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1.第4391章 尾聲——剖心【02】

如果夫人嫁給別人，到時候他就算是回來，也只有後悔的份兒了。

曲水很鬱悶很鬱悶，不知道夫人和王爺兩人到底是在做什麼，尤其是王爺，神神秘秘的，竟然秘而不見，實在是讓人無語啊。

他都忘了自己從來不非議主子的底線了，好在是自己鬱悶，也沒有跟人說出聲來，還不算是破戒。

曲水鬱悶至極就想去喝悶酒試試看，是不是喝悶酒就能解悶，從前他見人家喝悶酒可總是好言相勸呢，沒想到要輪到自己了，結果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事兒。

當他讓小太監去給要來了大內庫存的上好梨花白的時候，胭脂一身輕軟的紅衣來了他的房間。

曲水朝著她舉了舉杯子，試圖擠出一絲笑容來，「嗨，胭脂。」

胭脂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到他旁邊，道：「你喝個什麼悶酒？」

曲水皺著眉頭，「王爺和夫人到底是怎麼了呢？這變化太快，我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

一個神還沒回過來，有一個大迷糊來到了，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應付，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所有的人生支持也似乎要坍塌了一樣。

胭脂向來冷淡的臉上倒是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她笑道：「你相不相信夫人？」

曲水眼神乜斜著她，原本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一個略有些痞氣的笑容，倒是有些像流觴的樣子，他道：「是呀，如今王爺和夫人要分道揚鑣了，我們終歸是要做出選擇嗎？可是選擇真的好難，我不想選擇，我只想都跟著他們，看著他們並肩而行，讓我有一種這世界美麗得不像話的感覺。」

若是他們真的分手了，那他會覺得這世界真……混蛋啊！

胭脂沒有多逗留，只是笑了笑，「你如果看不透，或者是不想順從夫人，那你就旁觀吧，夫人什麼時候失算過呢。」

說著她轉身就走了，那長裙在燭光里拖曳出了一片紅暈，讓曲水覺得有點奇怪，她向來都穿著勁裝，為什麼今日穿得那麼飄逸？

看她這一身，倒是像極了女神座前的仙子啊，妖嬈卻又冷漠，高傲而端莊，她肯定會跟著夫人的。

曲水慢慢地合上眼睛，將一切都摒除在外，可能是喝得夠多了，所以眼前出現了幻覺，他似乎看到王爺出現在眼前，一雙眼睛黑逡逡的好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洋一般，好像有一個無底黑洞似地漩渦，要將他給吸進去了。

「王爺……」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隨即卻又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骨碌碌」的，小酒罈子也倒在了一邊，靜靜地陪著他。

整座皇宮忙忙碌碌的，這幾乎是有史以來除了建國的時候最隆重的一次大典了，因為這個時候集合了女帝登基、春節、女帝招夫這三件大事，足夠整個大秦的人都為之歡呼忙碌的。

如果是一個自己憎恨的君主，他大婚大家只有厭惡討厭他又要搜刮民脂民膏，可一個自己深深敬仰信賴的君主，她登基、大婚，大家只會覺得開心，一定要自己全身心地融入其中，共同來慶祝這樣盛大的節日才覺得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