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騷包(二)
「找我什麼事?」
「流風被人下毒」
來人聽后似有不解,看向坐在那裡的人又不像是在說笑,走到內室,果然看到被打暈放在床上的楚流風。
將上衣解開,就看到前前後後都是抓痕,聞了聞手上的衣服,眉頭一凝,將衣服扔向窗外。
「如何?」
「不是什麼要命的毒,估計是這小子得罪什麼人給別人陰了」一看就知道這下毒人只是想捉弄他,也虧的這小子忍到現,換作是別人,估計肉都要被抓下來,就算不抓死也要笑死。
「我只能讓他停止笑,要讓他別在這麼癢只有找到下毒之人」
還有子塵解不了的毒?
好傢夥,這是什麼毒,還是第一次遇見,有機會還真想請教請教。
江城一年一度百品會即將開始,這兩天進城的商隊有增無減,主幹街道已經有大部分人開始準備攤位。城內各家酒樓無一空席,可想此次前來參加的與看熱鬧人之多。
坐在酒樓二樓,看著窗外來往的行人,還真想快點看看這百品會是什麼場面。
「師兄,你說這百品會是誰想出來的?」有這樣一個點子,這商業頭腦真強,百品會不僅促進了各國之間百姓的交流,也讓各國人了解本國民族文化,同時促進了江城的消費,還真是一舉三得。
「當今聖上」
聽到這個答案,一直扒在窗口看的人來了興趣:「是麒國皇帝?」
「恩」
「太有才了,要是他去做生意,富甲一方那都是小事」何況還是個皇帝,這要權有,錢也有,就連這商業頭腦都有,天才,簡直是全能型。
見她一臉佩服的樣子,無耐搖頭。無可否認的是,當今聖上卻實是位奇才,在治理國家上雷力風行,所以至登基以來,這麒國一直是以強國為首。
可處在興奮中的白雲沒有看到對面人在提到皇帝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
「總算是歹到你了」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引兩人注意,側頭看去,迎面走過來的人不就是那晚的騷包。白雲雙眼上下打量,朝身後看去,還跟著兩個人,一黑一白,額,怎麼有點像黑白無常。
仔細瞧還真有點像,黑的是張死魚臉,白的雖然沒太大表情,不過還比較正常,三人三種風格。真是道亮麗的風景。
雲兒正納悶,騷包那晚見自己時,自己好像戴了面具的,他怎麼認識自己就是那晚之人?
同樣的北辰煜也奇怪,不過在看向他身後那穿黑衣的男子時,眼神一直沒離開過。
跟在楚流風後面的北辰寒也看到坐在窗邊的兩人,不過更多的眼神停留在打量自己的北辰煜身上。
看兩人一幅『我不認識你』的模樣,楚流風急了:「別裝不認識」
「本來就不認識」
「你」想到自己笑的死去活來,還有身上沒解的毒,心裡就那個氣啊:「給我解藥」
「什麼解藥?」
明知故問。
「你那晚給我下毒的解藥」還想抵賴。
「哪晚?我們認識嗎?」就不給,氣死你。
「你…你……」
想到子塵也不能解這毒,就是有氣也不敢亂髮。看那一幅死不承認的樣子,多少也知道是因為那晚自己算計『他』。
「你要怎麼樣才給解藥」
算計了本小姐哪是那麼隨便就能了事的:「沒有」
「什麼?」
見自己兄弟真要發恕了,一直沒出聲的方子塵攔住他,禮貌的笑笑:「在下方子塵,流風並沒有惡意,如果流風有得罪之處還忘閣下不要介意,子塵在這代他向二位道歉」
彬彬有禮,說的就是方子塵這樣了,無論自己兄弟是對是錯,有求於人,語氣低點還是必要的。
視線注意眼前這位禮貌的『白無常』,比起那騷包還真是禮貌多了,瞧瞧人家這說的才是人話。
「子塵?你就是千手神醫方子塵?」老頭以前好像說過,這方子塵年紀輕輕醫術超群,雖跟老頭比有那麼點距離,不過以他這樣的年紀有現在的成就,卻實是位難得的人才。
「正是在下」眼前這公子應該十五六歲的樣子,按流風說的,小小年紀有如此身手,不出十年,怕是能趕上神醫無名了。
原來老頭口中的千手神醫這麼年輕:「既然你是神醫,你好友的毒你幫他解」
別以為禮貌點、長的帥那事就算了,哼。
沒想到自己會碰釘子。
「慚愧,閣下這毒子塵解不了」
不是謙虛,是真箇解不了。
「哦?還有神醫解不了的毒」老頭老是在我面前誇你,老拿你醫術跟我比,看看,一個『手舞足蹈』就把你搞定。
一旁的人是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拍向桌子,瞪著一臉與我無關的人:「你解不解?」
「想解也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叫句老大我錯了,我就幫你解」
「小云云,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難過嗎?」對面這小子好像一直都叫『他』雲兒。
一臉嫌棄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騷包還真會拉關係:「本公子和你不熟」變臉變的真快。
「多『接觸接觸』就熟了」
從拉袖子改為拉小手,兩大男人這樣拉拉扯扯到是讓這一樓的人紛紛側目。
不等雲兒出聲,坐在她對面的北辰煜已按耐不住了。
「放手」
要說平常的北辰煜溫柔,那現在的他就像發恕的獅子,還蠻嚇人的。
「五弟」
毫無溫度的一句『五弟』拉回所有人的視線。
望著這位『黑無常』。他剛剛好像叫師兄五弟?難道不成師兄跟這『黑無常』是親戚?印象中師兄好像說過自己谷外有親人。
一句熟悉又陌生的『五弟』終於讓一直疑惑的北辰煜確認。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四哥。
就是楚流風與方子塵也意外那位因從小體弱被高人教養的五皇子竟是這樣一位脫塵的男子。
五皇子北辰煜,自小體弱多病,機緣巧合被無名神醫收為徒,從此離開皇宮十三年未出現過。
「原來是五皇子」
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五皇子』,雲兒反應過來時就見自己的師兄沉著張臉。
師兄是皇子?還有個這樣顯赫的身份。呵呵,雖早就猜到師兄的身份一定不是平常百姓,可還真沒往皇室這一塊去猜,加上他也不喜歡提起自己的家人,至這之前都只知道他還有親人,未曾想到他老子竟是皇帝。十三年未見的話這『黑無常』是怎麼認出師兄的?
「都親兄弟了,小云云你還說咱們不熟」
騷包果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刻放電的機會,有時懷疑他會不會得眼疾。
「不是我兄弟,幹嘛跟你熟」人家親兄弟,跟你我熟不熟有半毛錢關係。
拉回雲兒被抓的手,看著一直沒其他表情的『黑無常』,北辰煜的臉上沒有因為遇到親人而高興。
「五弟,讓你師弟把解藥留下」冷眸射向他旁邊的雲兒。
涼風嗖嗖的吹過,雞皮疙瘩蹭蹭的起來。這男人眼神也太冷了吧,本小姐沒得罪你,至於拿這麼冷的眼神看自己嗎?
清楚自己兄弟的性格,怕雲兒誤會,從不讓人無視的楚流風立馬小媳婦樣的責備:「寒,你別嚇到我的小云云」
一個冷射,硬生生的將周圍的溫度降到零點。
而方子塵看楚流風又開始胡鬧,悄悄的給他使眼色。
「雲兒,我們走」
腳還沒跨出去,一手橫在前面。
「解藥」
這兄弟兩怎麼跟仇人見面似的,八成師兄后媽生的。
北辰煜就這樣看著攔住自己的人,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注意的方子塵見情形這樣,生怕兩人會打起來。
「寒」
北辰寒也不理會,眼睛一直看著北辰煜,勢有不拿出解釋不讓他離開的架勢。
雖然很想看戲,不過雲兒知道,在僵下去估計真會打起來。並不是怕打架,以師兄的功夫也不見的會吃虧。不過兄弟之間的關係鬧太僵了不好,何況還是皇室身份。
兩指之間夾著一顆藥丸,轉頭看向身後的騷包,把葯扔了過去:「接著」
「可以走了嗎?」解藥給了,面癱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繞過身前的人。
北辰寒也沒在為難他們兩,楚流風一拿到解藥后朝雲兒背景嘀咕:「這不會又是毒藥吧」
確實是被雲兒的『手舞足蹈』和『哭笑不得』折磨的有點后怕,將葯遞到方子塵面前。
「看看這是不是解藥」
到是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大公子也有害怕的時候。好笑的看著他現在的反應:「放心,是解藥」
聽到肯定的回答,楚流風到是安心的把解藥服下。
「師兄,能不能松下手」在握下去真要被他給弄斷了。
歉意的看著雲兒揉著自己的手,想到剛剛碰到的人,心情沒來的煩燥。
「雲兒,對不起,我給你上藥」
雖然很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他不想說自己也不想問。看他為自己擦藥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有了想逗他的衝動。
「哎呀」
手一抖,差點把葯揎他臉上。
北辰煜以為自己太大力氣了,一邊自責一邊小心握著她的手,「雲兒,很疼嗎?」
「嗯,師兄你太大力氣了」
「弄疼你了是嗎?」
「恩。弄疼我了」
「你忍著,我輕點」
「嗯,你輕點」
「好好,我輕點,要是疼就說聲」
……
裡面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門外人的耳朵里,本有事情想問的北辰寒過來就聽到這樣曖昧不清的聲音。整張臉黑的都可以滴出墨來。
兩個『男人』,傷風敗俗。
轉身離開。
「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有事要問嗎?
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聲音,一直黑臉的北辰寒現在可以說是冰凍三尺。坐在這等他的兩人看他臉色這麼難看,估計是兄弟兩又沒談成。
方子塵也不多問,正色道:「這邊的事情也處里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百品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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