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渡過生氣

68渡過生氣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楚愆陽慢慢道:「依君之見,這附近是否有合適的地方?」

巴頌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按照沈君如今的狀況,恐怕這整個長安城內都未有讓他休養的地方。」

楚愆陽臉色冷得好似冰一般,「那你這法子豈不是毫無用處?」

巴頌眯著眼打量了一番楚愆陽,忽然道:「敢問楚君生辰八字?」

楚愆陽抿了抿唇,將生辰報與他,巴頌聽罷便撫掌笑道:「天無絕人之路,楚君果然如同面向所示,乃是一個生氣旺盛命途通順之人,只是要注意,以後這入墓掘墳之事還是少做為妙,死者所居畢竟不是生人當逗留之所,即便是楚君你,若是常年如此也會對身體有所妨礙。」

楚愆陽絲毫未將他後頭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盯著巴頌追問道:「那又如何?」

巴頌道:「只要楚君時時呆在沈君身旁便可,如有必要……」他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掃了一眼,將後頭的話吞了回去,只是有些曖昧地笑了一笑,繼續道:「生氣有清有濁,沈君這幾日休養時還是少見外人為妙,切忌任何消耗精力之事,比如——」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最後含含糊糊地道,「泄陽。」

沈遼白怔了怔,原本蒼白的臉色迅速紅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尷尬地道:「假若我們尋到了不死木所在之處,是否能治好我和影青?」

巴頌啜了口茶,「我對不死木知之甚少,也不能確定,但現如今這也是你們唯一的希望了。」他臉色微微黯淡下來,「我那長輩出門遊歷也有數十年了,我在外這多年來,你們二人是唯一與他有所關聯的人,若是有機會,還請容我拜訪貴府,說實話,那位長輩對我們家族而言十分重要。」

沈遼白頷首應了,楚愆陽見巴頌這兒再無線索,便帶著沈遼白出去了。

楚府僕從不多,從巴頌的院子出來一路到楚愆陽所居的地方竟一個人也未曾見到,楚愆陽便索性一直握著沈遼白的手,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內。

沈遼白一進門便怔住了,只見屋子內放著一個楠木小箱,正是他前往嶺南時所帶的那隻,他微微皺了眉道:「怎的我的衣物箱子竟會在這兒?他們放錯地方了罷。」

楚愆陽卻道:「他們沒有放錯,這是我吩咐下去的,左右依那巴頌所言,你需得時時刻刻與我呆在一塊兒,我便讓他們把箱子放在這兒了。」

沈遼白瞥了一眼楚愆陽,只見他滿臉坦然之色,巴頌與他們商談之時,僕從早已開始整理他們自嶺南歸來后的行裝,那自然是楚愆陽在前去拜訪巴頌前便囑咐過了,但沈遼白在嶺南養病時便習慣了與楚愆陽同榻而眠,此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些疲憊地坐到榻上。

他如今雖然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精神卻差了許多,每日常常到午後便開始昏昏欲睡,這一睡便能睡到第二日,雪朱丹也用了,但他的氣色卻始終好不起來,原本白皙的膚色現下幾乎有些泛青,好似透影白瓷,唇色也好像蒙著一層霜雪似的,然而他的頭髮卻黑得近乎妖異,即便在沒有光線的室內,那頭黑髮都好似有生命一般泛著光。

楚愆陽心內明白,這是因為精氣不受控制,自行逸散的結果,除此之外,沈遼白的指甲也長得極快,幾乎隔一天便要修剪一次,每一次楚愆陽捧著沈遼白纖細修長的手,都覺得他的生命正一分一毫向外流去,好似流水,無論如何留之不住。

這樣的沈遼白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尊毫無生氣的人偶,楚愆陽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沈遼白幾乎昏昏欲睡時,他才走了過去,在沈遼白身旁坐下,輕輕摟住沈遼白的腰,沈遼白勉強睜開眼看了看他,便放鬆下來,靠進他懷裡。

如今他十分畏寒,長安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不比嶺南溫潤,他一來到這兒便幾乎離不開手爐,楚愆陽屋內雖早已生好了炭盆,卻仍舊讓他覺得手足冰涼。

楚愆陽抱著沈遼白,他微微垂下眼睫,琥珀色的眼瞳裡頭澄澈安靜,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懷中沈遼白的臉,指尖在虛空中描繪著他已然沉睡的五官,屋子裡只有炭盆偶爾炸出火星的聲響和自己的呼吸聲,沈遼白則安靜地幾乎像一具柔軟的人偶。

他忽然有些驚恐,從沈遼白在太極魚上沉入黑暗的那一刻起,他就從未擺脫過這種恐懼,現下依然如此。

他虛空懸著的手指落了下去,沿著臉頰的線條滑入沈遼白被厚厚冬服掩著的脖頸,接著稍稍解開襟扣,試探著將手伸了進去,沈遼白暴露在外的肌膚一向冰冷,但身體卻還是溫暖的,與此相比,楚愆陽的手卻更熱,沈遼白即便在睡夢中也感覺得到,他微微打了個哆嗦,向楚愆陽懷中埋得更深了些。

這親昵依賴的表現讓楚愆陽微微笑了笑,但手下動作依然不停,他的另一隻手正摟在沈遼白腰間,此時開始沿著脊背向上慢慢摩挲,他摩挲的力道不大,但沈遼白因著刺青的緣故,身體十分敏感,他以鼻音輕輕哼了一聲,有些不適地掙了掙。

楚愆陽低下頭,在他額上啄吻,接著一路向下,最後落在唇上,沈遼白的唇色雖然蒼白,但因著楚愆陽時時照看,他的唇並不幹燥,反而濕潤柔軟,楚愆陽先蜻蜓點水地吻了吻,接著伸出舌舔了舔,舌尖嘗到一點兒甜味,他想起在馬車上,沈遼白吃了不少蜜餞,他吻得愈發深入,沈遼白在睡夢中十分放鬆,絲毫沒有防備便鬆開了齒列,楚愆陽細細吮吻,他嘗到他口中更加甜美的味道,忍不住咬了咬沈遼白的唇瓣,沈遼白呻、吟了一聲,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皺起了眉。

楚愆陽安慰一般將舌尖退了出來,在沈遼白被咬的地方舔了舔,方才那個綿長的吻讓沈遼白的臉色微微好轉起來,也不知是否是錯覺,楚愆陽覺得沈遼白身上的溫度也慢慢升高了。

他想到巴頌的話,那意味深長的停頓中包含的意思,他手下的動作凝滯了片刻,接著便慢慢將沈遼白的衣襟稍稍拉了開來,露出來的肌膚如同玉一般,楚愆陽慢條斯理地從肩膀開始,溫柔地舔吻著,沈遼白打了個哆嗦,他實在無法忽視楚愆陽的動作,十分睏倦地醒了過來,有些無力地推了推楚愆陽,「等一下……」

楚愆陽將他平放在床上,沈遼白的手爐滾到一邊,裡頭的炭灰灑了出來,楚愆陽將手爐提起,擱到枕邊的青銅盤上,沈遼白離了手爐,便覺得有些冷了,也勉強清醒一些,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睏倦地道:「不行,巴頌不是說了不能……」他臉頰紅了起來,半張著嘴也不知是否要說出那兩個字來。

楚愆陽親昵地咬了咬他的下巴,道:「不會的,我只是把生氣渡給你,只不過你可能會有些難受,忍耐一下。」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幾乎是沈遼白這輩子都羞於回憶的,楚愆陽將他的衣物盡數脫去,在他感到寒冷顫慄時,將自己整個覆了上去,肌膚密密貼合,每一次摩挲親吻,都讓沈遼白如同置身火爐之中,只不過片刻功夫,肌膚上便起了薄薄一層汗,唇色也變得鮮艷起來。

楚愆陽含著他的嘴唇,模模糊糊地輕聲笑道:「果然在我身邊呆著對你來說最好不過。」

沈遼白無暇吃驚於楚愆陽難得的輕浮,他忍不住在楚愆陽身下掙動,想要讓眩暈的頭腦冷靜一下,楚愆陽卻牢牢按住他的手,他的力道不大,但足以讓沈遼白無處躲藏,楚愆陽在沈遼白喉結處舔了舔,讓沈遼白從喉間逸出一聲驚喘,楚愆陽低聲道:「我不碰你那兒,你也要好好忍著,不能泄陽。」

他這話說的一如既往冷靜鎮定,卻叫沈遼白愈發敏感,他皺著眉,斷斷續續道:「等……等一下。」

楚愆陽沒有理會他,從床邊取出一盒軟膏來,沈遼白一眼瞥到,忍不住低聲道:「你怎麼會備著這個……」

楚愆陽吮吸著他的耳垂,低聲道:「可不是我準備的,大約是阿姐準備的。」

沈遼白聞言臉色如同血滴,他窘迫又懊惱,想要說什麼卻不知如何措辭,楚愆陽下面的動作立時叫他忘記了這件事,只把身子如同蝦米般拱起,向後縮去,想要躲開楚愆陽的手指。

「別動。」楚愆陽一面安撫他,一面將手指在後面輕輕j□j,他的動作很輕,初時也不過一個指節,隨著膏脂融化,一股子淡淡甜香在床幔間瀰漫開來,楚愆陽也愈發深入,他這廂溫柔細心,卻叫沈遼白好不煎熬。

楚愆陽的另一隻手按在他胸口處,雖然力道不大,但他現下的狀態卻再也無法掙動,他原本就敏感至極,楚愆陽的動作愈慢,他的感覺便愈曖昧明晰,忍了片刻,他額上已滿是汗水,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不要……不要再弄了。」

楚愆陽抬臉看他,沈遼白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是閉著眼,眼睫如同受驚的雛鳥,他顫抖著道:「你進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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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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