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寧湘寒早早就起了,初夏正給她梳洗。醒來時早已不見君晨歌的身影。昨天晚上,意料之中的,什麼也沒發生,君晨歌並未對她做夫妻之事,兩人和衣而眠,靜靜的睡了一個晚上。
「公主,君老將軍不是說了不用去請安了嘛,您幹嘛還去?」初夏很不解為什麼公主非要去請安。
寧湘寒無奈的搖搖頭「君老將軍怎麼說也是也是我公公,習俗便是新人一早起來要給爹娘敬茶,若我今日不去,人家就會說我仗著公主的身份不尊長輩。」
初夏嘟起嘴,不悅道:「誰敢那麼說啊,公主可是皇上的女兒,下嫁到君府,是君府的福氣,還怎麼會說公主不尊敬長輩。」
「初夏,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君府是我們的依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明白嗎?」初夏這丫頭,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訓她一下,她是不會改的。
「公主息怒,初夏再也不敢了。」初夏一下跪在地上。雖然公主平時是很隨和的,但是公主也會發怒的,只是能令公主發怒的事情太少了,想不到公主會為了君府的事動怒。
「你先下去吧,讓青筠來。」終是不忍罰她,只能讓她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是。」
「湘寒給爹娘請安。」一進大廳,君家所有人都在,君家兩位老人坐在上位,逗弄著君家大公子的六歲小兒子。
「公主大禮,老臣受不得。」兩位老人急忙起來。
「見過公主。」君家眾人俯身跪拜。
「諸位請起。」伸手虛扶。「湘寒既已嫁到君府,便是君府的兒媳,這天下哪有長輩拜晚輩的道理。」
「君臣之禮不可廢啊,正所謂、、、、」
「爹,既然公主說不用行禮,您也不想公主為難是不是?」君老將軍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君晨歌搶過話去。「好了,爹,公主初到君府,我帶她先去轉轉,熟悉熟悉。」
「也好。那就先帶公主去逛逛吧。」君老將軍擺擺手。
君晨歌帶著她一路回到逸月軒。才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來。」
旁若無人的坐下,喝口茶,才慢悠悠的道:「既是做戲便要做全套,再說,如果我今日不去請安,那麼外面什麼罪名都能往我頭上扣。我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便讓外面造出一些風言風語。」
君晨歌定定的看著她道:「希望你真能遵守約定,在我幫你報仇后將我想要的東西交給我。」
「放心,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只是到時候,我希望由我親手殺了她們。」神色一如平常冷漠,只是眼中劃過一絲仇恨。
「、、、好。」君晨歌沉默一會兒,還是答應了她。說完便負手走了出去。
望著君晨歌的背影,忽然非常羨慕。他比自己幸福多了罷,爹娘都在,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弟弟。只是,野心太過於大了。
剛剛吃過午飯,帶著青筠來到湖邊,看著湖水,心中才稍稍平靜。
「公主,茗顏公主來了。」初夏忽然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嘴角浮起冷笑,茗顏現在來?真是、、、沒腦子。「請茗顏妹妹過來吧。」
「不用了,本公主已經來了。」茗顏公主一襲束腰紅裙,看起來明艷逼人。不得不說,除去討厭她那一層,茗顏公主長得還是非常漂亮的。只是美麗的臉蛋上充滿了怒氣。
自然是知道你來了,才會如此說。「妹妹就如此想念姐姐?在姐姐嫁到君府第一天便來看姐姐。姐姐真是好開心。」轉過身,嘴角的冷笑已變成平日見到她是的微笑。
「寧湘寒,你少假惺惺的,誰不知道我喜歡君哥哥,你居然和我搶。」茗顏伸出一隻手指著寧湘寒,胸口因怒氣不斷起伏。
寧湘寒冷冷一笑:「妹妹說話之前還是好好斟酌一番才是。誰不知我嫁入君府是父皇賜婚。你如此說,是質疑父皇的決斷嗎?」這茗顏還真是豬腦子,居然敢這樣說,是怕別人找不到理由她嗎?
果然,茗顏馬上變了臉色:「你少胡說,我怎麼可能懷疑父皇的話。」頓了頓,似找到理由一般「對,一定是你找到父皇,讓父皇將你指婚給君哥哥的。寧湘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誣陷本公主。」
慢慢的走進她,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妹妹,姐姐何須誣陷你,只要用心去查,便知道,本宮在父皇賜婚前根本沒去和父皇請過安,更別說找父皇賜婚。沒能嫁給晨歌,妹妹還是好好想想蘭妃娘娘和蘭大人干過什麼吧。」
「不可能,不可能,母妃和外公不會像他們說的結黨營私。」茗顏連連搖頭。神情驚恐。
「呵、、、」寧湘寒諷刺一笑,「不可能?他們連更過分的事都干過,更別說什麼結黨營私這種小事了。妹妹若有心,不如去查一查十二年前(過了年,已經是十二年了。)葉府的血案,到底和你親愛的母妃外公有沒有關係呢。」
「你胡說,母妃和外公不會幹這樣的事。」再不想聽她胡說,伸手一推,想將她推離自己身邊。
「公主。」
「寧湘寒」
前一聲出自初夏口中,后一聲出自君晨歌口中。
「不、、、不是、、我是輕輕的、、不是我、、」只是想將她推離自己身邊,可是沒想到她怎麼會掉到湖裡。
君晨歌噗通一聲跳下去,在水下拉起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她,湊過去給她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