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不該有的相識

軍訓的第005章在大操場，從遠處望去，綠油油的一片，真是難看。大家被按照科系分了開來，所有的班級打散，在自由組合在一起，很幸運，我們宿舍的在一起，這就是未來半個月的「五連」。

我完全不聽從這個教官的安排，硬是把我安排在第二排，和一些我完全不認識的校友站在一起，無論我怎麼再三要求想和大、小琳站一起，他就是無視。導致我最終蠻橫的自己也無視他，固執的站在了大、小琳旁邊。他估計是也是無奈，最後也是欣然接受了。每天站在第一排，看著這個只比我們大一歲的男孩，穿著軍裝，每天站的比電線杆還直，偶爾和我們這群姑娘打打趣，我既然慢慢的產生的好感。在他身上有一絲霸道，他說的話，我們必須服從，只有我，從開始我就和他唱反調。那天，他單獨找我談了話。

「你！不用看~喊得就是你，出來下！」他一本正經的把我喊到一邊。完了，他估計是要警告我，下次在不服從管理，他就要軍法處置我了。

「教官好！」我先賣個乖。

「喲！今天颳得什麼風，你也禮貌起來了！」

繼續無視他，翻個白眼先。

「找我幹嘛？」

「瞧你那態度，轉的太快。是這樣的，現在每隔教官都在選一個副教，我看你平常的軍姿和正步都不錯，想問問你的意思。」

「副教？」我好奇，找我做副教，開玩笑，我可是一直和他不搭調的，居然這個職務給我，真的詫異。

「痛快點，別墨跡！」他在逼我答應。

「什麼副教呀，就是個喊口號的，我要是答應了，以後你站一邊，我來喊口號，負責大家的訓練，是嗎？」我乾脆直接戳破他的計謀。

「……。」他沒接話，就是看著我。

「答應可以，有什麼好處？」天上沒有掉下來的大餡餅，我必須談條件。

他一掌拍過我的頭，

「還想要好處，做夢！明天開始，你喊口號！歸隊！」

「你給我等著！」猛踩他一腳，跑回隊伍里。

「教官喊你幹嘛了？」小琳還是擔心我的。

「從明天開始，我給你們訓練，放心，你們的好日子開始了。」我邊說邊偷笑。大家一臉搞不清狀況的看著我，而我死死盯著這位教官的臉看。這幾天的訓練和聊天，對他稍微了解了，北方人，獨生子女，因為上初中的時候，性格過於頑劣，被父母送去當兵，希望可以磨一磨這脾氣，還好沒有辜負父母的希望，這幾年，他「乖」了很多，部隊的大小領導都很喜歡他，按照他的說法，要是不看重也不會派來給大學生做新生訓練，還帶了女生。每每說到這些的時候，他都是沾沾自喜的。而我都說他的領導是看他長得丑才給他這個任務的。結果可想而知，每每拍我的腦袋也是他。

「我剛才看你倆在那說話，打來打去的，倒像一對小情侶。」大琳朝我壞笑。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和他？一萬個不可能！」我趕緊打消她這個念頭。

「一切皆有可能。」

我看著他，比我還白的皮膚，不像是一個當了幾年兵的人，五官的輪廓是那麼的明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加上軍人的威嚴，似乎真的很迷人。我回頭看看其他女學生，原來不是我一個這樣認為，大家都在盯著這張臉，這張算是帥氣的臉，離奇的是，我居然發現幾個在對他放電的女生。

「噗！」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聽見異常的笑聲，很自然的瞪了我一眼。無視他！繼續無視他！告訴自己看不見這眼神，看不見這個人。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的訓練，大家解散后，三五個一群的走回自己的宿舍。

「你們三個，晚上來找我一下。「教官叫住我、大琳和小琳。

「我們嗎？「小琳疑惑的問他。

「沒錯，你們三個！「他再次強調。

「找我們幹嘛？「我語氣不好的對他。

「當然有事，晚上六點，在你們學校的體育館外面等我。「他也不管我們是否答應，說完就這樣走了。

畢竟是教官的話，我再不服從管理，這種時候還要乖乖就範的。

「教官找我們三個幹嘛？單獨找小靜就行了呀！「

「大琳，你說什麼呢……「大琳就是喜歡那我開玩笑。

「我說，我們教官喜歡你！你們說是不是呀？「

其他五個人迎合。「是~「

「不是不是不是……「六個姑娘嘻嘻鬧鬧的走回宿舍。

晚上六點，我們三個如約而至，遠遠地看見兩個背影站在體育館的外面，我想應該是教官了，走近發現，原來他不穿軍裝的時候，更有魅力，好身材更明顯的暴露出來，他也看見我們，笑著望著我們，示意他的位置。天啦，他居然會笑，那兩個酒窩印在他的臉上，完了，我被徹底打敗了，我不敢再看下去，拽著大琳的手，低著頭走。

「教官好~「我們三個打招呼。我的頭仍是低著。

「喊我名字就可以了，現在不是訓練的時候。「他還在笑。

「喲~平常的刺蝟，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他走向我。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問他。

「找我們來幹嘛？「

「哦~是這樣，我不可以隨意出校門，你們可以，幫我幾個戰友去買點東西零食還有煙！「邊說邊掏錢給小琳。

「我怕東西有點多，就喊了你們三個。幫個小忙，可以吧？「他收起了教官的氣息，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請求。

「沒問題，吃的我們就隨便買吧，等我們回來啊！「小琳也不問我們意見，接過錢拉著我們就走。

「小琳！跑那麼快乾嘛？你趕時間啊？「大琳被拽的接不上氣了。

「沒想到教官穿便服還是蠻帥的。「

「你不會也喜歡教官吧，他是小靜的，你看剛才教官看小靜的眼神。是吧？小靜？「

我完全沒有緩過神，我整個大腦還停留下剛才。真沒想到，原來脫下軍裝，他既然可以這麼讓我著迷。我把所有人忘記了，身邊的舍友，對我一見鍾情的文凱，甚至是高中的哪個混蛋。我是怎麼了？心裡總想著這個人，這個才認識4天的人，怎麼會給我這麼強烈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

「小靜！小靜！！「大琳發現我在出神。

「唉唉唉唉~我耳朵聽得見！「

「你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沒什麼，趕緊買東西吧，要是遲了就回不了宿舍了。「

我們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選了一些零食帶回來學校。這一次回去送東西的時候，我沒有陪她們去，我以幫她們打熱水為理由先回到宿舍。事實上我真的幫她們打了熱水，關鍵是我不能再看見那個人，不然腦袋裡的一些亂想法會讓我一夜睡不著。避免我的黑眼圈加重，回到宿舍后，簡簡單單的洗洗，趴在自己床上。無論是看書，玩電腦，他的笑，他說話的語氣，怎麼也揮之不去。就這樣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大琳和小琳回來。

「小靜！你剛才沒和我們一起回去，教官都問你了。「大琳一邊洗漱一邊和我聊天。

「哦！「

「看來，我們的教官對我們的小靜很是上心呀！「莉莉突然來了興緻。

「我覺得，這個教官不錯，長得帥，心眼也不壞。」小超繼續。

「可惜了，北方的，離我們太遠。「彩霞便用蘇打粉洗臉邊抬頭看著我說。

「距離不是問題，現在這個社會，連性別都不是問題了，距離算什麼？「

大琳像是個感情專家一樣為我講解著。

「小靜不怕，喜歡咱就追！「

「誰說我喜歡教官啦？「我從床上立刻坐起來，動靜太大，我都感覺到，我、小超和莉莉這一排的床都在一直晃蕩。

「別激動別激動，當心床！「小超看看我。

「你們這群八卦妹，我睡覺了！「被子一蒙，逼迫自己立刻睡覺。天知道我睡得著才怪，我沒回去給他送零食，他會問大琳一些什麼呢？該死，剛才該問問大琳的，太早睡了，拿出手機，準備想發信息給他的時候，發現手機有兩條未讀信息，激動的打開，希望是教官發來的，原來是文凱。信息大致意思是問我最近軍訓累不累，有沒有晒黑之類的話，我簡簡單單的回過去，告訴他我馬上要睡覺了，便沒有回過來。

仔細想想，文凱和教官，我連文凱都沒有給機會，怎麼會和這個教官有什麼呢？文凱雖然和我不是一個城市的，但是怎麼說也在一個省，和我也是同班同學，以後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多，而這個教官半個月後就會離開，回到自己的部隊去，最終會回到自己的家，結婚生子，和我再怎麼牽強也不會有一絲關係。在腦海里不斷的想著這些，手機也關機了，還是安心睡吧。

軍訓的第五天，我還是服從了教官的安排做了副教，從那天開始由我替代教官喊口號，排隊型，訓練軍姿。大家都說自從我做了副教，她們舒服多了，因為我總會帶領大家去樹蔭下站軍姿，走正步走不到五分鐘就原地休息。有的時候教官都覺得我們過於輕鬆，說我們自由散漫。我總是反駁他，大家又不是專業的，要求過高，會喪失信心的。而他要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睜一隻眼閉一眼了。

幾天下來，雖然我已經夠偷懶了，但是我的嗓子已經負荷不了了，說話的聲音只要過大，立刻針刺般的疼痛。別說喊口號的，我連日常聊天都不可以了。軍訓的第九天，一早我就去找教官，一邊打手勢一邊咿咿呀呀的告訴他，我因為嗓子太痛今天不能做副教了。他知道后也沒說什麼，讓我接下來還是和大家一起訓練，他來喊口號，沒什麼表情，只是每次看到我因為嗓子疼痛說不了話的時候，他眉頭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這個微小的動作，沒有人發現。我能知道，是因為我每次在疼的時候，都會看他。那天我再一次看到他眉頭緊縮的時候，我向我招了招手，我也很默契的走過去。

「你一會訓練結束，等我一下。「

對於他說的話，我沒有什麼驚訝，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自從那天的胡思亂想之後，我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絕不主動與他交流，無論是眼神還是語言，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有什麼了，我怕自己會無法自拔，而這種無法自拔，我更擔心的是單方面的，萬一喜歡上了，這也是我單方面的。他不會同意這段關係，更加不會發展這段關係。那我何苦要給自己找苦吃呢？所以我下決心，沒有必要絕不和他說話，平常累了休息的時候我也不像往常做他身邊和別的姑娘一起，與他聊天。他也沒有問過原因，我為什麼變了許多。反而是與另一個女學生的關係親密起來，每天說說笑笑的，宿舍其他姑娘也在懷疑教官是不是喜歡了別人，而我每次看到他倆聊天的時候，心裡真的不是滋味，甚至有一點難過，可又有什麼用了，我對教官來說，畢竟什麼也不是。

今天訓練結束后，我故意沒有和大家一樣，迅速的離開操場，慢吞吞的走著。宿舍其他人知道教官要找我，我沒有故意隱瞞這件事，畢竟她們五個在我眼裡就像家人一樣相處，最重要的是，我為了證明我和教官不會有什麼，就更加不能隱瞞著。

等教官再回到操場的時候，手裡握著一盒喉糖。

「這盒喉糖是我來給你們做教官的時候，我領導給我的，我看你嗓子疼了好幾天都不見好，你拿回去吃吃看。「

我接過喉糖，朝他笑了笑，表示謝謝。突然他舉起手輕輕的放在我頭上說，

「這幾天你幸苦了。「

我感覺所有的時間頓時停止了，什麼小鹿亂撞已經完全形容不了我的緊張了。立刻轉身就跑，留下宿舍其他人在身後發出一片曖昧的唏噓聲。

真的是好曖昧的舉動，這要不是我教官，以我的性格，絕對伸手抱著他，先撒個嬌，再擠出流兩滴淚望著他說，謝謝。可是這一切我一件事沒做，他是教官，我是學員，雖然不是什麼很難堪的關係，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要真的抱著他，那麼要發生的一切我絕對是承受不了了。那一晚再一次失眠。

接下來幾天，我還是不和他說活，他繼續和那個女孩整天嘻嘻哈哈的，我覺得這樣也好，大家不再會覺得我對教官怎樣，我對他的感覺可以放在心裡，偷偷的慢慢成長著，沒人發現，我已經開始依賴這份感覺，每天期盼著訓練，期盼著他會突然來個大檢查，來我們宿舍查衛生，查勤務。只要能看見他，我就開心，我這一天就很滿足。

離最後的軍事演習還有三天了，也就意味著，我和教官還有三天見面的機會。那份感情在心裡滋長著，每天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和別人聊天，我開始糾結，要不要表達我的心思，我對他的感情。倒數第三天晚上，寢室已經熄燈了，我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發出了這條信息。

「教官，對不起，我覺得自己似乎喜歡你。「老套，直接。

信息發出去沒多久，他回了電話，我接了電話就躲在陽台。

「小靜。「他會這麼喊我，也是和舍友學的，而我也不排斥。

「你的心意，我知道。「他居然說知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對我表達呢？我的眼淚開始禁不住流出。

「但是就是知道，所以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你，不去看你的眼神，我怕在這麼和你相處下去，我會忍不住，你要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我馬上就回部隊了，那裡不可以用手機，沒有休假，我們可能一年只能見幾次面。你才大一，我不能拖累你。「聽到這，我已經涕不成聲了。哽咽著問他。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

「因為我喜歡你！不能害你！「

我沒有回答下去，我把電話掛掉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心碎般的哭，舍友們似乎聽見了聲音，都問我是怎麼了，大琳還下床跑到陽台，發現我已經哭的成了淚人，她也被嚇到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大琳~大琳~他說喜歡我~~但是沒有結果的喜歡~~「我強忍著抽泣告訴她這番話。

「誰喜歡？誰沒結果的喜歡你呀，你先別哭，話說清楚。「

「嗚嗚嗚嗚……「已經沒有力氣去解釋了，抱著大琳繼續哭。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從陽台哭到衛生間，再到床上哭。哭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我也沒有去訓練，大琳她們幫我請了假，只說了身體不舒服。我就這樣在宿舍躺了一天，想到他說的話，眼淚就流，流了干，幹了再流。

那天其他人訓練結束后，回到宿舍，都很關心的問我，有沒有好一點，我哭了一天一夜，怎麼會好。還是逞強的讓她們放心，但是她們看到我紅腫的雙眼，還是很心疼。

「你哦~喜歡就直說嘛，憋在心裡，兩個人都憋。今天教官心情也不好，坐一旁抽了好多煙呢。」大琳向我訴說今天發生的事。

「看的出來，教官是喜歡小靜的，可是呀…。。馬上就要走了，」莉莉說。

「對了！小靜，剛才解散的時候，教官讓我轉達，明天就演習了，你一定要到。」小琳爬上我的床，站在扶梯上對我說。

「我會的！」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當送別吧。」大家安慰我。

是的，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這維持單戀的15天結束了，不能幻想著離開后還發生什麼，我必須接受事實，就像他說的，他要回到部隊了，再過幾年最終會回到自己的家鄉，在那裡結婚生子，和我怎麼也不會有什麼瓜葛，我這15天的感情也許只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就會遺忘，我一定要放下。

最後一天，天氣真的很好，雖說是九月底，但是一點不躁熱，微微地還有許風，最後的演習，15天的訓練結果在今天展現在所有校領導的面前。每一個學員都很拚命的展現自己，一連一連地，所說沒有那麼標準，但可以從院長的臉上看出滿意，又是一批德才兼修的學生呀，我覺得他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

最後的頒獎儀式，所有新生原地坐在操場上，聽著院長一個個報出這一屆新生軍訓優秀教官的時候，我的心情再一次激動，都告訴自己不能再哭了，還是沒出息的哭了出來。我喜歡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上面，和其他教官一起，他顯得那麼突出，我的眼裡看不到其他人，只有他，他似乎在所有新生中找尋著什麼，在與我眼神交匯的那一刻，他笑了，這一次的笑不同，不陽光，不曖昧，流露出在告別的感覺，此時此刻台上所有教官對台下學員以最標準的姿勢敬了禮，他的雙眼仍看著我，他還在笑，我還再哭，只是坐在那任由著眼淚流，我不去擦拭它，就是不想讓他看見我在哭，我知道他的笑容里再告訴我什麼，他在說，對不起，我要走了。

大琳發現了我的眼淚，拽著我的手，我用力的握著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那一份無奈的情感全部發泄出來，我知道會離別，真正面對的時候，原來會那麼痛。我再也隱藏不住，低下頭，大聲哭起來，周邊的新生不知道我哭的原因，但可能受我的感染，開始哭聲一片。這樣也好，讓我就在這哭聲中好好的發泄自己。

演習結束后，我和大家一起回到宿舍，好好洗了澡，換了自己的衣服，把這一身迷彩服丟在一邊，不去管它，我也不想去看他，也許這個時候，他也在打包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了吧。

突然小琳衝進宿舍，

「小靜，快去，教官他們還沒走，我看見幾個大巴車停在校門口，還沒出發呢。」

我腦袋裡沒有多想，腎上腺素帶動著我跑了出去，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這15天的是我的衝動，也是我最短暫的十五天，但是請讓我單獨和你道別。我邊跑著邊四處找著，多希望能看見我想看的那個人的身影。等我到校門口，已經有教官陸陸續續的往車上搬行李，不是，不是，都不是他。人呢？會不會先走，我在心裡焦急的找著，這時有一個聲音弱弱的從一輛大巴的最後一排窗口傳來。

「這不是五連的w靜嘛，站這做什麼呢？」

我朝這個聲音看過去，發現他推開剛才那個人，從玻璃窗透過看到我。這一次我沒哭，擦去眼角未乾的淚水，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車子已經開始發動了，我沒有衝動到去車上找他，他也坐在車裡沒有下來，我們都知道，那樣做是不理智的，就像他說的，就藏在心裡偷偷地喜歡吧。在車子即將離開我的視線的時候，他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沒聽見，但是我知道那兩字。再見。默默地，我在心裡也對他說了句再見，對這個人說再見，對這段感情說再見。短短的半個月，不該有的相識，不該產生的感情，有太多的不該，但還是發生了。我可能留不住你，但是我的記憶里會把你好好記住，無論你離開了，去了天涯還是海角，這15天，不會忘記。

那一天，陽光很刺眼，五連的所有學員被這夏末的太陽曬得只想狠狠的吃一杯冰。你的眼前出現一個個子高高，聲音鏗鏘有力的男孩站在我們面前。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教官，我姓w！」

「呀~我也姓w。」我笑著朝這個男孩說。

一切就是這樣開始的，也是這樣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