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
繁星高空掛,明月笑彎腰。
濃霧瀰漫,在濃密的樹林里根本找不到方向。四處飄散的濃霧遮蓋了整片後山樹林,只要踏進一步,便會身處在濃霧之中。
站在入口處,兩人無所適從的看著不分方向的樹林。
「少主」這裡面根本看不到方向,貿然進去恐怕有進無處,不知道南宮靈他們是如何無阻礙的行走在這林間,還是他們有什麼辦法。
望眼看不到邊的樹林,公孫羽眉頭緊鎖。昨兒聽單風所說還有點懷疑濃霧不可能全天不散,今晚一看確實讓他驚奇。
後山離主殿雖有點距離,但這裡的環境不是導致濃霧長年不散的原因。他們到底用什麼辦法將這濃霧彙集於此?想要進去就必須走出這片濃霧。
看了看周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一隻鳥都未發現,看來這不是一般的霧。
「誰」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兩人警覺。
突然出現的鬼影看著自己暗隊人衣服差不多的兩人感覺到奇怪。這裡除了南宮靈與他決不會有其他人會過來,這兩人的背影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背對著鬼影的兩人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的出現也是他們二人始料未及的。身後的聲音漸漸接近,背對著的兩人非常冷靜的站著一動不動。就在鬼影快要碰到公孫羽的時候,旁邊的單風劍氣掃過,剎那間火花四射。
果然不是王宮裡的人,雖帶著面罩,鬼影一眼便看出他們非南僵之人。
裝扮雖然一樣,但卻忽略了一點,南僵是蠱毒之源,在這裡的老百姓都接觸過蠱葯,而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獨有的氣味。更讓鬼影奇怪的是為什麼會有陌生人出現在這裡。
這邊打動靜引起了巡羅的衛兵注意,以鬼影的功夫對付公孫羽兩人雖然有點吃力,但要完全托住他們等援兵來沒有問題。兩人非常吃驚鬼影的功夫,若不是兩人,以他們一人之力恐怕要從他手上輕鬆逃走很難。
巡羅的衛兵已經到了,還沒有脫身的兩人被團團圍住。
「什麼人?」
如今已打草驚蛇,再想進入後山已是不行了。鬼影見兩人沒有出聲的打算,手勢一動,所有衛兵已經出手。寒光四濺,這些王宮衛兵根本不是公孫羽他們的對手,剛才停下的鬼影見如此情形也加入了戰鬥。果然,有了鬼影的加入,這些南僵王宮的衛兵減輕了壓力。後山這邊這麼大動靜,早已有人稟報在寢殿的南宮靈。
南宮靈一到,便見地上已倒了一片的兵衛,此時就只剩下十來個不到的衛兵與鬼影在。眾人見南宮靈來,公孫羽與單風加快了速度,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她又怎麼會給他們逃脫的機會,長鞭一甩便直衝公孫羽的方向。
只感覺到寒氣迎面而來,風中還帶著一股奇怪的香味,正在鬼影交手的公孫羽一個虛招向後退了數步。看著提著長鞭站在對面的女人,雖有點訝異她的功夫,卻更擔心剛剛的那股香味。
南宮靈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幾人有了南宮靈的加入慢慢佔了上風,公孫羽一對二有點吃力,一直關心他這邊的單風速戰速決將幾名衛兵解決后加入了公孫羽他們的戰鬥。二對二,相對來說給了公孫羽喘氣的機會,但南宮靈可不會這麼想,長鞭橫掃,強烈的勁風帶著香味席捲而來。面對如此靈活的長鞭,公孫羽早在這之前就消耗了體力的他險些躲過。一邊的單風想去幫忙,可被鬼影纏住無力脫身。
此人武功在本宮之上,之前若不是鬼影他們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本宮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來後山?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麼?呵呵,有意思,本宮到好奇什麼人會對王宮後山感興趣,到要看看是張什麼樣的臉。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對王宮有何興趣?需不需要本宮指引一二」
啪,長鞭一甩,地上出現一條深深的鞭痕。
斜眼地上的傑作,南宮靈優雅的笑道:「作為主人,讓本宮好好的為你們指引」
也不知道這長鞭是有什麼作的,公孫羽的劍根本無法將它斬斷,而這長鞭在南宮靈的手上非常靈活,就像一條有著智慧的長蛇與之共舞。因為長鞭的原因,公孫羽一直無法近身,而南宮靈卻能攻守兼備非常有利。
每當長鞭將要靠近,那股奇怪的香味就清晰可聞。心裡清楚南僵上下都會蠱葯,公孫羽一點都不敢怠慢這股香味。長鞭蜿如長蛇般的扭動,一邊防守一邊找機會近身的公孫羽一點一點的被長鞭擊退。
勁風掃來,長鞭直衝門面,長劍一揮,長鞭如蛇般的纏上劍身。兩人用勁力拉扯著對方,似乎不分上下。就在公孫羽想趁機越過長鞭時,南宮靈的嘴角突然向後一拉,一針幾乎不可見的銀針進公孫羽飛去。
銀針來的太快,等公孫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眼見銀針要射進他的眉心,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顆石頭將它打偏射在不遠的樹桿上。
暗處有人,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公孫羽一脫身,迅速跳出危險範圍。
呵呵,今晚還真是熱鬧不小啊,來一個又一個,竟都對本宮的王宮這麼感興趣。
鬼影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護在南宮靈身前,小心的警惕四周,以免暗中之人會暗算他的主子。
經過這麼久,王宮的警衛隊已經到達,面對上千人的警衛隊,公孫羽二人就是有在大能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況功夫不弱的南宮靈與鬼影也在。
左右看了看,剛剛那石子飛出來的方向真是左邊不遠處的樹上,長鞭一甩,旁邊警衛的劍被長鞭捲住射向那棵樹,預想的聲音沒有傳來,到是樹葉後面跳出一個人來。
同樣是黑衣包裹,來人從身形看只能看出是個男人,而就在眾人以為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又一把劍射向另外一棵樹,果然,第二個人從樹上跳下來。
「呵呵,真是熱鬧」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今晚並沒有因四人的闖入而生氣,反而心情尚佳的看著他們。
公孫羽看向旁邊剛救自己的人,心中疑惑。
本宮到要看看,你們怎麼走出這王宮。
就在眾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剛被南宮靈發現的兩個黑衣人朝旁邊的公孫羽二人使了使眼色衝進了濃霧的樹林。幾人沒有猶豫的消失在濃霧中。
站在外面的南宮靈意外,卻更加高興不知原由就跑進樹林里的這四個人。
鬼影想繼續追進去,前面的南宮靈攔住:「本宮到想看看他們怎麼走出這濃霧」
不是她自信,她有決對的把握這些人走不出這片樹林,濃霧裡的毒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承受的。被攔的鬼影明白她的意思,站在身後看著白茫茫一片的樹林,他也不相信這幾人會活著出來。
四人跳進樹林就已經沒了方向,四周都是濃霧,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時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將兩顆藥丸遞了過去。已經開始感覺到不適的公孫羽二話不說便吐下,調息片刻后那陣不適漸漸淡去,旁邊的單風也是如此。如他所料,這濃霧之中果然有毒,但更奇怪的是這兩人為何知道,又為何有解藥?
察覺出公孫羽的審視,剛剛用石子救他的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面罩,露一張熟悉的臉。
「影消」
後面的人也將面罩摘下,不過卻是張陌生的臉,對於影霧,公孫羽二人自然沒有見過。也好在有她,要不然這樹林里的濃霧會要了他們的命。
這時身後的影霧說道:「公孫少主,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出口,葯雖不會讓濃中的毒入侵身體,但也維持不了多久」
確實,影霧剛剛給他們的確不是解藥,只能算是不讓濃霧裡的毒氣侵入體內,時間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時間緊迫,公孫羽也沒有繼續追問他們為何在這裡,唯今之計便是趕緊走出這樹林。
在這濃霧之中沒有了方向,就有如失去了雙眼。四人背靠背的觀察四周,勢必要找倒點線索。
要想出去很難,要想等能找到出去之路更難,以影霧的推算,她的葯只能維持一個時辰,過了這個時辰在不找到出口,他們四個便會死在這裡,即使南宮靈不殺他們,他們也難逃一死。
這樣死守著也不是個辦法,感覺到時間一點點流失,公孫羽卻意外的冷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這些濃霧是朝著一個方向飄過,在看向所過之處,這些濃霧似乎有頭有尾,並不是無故在這林間亂散。察覺到這一點,公孫羽突然有了辦法。
「跟我走」
幾人跟著公孫羽慢慢的移動,在這沒有方向的濃霧之中,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只知道緊隨其後。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其他三人似乎察覺到公孫羽的意圖。幾人提高警覺跟著,相互守著對方的背後移動。濃霧依舊遮擋了所有視線,幾人已經感覺到他們走了快半個時辰了,可還是沒有走出這濃霧。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們四人若是在找不到出口,藥效還只剩下半個時辰。
「少主」
旁邊的單風出聲,朝著前朝指了指,幾人尋著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看,雖看不清楚,不過幾人還是看到了濃霧之中的一個黑影。四人加快了移動的速度,離黑影越來越近,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承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山洞,洞口周圍什麼都沒有,朝里看了看,洞口的路是朝下走,四人思索了片刻決定進去。
潮濕的洞壁滲著水,綠色的青苔爬滿整個洞壁,比起一般的青苔,這裡的過分的綠。進洞不過數米,四人就發現外面的濃霧漸漸淡了,就連他們打開的火摺子的光也更加亮了起來,雖有奇怪,更確定了他們進洞的想法沒有錯。
影霧停下腳步,用匕首將洞壁上綠的不像話青苔挑下來一點。幾個都朝那匕首的青苔看去,表面並沒有什麼不同,就在單風看剛剛被挖的地方時,肉眼可見有什麼東西在洞壁上蠕動。
「快看」
三人都看了過去,與影消看到一樣,白色幾乎透明小指粗細的蟲子在裡面蠕動,粘粘的液體覆在它們的身上,看的讓人全身發麻。公孫羽拿過匕首將一大塊青苔挑開,果然裡面全是這些蟲子。
「怎麼會這麼多的蟲子?」
看來真不是一般的青苔,這麼大面積的洞壁,如果青苔後面都有這蟲子的話,那何只上萬隻,想想就讓人渾身不舒服。
影霧拿著一根銀針小心翼翼的沾上一點那些粘呼呼的液體,瞬間就看到銀針一端變黑,「小心,這些東西有毒」
幾人警覺,盡量不讓身體靠近洞壁。外面是帶著毒的濃霧,裡面滿是毒蟲的洞壁,四人不敢有一刻的放鬆。
恐怕只有繼續向裡面走,「繼續走」
越往裡視線越開闊,光線也暗了下來,而公孫羽手上的火摺子能照到的地方有限,除去眼前的路,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比起剛進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前面空間變大,舉起火摺子,抬頭看去,根本看不到頂。
「少主」
旁邊的單風正用劍想看看旁邊的黑影,借著點光方看清楚是個火台。將火摺子扔進去,怦!火花燃起,視線漸漸明亮了起來,走到火台的另一邊,果然看到同樣的火台,將其點燃,裡面的視線再次放大。
四人被眼前的環境震驚到,高不見頂的洞壁,大的不像樣的湖面,在他們腳下的石階之下便全是水,寂靜的沒有任何動靜的水。向中間看去,幾人就看到自上而下的鐵鏈鎖著什麼在水中央。
「湖中有人」
光線雖暗,卻不影響他們幾個人的視力,那發黃變黑的白衣已是破破爛爛的掛那人身上,一頭長發垂立在平靜的水面上,垂下的頭讓他們看不出是男是女。
這裡的水太過表靜,像是沒有源頭和盡頭,就像灘死水。最奇怪的是湖中間被鎖的那個人。
距離太遠,有了剛剛洞壁上那些蟲子的經驗,他們不敢貿然碰這些死水。
安靜的洞內出現鏈子的碰裝聲,四個人小心看向湖中的人,發現只是那以被鎖的手動了一下。
「什麼人?」
無聲的回答,單風再次問道:「什麼人?」
依舊回答的還是安靜。
想到如此隱蔽的地方關著一個人,南宮靈如此大費周張定然不是普通人。
「少主,距離太遠」
本想躍過去,單風目測一看,打消了念頭。
公孫羽看著這斷距離,卻實過不去,但想到那人被鎖在那裡,這鎖她的人又是怎麼過去,所有他想,這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是可能過通水面到那邊。
「找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三個人在火台周圍仔細查找,公孫羽到是望著兩邊的火台發獃。
因為發現有人他沒有注意,現在細看,他發現眼前的這個火台擺放的位置好像與另一邊的不一樣。走近一看,右邊的火台位置銷向前,台柱突出來的地方正向著水面,而左邊的火台正好相反。
握住火台的兩側,利用內力將右邊的火台向右轉動,果然如他所想,這火台是活動的,其他尋找的三個人看到公孫羽發現了機關,單風走了過來幫忙,火台很大,兩人合力才將它將方向轉到與左邊的一樣。可位置一擺好就沒有任何動靜,就在公孫羽以為自己猜錯的時候,就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原本平靜的水面冒起了水泡。
動靜越來越大,水面的水泡也越來越多,黑的不見底的水中漸漸的冒出石柱,不只一個,自他們腳下的石階開始,直到水中那人的地方,一條由石柱組成的路出現在四人眼前。
影消正準備踩著這些石柱過去,站在他前面的公孫羽攔道:「我過去」
單風有點擔心,但他還沒有說話老實的站在原地。
試探性的踩了踩第一個石柱,所有石柱離水面不高,下面情況不清楚,公孫羽只好小心的踩了踩,發現沒有什麼問題才站了上去。石柱上的公孫羽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即使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也不敢馬虎,直到最後十根石柱,長長的一長石柱路馬上走完,離不中的人越來越近,公孫羽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晰,那雙被鎖的雙手,整雙手臂枯瘦如柴。
站在最後一根石柱上,公孫羽離眼前的人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都到面前,也沒有見眼前人有什麼動靜,小心的伸手撩開她的頭髮,一張帶著傷疤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到底是什麼人,要被這樣鎖著,臉上的傷疤看樣子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枯瘦如柴的手臂。
這時,被鎖之人動了動,吃力的抬起頭,迷濛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影,也許是因為體力不支,又有要暈過去的架士。
如今公孫羽也不管那麼多了,看了看自上而下的鐵鏈,輕輕的碰了碰,除了劍碰鐵鏈的聲音之外,根本看不到鐵鏈的另一頭,試著用劍對鐵鏈砍了砍,只聽到刺耳的摩擦聲,根本沒有鐵鏈有任何反應。
一直站在火台那邊等他的另外三個人,見公孫羽想砍斷鏈子,其中的影霧朝著公孫羽說道:「公孫少主,我有辦法」
聽到身後的聲音,公孫羽停了下來,小心的退回到石階處,影霧立馬走上石柱。看到眼前的情形,影霧意外的吃驚。看著她頭上被鎖的手腕,鐵鏈纏著她一雙手腕用鎖給鎖住,拿出準備好的藥瓶,將裡面的藥水輕輕的倒在那把鎖上。當藥水接觸到鎖時,一股腐蝕的氣味沖了出來。原來影霧是用藥水將鎖給腐蝕掉。
台階那邊的三人停了許久,終於看到影霧將半浸在水中的人撈起背在背上。好在影霧不比平常女子,她身形大,力量也比平常女子大些,將瘦的只有皮包骨的女人背在背上一點也不吃力。
「她被毒啞了」
難怪剛剛叫她的時候不回答,原來是被毒啞了。幾個人看著她瘦的不成樣的身體,還有那臉上的傷疤,都可以想像她之前受過怎樣的折磨。
到底她是什麼人要被南宮靈這樣折磨?
人是救到了,可他們最擔心的還是怎麼走出外面的樹林。
「影霧,那些霧為什麼不會進這洞?」這是公孫羽進來時一直疑惑,其他幾也有這感覺,現在冷靜的想一想,也許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可以剋制外面的毒霧。
從進洞開始,影霧就發現了洞壁上的青苔,從洞口一直到這裡,那些青苔才消失,所以她想,也許那些青苔真的可以剋制那些毒霧。
「也許可以用那些毒蟲」
一想到那些粘呼呼的毒蟲,幾人沒由來的反胃,加上現在還要帶個不明身份的人出去,他們的壓力大了些。
「我先試試將那些毒蟲弄到外面,如果可以,也許能走出毒霧」
四人一至同意。囑咐了影霧多加小心便耐心的坐在這裡等著。
時間過了很久,就在影消想出去看看的時候,影霧走了進來。
「有用?」
影霧搖了搖頭:「那些毒蟲不能剋制毒霧」出去一刻鐘就死了,「我試了幾次,那些毒蟲沒用,而洞壁上的青苔才是那些毒霧的解藥」
為了確定,影霧反反覆複試了幾次,青苔確實可以剋制那些毒霧。
「我們要怎麼做?」
將早已準備好的青苔遞到他們手中說道:「將它含在嘴裡就可以」
一切準備好后,由影消背著從洞中帶出來的女人,另外三人尋找正確的出口。
自信的南宮靈也許不會想到,她一心關著的妹妹被誤入的四人帶走。
啪!
暴怒的南宮靈看著鬼影:「你說什麼?」
「人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毒霧林他們怎麼可能全身而退,給本宮找」不可能不可能,毒霧除了本宮與鬼影,沒有人能通過。那?「南宮仙現在在哪?」
這是最讓鬼影擔憂的地方:「被帶走了」
怦!
擺在南宮靈旁邊的燈座被她一鞭子打斷,可想此時她有多氣。「沒用的東西,給本宮找」
「是」
「站住」
準備離開的鬼影停下,想到什麼的南宮靈說道:「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南僵,本宮到要看看他們能躲到哪裡去」
南宮仙,別以為你現在安全了就真能逃出本宮的手掌心。
南僵上下現在亂作一團,而已經出來的五人現在正藏身在一處廢棄的房子內。
「她怎麼樣?」
「長年被浸在水中,下半身很難像正常人行走,她的嗓已經毒啞了幾年,已經是不能說話了,臉上的傷疤只能儘力讓它淡去,要想恢復如初,也許只有無塵前輩有辦法」下人的這樣的毒辢已經超出了影霧的想像,剛她所說的還都只是一部分,她身體里還有種毒不是她所能解的,大大小小的鞭傷不計其數。
公孫羽聽著直皺眉,這時出去打探消息的單風回來。
「少主,外面全是搜查我們的人,南僵城門已經關了,南宮靈下令不準任何人出入南僵」
他們四人要離開到是輕鬆點,現在有個不能動就要麻煩。特別是她的身份很讓他們好奇,可無耐她不能說話。
就在公孫羽苦惱要怎麼離開的時候,旁邊的影消突然說道:「在北面有處小道,我們可以從那裡出去」
小道?「那裡有路自然會有人看守」
這點影消自然有想到:「那邊會有人接應」
的確,早已安排的影魎和影武一直守在那裡,以防萬一他們準備從那裡離開南僵。
又是一個明亮的夜晚,借著月光,五人已悄悄的來到北面的大山入口,外面的守衛也正好在這裡一帶巡羅。幾人躲在暗處小心的觀察,正如他們猜測,一個出口都沒有放過。他們五人太明顯,不能這麼輕易過去。
這時,一直守在出口的衛兵好像聽到什麼響聲向另個方向追了過去,趁著這個機會,單風北著帶出來的女人,幾個人迅速的穿過前面草叢跑進樹林。
「姬禹,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每天禹王府內都要上演一場恕吼。
被關在王府里的雲兒如今已經走動,加上有好好調理,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耐何剛能動,雲兒就發現身邊有兩個跟屁蟲時刻的跟在身邊,說是照顧她起居,到不如說是看著她,除了王府內,其他地方她都不能去,更別說是說出王府了。
看著生龍活虎的雲兒,這些時間的陰鬱已消散,對她的大吼大叫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本王不是讓你自由走動嗎?」
自由走動?「把我關在這裡,這叫自由走動?」
「好了,你身體還沒康復,還是多休息」不想與她理論,姬禹很難得的依著她的性子。
雲兒哪會領他情,瞪著一點也不內疚的姬禹罵道:「混蛋,本姑娘想出府」
「不行」
很果斷的拒絕。
鬧了一上午,雲兒早就消耗了體力,看著他堅決的樣子也不在大吼大叫。她知道自己在怎麼鬧這傢伙也不會放她所,至所以這樣,只不過是想發泄一下。
凶的時候比較可愛,「過來」
「幹嘛」
站在原地不動,警惕的看著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長臂一攬,整個人被他拉進懷裡,只屬於他的氣息瞬間傳來。
「幹嘛,放開啦」
心情大好的姬禹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開,兩個人獨處早在三年前他就想過,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怎麼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他的想要的是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懷裡的雲兒掙扎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耐何力氣懸殊,哪能掙的過姬禹,正怒目對上時,一張絕美的臉瞬間放大,來不及反應,強勢的男人就這樣吻了過來。
唔……
掙扎也沒有用,從頭到身體都被眼前的人摟著死死的,唯一能動的就是她的手指。不幹這樣被他愚弄,捏著腰上的一點點肉,使出吃奶的勁扭,預想的痛呼沒有傳來,換來的是更猛烈的吻。
混蛋。
不遠處端著葯的花無映悠閑的坐在假山上看好戲,花園中的男女,吻的天昏地暗。
沒想到這丫頭一把她養正常了長的到是不錯,配禹兒這小子很合適,就是這性子是不是太鬧了。鬧點好,禹兒這悶葫蘆太陰了,有這丫頭活躍的性子正好。瞧瞧那饑渴的樣子,恨不得將這丫頭拆入腹中。
話說回來,這丫頭一養好,臉也正常了,總感覺這漂亮臉蛋在哪見過。怎麼越看越熟,可就越是想不起來了?嘖嘖,難不成老婆子我真老了?阿呸,怎麼可能,比起無塵那老不死的可年輕著,怎麼可能會老,一定是不小心忘了,對一定是這樣,這麼熟悉的臉不可能忘了的,慢慢想一定會想起來的。
那頭兩人的激吻快接近尾聲了,這邊端著葯的花無映也想的差不多了,就在雲兒那一撇時,花無映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
怒視著偷腥的狼,聽到聲音一看,見是花無映匆匆跑來尷尬的轉過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剛剛的一切她看到了。而姬禹到是一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坐在假山上觀看的花無映。
好在輕功好,碗里的葯一點也沒灑,拉著雲兒到跟著左瞧瞧右看看。
「前輩」想到剛剛一幕被她看到,雲兒難得的不好意思低著頭。
已經回憶起來的花無映只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的臉看,最後才一幅原來是這樣的表情說道:「果然是一樣」
「前輩,什麼一樣?」
旁邊的姬禹也聽著奇怪,見花無映臉上的表情,知道她有什麼話想說。
「跟她長的真的一樣,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真像,太像了,之前因為瘦的不成樣沒看出來,今天這仔細一想還不就是一個樣嗎。
雲兒聽著雲里霧裡的,眼神看向姬禹,發現他也是一臉奇怪。
「怎麼了?」
葯碗一遞,命令道:「喝了」
這思維跳的太快了,雲兒沒有反應的餘地將葯喝掉,心裡的疑惑還在好奇花無映剛剛所說的話。
「你記不記得你娘」
聽到娘這個字,雲兒立馬認真了起來:「前輩認識我母親?」
「我想有可能認識」能長的這麼像的,除了姐妹那就只有母女。
雲兒有些激動,抓著花無映的手就問:「真的?前輩真的認識我母親」
「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只知道有個人與你很像」
很像?她承聽爹爹說過,自己長像母親,就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誤認自己是母親。花前輩這樣一說,有可能就是母親。
「南宮仙」
怦!三個字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這是不就是母親的名字。
兩人看她的表情知道沒有錯,南宮仙就是雲兒的娘。一想到這,花無映又皺眉,對於雲兒的娘,她還是有所了解,更確切的說是她的那位姨娘。沒有什麼女人會像南宮靈那樣陰晴不定、心思陰狠,雖南僵上下沒有證據,可大部分人都清楚南僵王和王后,還有她失蹤的親妹妹。除了這位陰狠的大公主,不會有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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