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終
「王爺,沒有找到楚世子」
暗處,北辰驊帶著影消兩人四處尋找,都未發現楚流風的影子,而且皇宮裡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動靜,像是沒有發現有人闖入皇宮。
奇怪,楚流風應該在頤柔宮,怎麼這裡一點東西都沒有。
「皇宮內可有其他動靜?」
影消搖了搖頭,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也許他已經離開。
「先回去」
「是」
皇宮外,已在等待的方子塵和北辰煜見前面的身影急忙跑了過去,看見雲兒安然無恙才鬆口氣。當眼睛不小心瞟上身上的傷口時,關切的抓著手臂問道:「雲兒,你受傷了」
聽到聲音,方子塵也看了過來,果然看到手臂上有四五處鞭傷。掏出葯均勻的莫在傷口處,「回去清理下后不要碰水」
此時雲兒的心思全放在還未出來的楚流風身上,兩人的話她也只是應著。
「雲兒,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楚流風他在皇宮」爹爹他們怎麼還沒有出來。
接到消息的兩也是到這才知道是楚流風通知他們雲兒被關在這裡,只是未想到他進了皇宮。
「放心,以流風的能力不會有事」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幾天不見人影,現在又魯莽的闖入皇宮,他到底在想什麼。
實在擔心她們母女的身體勸道:「雲兒,伯母她現在要好好休息,我們回去等吧」
「可是……」
「流風不會有事的,你跟煜先回去,我在這裡等他們」
南宮仙的狀況不太好,雲兒只好依兩人的意思先行回去。而就是她剛走不久,折回皇宮找人的北辰驊回來,見是方子塵問道:「雲兒他們了?」
「已經回安全地方,王爺,流風了?」
「在皇宮裡兜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在繼續找怕被人發現,只好先回來」
沒見楚流風的影子,方子塵開始擔心。
而天牢里,被關押的楚流風滿身是傷的被吊在刑架上,對面站著的是一身寒霜的南宮靈。
到現在她都還沒想明白這楚流風是怎麼找到暗室的,那裡只有她與姬昊知道,這個楚流風是如何發現的?
「說,你是怎麼找到那裡?」
冷眼看著對面的女人,若不是她,雲兒怎麼會中毒又怎麼會在成親之日被人掉包。對於南宮靈,楚流風比誰都想殺了她。
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長鞭一揮,一聲悶哼,身上又多出來一道鞭傷,比起之前留下的鞭傷不同,這一邊,帶著青綠色的液體流入傷口。咬緊牙關不哼一聲的楚流風對自己身上的傷滿不在乎。
「那賤種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又一個的為他賣命?」除了那張臉,她有什麼值得這些男人一個個都臣服在她裙下,簡直跟她那個賤娘一樣。
南宮靈也不著問出什麼,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鞭子,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方法。
安靜的皇宮此時似乎在縕含著什麼,烏雲密布,原本還明亮的月光被遮蓋,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宮門西側,那是皇宮日常開銷出宮運東西的宮門,防守也是最簿弱的地方。人影閃動,一個又一個與黑色融為一體的黑影眨眼閃過,快的讓人抓不到。
經過楚流風那一鬧之後的頤柔宮內,姬昊煩燥的坐在書案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裡總有股不安的預感。
如今姬禹行蹤未明,心裡的那塊大石頭就永遠都不能放下,想到禹王府昨天的情形,幾百名士兵全都一招斃命。如此狠、快的手法,他如何放心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威脅他的皇位。
「在想什麼?」都站在他旁邊好久,他都沒有發現。
思緒被打斷,見是南宮靈,姬昊臉上的陰鬱有所好轉,可心裡還是擔心。
「姬禹不除,永無安寧」
確實,對他危害最大的,世上只有姬禹一個。雖是同父異母,作為最小的皇子,比起自己他小了十多歲,卻也是父皇最寵的兒子。他手裡的權力大的無法知曉,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只會是個威脅。
知道他擔心什麼,南宮靈擔心的自然也是他所想的,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她怎麼會讓這一切就這樣下去,現在要做的是除掉所有的拌腳石。
「除掉他只有一個辦法」據鬼影說他好像也迷戀上那個賤種,若是如此,那便有辦法除掉。
姬昊很意外,在他的眼中,自己這個小了十多歲的皇弟,從小就脾氣古怪,陰晴不定。長大后,性子更是陰狸難測,對女人更是如對待破衣一樣,他怎麼會真心喜歡上一個人。
「是誰?」
「北辰雲」
北辰雲?鎮南王的女兒。
「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這還得看牢里的那個人。
「誰?」
聽到動靜的南宮靈看向屋頂,剛剛腳踩瓦片的聲音她沒有聽錯,有了之前楚流風的事情,比起剛才,她的警覺性更強。
來人輕身如燕,待站立好時,南宮靈與姬昊很意外。
「禹王這個時候進宮,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
面對自己昨日要殺的皇弟,姬昊是一點也不覺的愧疚,彷彿昨日之事沒有發生過。
北辰靈此時沒有易容,原本的容貌一覽無餘的出現在姬禹的眼中。
呵,好個南宮靈,昔屬的皇宮竟是南僵的大公主。之前所見的柔弱之人原本都只是假像。
一直守在暗處的鬼影被死士纏住,無論南宮靈如何暗示都未見他現身,到是一直坐著的姬昊異常的冷靜,至於這平靜的表情後面是什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兄見到臣弟好像不歡迎」
沒了君臣之禮,現在的姬禹已是完全與姬昊處於水火不容之地。
「禹王帶著死士進宮要朕如何歡迎?」是自己大意,未算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哦?皇兄不是一直想看看這些死士嗎?」看向旁邊的南宮靈,「南僵大公主」
「禹王」
「毒害父母,囚禁親妹,追殺雲兒,大公主一生到是很豐富」
「呵呵,禹王了解如此清楚,像是親眼所見」
不否認也不承認,對南宮靈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這樣的女人到是第一次看到,「皇兄與南僵大公主結盟還真是讓人意外」
「禹王所知道的事情還有讓你意外的」
看著淡定自如的姬禹,南宮靈腦子裡飛快的想脫身的辦法。就在這時,一直坐著的姬昊站了起來,轉動手裡的茶杯,眼神一凝,手裡的杯子迅速的射向對面姬禹。
勁風迎面而來,姬昊的時機把握的很准。對面的姬禹空門大開,若是閃躲不了便是當場斃命。
旁邊的人已出手,南宮靈自然也加入其中。從姬禹出現開始,他們兩就發現周圍的侍衛及宮女太監似乎都沒有察覺到裡面的動靜,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人都被殺。確實如他們兩人所想,整個頤柔宮上上下下全是姬禹的人,即使是有巡羅的侍衛過來沒得到皇帝的允許他們也不敢擅自進入頤柔宮。
比起武功,姬昊不如姬禹,不過有南宮靈在,對他來說減輕了壓力,然後兩人的武功與姬禹相比還實有差距。外面的人沒有進來的打算,姬禹以一敵二遊刃有餘。而姬昊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皇宮內已經被換血,就在他與姬禹交談的這一點時間,殷力已將所有的威脅消除,姬昊與南宮靈現在只能說是困獸之鬥。
姬昊越來越吃力,旁邊的南宮靈也顯的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是姬禹,就連呼吸都沒有變,可想他沒有使出全力。
不行,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姬禹的對手,在繼續下去連光的機會都沒有。看眼旁邊有些吃力的南宮靈,姬昊眼色一沉,使出最後的全力攻向姬禹,朝著身後的南宮靈喊道:「快走」
來不及細想,南宮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姬昊便跳窗而出,一直守在外面的死士見有人出來紛紛圍了上去。借著長鞭橫掃前面擋路之人,一卷遠處樹枝借力跳出頤柔宮的圍牆。
南宮靈走了,姬昊明顯鬆了口氣,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僅是眨眼的分神,胸口受了一掌。
「噗……」
「皇兄也會憐香惜玉」嘲諷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現在的他哪有一國之尊的氣勢。
「咳…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他死就是朕死,這一天自己早有料到。
「王爺」
看向來人沒有出聲。
殷力繼續說道:「南宮靈逃了」
以姬禹死士的能力,是斷不會讓南宮靈逃走,只有一點他們無法控制的便是她一手的毒。追去的幾個死士一半被毒所殺,加上南宮靈武功不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站著沒出聲的姬禹看死人一樣的看著地上的一國之君。寒光一閃,連最後一口氣都沒喘勻的姬昊就這樣倒在地上。
剛過來的公孫羽就看到地上的屍體,淡漠的掃了一眼,「皇宮內雖控制在你手上,那些支持姬昊的人你要想辦法清理掉」
斬草要除根,這是公孫羽與姬禹兩人的做事風格。
這一點他自然有想到,這些小嘍嘍他會慢慢的一個一個清理。只是……
知道他想問什麼,「她沒事」
已被安排好的雲兒雖沒事,心裡卻是一直記掛著還沒回來的楚流風,影宮的人手她已派出去了不少,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她真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祿城裡,在所有人忙於自己事情的時候,一股隱藏的勢力悄悄的摻入其中,就連消息靈通的影宮都未發覺。
從皇宮裡逃出來的南宮靈沒有急著回南僵,如今她的左右手鬼影不在,一切事情還得靠她自己,想到這一切是因為北辰雲所造成的人,拿在手裡的鞭子越握越緊。身後,被兩人架著的楚流風已昏迷,現在對她來講,這個人會是她最後的王牌。
「什麼人?」
看向暗處,精神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南宮靈便發覺暗處有動靜。
「是我」
看向來人,面罩一扯下,正是放久未見的北辰玲。
朝南宮靈身後看去,她一直尋找的人正被南宮靈的屬下架著,「流風」
見她要過來,南宮靈也沒攔著。看著滿身是傷的楚流風,北辰玲急的連說話聲帶著責問:「他怎麼會這樣?」
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雖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卻突然給了南宮靈一個提醒。
「你在質問我嗎?」
經南宮靈這一提醒,北辰玲就是有在大的氣也不敢當著她的面發,她可是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手段。
「流風的傷是哪來的?」想到他突然清醒,問道:「你不是說只要他中了情蠱就永遠只愛我一人嗎?為什麼他現在會這樣?」
這女人蠢的可以,他變成這樣唯一的原因就是當年他沒真正吃下情蠱。呵,也好在她笨,這樣的女人才好掌控。
「本宮給了你想要的,至於後果,莫不是你還要本宮幫你善後?」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最好」將手裡的一封信丟給她說道:「把它給北辰雲」
拿起地上的信,北辰玲好奇:「這是什麼?」
「想要楚流風活著,就老實的去送信」
丟下話便沒在理地上的人,人一走,就連昏迷的楚流風也被帶走,還傻坐在地上的北辰玲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哼,最晚有一天會落到本公主手裡。
一夜的時間,祿一切照舊,除了皇宮內本該上朝的皇帝突然抱病不早朝外,並沒任何的異樣。苦等一晚都未有楚流風消息的雲兒望著窗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怦
窗沿上,突然射過來的箭正插在上面,箭頭系著一張紙,沒有看到射箭之人,拔下箭。
想見楚流風一人來風崖。
簡單的十個字,雲兒想也沒想沒驚動任何離開莊子。
風崖,早已等候在這的北辰玲看見遠處的身影緩緩而來。
「怎麼是你?」
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遇見。
「怎麼?很驚訝?」賤人,到現在還不死。
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就北辰玲一個,雲兒開始疑惑。
「流風了?」
流風?叫的可真親切。
「呵,這麼想見心上人?」
背後的聲音傳來,轉身便見南宮靈從樹後走了出來。
「人在哪?」
身後的人將人架了出來,沒有知覺的楚流風除了滿身是傷外,臉上也幾處鞭傷。看見他這個樣子,雲兒急的跑過去,但被南宮靈攔住。
「這麼急做什麼?」
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楚流風,在看眼前南宮靈的眼神,早在來時便知道不會那麼容易。
「條件」
她到是天真,條件?她有資格談條件嗎?昊死了,本宮必要在你身上討回所受的羞辱。
「殺了姬禹」
這個南宮靈到底要做什麼,讓我把北辰雲帶過來不就是要殺她的嗎?
「呵,我還以為姬昊只不過是你一顆棋子」
如雲兒所說,南宮靈從開始便只是利用姬昊,人什麼都可以控制。但是,感情卻不能受自己控制,從開始的利用到後面動心。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愛上他。
「知道你娘為什麼令本宮討厭嗎?」
一提到南宮仙,雲兒的臉色立馬變,礙於楚流風還在她手,不敢輕舉妄動。
暗處的影消一直注意著雲兒所站的地方,這時看到她身後的手正朝自己打信號。
此時的南宮靈與雲兒兩人距離楚流風所在的位置有數十米遠,只要雲兒能纏住南宮靈,影消便有機會救走楚流風。論起武功雲兒自知自己不如南宮靈,只要給影消爭取一點時間都是有利的。
「我只知道你為什麼令別人討厭」
果然,雲兒的話激怒了南宮靈。在南僵的時間,她從小就沒有南宮仙受自己的父王母后喜歡,無論她怎麼討好、乖巧都得不到他們的寵愛,對她彷彿就像是臣子之間的關係。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同樣是女兒,為何他們只對南宮仙好,卻總是將她隔絕在外。就連南僵的那些百姓,眼裡就只知道南宮仙,她這個大公主,要不是這個頭銜,他們估計永遠都不會叫她公主。
可笑就可笑在這裡,自己一心想得到她們的關愛卻得不到,原來是有理由的。自己還傻傻的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他們一定會把自己與南宮仙一樣對待。
什麼大公主,什麼南僵王。被騙了十七年,自己竟然向殺父仇人求得的關心。他們就根本沒有資格做本宮的父母,他們更沒資格成為南僵的王和王后。
南僵本就是屬於本宮的東西,是他們奪走了本宮的一切,他們該死,南宮仙更該死。
山莊里,已發現雲兒不在的眾人正在四處尋找,焦急的公孫羽急的整個人寒凍三尺,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姬禹忙著處理皇宮內的事情,北辰驊、無塵和方子塵忙著處理南宮仙身上的傷,只有北辰寒與北辰煜與他一起找失蹤的雲兒。
「少主,在少夫人房間發現這個」
接過單風手裡的信,展開一看,眉心一蹙。
「通知所有人,雲兒在風崖」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好好的與我商量一下。
單風與星雨兩人看這情形,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只有趕緊通知在外面找少夫人的其他人。
「你說雲兒在風崖?」正回來的北辰寒就在門口碰見焦急出門的公孫羽。
也來不急解釋,現在要快點趕到風崖。
準備好的影消一直在等著雲兒最後的命令,如果錯過機會,他們兩人都有危險。果然,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從樹上跳下,暗器射了出去,一直架著楚流風的兩人倒地,動作一氣呵成。
反應過來的南宮靈看到影消,陰寒的雙眼射向身邊的雲兒,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長鞭一掃,只有輕功的雲兒還是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
一直安靜站在那的北辰玲見兩人打起來,在看影消手裡的楚流風,知道他不會傷害,而只有閃躲之力的雲兒進入她的視線。
今天本公主就讓你有來無回。
除了輕功之後,雲兒連一般的拳腳功夫都不會,比起會點功夫的北辰玲,雲兒以一敵二,明顯支持了不了多久。影消想過去幫忙,可來之前雲兒下過命令,只要一救楚流風,就趕緊走。
「宮主」
「走」
南宮靈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影消會不會把楚流風帶走,她現在要做的只是殺了眼前的女人。
啪
一分神,手臂上又是一條深深的鞭傷。
瞧著自己身上的鞭傷,才不到一會功夫,大大小小的傷口到處都是,這南宮靈似乎沒有急於殺她,反而想折磨她。
果然影消還是違抗雲兒的命令,入下沒知覺的楚流風加入到她們之中。
「回來幹什麼?」該死的,不是讓他帶人先走嗎?
「屬下的責任是保護宮主」
瞪著影消的後背,她現在是又氣又無耐。
「這麼想死,本宮成全你」
話音剛落,數十名黑衣人跳了出來,不單是雲兒有準備,南宮靈引她來就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形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沒有武功的雲兒即使有影消在,但雙拳難敵四手。
「宮主,你先走」
一邊要護著雲兒,一邊要防著南宮靈突然襲擊的長鞭,而這十個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僅憑影消一人是完全沒有勝算。北辰玲只要是抓住機會就在後面使黑手,兩人已被逼的沒有退路。
遠處的馬蹄聲響起來,揮舞著長鞭的南宮靈停下,馬背上的人正是得到消息趕緊來的公孫羽和北辰寒。
「宮主,是少莊主和寒王」只要在堅持一會就好。
可就是這一分神,南宮靈剩著這一空隙擒住雲兒。
「宮主」
的確雲兒也看到,北辰玲看到北辰寒,害怕的躲到南宮靈身後。現下的幾個人也不浪費時間,使出全力攻擊兩人。坐在馬背上的兩人看到困在中間的兩人滿身是傷,踩著馬背跳了過來。
「雲兒」冷冽的看著南宮靈,「放了她」
「放了她?呵呵」冷笑的看著擔憂的兩個男人,南宮靈她不急著殺雲兒,她到要看看眼前兩個男人在雲兒面前死會是什麼樣子。
將腰間的匕首扔了過去,笑道:「自己插上如何?」
看著地上冰冷的匕首,公孫羽緩緩的撿起。見他這樣做,雲兒急了,「羽,別聽他的」
旁邊的北辰寒老早就看到他們身後的北辰玲,一雙凍死的眼睛就差沒將她這樣凍死。
見他遲遲沒有動手,放在雲兒脖子上的劍逼進一分。對面的公孫羽與北辰寒兩人又急又不敢動手。
雲兒看著他的眼神,知道他要按南宮靈的做,來不及細想,趁著南宮靈一直注意北辰寒他們,胳膊肘一頂後面人的胸口的痛穴,一吃痛,便鬆開了脖子上的劍。公孫羽見雲兒脫身,手上的匕首射向她身後的人。
「雲兒,小心」
南宮靈的長鞭一卷,還沒跑出去幾步的雲兒被纏住腰,影消手裡的長劍被北辰寒一腳踢向南宮靈。
十名黑衣人上前一擋,便開始攻擊兩人,以他們二人的武功,對付這些人不在話下,影消雖然受了傷,但不至命,比起剛才自己一人,現在下他們明顯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
北辰玲怕夜長夢多,從後面跳了出來就準備殺了被纏住腰的雲兒,另一邊的北辰寒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見北辰玲要動手,迅速的解決眼前的黑衣人,撿起地上的長劍射了過去。
一聲慘叫,一隻手臂就這樣硬生生的被砍下。
冷眼看著地上痛暈過去的女人,南宮靈也不在浪費時間,手上的長鞭越收越緊,雲兒就是在如何用力,還是被她拉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北辰寒抓住機會朝著南宮靈肩上就是一掌。身後是無底的斷崖,沒有了支力的南宮靈掉了下去,得以解脫的雲兒還沒喘口氣,那本斷了半截的長鞭迅速纏上她的腳腕,離的最近的北辰寒眼神一冷,身體一躍抱著掉下去的雲兒落入斷崖。
公孫羽看到眼前的一幕,發瘋似的沖了過來。
「雲兒」
「宮主」
好在趕來的姬禹拉住,晚了一步公孫羽便也會跟著跳下去。
「來人,下去找」
「是」
這時得到消息的北辰煜也趕了過來,當看到被人抬著的楚流風時,問道:「雲兒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開口,眼瞧著這情況,北辰煜有種不安的預感。
抱著雲兒落下的公孫羽也許是命不該絕,兩人的身體落到一半的時候被橫長在斷崖之上的大樹擋住,阻止了繼續落下的身體,因為受傷身體虛弱的雲兒躺在他懷裡。
「雲兒?」
懷裡的人只是嗯了一聲,現在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一直撐到現在,她已經到了極限。
看眼樹下的距離,離地面還有數丈遠,若是他一人也許還能借著輕功安全落下,但現在抱著一個受傷的人,北辰寒擔心自己會傷到雲兒。
樹枝的承受能力快到極限了,明顯聽到有斷裂的聲音。抱著雲兒的北辰寒深吸口氣,就在這時,支撐他們的樹枝斷了,借著斷枝的力輕輕一躍,左手抱著雲兒,右手抓著石壁上凸出來的石頭掛在斷壁上。
血順著手壁流下,被抱在懷裡的雲兒,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滴到臉色,吃力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北辰寒的血,抓在石壁上的手已被尖銳的石頭刺破。
「快…放手」在這樣下去,他的手不想要了嗎?
吃力的一笑,以告訴她沒事,可蒼白的雙唇騙不了人。
「沒事」
「北辰寒,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我…讓你放手」
懷裡的雲兒看他這樣不見命氣了,就算是她在怎麼不喜歡他也不願意見他這樣為自己拚命,何況自己對他的討厭只是玩笑而已。
見她關心自己,北辰寒突然覺的就是死也無所謂,「你關心我」
「我最關心的是你這隻手,趕緊給我鬆開」在這樣掉著,他的手早晚會斷,該死的傢伙,以前那麼聰明,現在怎麼變蠢了。
「無所謂」
「我有所謂」雲兒是又氣又不敢亂動,現她因為受傷舊傷又沒好,現在是所有問題一起來,以她的輕功,若沒受傷也不至於讓北辰寒這樣掉著。
朝著四周看去,在看他們的身下,地面可以看到,只是他們現在的位置太高,這樣貿然跳下估計會摔斷腳,瞧眼旁邊,不遠處有塊凸出來的石沿。
血越流越多,加之又抱著一個人,北辰寒明顯開始吃力,這時耳邊傳來雲兒的聲音:「吃了它」
血紅的藥丸服下,失血過多的北辰寒才恢復神智。
「能不能跳過去」看向旁邊的石沿,若能安全跳到那裡,那在借著輕功落到下面應該不出多大的問題。
看眼她所指的方向,右下角不遠處正好有塊凸出來的石沿,目測下距離,北辰寒點了點頭。
雖然他說沒問題,可雲兒心裡還是擔心。
做好準備,北辰寒咬緊牙關借著石壁朝那處石沿滑下,凸出來的石尖不多,所以,他借力的地方有限,眼瞧著就快到石沿上,之前失血過多的北辰寒還是沒有支撐住失手滑落。
雙手死死的抱著雲兒,強烈的風刮向兩人的臉,情急之下的雲兒甩出腰帶纏在樹上,落力一受阻,兩人原本急劇下落的身體慢了下來,但腰帶的承受力也不大,只是片刻功夫繼續滑落,好在中途的停頓,離地面已不到一丈,加上有些力的北辰寒,最後時刻運起輕功才勉強落地。
兩人一挨地,雲兒便急忙忙檢查他的手,翻開一看,剛剛尖銳的石頭只差一點便刺穿他的手掌,撕開裙擺,將隨身攜帶的金創葯給他摸上。
將人扶到一旁邊的樹下坐好,囑咐道:「在這等著,我去找點水來」
神智不清的北辰寒迷迷糊糊的就看到雲兒越走越遠的身影。
找了許久,雲兒用樹葉捧著水回來時,北辰寒似乎已經睡著,「醒醒,喂,快醒醒」
雲兒怎麼叫都叫不醒,剛流了那麼多血,無奈只好自己含著水用嘴渡給他,來來回回多次,雲兒總算是把水都給喂下。察看脈象。還好只是失血多過暈了過去,環視四周,在過不久便天黑,他們必須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住一晚。
雲兒的傷不比北辰寒輕,這樣來回的折騰,她已經累的走不動半步,可想到夜晚,緊咬著牙將北辰寒托起。上半身一壓上來,雲兒差點沒距在地上。吃力的托著北辰寒的上半身一步一步的向前前行。
正在四處尋找下崖之路的人見天色黑了下來,尋找的人手漸漸增加,就連宮裡的侍衛也被姬禹調了出來尋找雲兒。
天公不作美,本就尋路難,這時下起了雨,山崖附近的路不是滑就是泥土太多難前行。幾人冒著雨四處尋找。
「少主,少主」急急忙忙的星雨跑了過來,見幾個人都在,興奮的說道:「找到下去的路了」
幾人聽候,忙叫星雨帶路,下去之時,被派下去找路的人在山崖下找到南宮靈的屍體。看著胸前插著樹枝,至命的傷在胸口,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就連老天也不願意讓她繼續害人。
「少夫人」
「王爺」
「雲兒」
整個山崖下,一百多號人邊喊邊找,雨勢有增無減,對於找人的他們來說非常不方便。
山洞裡,半睡半醒的雲兒與神智不清的北辰寒相擁在一起。兩人的衣服都已脫掉蓋在他們身上,因為半夜北辰寒身體呼冷呼熱,無耐之下雲兒只好以身為他取暖。當他們找到雲兒的時候,兩人已經昏睡在洞里。
一睡數日,終於在第三天北辰寒悠悠轉醒。
「寒,你醒了」
正為他換藥的方子塵見北辰寒醒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只是一想到還沒有醒來的雲兒,心又開始擔憂。
「我…雲兒呢?」朦朧的記憶中,他好像記得雲兒脫衣為他取暖。
「雲兒有無塵前輩和花前輩照顧」
「我去看看她」做勢要起身,方子塵也沒攔著,扶著身體還有點虛的他站了起來。
雲兒的房裡,日夜守在床邊的兩個男人滿臉鬍渣,神色憔悴。
「咳……」
「雲兒,雲兒」
守了三天三夜,他們總算是守的雲兒醒來。
「水…水……」
兩人水忙腳亂的去倒水,因為開心動作顯的有點彆扭。
而讓兩人意外的是,雲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北辰寒他在哪?」
正好過來看她的北辰寒剛到門口便聽到雲兒的聲音,唇角自然的翹起,就連旁邊的方子塵也感覺到他很開心。
「我在這」
看著進來的人影,雲兒顧不得自己身體還沒康復跳下床,只是因為躺的太久,雙腿一軟倒在公孫羽的懷裡。
「雲兒,你沒事吧?」
「沒事,是太餓了」
也對三天三夜沒有吃任何東西。
看向沒事的北辰寒,放心一笑:「沒事就好」
對於雲兒的關心,北辰寒說不上來自己有多高興,在他認為,這次的事也許會讓她對自己有所改變。
在場的三個人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回想找到他們時的情形,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在他們看來,好兄弟是幾乎要增加成員。
「雲兒」
一得知雲兒醒來的北辰驊帶著南宮仙過來。
「爹爹,母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旁邊的南宮仙因為不能說,急的只能嗯嗯叫,眼淚也跟著嘩啦嘩啦流。
「母親,我沒事」
擦掉臉上的淚水,雖然臉上的傷疤不能完全退掉,但能活著已是很好。
「雲兒,有件事情仙兒與我已經商量過」
「什麼事?」
「讓你來繼承南僵王位」
在場的幾個人雖有吃驚卻不意外,按照現在的情況,南宮靈一死,南宮仙的情況不能繼承,也只有雲兒最適合繼承王位。
北辰驊接下來的話才讓幾人意外:「南宮靈並不是仙兒的親生姐姐」
「爹爹,什麼意思?」
因為不能說話,南宮仙能動之後,便將所有的事情寫給北辰驊。
「三十五前南僵司正持林意圖叛亂,只是他為人太多陰狠,加之真正臣服他的也沒有幾個人,剛起事便被身邊的背叛滿門抄斬,當時的王后見持林之女年幼,其父之事與小孩無關,便動了惻隱之心」
因為是亂臣之女,所以便得不到大家的認同,以至於從小便記恨得寵的仙兒,才釀成現在的結果。
「仙兒他們也不知道南宮靈是怎麼知道父親被殺之事,便開始預謀下毒害死南僵王和王后」
有其父必有其女,斬草要除根,公孫羽想想雲兒和她娘娘親受的苦,就連南宮靈現在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以防有人乘虛而入,三天後你便回南僵」
北辰驊的考慮是對的,南僵表面上平靜,他國沒有盯上這小國,但只要一但虛空,便會有人盯上南僵這塊肥肉。國雖小,其實力也不是一般小國可以看待。
「我知道了」
一年時間,各國都在說著一個事情,那便是南僵新王登基。新王登基並不奇怪,因為這是位女帝,僅用一年的時間,清掉南僵所有意圖參差自己勢力,謀取王位之人。
原先神秘的南僵如今也是各國爭相造訪想接觸的對象。
時隔一年,在風崖救下的楚流風已是完全康復,除去身上的蠱毒,與正常人並無異樣。只是每到夜晚,身處在地獄的他煎熬難度。現在就連花無映這個用蠱高手都無計可施。
南僵王宮,一家人齊樂融融歡聚一堂。笑臉顏開的眾人正享受著歡樂的時光,這時外面的守衛走了進來。
「王上,屬雲皇帝造訪」
屬雲,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就在雲兒南僵的這段時間,身在昔屬的姬禹也用了一年的時間將昔屬清理乾淨,早在一個月前他便是昔屬的新任國君,字型大小屬雲。
他怎麼來了?
一年時間沒見,雲兒確以及其他幾個男人都很想見見他。而正如他們所願,一身紫色蟒袍的姬禹走了進來。身後的殷力拿著一個金色的盒子跟在後面。
看著裡面的人,為首的是無塵、北辰驊、南宮仙、雲兒、公孫羽、北辰煜、方子塵,就連北辰寒也在。
「南僵女王,近來可好」
一眼瞧見無塵的花無映蹭的一下坐到他旁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吃飯了沒有,過來一起吃吧」相對許久未見的人,雲兒顯的很隨意。
姬禹看著滿滿一桌的菜,身後的殷力拿著金色的盒子走到他面前,金光閃現,一玫玉璽印入眼帘。
「江山為聘,南昔合一」
一語驚座所有人。
只是吃驚,片刻后已名為南僵女王男人的幾個男人便不在意外,想到他一年來的準備到現在造訪,為的就是這一天。
到是雲兒瞪著眼睛看著拿著玉璽站在眼前的男人。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似乎都在等著雲兒的回答,就連拚命給他們使眼色的雲兒也得不到任何回應。也就在這個時候,照顧楚流風的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不…不好了,楚…楚公子他……」
見是楚流風身邊的人,雲兒二話不說趕緊跑了出去,她這樣的速度,也許是在躲開姬禹的話題。
連月宮裡,慘叫聲一聲高於一聲。
「啊……」
「流風,流風」抱住不斷折磨自己的楚流風,才一會功夫,他的胸口上已全是抓痕。
跟著一起趕過來的花無映見這情形,腦子裡突然想到什麼,「我說不定可以救他」
死死抱著楚流風的雲兒看了過去,她記得第一次讓花無映醫治他的時候沒有辦法,這會怎麼又行?
「前輩,真的嗎?」
辦法是有,不過自己也不完全肯定,為了禹兒這小子,試試總不吃虧,到是便宜了楚流風這小子。「恩,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他們都出去」雖然方法有點卑鄙,不過這丫頭也並不是討厭禹兒這小子,加上他真心喜歡這丫頭,連江山都不要了,卑鄙點也無所謂了。
其他人感到莫名奇妙,而為了救楚流風,雲兒還是讓所有人都出去,獨留下姬禹與花無映。
「把這個吃了」一晚上估計這丫頭受不了,得給她加點葯。
毫不猶豫的吞下,見她聽話,花無映拿起頭上的發簪朝著姬禹的手掌劃了下去。與一年前一樣,只是人換了,將姬禹的血餵給楚流風喝下,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裡,同時也讓姬禹吃下與雲兒同樣的藥丸。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花無映已經退了出雲。而在裡面的三人漸漸的發現身體不對勁,特別是雲兒,看著姬禹的眼神怪怪。
咽口水,雲兒感覺自己現在非常熱,又很渴。剛剛三人吃的葯並不是一般的魅葯,那是花無映自己弄出來的牽情蠱,只要對方心中有那一點點好感,便會將他們的**引出來。
武功在強也頂不住花無映的蠱,姬禹自然的散開自己的**,就連剛剛還痛苦連天的楚流風喝過血后也漸漸有所不同。
一直守在外面的花無映見時間差不多了,其他人也支開了,便悄悄的離開。
也許是給他們機會,又或許是他們幾人真不知道,整整一晚上沒有任何人來打攏他們三個。太陽剛升起,有些事情從昨晚開始就已經改變,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接受王宮裡的新人,更確切的說是女王的新男人。
不久昔屬與南僵合併,新一任的帝王北辰雲即位,以江山為聘拱手相讓的屬雲帝如今成為了新帝的後宮,一代佳話就這樣傳了許久許久。六個男人花了三年的時間,將只有七歲的公孫思送上皇位,帶著心愛的女人遊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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