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第七章
冰帝學園一年級唯一的一個單人宿舍,兩個小正太正在裡面忙碌著什麼。
說到單人宿舍這點還真得好好解釋下,話說在去年小六畢業時,我們的手冢國光報考了離家最近的青春學園,但不知是何原因,開學時卻突然去了冰帝。好在他的學習體育樣樣出類拔萃,因此即便他出身於普通家庭這所高檔的貴族學校還是二話不說便接納了他。但因為開學前校方便已經將各個報考冰帝並要求住宿的新生按照兩人一間安排妥當了宿舍,又恰好沒有了剩餘。所以後來作為轉校生(勉強這麼處理的,誰讓部長大人投考的就是那個宿命的地方呢?)的小冰山也就只有另行安排了。
ok,言歸正傳,話說裡面的兩個剛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小男孩正在爭吵不休,情景是這樣的:
「吶手冢,別爭了好不好,你的傷比本大爺重,我先給你上藥吧!」都是男的害什麼臊,剛剛又不是沒看見。
「我沒事!」冰山不易察覺的抿了抿嘴角,他自己又不是沒手,傷在那種地方,他怎麼可以讓別人給他擦藥,更何況那人還是個男的,「我先幫你擦上吧!」說著便要伸手去拿跡部手裡的藥瓶。
「你要本大爺說多少遍啊?」跡部看到這頭倔驢氣就不打一處來,真夠犟的,「這點小傷對本大爺不算什麼,早就習慣……」意識到說漏嘴的跡部突然閉了嘴,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
「你跟榊教練以前認識啊?」手冢看到尷尬的跡部,不由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善解人意的岔開了話題。
「啊!」感到手冢的體諒,跡部順著說了下去,「教練跟爹地是好朋友,我小時候的網球就是他教的,只是前幾年榊叔叔從英國回了日本,沒想到卻來這裡當了音樂老師……」
哦,怪不得前世看網王的時候就聽說,這位億萬富翁做老師只是因為興趣而已呢,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剛剛聽他鋼琴彈得挺不錯的,很有品位。
「喂!還上不上藥啊你!」跡部不滿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謝!」不再跟他爭了,要不然只會讓這位心氣極高的大爺更無地自容,手冢自覺的趴到床上,任跡部動作,但還是忍不住對他抱歉道,「抱歉跡部,今天連累你了……」
「沒有,別拿著當回事……」跡部無所謂的搖搖頭,他現在更在意的是眼下這個人,他一邊給人上藥一邊安慰著,「榊教練雖然凶了點,但是人挺好的……」
「嗯,我知道!」手冢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可惜跡部沒有看到這自從認識他後手冢的第一個笑容。
跡部放下藥瓶為他輕輕地揉著:「所以,他剛剛說的你也最好重視一下,有什麼事情別總是自己承受,相信一下身邊的人……」
「!……」手冢聽到這話本能的一抖,陷入沉默,在這裡他能得到的關愛果然不是青學能給的,這使他倍感欣慰,極其溫暖,他感到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前所未有過的滿足。
「我要你相信我,」跡部輕輕地撫上他的頭髮,堅決地用了「我」,而不是他的口頭禪「本大爺」,「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永遠站在你身邊!」
「……」又是一陣沉默,手冢用力吸了吸鼻子,「跡部,該你了。」他什麼也沒有多說,大恩不言謝,人生中能有這樣的朋友,夫復何求啊!跡部為自己付出如此之多,自己也一定會為他傾其所有,這是真真正正的君子之交,毫無利益牽絆,是他們用真心維護的友誼!當然在很久以後他們才知道在這裡面還有對心中戀人濃濃的愛意。
「嗯!」跡部欣慰的趴到床上,房裡靜靜地,卻是一切都那麼和諧!
然而,手冢沒想到的是,就在今晚,令他更頭疼的一件事發生了……
「跡……跡部?」手冢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公然躺在自己床上拉過被子蓋上的自來熟,腦袋頓時嗡嗡作響,這……這也實在是太……
「幹嘛,這麼晚了,本大爺還有傷,你也不放心本大爺就這麼回去吧?」雖然司機會做的非常周全,但是不知怎的,跡部就是不想走,或許是因為不放心眼前這個傢伙,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
「……」手冢無語,說實話,上一世他不是沒有跟別人同過床,在這期間甚至還跟兩種性別的人都發生過特殊關係,但是那統統都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他崇高的使命(雖然杯子並不認為日本人的使命會有多崇高)。可現如今這種情況……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毫無芥蒂的讓跡部就這麼住下。
「那我睡榻榻米吧!」天人爭鬥了好久,手冢還是妥協了,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被自己連累的,怎麼著也應該是讓自己來負責,呼~還好來的時候帶了被褥。
「都是男生你至於嗎?」還沒等手冢開始準備跡部大爺便已經惱火起來,本大爺都沒嫌棄這標準的1.5米平民單人床不華麗,你這個傢伙居然要跟本大爺分開,簡直不可原諒,「擠擠就是了!」
「?」聽到這話手冢不免有些奇怪,一向睡kingsize大床的跡部居然會願意在一張單人床上跟別人擠?「你……睡得慣嗎?」
「是啊!」跡部撇撇嘴,睡不慣又怎樣,誰讓你傢伙今天的狀態那麼不叫人放心呢,還好意思問,就你這樣本大爺能放心的走了嗎,開玩笑,本大爺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混蛋,「快點上來啊!」
手冢無奈,算了,隨他吧,反正自己現在跟他一樣也是個男的,再說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又能懂什麼?隨即也就安心的躺下,與跡部睡在了同一個被窩裡。
然而這一夜又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向警惕性超高,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的手冢睡著跡部身邊的時候卻莫名的放鬆了精神,不由自主的便熟睡入眠,現在就算在他頭頂上打雷恐怕他也醒不了了吧,這是在過去的遠山惠子身上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跡部輕輕地翻過身去,細細的看著已然進入夢鄉的手冢,這傢伙長得還真俊,越看越好看,為什麼他今天的表現就叫人那麼心疼呢?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跡部不由自主的伸手摟住了手冢,將他緊緊的擁入懷中,同時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將自己的嘴唇貼到了對方的唇上,他就這樣享受著彼此的呼吸噴洒在臉上的感覺,過了良久,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吻了手冢,他嚇得感覺趕緊把嘴唇拿開,同時心中似乎也有根小小的火苗在隱隱燃燒,未經人事的小傢伙當時並沒有那麼在意,只是滿足的抱著對方過了他在這張極其不華麗的單人床上的第一晚。
第二天,手冢的宿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他的單人床被某隻派人以不符合他大爺的美學標準為由強行丟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華麗的kingsize大床,因為我們的跡部大爺也宣布住校了,按照校方兩人一間宿舍的規定他們被安排在了同一間——也就是原本手冢的那間。
當然在手冢無數次抗議自己床位問題無效的情況下,也只得妥協跟那隻自戀的花孔雀睡同一張床鋪的事情我們在這裡也就不多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