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合作
關於周琳的事情，孫鵬沒有刻意的去打聽。
從最一開始，他確實對周琳那絕非常人的皮膚很好奇，但是見過幾次面之後，慢慢的也就淡了相關的心思。
這個世界上也有幾十億人，出上一兩個特例有什麼奇怪的？
相對來說，反而是周琳今天面對那個中年婦女的上門糾纏，表現出的那種鎮定，才是讓孫鵬更感興趣的東西。只不過他也只是對周琳而已，對那些破事兒就沒有任何興趣了。
而且，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出發去南越了。。。。。。
。。。。。。
南越省清河，距離省城一百七十公里，驅車需要兩個半小時左右。
從飛機降落的第一時間，孫鵬等三人就坐上了南越國安廳的越野車，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清河城。下午一點半，孫鵬他們抵達了清河，然後在這次失蹤案總指揮，南越國安廳探員梁雲粟的陪同下，簡單吃了一個午飯，就迅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沒有浪費一絲的時間。
如果孫鵬的分析都是對的，那麼未來的一兩個星期內這個早已經人心惶惶的縣城恐怕還會丟失一個孩子，而且應該就是最後一個。
這是抓住犯人，解救那些孩子們的最後機會了！
「這是全部十一個孩子的詳細資料。」
在會議室中，梁雲粟給孫鵬他們搬來了一整箱的資料，嘆了口氣道：「最大的六歲，今年就要上小學了，而最小的一兩才三歲多。。。。。。整個清河，甚至包括周圍的幾個縣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有孩子的家庭都處在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中了。」
牛成山眉頭緊鎖，立刻問道：「還是沒有線索嗎？丟失了那麼多的孩子，就沒有人目擊到什麼？」
「沒有。」
梁雲粟搖頭苦笑道：「你們也知道，咱們這裡是邊境，而且還是山區為主，情況比較複雜，經濟上也很落後，年輕人們也大多到大城市裡打工去了，留下的多是老弱婦孺。。。。。。犯人也非常狡猾，每次出手都很小心，如果說唯一可能的線索，恐怕就是每個孩子都是在夜裡丟失的，而當天晚上陪著孩子睡覺的大人在起床后都覺得頭暈噁心，似乎是被人用了某種藥物的樣子。」
「似乎？」
聽到這個回答后，牛成山頓時便有些不滿了，孫鵬和吳婷的眉頭也都皺了起來。
如果說家長們被人用了某種藥物，陷入了昏睡的話，那麼第二天早上完全可以檢測出來，但是從梁雲粟口中卻只是似乎，這著實讓三人有些不滿。
梁雲粟也發現了三人的不滿，臉上的苦澀越發的濃重了，搖頭道：「事實上，警方從第一個孩子丟失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檢測，我們國安接手了之後每次都要做詳細的檢查，後來還從省城調來了專家，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他們到底是被人用了什麼樣的藥物，甚至連一點殘留都沒有。。。。。。。」
「查不出來？這怎麼可能？」
吳婷皺著眉頭驚叫道。
這年頭可不是古代，任何一種麻醉藥物都不可能逃得過現代化儀器設備的檢測，如果說縣城的技術不夠的話，省城也不行那就太奇怪了。
「事實就是如此。」
梁雲粟雙手一攤，苦笑著說道。
作為本次連環兒童失蹤案的主管，梁雲粟現在的壓力之大遠超常人想象。現在這個年代，媒體、網路的力量無處不在，清河丟失十幾個孩子的事情已經漸漸開始流傳，別說本地的家長們整日裡面議論紛紛，提心弔膽，周邊地區也同樣如此，而來自上頭的壓力更是讓梁雲粟在短短十幾天的功夫頭髮都白了一小半！
見梁雲粟不似說假話，牛成山也只能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梁探員，接下來到晚上，我們三個會把這些卷宗仔細的翻閱一遍，其他的事情就明天早上開會的時候再說吧。」
「好！」
梁雲粟也不多廢話，直接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他接受案子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很清楚這次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解決的，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牛成山三人的身上。
等梁雲粟出去了之後，牛成山往椅背上一靠，面色凝重的先給自己點著了一根香煙，猛吸了一口之後才低沉著嗓音說道：「這次的案子看起來相當麻煩啊。」
「不麻煩也用不著我們吧？」
雖然心情也頗為沉重，不過吳婷此時還是微微一笑道。
作為一個已經加入情報處五六年的探員，吳婷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自然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任何值得國安總部探員出馬的案件，都絕對不會容易嘍！別說國安部在各省的分部，就是警察系統中也是卧虎藏龍，人才不少，他們如果調查了那麼久都沒有結果的案子，對情報一處的探員們也都是巨大的挑戰！
所以說雖然全都是精銳，但是情報處的案件偵破率真心不算太高，否則檔案中心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未破獲案件檔案了。
贊同的點了點頭，牛成山又抽了一口煙，開始分配任務：「吳婷，你今天的任務就是仔細分析這些卷宗，把所有的疑點和重點都總結出來，接下來我會和前面其他負責偵破此案的警察和探員們交流一下，看看有什麼借鑒的地方。。。。。。。至於說小孫的話，出去轉轉，睜大眼睛仔細看看！」
「是！」
兩人同時起立，鄭重的接下了命令。
孫鵬也不浪費時間，立刻就起身走出了會議室。他明白牛成山命令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去實地考察一下清河的情況。資料上看到的東西終究是文字的，自己親眼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
走出去跟梁雲粟借了一輛車，謝絕了他們找人陪同的好意，孫鵬開著車子在縣城轉了起來。
清河城離南邊的邊境不過十幾里地，說是一個縣城，其實面積並不算大，只不過這幾年隨著和邊境外那個國家的經濟交流活動加強，流動人口很多，形成了幾大塊比較繁華的市場區域。
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孫鵬就把整個縣城給摸了一遍。
十一個孩子裡面，有七個都是在縣城丟失的，其他四個所在的位置離縣城也不算遠，所以把縣城逛了一遍之後孫鵬也不打算去別的地方，而是找個地方停下車，從空間吊墜中拿出了另外一個手機。
「鵬少，您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屈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恭敬，同時也略帶些驚喜的味道。
孫鵬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口問道：「屈牙，你們在的地方離邊境的清河有多遠？」
「清河？」
屈牙的聲音挺起來似乎吃了一驚，愣了一下后才回答道：「最多也就是五六十公里的距離，而且還有一條不錯的公路直達。。。。。。鵬少，您怎麼突然問起清河了？」
「我現在就在清河。」
孫鵬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屈牙聞言頓時大喜。
不過不等屈牙開口，孫鵬就已經先低聲問道：「屈牙，你們那邊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我們查出了點兒東西！」
屈牙興奮的回答道：「那人雖然很小心，而且也幾乎從來沒有露過面，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耐心等候著，我們終於找到了他的一些蛛絲馬跡！鵬少，三個月，最多只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就一定能把他給挖出來！」
「三個月？」
聽到屈牙的這番話，孫鵬沒有過多的驚喜，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不過，屈牙，如果我現在想要知道她大致在什麼地方，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現在？」
屈牙聞言一愣，好一會兒才有些猶豫的說道：「鵬少，目前而言，我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那就說說你的猜測！」
孫鵬立刻追問道。
這次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屈牙才有些信心不足的輕聲道：「鵬少，那個傢伙在這裡的老大們之中雖然威望很高，而且勢力隱隱的很大，但是對發生的事情反應似乎並不快。我查到以前幾次對他的反叛和挑釁，都是過了幾天才得到了懲罰。。。。。。所以我猜測，他應該不是常住這裡，而是在其他地方！」
「哦？」
孫鵬眼前頓時一亮。
沉吟了片刻之後，孫鵬突然開口問道：「屈牙，你覺得應該是在什麼地方？」
屈牙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可能就在清河！」
「清河啊。。。。。。」
聽到這個回答，孫鵬微微眯起雙眼，臉上顯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瞪了片刻之後，屈牙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鵬少，您這次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情才。。。。。。」
話沒有說完，不過聽后微微一愣，孫鵬苦笑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屈牙，菱麒雖然也是我手下的妖怪，而且也交出了本命妖魂，不過到現在我也一直都不是很信任她。。。。。。別想太多，你的任務除了找到那個妖怪之外，還要給我好好盯著菱麒，我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是！」
聽到鵬少最信任的還是自己，屈牙頓時興奮了起來，大聲的應道。
「這幾天你那邊注意隨時接我的電話！」
安撫了一下自己忠心的屬下之後，孫鵬終於也下定了決心，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笑道：「我有一種預感，這次想找到他恐怕需要咱們一起合作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