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月之賭

第007章

李國、李家以無後為由，步步緊逼。對此，李家族長李勛表態，寧願不當族長，也不願再娶。這一出人意料的決定，頓時讓李家長老們為之嘩然。

「豎子，怎麼為一婦人，而棄家廟而不顧。不行，你必須給我另娶一房。人選你就不要管了，我幫你找。」堂上，太上長老氣得站得了起來，吐著氣，吹著鬍子，氣得不輕。

「多謝太上長老關心。不過，我答應過依然，天荒地老，此生只愛她一人，此情不變，此生不渝。」李勛淡淡道。

「你！」太上長老恨鐵不成鋼，一屁股坐在椅上，直吹氣。

李國、李家互視一眼，眼中露出了得意。

這一次，終於抓住李勛的弱點，一擊致命了。在他們眼裡，這李勛，啥都好，就一樣不好，情種。太愛自己的老婆了，簡直是典型的「粑耳朵」。

想到族長那伸手可及的寶座，兩人的眼中都露出的火熱的光芒。尤其是李國，他頭頂的數根毛髮，更是飄飄然，似要飛了起來。

「現在，我還沒有到十四歲，你們咋知道我突破不了武士呢？」見自己又一次成為別人攻擊父親的弱點，李光潛心中鬼火直冒。見李國、李家一臉得意，彷彿族長寶座到手的樣子，李光潛心中極度不暢，故意插話道。

「哈哈哈！潛兒真是會說笑。你沒有練過武，自然不知練武的艱辛。現在離你到十四歲，只有四個月了。不要說你是廢體，就算你身體好，也不要想在四個月內突破到武士。你知道從普通人到武士，有多少難關嘛？」

「一共有九關。普通人要想為武士，必須先成為武徒，通過煉體期，從煉體一層煉到煉體九層，只有突破煉體期，才能突破成為武士。即使最頂級的天才，從煉體一層到煉體九層，也需要二年，你有多少時間，只有四個月，而且你還是廢體。時間不夠，身為殘體，就是這兩個原因，使我斷定你不能突破成武士！」李國哈哈大笑，一邊分析，一邊打擊著李光潛。

「斷定，你憑什麼斷定。憑那些老皇曆，老經驗？要知道一切都有可能，要是我突破武士，你怎麼說。」李光潛道。

李國反問道：「要是你突破不了武士，又如何說？」

李光潛想了想，形勢如此，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只有賭了，便站了起來，握住小拳頭，狠狠道：「好，我賭了。四個月後，如果我不能突破武士，那我一定按照李家的家規，離開李家。」

李國不理他，把目光望向李勛。

李勛目視眾長老，道：「潛兒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如果四個月後，潛兒不能成為武士，我願辭去李家族長職務。」

紅臉漢子急道：「哥！」

李勛手一揮，道：「不用多說，就這樣了。」

李光潛心中有氣，轉頭怒盯李國，反問道：「我爹這裡賭了，我不能突破武士。我離開李家，他辭去族長的職務。你呢，要是我在四月內突破成為武士，你賭什麼？」

李國哈哈大笑道：「四個月，如你能成為武士，我願割頭謝罪！」

「哈哈哈！」四周追隨李國的長老也一陣哄堂大笑，似是聽大了天大的笑話。

「好！記住你的誓言。我突破，你就自刎！」李光潛握住小手，拉開嗓子大聲喝道。他略顯稚氣的嗓音，直衝屋頂，居然壓住了眾人的笑聲。

周圍的長老心中一凜，這個賭約可有點嚇人喲。一方放棄族中高位，背井離鄉，一方弄得不好，就要出人命。因此，一時大廳之中誰也不敢說話。氣氛顯得有點沉重。

李光潛轉頭目視李家。李家有點猶豫。

李國有點恨點不成鋼地道：「老二，你見過有人二年之內突破成為武士么？何況他一個廢體！」

李家頓時膽氣一壯，道：「我和大哥一樣！」

李光潛隨即對眾長老作了一恭道：「剛才我們的賭約，各位長老都是見證人。

因此，一切都等四個月後見分曉吧。現在我爹還是族長。至於那些想當族長的人，還是等四個月後吧。」

李光潛說完，對李勛作了一恭，道：「爹，我們走。」

父子兩人，揚長而去。

李國、李家看得直翻眼。李家望著李光潛的背影，恨恨地道：「想不到這小兔崽子，居然想出了一招拖延之計。把今天換族長的事攪黃了！」

李國摸著頭頂上為數不多的幾根雜毛，不以為意地道：「無妨，不要說四個月，就是給他四年，他一個娃娃，又翻得起什麼浪花？」

李光潛和李勛回到后宅。李勛拍拍李光潛的肩，緩緩道：「孩子不要難過。對於爹來說，什麼族長位置，都比不上你和妹妹的平安重要。到時候，大不了，爹爹不當族長了。帶著你們兄妹，離開李家，週遊世界好了。」

李光潛點頭不語。

……

很快，李勛父子和李國、李家對賭的事情，隨著長老會議的結束，迅速傳遍了李家。聽說李家頭號廢物——李光潛賭自己能在四個月內突破成為武士，否則就離開李家，而李勛也會辭去族長職務，而另一方李家、李國以人頭作賭時，李家沸騰了。

「瘋了，李光潛瘋了。試問天下，有誰能在四個月內從普通人突破到武士？這不是賭搏，而是在賭輸呀！」

「四個月，從普通人到武士。這李光潛真是李家的頭號白痴，居然有這種幻想。他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他以為他自己是絕世天才呀！」

「唉！以前大家叫李光潛廢物，我還認為是他身體廢了，想不到李光潛現在連腦子也廢了。看來跳了一次水，他腦袋進水了，比以前更像廢物了！」

「你曉得啥子，他這叫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廢物，再摔，大不了還是廢物！」

「最可憐的族長，也不知道前世造了啥子孽喲，攤上這麼一個廢物，敗家仔。好好的族長也當不下去了。真是可憐！」

更有人叫道：「有沒有作莊喲，我好想下注，賭李光潛輸。一定能贏得盆滿缽滿的。」

旁邊的人不不屑地道：「你以為莊家是李光潛那個白痴。真要開庄，所有的人都下注，賭李光潛突破不了，那莊家豈不是連**都賠掉！」

紅臉漢子李貴，剛一回到家，便被兒子李拂堤拉到一角，緊張地問：「爹，三叔和潛哥，真和大伯二伯賭了？」

李貴和李勛同父同母，因此李拂堤對三叔李勛一家很是親近。

紅臉漢子李貴沉重地點點頭。

「爹，那潛哥有沒有可能成功？」李拂堤道。

李貴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

李拂堤不相信地道：「難道一點希望也沒有？」

李貴扼腕長嘆道：「難呀，丹田破裂，好比絕症。以我李家的條件，想要治癒，除非老天開眼，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李拂堤急了，道：「潛哥為啥子那麼傻，明明必輸，為何還要賭？」

李貴語重心長地為兒子解惑：「為何？你潛哥不賭不行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別人磨刀霍霍，刀都伸了出來。就算他不賭，別人也會逼他賭。所以記住，不管什麼時候，提要提升實力。只有實力才是硬的，其它都是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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