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黃鼠狼
「哀家知道諸位都是跟了先皇多年的功臣,想必也為皇上婉惜。可是皇上的死因,哀家是真的不便說明。所以才造了這份假的病案,就是怕記入史書,壞了先皇一世英明。
哪知道卻讓永定侯揪著不放。一定要把這皇家的醜事說出來,哀家本不願意說明,就算永定侯誣陷哀家的名聲,哀家也甘願。可是既然現在百姓間,皆傳先皇的死因,哀家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說完又朝永定侯看去,眼神冷漠:「永定侯可想清楚了,聽了當年之事的人,可都得替先皇保秘密,不然先皇可不會放過你們。」說完詭異一笑。
「當年想必諸位都知道先皇寵興貴妃吧!世人都道先皇萬歲萬歲,可是先皇也是血肉之軀。
先皇為了與貴妃歡好,不惜放下朝政不顧。其實不是先皇不願意處理朝政,而是先皇中了貴妃的毒藥,此葯並不傷人性命,可是卻會讓人慢慢上癮,而且身體一天一天敗落下去。
而當時先皇正好受和王圍困於別院,身上中了一刀,這對於先皇的身體是雪上加霜。
雖然先皇回宮后一直細心的調理身子,可是依舊只能熬日子罷了。更不要說去理政了。
所以哀家才會幫著皇上,一同打理朝政。哀家是見過風浪的,知道你們這些大臣的心思。若沒有哀家震著,怕是你們更加放肆吧!」說完停了一會,掃了眼低頭不語的大臣們。
如蘭又繼續道:「而當年的貴妃出自何處,不必哀家說諸位也清楚,貴妃本是叛臣龍輝府里的妾室。而且是龍輝早就尋來,調教過。就是為了送給先皇,將來控制先皇。
這下諸位該明白哀家不願意道明當年之事,只因此事讓皇室蒙羞,讓皇上蒙羞。也讓哀家心中有恨有怨,哀空一介婦人,要扶起皇上,幫著皇上打理這天下。是何等的不易。哀家自問。問心無愧。」
如蘭說完就冷眼看著下面的一眾大臣,不過是一體病案罷了,就想造出事非來。真當自己好欺負。先皇的死因還好自己早就做好安排,當初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只自己一人。
眾大臣雖然相信,可是及有所疑慮。若先皇真是死於女色真上,這還真有些丟人。而且還是讓貴妃下的毒,這還真是聞所未聞呀!
「當然知道此事的並非只有哀家一人,當年的為先皇主治的李太醫,若諸位不信。大可以傳他上殿來。好好把當年先皇的情況與各位大臣說明。
哀家不想說,只是不想提及當年的傷心事罷了。可是偏偏有人硬要哀家說出來,只怕此人心裡不是盼著哀家安康。反而盼著哀家早些死吧!」
提到李太醫大臣們就信了,李太醫當年是太醫院院首。後來先皇去世后,李太醫就告老還鄉了。難怪當年經手的不少人,都一一退出朝堂,或者隱居,或者不知去向。
原來還真是皇室醜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許太后說的還算是光彩的,先皇當年好女色,這是大臣們都知曉的事情。可是這會子永定侯惹惱了太后,看太后那生氣的樣子,還是先讓太后消消氣再說吧。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如蘭聽的耳朵都痛了,這些大臣們,一遇到事就只會說這一句,連換個台詞也不會。永定侯想跟自己斗,怕是還嫩了些。當年永定侯鬥不過先皇,鬥不過沐玖,如何斗的過自己呢?
「永定侯,單憑一本病案,想來尋哀家的錯處,是不是太單薄了些。哀家念著你是老臣,所以不想太過為難於你。
可是你卻得寸進尺,與人勾結,從宮中拿出病案,就這一條哀家就能治你的死罪。
不過哀家不想手上沾血,如今皇上遠在瞳關,哀家要為皇上積福,為大龍朝積福。哀家不要你的性命,要是也不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你。久聞永定侯府富貴,不如永定侯就破財消災吧!」
永定侯知道太后不好對付,也知道一些當年之事,倒沒想到居然內情是這般。難怪連那人也不清楚,怕是知道的人全讓太后清理掉了吧!
父子同睡一女,最後先皇還因美色讓人害死,這還真是丟盡了皇室的顏面。看來自己還是太急了一些,若那人真有本勢,就不會困在後宮,無計可施了。
現在讓太后頂的死死的,要麼就認罪,要麼就拿錢消災,永定侯自然希望花銀子能了事。
現在想想,拿出這病案來,還真是一個無聊之舉。太后都到今日這位置上了,一個小小的病案又是耐她如何。
皇上在前方為百姓賣命,太后一介婦人打理朝中大事,這對母子不簡單,也不好對付,不然也不會不聲不響,就把所有對手都解決了。看來需從長計議了,現在也只能服軟了。
永定侯也是能屈能伸的,大方的跪下,「太后恕罪,臣也是聽信小人之言,看著這份病案,就信以為真。差點中了小人的奸計。
必定有人看臣復出,想讓臣犯下大錯,所以才會有這份病案送到臣手中。臣肯請太後娘娘做主,嚴查此事,還臣一個公道。不過臣心中擔憂前方戰事,所以願意拿出五十萬兩銀子,捐給朝挺以作軍需之用。」
永定侯這話說的真是極品,不僅把他自己推了個一乾二淨,反而做出一幅受害者的樣子來。雖然肯拿出銀子,讓太后消消氣,可是卻打著捐給朝挺的名義。
這樣聽起來,永定侯反而成了大義之人。自己成了受害者,還願意捐銀子,這也太大度了吧!
可是誰都知道,永定侯一慣如此狡猾,喜歡鑽空子。當年永定侯是何等的威風,連先皇也要看永定侯幾分臉面,
要是如今永定侯不過只是一個無權的老侯爺,就算手裡有銀子又如何,一樣讓太后吃的死死的。真不知道永定侯復出是對是錯,還是一個大笑話。
「主子,為何你如此輕易就放過永定侯呢?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紅葉說出自己的擔心。
如蘭卻冷冷一笑,「哀家更想知道,是誰把頰案拿給永定侯的,不然那樣的東西,如何會到永定侯手裡面去。這宮裡可都是咱們的人,這讓哀家很是費解。
所以哀家才放永定侯一馬,雖然殺了永定侯很前快,可是卻拿不到這五十萬兩銀子。
朝挺因為與西域的戰事,已經有些吃緊了。而山東和瀏城又需要救濟。所以哀家就想要些實際的好處,向永定侯要來銀子,反而比殺了他來的划算。」
「咱們還有流金閣,哪裡稀罕他哪五十萬兩銀子,我只是氣不過他得那幅得意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老頭子罷了,真當他還是當年的永定侯。」紅葉氣呼呼道,對於一切讓主子不快的人,紅葉全都不喜。
「這你就不懂了,永定侯只是一個小角色,就算鬧得全京城都知又能如何。老百姓也只是說道說道罷了,哀家只需放出一絲前方戰事的消息。
立馬百姓就不會再理會先皇的事情了,活人可不會給死人讓道。為了銀子是其一,其二就是我之前想不通的,這後宮到底何人是永定侯的姦細,一定要揪出來。」
紅葉點點頭,瞭然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查此事,不會放過那些小人。」
「還有,今日早朝的事情,不要讓後宮的妃嬪們知道。」
紅葉無需多問,只是點頭應下,就退出去辦事了。如蘭又閉目養神了,既然睡不下,不如養養神也好。
福壽公主陪著淑太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福壽突然聊到前朝的事上,「母妃不知,那永定侯冤枉母后,結果讓母后罰了五十萬兩銀子。不過能用銀子保一命也不錯,母后也太寬和了。
這永定侯先皇在時,就不是個好的。這會子突然上朝,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呀!」
淑太妃心裡一緊,此事自己為何不知,淑太妃雖然不敢派人打聽,可是多少有些注意這些消息。
可是這幾日,一點關於前朝的消息也沒有。淑太妃還著急呢,也不知道那事辦成沒有。
沒想到居然又敗了,看來一本病案也搬不到太后。怕是得再想法子才是,太后一向狡猾多變,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方可。
淑太妃淡淡道:「是嗎?前的事情母妃一向不大理會,所以一點也不知。」說完就繼續喝著茶,不再提旁的事情。
福壽公主見母妃這般淡淡的樣子,還以為母妃生病了,忙關心道:「母妃可是身子又不爽利了?宮人可有按心讓人服藥,那葯可是萬萬斷不得,必需每日服用,精心照顧著。」
淑太妃看著女兒著急的樣子,心中一陣感動,又有些愧疚,也不知當她知道是自己在算計她,不會不對福壽動手呢?
這樣自己豈不是害了福壽了,可是、、、、罷了,到那日再說吧,若什麼也不做,自己只會一點希望也沒有。淑太妃微微一笑,「無事,母妃只是在想你兒時的事,你不必擔心,母妃的身子很好。」
「是嗎?」福壽公主有些不大相信,可是見母妃好好的,只是沒精神罷了,也許又是想到先皇了。
福壽公主只得寬慰道:「不說那事了,母妃該多走動,不要成天呆在殿里,多去花園子里逛逛。這樣人也能精神些,福壽可盼著母妃長命百歲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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