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賀壽

「小吉，過來。」

莫吉剛把背上滿滿的一簍藥材放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老道就像資本家一般的開始使喚起他來。

「師父，想要馬兒跑得快就得讓馬兒多吃草，哪有你這樣的啊？」

雖然嘴巴是這麼說，莫吉還是磨蹭蹭的走進道觀。

劇老道說，他是個城市流浪兒，是在一次化緣時將他帶到靈霧山上的。

明知他的話就是個狗屁，莫吉還是老老實實、歡天喜地的接受。

「嘿嘿，小吉吉，師父一向待你如何啊？」見莫吉進來，坐在道觀里唯一的一張太師椅上的老道，站起來摸著他的頭，親切的問道。

莫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心想：這個老傢伙今天是怎麼啦，對我如此客客氣氣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恩，師父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啊，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餓不死的。師父哪一天駕鶴歸去了，弟子一定會為你送終的。」莫吉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由衷的說道。

老道也是一臉的皮糙肉粗，聽了這話也不生氣，竟然恬不知恥的點頭說道：「嘿嘿，只要你能記住師父對你的大恩大德就好，至於駕鶴歸去還早著呢，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

「師父，俗話說得好『早死早投胎』嘛，你都這把老骨頭了，何必再在這個世上混呢？不說別的，就是有個黃花大閨女在你面前一脫，你那根男人的小小東西除了『噓噓』還能幹什麼呢？」莫吉惡狠狠的糗著老道。

「哎呀，你也別詛咒為師，我就是一隻烏龜王八蛋，禍害千年那又怎麼啦？別人想都想不到呢？」

對於這種無恥的行徑，莫吉還能有所什麼樣的作為呢？只能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在心裡鄙視他。

他把老道按下，重坐在太師椅上，一邊輕輕的捶著老道的肩膀，一邊賊笑著問道：「師父，你老人家把我這麼急切的叫進來，難道就是想告訴我你是一隻烏龜王八蛋啊？」

老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吉，告訴師父，你是不是很煩師父，想要離開這裡啊？」

莫吉心裡暗暗的想：這個老傢伙，明知故問嘛，外面的世界花花的，老呆在這深山老林的，怎麼享受人生，怎麼娶媳婦啊？

他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信誓旦旦的說道：「沒有啊，我覺得跟師父在一起很開心啊，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新鮮，一點都不用擔心pm2.5超標。」

老道欣慰的說道：「恩，還是小吉乖啊，為師還怕你在山上呆久了，本來想安排你到山下去散散心的，看來是師父多慮了。」

老道說完站起來，準備往卧室走去。

莫吉心裡那個悔呀，恨不得抽自己二耳刮子。

自從五歲被老道帶到靈霧山上以後，如今已經過去十一年了，他還沒有下過一次山呢。

要說不想下山，那怎麼可能呢？幼時那點模糊的記憶還在心頭纏繞，城裡的飯菜想起來就流口水啊，女孩子長的跟朵花似的……

他急急的拉著老道的衣襟，扭扭捏捏一副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怎麼啦，小吉，有話就說嘛，你還知道害臊呀？」老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心想：小樣，想跟我玩心機？

「師父，你前幾天不是說有什麼事情需要下山去辦嗎？」莫吉突然記起前幾天老道跟他提過此事。

「恩，是啊，你杭城的師叔快要四十大壽了，為師準備了一份壽禮想讓你送過去，可惜啊，你說你不想下山，看來我只能自己辛苦一趟了。」

「師叔？師父啊，我怎麼從沒有聽你說過呀？」莫吉驚奇的問道。

「那時候你還小，跟你說有什麼用啊？」心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跟你說呢。

莫吉一聽有戲，口沫亂噴的說道：「師父啊，雖然我是捨不得離開您，但為師父辦事那就另當別論了。我一定不辭辛苦、二肋插刀，堅決把師父的那份深情厚誼親自交到師叔的手裡。」

其實，老道也是想讓莫吉有一番作為，現在正是履行諾言的時候，該把小吉交出去了。

「嘿嘿，你小子心裡那點小九九，豈能逃得過為師的法眼呢？是不是很想出去看看呢？」老道調侃著自己的徒弟，好不得意的神態。

「師……師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莫吉不好意思的問道。

老道猥瑣的看著他，賊笑著問道：「上次師父從山下帶回來的那本雜誌是不是你藏起來了呢？」

看著老道猥瑣的眼神，莫吉的臉跟堆牛屎似的，暗紅暗紅的，低著頭，恨不得立馬找塊豆腐給撞死得了。

老道彷彿一下子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拿捏著莫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啦，不就是幾張女人的半露像嘛，看了也就看了，你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對異xing感興趣，那是很正常的。」

聽到師父這麼說，莫吉把低著的頭稍稍抬了抬，臉sè依舊那麼般的牛屎。

「不過呢，下山之前，師父要告訴你的是，女人是老虎，遇著能躲就躲，躲不開千萬不能隨便上哦。」老道告誡他說道。

莫吉一臉迷惑的說道：「師父，躲我知道啊，可是什麼叫上啊？」

「這，這個還不好理解啊，你真夠笨蛋的，所謂上，就是爬到女孩子身上去啊。你千萬記住了，沒事千萬不要去惹他們，記住沒？」

「記住了，師父。」莫吉心想:看著書本上的女人都是漂漂亮亮、溫柔可愛的，怎麼可能是老虎呢？她難道還會吃人嗎？再說了，女人是用來看的，至多摸一摸親一親也就罷了，幹嘛還要上啊？

上啊？試一試也不錯啊，趴在上面會是什麼感覺呢？只要比趴在木板床上舒服就好啦，有機會一定要試試。

老道轉身走進卧室，不一會兒，拿出一個黃sè包裹交給莫吉。

他鄭重的說道：「你師叔的壽辰只有三四天了，這兒有一張去往杭城的火車票，你現在就走吧。記住，你師叔住在『霧隱寺』，叫遠真師太，包裹里有一個梨花木盒，裡面的東西就是你們相認的證據，小心別弄丟了。」

遠真師太？女的？莫吉納悶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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