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藏龍山莊 言而無信
因著這三日來一直住在雪銘辰處,雖是多了許多異樣的目光,卻也少了些許麻煩,倒也是個不錯的去處。連著三日以來的悉心照養,原本就泛著紅光的夜明珠,比之之前的紅光大盛,隱隱有全然被紅色覆蓋的跡象。
見著雪銘辰望著夜明珠時,眼內的興奮她便明了大功已成,取出冰碗內的珠子,與了他。
「明日清晨,我帶你前去龍族墓地。」
說罷便是捧著手中的夜明珠向外走了去,臨出門前不忘回頭最後忘了一眼上官子語,微笑著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卻為時已晚,等著衝上前去之時,雪銘辰已是關了房門封了結界在上。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子語多謝你幫忙,不過龍族墓的所在之地是大事,還是容不得外人知曉,對不起得罪了。等著我奪取了大權便是回來放你出來。」
「雪銘辰,你放我出去,雪銘辰!」
門外之人已是走遠。上官子語手指觸碰在門上,果真是被封了結界的緣故,是她大意,怎的就輕信了他。
長老殿中,殿門被人推開來,藏龍山莊的大長老坐在輪椅在上,背對著門外推門之人。
「你回來了,辰兒,可是帶回我想要的東西。」
嗖的一聲一枚冰做的暗器飛向大長老。大長老張口一接將冰含在嘴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口中。
大長老眉眼一驚「這是!」
雪銘辰不回他的話,轉身便走。
「等等,你在哪得到的?」雖然只有一滴,但是神血的問道卻逃不過。這是妖修鍊成神最快的途徑,只要一點對修為的提升大有益處。
「大長老,現下可是要接受我的提議,您說過得神血者得這龍族。」
他墨綠色的眸子在眼眶內轉了幾轉,點了點頭「我答應你的條件,幫你奪取龍族,不過...」輪椅緩慢的轉過身來,月光正是打在他空空的褲管之上「不過,我要萬年龍骨與自己接骨。」
有了神血於萬年龍骨,接骨並不是難事。難卻難在,次二者皆是難尋的很。
「好,我答應你,明日正午龍族墓穴。」
「你有法子進入?要知道沒有一隻活龍能進入龍族墓地,也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龍族墓地。」
雪銘辰勾唇淺笑,手中捏緊了血色夜明珠「大長老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進得去出的來。現下您該憂心的是怎麼幫我奪取藏龍山莊的大權。」
整個龍城,依著藏龍山莊為中心,奪取藏龍山莊的大權,便是奪取了整個龍族的大權。他本就是藏劍山莊名副其實的大公子,這樁划算的買賣豈有不取之理。
大長老皺了皺眉頭,轉身向著長老殿後方而去,是時候算計一下怎的在一天之內奪取藏龍山莊的大權,畢竟這種未有一人是吃素的,一個處理不當,便會滿盤皆輸。
雪銘辰出了長老殿的大門,便是有一黑影來報。
「大公子,您帶來的客人不見了。」
「什麼。」上官子語不見了!他臨行前明明封了房間的結界,怎的可能被她逃了出來,她會去那?雪銘辰沉思半晌壓低聲音對著身後的黑影「翻遍整個龍城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定是親手尋了她回來。
「是。」
那黑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吱嘎,,
長老殿的門被人推開。
「不是說好明天在墓地見么,你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反悔了,」大長老背對著門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叫著他未轉過身來。
來人沒說話,向前走了兩步腳步聲戛然而止。
陰暗中大長老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身上既沒有人的氣息,也沒有妖的氣息。你不是雪銘辰,究竟是何人。」
「你的腿殘了多久,還能不能治好?」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叫著大長老心口一陣抽緊。手掌扶在輪椅之上便是要轉過身來,身後的輪椅卻被人一把控制了住,翻轉不得。
「你是龍,為什麼不去取萬年龍骨來接骨?」
「你是何人?」
「回答我的問題。」嗖的一聲,輪椅被人調轉過來,大長老正是對上上官子語的眼,那雙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猶如刀刃般閃著鋒利的光「告訴我怎麼才能得到萬年龍骨。」
大長老腦袋裡翁的一聲,意識不受自己的控制混沌起來「沒人拿得到除非有龍肯為你進墓地取出龍骨。」大長老瞪著眼驚恐的看著上官子語,這不是他要說的,可是思想卻不受控制起來。
「很好,下一個問題,龍族墓穴在那裡?」
大長老混沌的眸中漸漸呈現出清明之色,意識不斷的反抗著「你也想得到萬年龍骨,做夢!龍族墓地你休想進入。」
「中了我的血控你居然還能自控,不虧是藏龍山莊的大長老,」
血控......自己什麼時候沾過.....血!雪銘辰!
「是你!」他嘗到的那滴神血是面前這個女子身上流淌的,他怎的會未注意到。
上官子語不緊不慢的咬開自己的指尖,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一雙眼眸盯著大長老「把嘴張開。」
神血。眼前眼前的女娃最多不過千年道行,身體里居然流著的是神血。大長老認栽,自己空有萬年修行卻也抵不過神血的控制。
大長老乖乖的張開嘴,上官子語把血滴進他的嘴裡。剛剛的一翻控制也耗了她不少的精力,這還要感謝雪銘辰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得手。回過神來,大長老眼裡的神采漸漸的退去,這是被控制的表現。
「現在我在問一次,龍族墓地在哪裡?」
痛苦的神色浮現在他的臉上,雖是被上官子語控制住了,可是心智還是清楚的,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清楚得很「我,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帶你去。」
「很好。」上官子語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雖然以神血控制住他,可修為上的差距是不可磨滅的。她心一橫,咬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滴答滴答的砸在冰雪鋪成的地磚上。
「喝......」
大長老滿眼死灰的盯著上官子語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眼裡透出的只有無盡的恨意。今日你如此對我,他日我定加倍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