺他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而且,還是一個溫柔的男子。」
「靜兒,哥哥只希望你能找一個讓你得到真正幸福的男子,而不是像歐陽嘉澤心機頗重的這種,你懂么?」聽侯凌風這麼說,侯靜楓臉色一紅,急忙說道「哥,我又何時說過我中意於他了!」侯靜楓佯裝生氣的樣子,撅起了唇,嘟起了臉,樣子甚是可愛,侯凌風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十分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正在此時,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來,還沒等緩過氣來,就急急的說道「恭親王,少爺,恭親王來了!」
侯凌風隨管家一同前往前廳,而侯靜楓則是呆在閨閣中,稍作梳洗,只是回來也有些時候了,卻沒見到絮兒的影子。
「喂,絮兒去哪裡了?」侯靜楓拉住一個巡邏的侍衛問道,侍衛表情怪異的看了一眼侯靜楓,然後用十分不自然的語調回答道「原來是小姐啊,絮兒正在悅蝶軒中,小姐去那就能見到絮兒了。」
「你是何時入府的?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的?」侯靜楓見他臉生,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那侍衛皺了皺眉頭,故意將腦袋低著,似乎不想被侯靜楓看清楚,而侯靜楓也起了疑心,正想要上前問個清楚的時候,那侍衛突然跪地,磕頭「小姐恕罪,我前幾日才被少爺從街上買回來,第一次見到小姐,心中惶恐,因此才回說話結巴,望小姐饒了小的,小的真的不是什麼壞人!」
「不就是說你一句么,用的著這麼還怕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也罷,你起來吧。」侯靜楓見他膽小怕事,也就不再多問,那侍衛聽到侯靜楓不再深究后,長長的輸了口氣,急忙說道「謝小姐,謝小姐!」
侯靜楓不再理他,徑直往悅蝶軒走去,那侍衛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笑意愈發的怪異起來。
前廳,恭親王正和侯凌風說著官場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說話間恭親王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侯凌風知道他一定是為了侯靜楓才會特意跑一趟的,既不想點破,但也沒辦法阻止恭親王的意思。
「不知侯姑娘是否已經回府?」見恭親王終究還是問了,侯凌風平靜的答道「勞恭親王記掛,小妹今日剛回府,如今正在休息。」
「既然已經安然回府,那本王就不打擾了。」歐陽嘉澤說罷起身,準備離開,哪知就在此刻,將軍府的後院傳來一陣尖叫聲,聲音正是侯靜楓的,歐陽嘉澤和侯凌風臉色大變,不由分說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只是,當兩人到了悅蝶軒中,只有昏迷不醒的絮兒,侯靜楓的人影卻不見了,眾人四下尋找之際,只聞屋頂上傳來一陣陣狂狼的笑聲「哈哈哈哈,恭親王,好久不見!」
「曄末!你要做什麼!」歐陽嘉澤對著站在屋頂上那名叫曄末的男子,大喝一聲,曄末的肩頭扛著一個麻袋,不用想,侯靜楓就在麻袋之中。
侯凌風此刻心中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再也剋制不住怒氣,對著歐陽嘉澤吼道「恭親王,如果小妹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用你說,本王也不會讓她出事!」歐陽嘉澤一改之前的溫潤,而是冷著一張臉,就連看著曄末的眼神也愈發的冰冷了起來。
曄末,鄰國戰敗的王子,曾經和歐陽嘉澤合作,想要藉機除去太子,只不過皇帝卻讓侯興賢和歐陽嘉澤一起出戰,計劃有變,曄末就成了犧牲品,不只是他,還有他的國家。
「你想怎麼樣。」歐陽嘉澤看著曄末怒形於色道。
曄末看了看手中的麻袋,挑了挑眉「我只要你隨我來,就放了這個女人,如果還有別人跟來的話,那她就會死的很難看。」
「好,那本王就隨你走一遭。」曄末見歐陽嘉澤答應了,便頭也不回的往遠處躍去,而侯凌風想要一同前去,卻被歐陽嘉澤拒絕了,雖然救妹心切,但畢竟那曄末有言在先,只能在將軍府中等待消息。
歐陽嘉澤一路跟著曄末的身影,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山谷,山谷中地勢複雜,陰冷黑暗,而曄末站在亂石疊起的高出,看著緩緩走來的歐陽嘉澤,滿意的點頭「果然夠膽識,一個人前來,不愧是恭親王。」
「我要的人呢!」歐陽嘉澤懶得理會曄末,只想知道此時侯靜楓在哪,而曄末卻還不罷口「沒想到恭親王也會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嘖嘖。」
「夠了么?」歐陽嘉澤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已有些不耐煩了,而曄末也不再言語譏諷他,而是放下了肩頭的麻袋,慢慢的把侯靜楓從麻袋中拉出,看著歐陽嘉澤臉上微妙的表情,曄末更是興奮,他重重的在侯靜楓的臉上甩了兩巴掌,侯靜楓咳嗽了好幾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就當曄末甩侯靜楓巴掌的時候,歐陽嘉澤一個箭步就往前衝去,想要教訓這個渣子,孰不知周圍早已經埋伏了十幾人,每個人手中的弓箭朝著歐陽嘉澤就射了過去「小心。」侯靜楓看到了一切,虛弱的對著歐陽嘉澤叫道。
而曄末早已經退開了好幾十步,千鈞一髮之際,歐陽嘉澤拿起腰間的軟箭就砍,雖然多數的箭都被抵擋住了,但分心著要保護侯靜楓安全的歐陽嘉澤,還是被一支箭射中了手臂。
「怎麼辦,你流血了,快點,我們一起跑。」侯靜楓焦急的看著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的歐陽嘉澤,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拉著歐陽嘉澤就往山谷深處跑去。
侯靜楓拉著歐陽嘉澤沒命似地跑,身後那十幾個手拿弓箭,武藝超群的男子緊追不捨,時不時的還用暗器傷人,兩人只能勉強的應付,如果再拖下去,就只能丟了性命。
歐陽嘉澤轉頭看了一眼離他們僅十幾步之遙的曄末,拔了侯靜楓頭上的玉簪,就望身後扔去。
「啊!」曄末所在處傳來一聲慘叫,那十幾個人中脫離了四五個,去看被歐陽嘉澤擊中的曄末,另外的依舊緊咬著他們二人不放。
「靜楓,你待會兒往左邊跑,莫要管我,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只管逃命,知道么!」歐陽嘉澤輕喘著對侯靜楓喊道,侯靜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放,哽咽著說道「不好!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怎麼能扔下你不管呢!」侯靜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歐陽嘉澤的提議。
只是,此刻兩人前方是一處斷崖,後方是追兵,歐陽嘉澤緊握著侯靜楓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兩人也不再奔跑,而是看著斷崖下那深不可測的密林,眼神交匯之時,曄末等人追了上來,看著被那根玉簪刺瞎了眼睛的曄末,侯靜楓不由得對歐陽嘉澤刮目相看。
「你竟敢傷了我的眼睛,歐陽嘉澤!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曄末好像是發了狂似的,將玉簪從臉上拔了下來,血順著臉頰緩緩滑落,顯得異常噁心,侯靜楓不由得想要嘔吐,轉過頭去,不再看。
歐陽嘉澤用手護住了侯靜楓的身子,然後對著曄末大喊道「本王沒工夫聽你那些廢話,要打就快些!」
「少逞能了,現在沒人能來救你們!你就等著被我千刀萬剮吧!」說罷,曄末身後那幾個男子向著歐陽嘉澤就沖了過去,手中拿著的是鋒利無比的利爪,利爪上是深紫色的,看來還被塗了劇毒。
雖然侯靜楓心中焦急萬分,但是此刻除了不去干擾歐陽嘉澤,也別無他法,『早知道當初就該好好練武,而不是學個半吊子了!』侯靜楓的心中不由得罵道。
看著歐陽嘉澤的衣衫已經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侯靜楓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他是恭親王,最得寵的王子,明明可以不用隻身一人來此犯險的,可是現如今卻為了自己這般拚命,難道之前在芬芳樓歐陽嘉澤真的是喜歡上自己了?難道還是更早些的時候,那日丞相大宴?
侯靜楓此刻心亂如麻,腦中一片混亂,看著歐陽嘉澤越來越難的應戰,也不顧是否會丟了性命,一個箭步就衝上了前去。
「捉住她!」曄末大喊一聲,侯靜楓來不及閃躲,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如此熟悉的味道,不是曄末那般人身上的,是誰呢。
「東方俊賢,你,你怎麼會找到我們的!」侯靜楓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東方俊賢,自己正被他緊緊的護在懷中,來不及驚喜,就看到被五六人包圍著的歐陽嘉澤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曄末對東方俊賢的突然出現也十分驚訝,下一刻就有數十個人沖向了他們。
「東方俊賢!快去救救恭親王,他,他快不行了!」侯靜楓急忙指著遠處已經傷痕纍纍的歐陽嘉澤,對著東方俊賢叫道。
「傻丫頭,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么?」東方俊賢指了指正前方的數十個凶神惡煞的人,然後輕輕的將侯靜楓推到了身後,獨自一人迎戰,紅色的劍在空中不斷的劃出優美的弧度,緊接著就是一聲聲慘叫聲。
鮮血灑在空中,地面上,和那些人的臉上,唯獨沒有在東方俊賢的劍上和身上沾染,看著躺在地上僅剩半條命的曄末,東方俊賢收起了劍,蹲下身,在他耳邊說到。
「你找歐陽嘉澤沒錯,可惜,你不把侯靜楓當作人質的。」說罷,一腳就把曄末踹到了懸崖下。
看著抱著已經昏迷的歐陽嘉澤,不斷落淚的侯靜楓,東方俊賢的臉色變得有些暗淡「靜兒,他不會有事的。」
「真的么?他吐了好多血,傷得好重,都是因為我,因為要保護我才會,才會。」侯靜楓十分痛苦的說著,眼中的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東方俊賢心疼的再一次將她摟入懷中,輕柔的安撫著她。
「那些人,還會再來么?」侯靜楓還是不放心,她抬頭看了看周圍,那些要刺殺歐陽嘉澤的人都已經被東方俊賢解決了,如今真的不用怕了。
東方俊賢心疼的輕撫著侯靜楓的後背,小聲安慰「有我在,就算來了,我也再也不會讓他們傷你一分一毫。」可是侯靜楓卻掙脫著出了東方俊賢的懷抱,緩緩走到了歐陽嘉澤的面前,將他扶到自己的懷中,有些不安道「我怕,我怕歐陽嘉澤再出什麼事。」侯靜楓低著頭,哽咽著。
「傻丫頭,不會的。」東方俊賢說罷,將兩人送回了將軍府。
到達將軍府已是深夜,將軍府內外燈火通明,那些侍衛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懈怠,坐在正廳中的侯凌風愁眉不展,臉色黑的可怕,放在飯桌上的飯菜都已經熱了好幾遍,也沒有人敢上前勸說將軍府外,一臉疲憊的侯靜楓和東方俊賢緩緩走來,已經昏死的歐陽嘉澤被東方俊賢背在背上,看到這一幕的門口守衛喜出望外的就衝到大廳稟報。
「哥。」侯靜楓見到了哥哥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喊出。
「靜兒,靜兒,你總算回來了。」侯凌風忙上前接住侯靜楓,兄妹二人抱作一團,而管家則是急忙安置了受傷頗重的歐陽嘉澤,再回頭找那個將侯靜楓和歐陽嘉澤送回來的年輕人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靜兒,是誰將你們救出的?」侯凌風一邊讓管家再把桌上的飯菜都熱一遍,一邊問道,「是…」侯靜楓頓了頓,正欲回頭把東方俊賢介紹給自己的哥哥,哪知管家告訴她東方俊賢早已經離開了將軍府,並未留下什麼話,侯靜楓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見妹妹有些沮喪的樣子,於是開口問道「靜兒,那人是你認識的人么?」
「是東方俊賢,丞相的嫡長子。」侯凌風並未再多問其中的緣由,待兩人走到了安排給歐陽嘉澤修養的屋門前時,才輕聲對侯靜楓說道「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改日,登門道謝也是一樣。」侯靜楓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他既然沒有留下,自然有他的道理。」為了讓侯靜楓不再多想,侯凌風說罷便命人去宮中傳了太醫來替歐陽嘉澤醫治,只不過都是瞞著皇上去辦的,雖然侯靜楓遭人擼劫是因為歐陽嘉澤,但如今傷的是皇子,侯靜楓安然無事,若怪罪下來,相信整個將軍府都沒好日子過。
侯凌風又命人去恭親王府上告知了,恭親王這幾日就在將軍府小住幾日,好在有侯靜楓一同前去,才讓那兩個隨從相信了下來。
歐陽嘉澤並未被毒爪傷到,只是過度疲憊和失血過多,只要替他拔了那支箭后,修養半月就無大礙了,太醫如是說。
恭親王府穿過假石密林后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隨即便出現了一座山洞,山洞內火光閃爍,還有兩三人影,稍稍靠近些就能聽到有人低聲細語,是一襲墨色披風的歐陽嘉澤,臉色蒼白如紙,眼神透著冰冷的看著跪倒在地的兩名侍從,正是那日隨他一同去芬芳樓的那兩人。
「你們就因為侯靜楓一句話就相信本王真的要在將軍府小住幾日了么!」歐陽嘉澤的聲音比眼神更冷,冷的透入骨髓,跪倒在地的那兩人也不敢再做辯解,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激怒了他們的主子。
冷風透著山洞口吹了進來,火苗迅速竄起,又恢復正常。
「嘉澤何必動怒呢?再說讓將軍府的人誤以為你對侯靜楓是特別的,不好么?」山洞深處走出一個人,正是東方俊賢的妹妹,歐陽嘉澤的未婚妻東方思慧,東方思慧長相一般卻心思整密,常常為自己的爹爹出謀劃策。
此時已是十月天,東方思慧卻只穿薄如蟬翼的紗裙,剛走進歐陽嘉澤的身邊就感覺到了他有些厭惡的眼神,這才止住了腳步「恭親王願意拉著侯家大小姐亡命天涯,也不願意讓我這個未婚妻靠近半分,難道你真的動了心了?」
「這與你有何干係?」歐陽嘉澤頗為不耐煩的斥責東方思慧,見他這種態度,東方思慧也惱了「與我有何干係?歐陽嘉澤!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真想要侯靜楓那個小蹄子,我是斷然不會允許的!」歐陽思慧有些失控的喊了出來,一雙擔心、害怕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歐陽嘉澤,雙手緊緊拽著他的披風,而歐陽嘉澤就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就那樣狠狠的將她摔倒了地上。
單薄的衣衫受不了如此大力的衝擊,破損不堪,光滑細緻的肌膚也劃破了口子,鮮血流出。
「跟了本王這些日子,還以為你有些自知之明,沒想到亦如那些潑婦無異,記住,本王從不受人威脅!」歐陽嘉澤說罷,也不顧那被嚇呆了的東方思慧,徑自走出了山洞,待感覺到身上陣陣疼痛之時,早已經只剩下她一人。
不受歐陽嘉澤喜愛,自然也不會在恭親王府得到一點照顧,這便是愛上不該愛之人的悲哀。
丞相府中東方遙一臉怒氣未消的摸樣正指著跪在地上的東方俊悟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敗家子!養你有何用!那日若不是俊賢替你勝了那侯靜楓!你爹我不知道要顏面何存!」東方俊悟被嚇得臉色蒼白,驚恐不安。
身上早已被東方遙手中的長棍抽打了好幾下,而他的生母心疼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頭一次被東方遙這樣打罵,急的拉著東方遙求情,哭喊著,眼淚早已經將她臉上的胭脂厚粉沖刷了一遍,只讓人看了更覺滲人「老爺,你就別打悟兒了,他平日里被寵慣了,受不得這樣挨打啊!」
東方遙不管不顧的依舊一棒棒揮打在東方俊悟的身上,東方俊悟不堪忍受身上的疼痛,喊叫求饒「就是你這個賤人幫著他瞞我!這個不成材的東西,你說我花這麼多銀子讓你去學,你都學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爺!悟兒他真的有好好學的,只不過是學的比較慢,你又何必這樣大動肝火呢。」東方俊悟被自己的生母護在身後,生怕東方遙再打自己的寶貝兒子,而此時剛剛在歐陽嘉澤那受了氣的東方思慧從屋外走了進來,本想直接回房,不曾想卻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打成了這般摸樣「爹,您這是做什麼啊!」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還衣衫不整的!」東方遙見東方思慧臉色有淚痕,就發現了不對勁,再看她身上衣衫被磨破,手臂也受了傷,也不顧不得教訓東方俊悟了。
「恭親王喜歡上侯靜楓那個小蹄子了!。」提起此事,東方思慧就滿肚子的怨氣未消,咬牙切齒的說著。
「歐陽嘉澤願意讓你做福晉你就該知足了,各取所需你不是不知,不要讓我的計劃因為爭寵這樣的小事失敗,不然到時候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女兒的!」東方遙氣結,原本還指望著自己的女兒能攀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爹!你怎麼能這樣說!」東方思慧羞怒的叫道,她在歐陽嘉澤那邊受了氣,如今還要被自己的爹罵,到底是倒了什麼霉。
「夠了,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養你們這麼大,沒一個能讓我省心的!」東方遙一掌拍在一旁的茶几上,震得茶几左右搖晃幾下之後,變得粉碎,大廳中每個人都被嚇得跪倒在地。
翌日管家帶著東方遙來到了東方俊賢的居所,是位於丞相府的偏僻角落,一年四季都不能見到陽光之地,而東方俊賢那日替東方遙駁回臉面之後,也未得召見過,只不過在東方遙的心中,對這個從未上心過的兒子有了另一種看法「賢兒的身子今日可有好轉?」
「回老爺的話,已命人每日為少爺把脈,這幾日風寒已痊癒。」聽完管家的話,東方遙遲遲沒有準備進入屋子的想法,看著自己的主子十分猶豫,管家也不敢多說什麼。
正在此時,東方俊賢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東方遙和管家站在遠處的時候並為驚訝,但是臉上還是故意表現出了十分喜悅的樣子「爹,您來了。」
主動走上前的東方俊賢規矩的請了個禮,而東方遙對著他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收回了眼神,只是輕聲恩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氣氛出奇的怪異,管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洪旺,你去幫賢兒準備屋子。」東方遙突然開口道,管家好似大赦般的應道「是,老奴這就去準備。」見管家樂呵呵的退了下去,此時只剩父子二人。
東方遙看著品貌出色的東方俊賢時,東方遙總會想起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若不是因為東方俊賢的出生,她也不會因此死去,但現如今已時隔多年,東方遙若不是看到東方俊賢也怕是早已經忘了她是何摸樣。「賢兒,我要你取侯靜楓為妻,你可願意?」
「願意。」東方俊賢不假思索的答道,東方遙挑眉問道「不問原因么?」
「侯家執掌兵權,若是我取得了侯靜楓的信任,那爹爹就有機會扳倒侯興賢了,這樣皇上高興,爹爹也高興。」東方俊賢將心中所想說出后,東方遙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左手在東方俊賢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原本微皺的眉頭也因為這一席話舒展開來,而東方俊賢的眼神卻帶著一絲憂傷和悠遠,複雜的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待東方遙離開之後,從破屋中走出的英縱將一封信件遞給了東方俊賢,英縱看著已經走遠的東方遙說道「利用侯靜楓取得東方遙的信任,主子,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還未想好。」東方俊賢看了一眼信封,是侯靜楓差人送到丞相府向自己道謝的,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英縱的,但由此看出還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
「若是此刻心軟,那主子你之前那麼辛苦,不都白費了么?」英縱擔心的提醒道,但是換來的依舊是一陣沉默,自知是得不到什麼回答了,默默離開了。
一連數日之後,歐陽嘉澤的病情並未有所好轉,反而有惡化的趨向。
「肖御醫,為何恭親王的病情會與先前你所診斷的有所不同?」侯凌風在花園中單獨與肖御醫談及歐陽嘉澤的病情,對於肖御醫的醫術他不曾有過質疑,但看著歐陽嘉澤越來越消瘦的臉,和侯靜楓每日每夜照料陪伴而深重的黑眼圈,他實在沒辦法不擔心起來。
「侯公子,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肖御醫面露難色的摸樣,更加重了侯凌風的好奇之心,重重的點了點頭,而肖御醫則是一陣左顧右盼之後,這才走近了侯凌風的身邊,小聲耳語道「恭親王好像長期食用慢性毒藥!」
慢性毒藥?侯凌風在腦中思索了片刻后道「那依你之見,多久之前開始服用?」
「依老臣之見,應該已有半月了,而且此毒很是奇特,有些像蠱毒。」那太醫摸著鬍鬚,若有所思的答道,侯凌風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蠱毒?這事應該與昆國有莫大的干係!」
標註:昆國(以巫蠱毒術文明)
侯凌風又與肖御醫密談了約莫半柱香之後,才離開後花園,而此刻侯靜楓正在廂房中照顧昏迷已久,尚未蘇醒的歐陽嘉澤,細心的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一旁的桌上放著已經熬好的葯湯,侯靜楓小心的用湯勺少量的餵給歐陽嘉澤,怎奈葯湯全都沿著唇往脖頸里流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姐,你別著急,絮兒去問肖御醫有何辦法能讓王爺服藥!」絮兒見侯靜楓滿臉愁容的摸樣,也十分擔心。
侯靜楓略顯疲憊的將葯碗放到一旁,應了一聲「恩,快去快回。」於是絮兒就急忙去找太醫了,絮兒離開后,侯靜楓將身子靠在床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這些日子確實累壞她了,也不知是內疚亦或是放心不下歐陽嘉澤的病情,硬是要自己親子照顧他,誰也勸不了。
在床上裝睡的歐陽嘉澤聽到了侯靜楓輕微的鼾聲,這才睜開了雙眼,看著這個為自己勞心力的女子,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手輕輕的劃過侯靜楓的臉頰,停留在她的薄唇之上,粉紅如桃花那般誘人,歐陽嘉澤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侯靜楓的臉,近在咫尺的美人確實無法抗拒,可是現在還是太早,歐陽嘉澤心中提醒自己。
很快,他又恢復原樣的靜躺在床上,只是一隻手握住了侯靜楓那冰涼的小手,而掌心傳來的熱度,讓侯靜楓打了個冷顫,猛的驚醒「恭親王,醒了么?」
侯靜楓慌亂的起身察看歐陽嘉澤的情況,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他緊握著,臉上一下子紅了一片。
聽到侯靜楓的叫聲,屋外隨即就走進了幾個侍從「小姐怎麼了!」
衝進屋的幾人只見侯靜楓正紅著臉,一臉尷尬之色,卻對著他們喊道「沒,沒事,都出去吧。」
「真的沒事?剛剛您不是喊王爺醒了么?」幾名侍從有些好奇的往床上看去,但歐陽嘉澤仍是閉眼沉睡的摸樣,還想往前幾步,被侯靜楓急著攔住了「怎麼,聽不懂我的話么,都出去!」
「是,是。」侍從乖乖的退出了屋外,順便還把門帶上了,侯靜楓見門關上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那隻不肯放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有些亂了的被子,狠狠的甩開了歐陽嘉澤的手,一把掀開了被子,賭氣的做到了屋中央的座椅上「醒了還要裝做有事么!」
無人答應。
「你若是再裝,就把你送回恭親王府,也省得我這般擔心了!」侯靜楓佯裝要走出屋外,歐陽嘉澤這才放過她,緩緩的坐起了身來,輕咳了幾聲「咳咳,本王是想看看捨命救得人,是否值得本王這麼做罷了。」
「你再久病不起,我也唯有將你送到宮中,求皇上為你尋得神醫咯?」侯靜楓沒好氣,歐陽嘉澤故作驚訝之態,問道「當真如此?」
侯靜楓故意加重語氣答道「當真!」歐陽嘉澤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笑,眼神中有了一絲溫暖,侯靜楓為他倒了一杯熱茶,在嘴邊輕吹了幾下,這才遞了過去。
絮兒帶著肖御醫匆匆的往廂房趕去,迎面就碰到了正準備將歐陽嘉澤蘇醒的消息稟報給侯凌風的侍從,待肖御醫再次替歐陽嘉澤把過脈之後,不禁連連稱奇,重複診脈幾次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肖御醫為何嘆氣又十分高興的樣子?」侯靜楓不解的問道。
「實不相瞞,其實前幾日我替王爺把脈之時發現有中毒的跡象,懷疑是蠱毒所致,才長期昏迷,哪知今日王爺蘇醒之後我再次替其把脈,之前發覺的蠱毒完全消失無蹤了!」太醫如實稟告,歐陽嘉澤臉色微變,不過只是一瞬,卻也被侯凌風看了去,不過侯凌風未動聲色,倒是侯靜楓有些訝異「當真?」
「正是如此!王爺,真是因禍得福,可喜可賀啊!」屋內皆是一陣陣道喜之聲,此事過後,歐陽嘉澤真的算是在將軍府中小住了,不僅能欣賞侯靜楓獨具特色的劍舞,還能琴舞雙齊,日子過得真謂妙哉,而歐陽嘉澤的病情已無大礙,在將軍府上也住了一段時日。
這日,萬里晴空「靜兒,你有些時日沒有出去了,不嫌悶了么?」剛用完早膳的侯凌風突然問起,侯靜楓這才想到確實是在府中呆了許久,雙手托腮,眼珠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一臉笑意的轉向了侯凌風「不悶!」
「那今年的花燈展你可別吵著鬧著要出去可好。」侯凌風突然將放在身後的手拿到了侯靜楓的面前,一隻兔子花燈活靈活現。
「啊!花燈展!我險些就要忘記了!」侯靜楓驚喜的拿起花燈,高興不已,侯凌風若是不提,侯靜楓根本就忘了還有這事,每年的花燈展都會選出一個花神,以往都是偷偷摸摸的出去,所以不敢去參賽,今年若是哥哥肯放自己出去的話,就可以同那些佳麗一爭高下了!
兩眼笑眯眯的看著侯凌風,又將自己的位置挪了挪,雙手拉著侯凌風的衣衫,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依不饒的架勢「哥,你是不是答應讓我去參加花燈展啊!」
侯凌風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故意想鬧鬧她,於是故作思索的摸樣,說道「這個,我可要好好考慮一下。」聽侯凌風這一句,侯靜楓就明白了,今年定然不用偷偷摸摸的去了。
「我就知道哥哥你最疼靜兒了~」侯靜楓喜上眉梢的緊緊抱住了侯凌風,嚇得侯凌風只得搖頭。
「哎,你這丫頭,怎麼沒有一點姑娘家的矜持呢。」
「自家哥哥,不需要矜持啦!」
看著侯靜楓一陣風似的就跑出看客廳,侯凌風方才還是揚著笑意的臉,緩緩的沉了下去,而侯靜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歐陽嘉澤的時候,絮兒阻止了她「小姐,你看王爺對你一往情深,若是只得你要在花燈展上拋頭露臉的,那豈不是要傷心死了么!」
「你這鬼丫頭,什麼一往情深的,哪裡學來的鬼話!」侯靜楓一屁股坐在石椅上,一手托腮,一手揉著太陽穴,絮兒這丫頭到底是哪裡看出了歐陽嘉澤對她一往情深了,為何她自己沒有察覺呢?
絮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自己家的小姐也太後知後覺了,恭親王願意留在王府這麼久,如果不是因為小姐,她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原因了。
「絮兒,你真覺得恭親王對我有意?」侯靜楓猶豫著問絮兒,絮兒一陣點頭,接著又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我們還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呢,沒想到小姐你完全沒有感覺到。」
「兩情相悅!」侯靜楓險些從座位上跌倒在地,是什麼時候開始家中的傭人們竟然這樣看自己和歐陽嘉澤的關係了?
記憶慢慢追溯到歐陽嘉澤答應曄末獨自一人前去搭救自己的時候,又或是歐陽嘉澤昏迷不醒之時每日每夜的照顧他,所以才會產生了這莫大的誤會么?
可是為何想起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日子,竟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靜楓,你看這是什麼?」歐陽嘉澤從假石后突然走到了侯靜楓的面前,雙手抱著一隻才幾個月大的小貓,眼神溫柔的看著她,發梢上還沾著幾片樹葉,樣子有些好笑。
「哎呀,你是從哪尋來這可愛的小東西的!我可不曾記得府中還有小貓啊。」看到小貓在歐陽嘉澤的懷中舒服的睡著了,而侯靜楓踮起腳,細心的幫歐陽嘉澤把頭上的樹葉取下之時,四目相對,一瞬間侯靜楓又一次覺得心跳的更快了,想要倉皇逃走。
「啊,小貓不知道有沒有吃過東西,我去準備一些。」侯靜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個,但是此刻只想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只是手卻被歐陽嘉澤緊緊的握住了。
知道自己逃不了,她只能低著頭不去看歐陽嘉澤。
「為什麼不敢看我。」歐陽嘉澤略帶磁性的聲音從侯靜楓的頭頂傳來。「我,我。」侯靜楓我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話回答,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腦中是一片空白的,心跳很快很快,但卻緊張的要命。
「你喜歡本王么?」歐陽嘉澤突然抬起了侯靜楓的下顎,略有期待的問道。
歐陽嘉澤如此直接的問侯靜楓,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樣場景應該是女子問男子,為何到了自己這裡卻完全反了過來?此刻侯靜楓心中有些不悅了,總覺得是受了委屈。
侯靜楓默不作聲,歐陽嘉澤挑了挑眉,然後笑道「本王只是開個玩笑,靜楓你怎麼這般認真呢?」
「玩笑?」侯靜楓驚訝的抬頭問道,歐陽嘉澤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她的手,順勢將小貓放進了她的懷中,便轉身離開了花園,侯靜楓呆愣在原地,心中卻有了些五味雜陳的感覺。
侯靜楓替小貓取了個名字,叫做『小黑』,因為小黑的眼睛很綠,通體黑色,沒有一絲雜色,不過小黑十分愛乾淨,又慵懶,平日里不吵鬧,倒是很得侯靜楓的喜愛。
悅蝶軒中,歐陽嘉澤獨自撫琴,琴聲十分憂傷,侯靜楓和小黑就安靜的坐在一旁亭子內。
「靜楓,我要走了。」歐陽嘉澤突然開口,侯靜楓想要開口問為何,卻想起畢竟只是小住養傷,又怎會一直在這裡陪伴自己,只是輕『恩』了一聲。
琴聲未止,而侯靜楓已經無心再聽,懷中的小黑也跳了出去,走到歐陽嘉澤的腳邊撒嬌。
「日後有小黑伴你,你也不會寂寞了。」玩弄小黑的歐陽嘉澤輕聲說道。
「那你呢?」侯靜楓順口而出,發覺之時已晚,只好羞紅了臉低著頭,看著地上的沙塵,而背著侯靜楓撫琴的歐陽嘉澤,也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臉色浮起了一抹笑意「若你願意等我,我一定求父王賜婚。」
「賜婚?歐陽嘉澤你。」侯靜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弄得有些暈乎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侯靜楓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自己,歐陽嘉澤故意加重語氣想要嚇唬侯靜楓「怎麼,沒聽清楚本王說什麼?而且還敢直呼本王的名諱,侯靜楓你的膽子可不小啊!」但是臉上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他,侯靜楓不敢相信的看著轉過身正視著自己的歐陽嘉澤,那認真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騙自己。
「你這算是像我表白么?」侯靜楓紅著臉,不害臊的問了一句,低垂著的頭幾乎不能再低了,歐陽嘉澤佯裝什麼都不知的摸樣,故意說「咳咳,本王何時說過了?」
見歐陽嘉澤不認,侯靜楓急道「就是方才啊。」
「可是本王已經忘了。」歐陽嘉澤想要看侯靜楓著急的摸樣,就是故意不承認,侯靜楓明白過來,撒起嬌來,一幅俏皮可愛的摸樣,在歐陽嘉澤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的非要讓他承認。
侯靜楓見他一臉得意的摸樣,故意好似無所謂那般說「忘了啊,那好吧,反正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王孫貴族們一大堆呢,我可不愁沒人求親~」說罷,抱起窩在歐陽嘉澤懷中睡覺的小黑,轉身就走,小黑被吵醒了,十分不滿的朝著兩人嚷嚷,可惜威力實在是太小了,直接被正在使小性的侯靜楓無視了。
歐陽嘉澤一把拉回了已經走遠的侯靜楓,然後緊緊的抱在懷中,而這是侯靜楓第一次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抱著,心中的高興溢於言表,歐陽嘉澤對著懷中的侯靜楓,十分霸氣的說道「本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後就是我恭親王的女人,這一生都不會變!」
隨著歐陽嘉澤的離開已是第三天,侯靜楓每日就像是吃了蜜糖似的,臉色堆滿笑意,任侯凌風和絮兒怎麼問,她就只會傻笑,不過小黑可就慘了,每日都要聽她念念叨叨,直到夜裡睡覺這才解放。
離花燈展還有半個月,侯凌風擔心妹妹每日如此下去,說不定會痴傻,因此讓絮兒硬是拖著來到了市集。
「小姐,你魂不守舍的幹嘛呢!」絮兒用手搖了搖侯靜楓,見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有些擔心,兩人不知不覺之時走到了一處雜耍團前,正在表演的是噴火,絮兒心中想到平日里小姐就喜歡這些玩意兒,讓她在這裡看錶演,說不定有救,於是乎就拉著侯靜楓往人前擠去,好不容易到了最前面,那表演的老闆突然走上了前來「小姐,不知你可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完成這個表演啊~」
「什麼表演?」侯靜楓瞅了瞅跟前那些玩意兒,好奇的問道,那老闆眯著眼,然後笑道「大變活人。」
「聽名字還有些新意,好啊,那我就試一下好了。」侯靜楓將懷中的小黑遞給了絮兒,然後跟著那男子走到了人群中央,在眾多的表演器具中,有個箱子用黑色的布完全遮蓋了起來,而那男子讓侯靜楓躲進箱子中,然後再用一把大鎖將箱子給牢牢鎖住,黑幕一遮,準備就算完成了。
絮兒在一旁看的激動,想著待會兒小姐會不會還在箱子里,而侯靜楓剛進入箱子,就感覺一旁還有一個人「是誰!」侯靜楓未動,是因為問道了只有女兒家才會有的胭脂味,而躲在一旁的那個女子似乎也沒有惡意「你喜歡恭親王是么?」
「你怎麼知道!」箱子中很黑暗,侯靜楓看不清楚對方的摸樣,但是感覺那女子與自己說話時的語氣是十分厭惡的,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這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自己和歐陽嘉澤之間的事情,為何又要找到自己?
許多問題一下子湧向了侯靜楓的腦袋,她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我是歐陽嘉澤的未婚妻,是他將要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次我只是警告你,就算你和他之間發生過再多事情,你也不可能成為他的福晉!」那女子說話時的語氣十分自傲,好似在耀武揚威似的。
「未婚妻!?」侯靜楓猛然想到丞相大宴那日,群臣提起過恭親王似乎特別照顧東方思慧之事!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都活在兩個人的世界之中,如今這算是東方思慧向自己宣戰么?為何自己要與這樣的女子爭奪一個相公!
侯靜楓一肚子的不滿!更不滿的是歐陽嘉澤竟然不曾向自己提起東方思慧和他之間的婚約。
心中想著,侯靜楓突然笑出了聲。
東方思慧見她絲毫不知自己的處境,竟然還知道笑,不由得大怒「你笑什麼!」
「我可不知道恭親王還有你這麼一個未婚妻,若是他真把你當回事,又何必向我許諾?很顯然你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侯靜楓雖然心中並無底,但是為了在氣勢上不輸給眼前的東方思慧,硬是撂下了狠話。
這話儼然是刺激到了東方思慧,她厲聲道「侯靜楓,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了。」東方思慧話音剛落,侯靜楓感覺身子莫名的就一陣酥麻,頭也昏昏漲漲,想要支撐住卻昏了過去,而打開的箱子中走出的是東方思慧,侯靜楓完全沒了蹤影,圍觀的群眾無不拍手叫好,連連稱奇,而絮兒也沒發現奇怪之處,也是好奇不已,只等再一次將小姐從箱子里變出。
眾人再次期待的看著東方思慧走進了箱子中,然後由那男子鎖上了箱子,方才被東方思慧迷暈的侯靜楓被踢到了地下的暗道,這條暗道之下有數十隻飢餓的豺狼正在等待。
暗道在丞相府邸下,當侯靜楓重重的摔倒地面上的時候,才緩緩清醒過來,但是看著四周由圍欄圍住的豺狼的時候,不由得心生恐懼起來,那些阻擋住豺狼的圍欄竟緩慢的升起,那些豺狼瘋了死的想要從裡面鑽出!
「天啊!誰來救救我!這到底是哪裡!」侯靜楓驚恐的大叫起來,可是這裡是一座密室,根本不會有人聽見,又怎麼會有人來救自己,侯靜楓害怕的蜷縮在中央,哭泣聲代替了呼喊聲,看著那些馬上就要衝向自己的豺狼,心中幾乎萬念俱灰。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侯靜楓看著那些馬上能放出豺狼的圍欄,心生一計,以飛快的速度跑到了圍欄一旁,那些豺狼見了她,瘋狂的大吼大叫起來,腦袋想方設法的想要衝出圍欄,侯靜楓也顧不得許多,一手抓住了一根圍欄,另一隻手拉住另外一邊的圍欄,藉助著力道,翻上了圍欄的上方,勉強能夠支撐住身體。
手已經被竹子所制的圍欄劃破了好多道傷口,膝蓋硬是頂著堅硬的圍欄,支撐身體,好在腳能夠踩住橫著的圍欄,不至於會掉下去。而那些豺狼已經被徹底放出來了,他們對著侯靜楓所在的地方嚎叫著,跳躍著,侯靜楓魂飛魄散的緊緊拽住竹子不敢放手,即便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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