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誰是驅魔師?
破開層層雲霧,清晨的第一縷柔光緩緩的灑下大地,攜卷著醉人的萬丈金輝,沉浸在其中的世間萬物都顯得那麼朦朧而美好。
「啊哈啊哈,黑貓警長,啊哈啊哈,黑貓警長……」
屬於白竹的獨特鈴聲在這美麗的清晨如同一道魔音響起。一支白皙的縴手懶懶的伸出潔白碎花棉被,抓起一旁的手機。
白竹縮在碎花棉被裡,她半眯著眼睛,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人「傻b」,一股滔天的無名怒火從心中湧起。
這個時段的白竹應該是在睡夢裡和鈔票相聚的時候,被人吵醒難免火大,偏偏這個傻b不是不熟悉她的作息規律,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是找死嗎?
按下接聽鍵,白竹的聲音顯得格外陰寒,不等那邊開口便沉沉怒吼道:「你要是沒要緊事,當心老娘滅了你。」
電話那頭的傻b嚇得一驚,急忙說道:「師父,有生意了!」
白竹聞言頓時坐起身來,頂著一頭亂七糟八的長發,驚詫道:「你,你說什麼?」
「嘿嘿,師父,高興傻了吧,有生意了,僱主還是豪門大家呢,你到恆府天國來,我在別墅外等你,要快啊!」
恆府天國?媽呀,這可是s市裡最豪華的別墅區啊,住在裡面的人無不是上流社會裡的名門貴族,可謂是商賈權貴雲集之地。
掛完電話,白竹几乎是用火箭衝天的速度將自己收拾妥當。
她身穿純白t恤,配上復古磨舊的緊身牛仔褲,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無餘。齊腰的暗棕色大捲髮帶著幾分慵懶,英氣如刀鋒的眉,小巧的鼻,殷紅的唇,最讓人迷醉的是那雙眼,顧盼之間全是靈光閃耀,如九天之上的璀璨星辰,帶著震懾人心的風華。
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偏偏帶著成熟女人的魅惑與妖嬈,卻又不失那份純凈與嬌嫩。
用白竹的話就是:老娘是個漂亮且有味道的女人,就是窮了點!
其實她這話還真是謙虛了,她真不是窮了點,她是--太窮了!
白竹提著工具箱就向著門外走去,她的步伐很快,卻又不顯得慌亂。
白竹的職業有些特殊,是隱藏在正常職業下的不正常職業--驅魔師。
白氏驅魔家族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在商朝時期也曾名震天下,不過歲月流轉,滄海沉浮,到了白竹這一代已經門庭冷落,人才調零。
白竹從五歲開始習降妖伏魔之術,白氏法術自成一脈,可謂是包羅萬象,及道佛兩家之長。她不知家族是否真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又是否曾經真輝煌至極,畢竟那是太久遠的事,久到已經無從考究,不過從家族代代傳承下來的資料而言,或許這是真的。
到了這一代,整個白氏一族只剩下白竹一人。父母在她八歲那年出交通意外去世,對於這一點白竹並未有太大的感觸。從她五歲開始學習幻術時便已經推算到父母這一世會死於非命,他們前世曾經欠下一筆命債,這一世定會償還。前世的因,今世的果,沒有人比身為驅魔師的白竹更明白這個道理。
白竹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姑娘,卻無一般孤兒的孤僻與冷漠,她熱情,開朗,如朵艷麗的紅梅迎著冬季凜冽的風雪傲然怒放。
清晨的交通總是格外擁擠,當白竹到達恆府天國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還未踏入這塊寸土寸金的別墅大院,白竹就已經感受到濃烈至極的富貴氣息。
不同於那些自命清高的女孩子,白竹就是愛財的女人,對於窮了二十年的她而言,金錢乃至高無上之物。
從白竹接手家族以來,所詭的早就不是先祖,而且印著某位領導人頭像的人民幣,用她的話說就是--死了的人難道還能讓我吃飽飯不成?
傻b曾罵她棄祖忘本,大大不孝。白竹當時未曾說什麼,只是扣了他一月工資。之後傻b每日拜人民幣比白竹還要勤奮,那熱情度讓白竹望塵莫及。
計程車一個急剎穩穩的停在恆府天國的大門前,白竹剛剛下車就看見傻b向著自己招手。
「師父,這裡,這裡。」
傻b的本名叫王田,十**歲的樣子,黝黑的皮膚,壯碩的身材,卻不顯得粗蠻,反而給人一種格外老實憨厚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在白竹看來就特別傻氣,傻b因此得名。
「師父,為什麼不開車來?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
白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昨兒個被銀行收去抵債了。」
「哇,不是吧!」傻b驚詫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倒不是特別同情這個無良師父窮困潦倒至極,而是……
「那,那我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是又沒戲了?」
白竹兇狠的瞪著他,吼道:「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看重眼前這點繩頭小利,眼光要放遠,要宏觀,要注重大局,知不知道?」
傻b垂著頭,顯得格外委屈,小聲嘀咕著:「你都半年沒發我工資了,我媽讓我轉行呢。」
「什麼行業有咱們這行吃香?我們走的可是另類潮流路線,你媽怎麼會懂?」白竹安慰性的拍拍傻b的肩膀,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知道的,咱們這行不開張便罷了,一張開就吃三年,上哪找這麼有前途的工作?」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騙來一個小跟班,若是連他都走了,誰為她洗衣做飯,打掃房間,聯繫業務啊?
「好了,別沮喪了,不是說有生意嗎?僱主呢?」
傻b這才抬起頭來,委屈的表情一變,滿滿的憤怒,眼尾狠狠的掃向一旁的那人,對著白竹說:「師父,這人跟咱們搶生意,這單明明是我先接到的。」
白竹順著傻b的視線望了過去,入目之餘是一個年約五旬,身著道袍的男人,手上提著一把破舊的桃木劍,腰間掛一個搖鈴,肩上斜挎著一個明黃布袋,想必裡面是一些做生意的工具。
白竹生意不好,那是因為很多主顧不太相信她這個如花年紀是法力高強的驅魔師,到底還是包裝不夠,不能迎合當下市場。但是說起降妖伏魔,當世她白竹稱第二就沒人能稱第一,畢竟家族很有可能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就算不能遙遠到上古,那也是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古老家族,其家族秘法豈是這些江湖術士的三腳貓功夫可比?
打量一眼,便知這人不過是招搖撞騙之輩罷了。
白竹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她緩緩走上前去,扯了扯這人的道袍,笑嘻嘻的說道:「喲,大叔這形象挺專業的啊,師承何處啊?」
那道士見她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內心自然不屑,自己好歹也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輩了,嘴上冷冷一哼:「本道師承茅山,拜的可是太上老君,小丫頭,你混哪裡的?敢來和本道搶生意?」
白竹笑得越發燦爛了,答非所問的說道:「大叔,我看你印堂發黑,灰霾蒙面,十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怕會危及性命啊!」
那道士聞言,越發不屑,冷冷喝道:「區區小輩也敢在本道面前賣弄玄學之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哎!」白竹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好生勸誡大叔,到時你可別後悔啊!」
正在這時,一名身著中山服的老者緩緩走來,身後跟著兩名奴僕裝扮的女子。老者莫約六旬的樣子,雙鬢微微發白,蒼老的眼眸深沉似海,隱隱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他掃了一眼大門前眾人,淡淡道:「誰是驅魔師?」
話音剛落,傻b急忙上前兩步,憨憨一笑,說道:「這位就是衛管家了吧,晚輩姓王,今早咱們還通過電話呢!」說完,指向一旁的白竹,「衛管家,這是我師父,當世第一驅魔師。」
那道士聞言嗤之以鼻,輕蔑的掃了白竹一眼,冷冷道:「就她那樣?提個破箱子也好意思稱驅魔師?還當世第一?笑死個人了。」
一直站在道士身後的小道稍稍上前兩步,滿臉諂媚的對著衛管家說道:「衛管家,家師乃茅山派現任掌門,道術高強,貴府有任何問題,家師都是能解決的。」
衛管家只是看了一眼那道士,眼眸淡淡無光,無任何波瀾起伏。眼光忽轉,又望向了白竹。
到底是上流社會的豪門世家裡待了幾十年的管家,其氣勢格外深沉,不顯山露水,看不出其心中所想。正當兩方人馬暗暗較勁之時,只聽他淡淡道:「你們都來吧,酬金二十萬,誰把事情辦好,誰就拿錢。」
那道士二人聞言眼冒紅光,興奮至極,越發顯得躍躍欲試起來。白竹倒是一臉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衛管家狀似無意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淡淡的讚賞。
二十萬對於豪門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對於普通人家卻算是個大數目,這女孩倒不像貪財之輩。
日後的衛管家每當想起第一次看見白竹時的印象,就覺得人生無常啊。風風雨雨幾十年,偏偏就在這小丫頭身上看走了眼。
傻b也有些驚訝白竹的反應,照理說欠了一屁股債的師父聽到二十萬的酬金怎麼也不該是這反應啊?難道真是轉了心性,視金錢如糞土?
轉眼一想,傻b就覺得不可能,那可是能把人民幣當祖宗拜的師父啊,怎麼可能會把自個兒的祖宗視為糞土呢?
絕不可能!
道士二人已經隨著衛管家走進恆府天國的大門,傻b見白竹還是一副淡然至極的模樣,腳下步子像是生了根似的,忍不住催促道:「師父,死道士都進去了,還愣著幹嘛?」
傻b伸手就去拉白竹,有些驚詫的說道:「師父,二十萬啊,你好淡定哦!」
白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真是個傻b,老娘哪裡淡定了?
「扶下我,腿軟。」
傻b也不明所以,扶著白竹走進恆府天國,只聽白竹低聲驚呼:「媽的,二十萬啊!嚇得老娘差點趴下!」
傻b這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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