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地靈獸
「這是……什麼意思。」
玉蘿眼眸粗略的掃了掃眼前的巨大生物,眼前的生物生長的頗為怪異,在人的基礎上竟然生長著一雙血紅的眼眸,粉嫩嫩的玉兔用一條狐裘包裹而入,面頰如玉,一頭柔順的青絲用一條白色絲帶挽住,不過,在其頭頂,竟然生長著一雙粉嫩的兔耳,圓潤臀部上生長的一條毛茸茸的兔尾,細腰長腿,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左右,雖說模樣頗為怪異,但的確可愛誘人。
不過在其表面並沒有發現什麼傷痕,很顯然,這種奇異的生物是受了內傷。
玉蘿從沒有見過這種生物,是基因變異,還是人與兔妖結合生下的一子,玉蘿始終猜不透。在不了解對方情況的條件下,玉蘿並不敢貿然出手相救,畢竟三年以來,玉蘿見過的恩將仇報的事並不在少數。
見玉蘿有些猶豫,那生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后從系在蠻腰之處的玉袋中掏出一張木牌,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交給玉蘿。
玉蘿接過木牌,細細的端詳起來,木牌的上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北斗學府招生令——南苑」,玉蘿從字面意思便看出了此物便是北斗學府招收新生的令牌,不過北斗學府招生還需要令牌,玉蘿從不知道。
「救……救救我……它,便是……是你的了……」
那生物艱難的說罷,便頭一歪,嘴角溢出一絲暗紅的鮮血,昏死過去。
看著手中的令牌,和地上的生物,玉蘿目光飄忽不定,忘恩負義這種事情,玉蘿還真做不出來,沉吟了一會,輕嘆一聲,玉蘿認命的蹲下身去。
「冤家啊……」
想要扶起那生物,不過生物瑩白的皮膚被極致寒冷的地面粘住,想要將兩者分開,不捨棄著一身白嫩的皮膚是不行了。玉蘿頗為棘手的咂了咂嘴,說實話,玉蘿看著她那麼好的皮膚也不忍心下手。
一不留意,手上的一塊皮膚被地面粘住,玉蘿下意識的向回扯,一塊皮膚便粘在寒冷的地面上,頓時手上鮮血淋漓,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傷口之處便被鮮血凝結成的冰霜凍住,手掌之處一陣鑽心的刺痛傳至大腦,這種難忍的疼痛感將玉蘿折磨的直皺眉頭,直跺腳,捂著胳膊使勁的哈氣,過了好半天,疼痛感才慢慢消退。
這種疼痛感不似在常溫下受傷,常溫下受傷,頂多只是痛上片刻,而在這種極冷的天氣下,疼痛無疑加劇了幾倍之多,並且還要忍受傷口上的冰凍之苦。
「看來,強行讓……這什麼東西。拉開是不行的。」
玉蘿想要轉身離開找些熱水,似乎是覺得將她一個留在這裡有點不妥,隨即轉過身去,將身上的棉衣脫去,裹在那生物身上,想要用衣服上的餘熱溫暖她,使皮膚和地面分開。
搓著手,圍著生物不斷地來回走,大概過了不多久,玉蘿身上也是凍得麻木起來,原本粉嫩的嘴唇變得白里透紫,頗為嚇人。
或許是身上冰冷襯托出裝在褲子兜里的上古仙玉,將身邊照應的溫暖一片,玉蘿趕緊將其拿出來,托在手心觀察。
上古仙玉在黑暗的小巷中散發著微弱的紅光,一撮撮飄渺的寒氣想成一股股小的幾乎看不到的寒氣漩渦向上古仙玉使勁衝撞著,周圍的空氣形成一股股飄渺波浪狀的漣漪,這上古仙玉是在……吸收寒氣。
這種觀察的現象著實讓玉蘿吃了一驚。
再看向上古仙玉,每吸收一分寒氣仙玉之上神秘的金色紋路便是凝實一分,深沉一分。溫暖的感覺,便是從這上古仙玉中感應到的。
穿上披在生物身上凍得硬邦邦的棉衣,玉蘿將上古仙玉緊貼著生物粘在地上的皮膚,一寸寸的移動,仙玉所經過的地面上留下一灘化了的水混合這一縷縷細小的紅色水漬,像是稀釋過的血液一般。
玉蘿不僅對這仙玉起了濃厚的興趣,饒有興緻的盯著仙玉觀看。
「沒想到,那次在結界中賜予我上古仙玉的前輩竟然送了我這麼神秘的大禮,如果不拆開,就太對不起她老人家了。」
想到這裡,玉蘿不僅嘿嘿一笑。
待到將生物身上的皮膚完全與地面分離開后,時間大約已經到了凌晨,天氣,似乎比剛才更冷了,陰慘慘的寒風,像刀子一樣的劃在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片刻,便是凍得絲毫沒有知覺。
玉蘿吃力的從地上拉起那生物,沒想到看似嬌小的她竟然會想死豬肉一樣死沉死沉的,幾乎是一步一滑,玉蘿艱難的找到一家相對便宜的旅店,開了一間房,將那生物扔在其中一張床上。
便是栽倒在另一張床上,衣服也懶得脫了,直接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起開。
她根本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另一個身著黑袍的蒙面人蹲在玉蘿用上古仙玉擦拭過的水紅色地面上,陶醉的聞了聞,呼出一口渾濁的氣體。
「哼,上古仙玉?那個賤女人……」
說罷,腳踏地面御空而行,飄然而去。
御空而行,這是修仙修鍊到一種高深層次的高手可以做到的,然而這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竟可以腳踏虛空,御空而行,此人,如果不能發展為朋友,便一定是要一個可以要了命的敵人!
清晨的陽光,像金子般傾灑在厚重的窗帘之上,初生的太陽象徵著新一天的美好,清脆悅耳的鳥叫聲,與雞鳴,編織成一曲美妙的頌歌,喚醒了世間萬物的靈性。
玉蘿一覺醒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身上燥熱一片,在這樣溫暖的天氣下,玉蘿還穿著昨天未曾脫下的棉衣。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刺目的陽光,漆黑的眸子繞著屋子裡掃視了一圈,屋內大約有二十多平方米,雖然簡陋,但不顯得髒亂,雖然空間小,但也顯得溫馨。
目光定格在並排而放的床榻之上,昨天被玉蘿救回來的生物正懶懶的側卧在床上,一雙修長的美腿中間夾著一塊枕頭,面頰紅潤,倒不像是受過什麼內傷,看著那生物的模樣,玉蘿下意識的摸了摸兜里北斗學府招生令。
站起身來,玉蘿拍了拍那個奇怪的生物。
「喂,醒醒,你身上的內傷好了么?怎麼今天看上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唔……別鬧。」
那生物不領情的拍開玉蘿的手,轉了個身,柔嫩的蠻腰扭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度。她的這種神態如果放在男子身上,早已該把持不知撲倒在床上,吻在那個能吟出如此嬌媚的口中,一親芳澤。
「呵,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那生物的這種神態不覺的令玉蘿感到一陣陣不滿,好啊,自己忙活了大半夜,所救的人竟然是如此報答她的,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聽得玉蘿這樣的口氣,那生物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鯉魚打挺似得一咕嚕爬起來,立刻清醒過來,單膝跪伏在床上,雙手抱拳,神色嚴肅的對著玉蘿拜了拜。
「閣下救命之恩,雪裘謹記,雪裘以萬獸之長靈獸兔仙之名起誓,答應閣下一個要求,不管閣下的要求多麼困難,就是搭上雪裘著一條命,也會儘力而為!」
說罷,貝齒咬破指尖,迅雷不及掩耳的向玉蘿眉心之處點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在雪裘指尖上的血即將觸碰在玉蘿眉心之處時,指尖的鮮血化作一縷紅色煙霧,融入玉蘿皮膚里,便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你這是……對我做了什麼。」
心頭大駭,玉蘿打掉雪裘的手,如果這血液中含有毒性,或者對方感應到那塊上古仙玉的痕迹想要殺人越貨,玉蘿根本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顧不得雪裘衣著暴露,玉蘿抄起桌上隨身放置的短劍,快速的抵在雪裘優雅的脖頸之處,清秀的臉上殺機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