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賴耶之劍

「二次元的最強大力量是什麼？」

蓋亞沒有回答周易的問題，而是奇怪的反問了一句。

「龍珠里的超級賽亞人血統！」

雖然不知道蓋亞想說什麼，周易還是照實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超級賽亞人，二次元的超強戰鬥種族，只需要輝輝手就能毀滅星球的可怕存在。

蓋亞點了點臉頰，思考道：「據說龍珠最近出了個什麼毀滅神，十二宇宙之類的東西。」

「龍珠最強的是超級賽亞人！」周易不快道：「什麼毀滅神、十二宇宙，我才不會承認！那只是為了圈錢而做出來的玩意。除非作者能出新漫畫，要不然我寧願相信老外的超級賽亞人6設定。」

蓋亞好笑地望著周易道：「好吧，你覺得超級賽亞人3的孫悟空能和真·古蘭森對抗嗎？」

真·古蘭森，一架搭配有空間破碎炮、重力波動炮、黑洞炮、縮退炮等可怕武器的機器人。在這麼一架機器人的面前，周易敢說，哪怕是傳說中的超級賽亞人遇到，也絕對會當場變成超級塞牙人！

周易皺了皺眉，沉吟道：「應該不能。這麼說二次元最強的力量是機甲？」

蓋亞搖頭道：「不是，機甲再強終究是個死物。」

「難道是神？」

「不是，在二次元，女xing神是廢材高中生的專屬女奴，男xing神是廢材高中生的經驗值。」

周易聞言一驚，問道：「難道二次元最強的是廢材高中生？」

蓋亞繼續否定道：「不是，廢材高中生絕對不是最強的。廢材高中生之所以能抓女神、魔女、女王做女奴，是因為人家有個老爸，你看看哪部動漫的廢材高中生老爸不是個頂個的厲害？」

聽到蓋亞的問題，周易心有餘悸地贊同道：「確實，就像推土狼衛宮士郎有個殺父殺妻殺師的養父，刺蝟頭上條當麻有個能把天使拽下凡間的老爸，黑崎一護有個隊長級戰力的老爹，漩渦鳴人有個四代火影的父親，路人甲有個曾經是某某的路人乙……難道二次元最強的是廢材高中生的老爸？」

蓋亞輕笑道：「當然不是，廢材高中生的老爸再強，終究是大叔，充其量只是經驗值和人頭，不可能成為最強的存在。」

「那二次元最強的到底是什麼？」

周易放棄了。

蓋亞抿了一口紅茶輕聲吐出三個字：「意志力。」

「意志力？」周易奇怪道,這個意志力也算是力量？意志力不是指人類的jing神嗎？

「沒錯，意志力！」蓋亞重複道：「在二次元，只要有意志力，哪怕是一條小狗狗，也能瞬間進化為地獄三頭犬。你想想看，有哪部作品的主角不是靠意志力支撐的？主角或許廢物，但是意志力從來是最強的。無論反派怎麼打都打不死主角。因為在二次元世界，意志力就是法則，就是靈魂，就是生命。只要一個人有意志力，就絕對不會死！」

聽完蓋亞的話，周易茅塞頓開。他想起來了，在二次元意志力真的是強大到可怕的力量。

最明顯的就是青銅聖鬥士五小強，明明一個個都弱得要命，意志力卻強得沒邊，怎麼打都打不死。還打破了『同一招數對聖鬥士是無用的』的官方設定，硬生生地就用一招天馬流星拳通關了十二宮，還弄死了教皇、神鬥士、海皇、冥王。

原來如此，原來在二次元，意志力就是一切啊！周易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可是這和我手上的指環有關係嗎？」

無論秘密多麼秘密，周易都不可能將注意力從手中的指環上移開，他試過了，那枚戒指根本取不下來。

「當然有關係。」蓋亞點頭道：「阿賴耶妹妹的指環就是這樣強大的力量，而且更加強大，它可以將意志力具現化為實體力量。不需要付出，不需要充值，不需要繳費，需要的是放開你的想象！想象自己是無敵的存在，想象自己是戰無不勝的存在，想象自己是無人可戰勝的至高無上的存在！只要你想，就能創造世界！！」

蓋亞說到最後整個人都漂浮了起來，配合唱詩一般的語氣，靚麗可人的容貌，高雅的手勢，還有周身閃耀著的光芒，真讓人有種天神下凡的錯覺。只是周易感覺她說的話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這戒指為什麼要戴在無名指上？」

周易無數次幻想過和自己戴著同樣款式戒指的女xing，學姐、學妹、同好……就是沒想過會是阿賴耶。

阿賴耶啊，那可是人類意識的具現，即使是黑長發美人的模樣，可看一眼都會被對方同化的可怕存在……

蓋亞可愛的吸吸鼻子，道：「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沒女朋友。就當是和阿賴耶妹妹訂婚好了。你是守護動漫世界的秩序守護者，阿賴耶妹妹是動漫世界的人類意識具現體。締結契約之後，你就是阿賴耶妹妹的劍，不是很像人類常說的夫妻之間的保護者和被保護者嗎？」

你在說什麼嚇人的話！周易下意識地望向阿賴耶，結果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阿賴耶似乎已經失去了之前的致命吸引力，感覺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美麗雕像。

「她怎麼了？」周易不解地望著阿賴耶。

「正在沉睡中。」蓋亞解釋道：「雖說你現在是靈魂體，但終究是現實世界的靈魂體。想要讓你成為幻想世界的合法秩序守護者要辦很多手續，不但要取得現實世界的凡間大結界同意，還要取得阿賴耶妹妹的自我防禦本能認可。因為幻想世界的阿賴耶妹妹有很多個的緣故，阿賴耶妹妹簽訂這個契約還要和另外的阿賴耶妹妹進行協商……」

根據蓋亞的解釋，幻想世界的星球意識具現為一名蓋亞，人類意識則具現為上千名阿賴耶。

大概是人類的劣根xing吧，身為人類意識具現體的阿賴耶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友好，相互捅刀子的事情沒少干。即使是對抗主神都市的時候，也不忘相互扯對方的後退。比如招秩序守護者對抗輪迴者這件事，明明是對戰事有利的事情，卻規定簽約的阿賴耶必須向其他的阿賴耶支付某些周易理解外的代價。如果簽約的阿賴耶沒有足夠的代價，就會失去實體轉化為意識體被其他阿賴耶吞噬。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體內有股力量？」蓋亞問道。

「嗯。」周易點頭道，他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一團氣流自顧自地流轉。那股氣流從大腦中遠遠不斷產生，活潑、磅礴而又強大。這些氣流順著大腦而下，流經四肢百骸，它經過哪兒就暖到哪兒，走到哪兒就舒服到哪兒。將全身走過一遍后，又回到大腦中，由此周而復始往返不斷。

「那是一種意志力的另類具現化，阿賴耶妹妹通過契約將無形的意志力轉化為有形的幻想力，最終凝結為你手中阿賴耶之戒。這樣，即使你不經過訓練也能輕易使用意志力具現物品。」

「原本只是簽約的話，阿賴耶妹妹不至於會虛弱成這樣。她可是誕生於幻想力僅次於神話世界的動漫世界。在阿賴耶妹妹們中的實力排位可是第二位。可是為了將無形的意志力轉為有形的幻想力，阿賴耶妹妹額外向其餘的阿賴耶妹妹支付了不少代價。特別是月世界的阿賴耶妹妹，因為那個阿賴耶妹妹掌握著阿賴耶之戒的製造專利權，額外收取了百萬分之一的代價。還有女武神世界的阿賴耶妹妹，那個阿賴耶妹妹掌握著基礎能力轉換結構組合……」

「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說什麼好了。」周易冷汗直流地打斷道，剛剛開始他還能聽得懂蓋亞說的話，大概就是阿賴耶簽約付出了不少代價，自己得到了不少好處。可是到最後，除了『阿賴耶妹妹』五個字，他就聽不出蓋亞到底說了什麼了。

蓋亞意猶未盡地說道：「你試試看用戒指具現化一些東西，就知道自己現在掌握著多大的力量了。」

用戒指具現一些東西？周易念頭一閃，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表面雕刻著jing美文字，看上去很華麗的劍鞘。

「這是遠離一切的理想鄉？！」

周易愣愣地望著手中的劍鞘，他之前只是想了一下，沒想到真的出來了。除了顏sè變成暗紅sè外，無論大小、款式，還是花紋都和他記憶中的某件神器一樣。

「這個……具現化的東西威力能和真品相比嗎？」周易懷疑地望著劍鞘道。如果能和真品一樣，自己就是安全了。雖說有不死之身，可不死並不代表不會受傷，就像偶像垃圾君那樣，身為不死之身卻天天被人挖心、斷腸、碎脊樑……自己可是要和輪迴者戰鬥的，要是被對方捉到剁成肉醬怎麼辦？到時還不如死掉算了。

「理論上可以。」蓋亞喝了一口紅茶后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阿賴耶給你的力量是可以創世的。但是能不能做到就取決於你相不相信了。打個比方，你覺得你現在憑藉自身的力量，能打敗超級賽亞人3的孫悟空嗎？」

「不可能！」周易毫不猶豫地搖頭道。

「其實你能做到哦。」蓋亞給出了周易一個讓他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前提是你相信自己能做到。」

「難道阿賴耶給我的力量不是意志力，而是空想力，只要相信就能打敗強大的敵人？」周易好笑道。

「這麼說也未嘗不可。」蓋亞認真道。

周易翻了翻白眼，說：「那我是不是只要相信自己能回家就能回家？」

「當然，不過簽約之後，你的家就是幻想庭院，而不是現實世界。畢竟你是阿賴耶妹妹的劍，從某方面來說……」

嘩啦——！蓋亞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摺疊扇，掩住臉，露出笑眯眯的雙眼道：「你就是阿賴耶妹妹招的上門女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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