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校際聯歡
我是一個大學生,今年讀大四的我每天都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聽著那些並不出名的搖滾音樂。和我同住一個寢室的哥們兒都覺得我性格怪癖,不喜歡與於人交往,甚至連漂亮女孩也不屑一顧。在我枕頭下有一個用鐵皮所打造的錦盒,在裡面放著我的私人日記,裡面所記載的內容是我二十多年來所經歷也是我所導演一些往事。這個錦盒從我上小學時就一直跟隨著我,從來就沒有人看過,因為我知道,一但有人打開了它,那麼我將意味著跌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隔壁床鋪的室友正瞪大雙眼盯著我,而且表情很怪異,我急忙坐起身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沒錯,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被一雙沾滿鮮血的的雙手拖進了無限的深淵。
「我臉上寫了什麼字嗎?」
我疑惑的問向這個叫作董方的室友,只見他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額頭,嘴裡笑道:「我以為你燒壞了腦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日曆,今天是三月八號星期二,婦女節。但是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疑惑的反問道:
「那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開始睡的?」
董方像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我笑道:「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了,如果不是看見你胸口還有起伏,我差點就把你拖去殯儀館了。」
我苦笑了幾聲,從床上走了下來,在寢室的洗手間里洗了把臉后,我抬頭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叫鄭志光,今年二十二歲,家中獨子,父母早年下崗,母親又多年纏病在身。家中的經濟來源,完全靠父親每天賣點早餐來維持。很多人都問我,就那麼一點收入我是如何上的大學,我總是輕鬆的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有貴人相助!三天沒起床,我臉上已經布滿了鬍渣,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嘴角,忽然一絲刺痛讓我不得不馬上挪開手,在我的嘴角邊似乎有一道很細微的裂口,好象被人揍過一拳,但是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心想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哪了。
從洗手間里出來后,坐在電腦前的董方似乎很興奮的沖我揮著手,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向他用手所指的地方。那是一張網頁,國內比較知名的門戶,網頁的標題是用醒目的大紅色字體所描繪,內容是:賞金獵手重現江城,本市知名企業家車中被殺。看著這個標題我似乎有點印象,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只見董方若有所思的笑道:
「這個被稱做賞金獵手的傢伙真厲害,警方完全拿他沒有辦法,聽說這個企業家被殺后,很多網友都留言表示支持,說他該死!」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惹來殺身之禍?」我疑惑的問著董方。
董方跑到寢室門口將房門鎖上,然後從藏在枕頭下面的煙盒裡掏了根香煙,在點上吸了一口后,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個企業家叫劉東,很有錢,是做房地產的,他為了買下一塊地皮用來新建樓房,完全不顧拆遷戶的利益暗中指使那些黑社會打手去騷擾那些不肯搬走的老百姓,甚至還動了刀子。因為得不到相應的賠償,那些拆遷戶始終不肯搬走,寧願過著沒電沒水的日子,只到有一天,劉東讓人開著推土機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拆民房,戶主冒著生命危險攔住推土機,哪知這幫傢伙完全冷血,漠視人命,結果一個老太太命喪黃泉。」
聽到這裡,我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出了這擋事就沒人報警嗎?」
董方吐了口煙絲,攤開雙手無奈的回道:「當時在拆遷周圍停著數量警車,但是沒有一個公安試圖去阻止。事後,這塊地不但被劉東買下,那個慘死的老太太也沒有得到相對應的補償,警方宣稱那個開推土機的是社會閑雜人等,與劉東所在的房地產公司毫無關係,劉東也宣稱毫不知情。這件事弄得老百姓怨聲道載很是不滿,但是誰又敢真的站出來替大家說話呢?但是那個賞金獵人卻還了老百姓一個公道,他殺掉了劉東!」
賞金獵人?聽上去很有意思,我看了看網頁下面的內容,頓時有點吃驚。這個被稱為賞金獵人的兇手經常會在殺人後在屍體上留下一枚硬幣,而且似乎和多起命案有關。但是警方一直都無法將其抓禍,很多網友紛紛表示這個人簡直就是當代豪傑,除強扶弱!但是殺人終究需要償命,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對董方說道:
「他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就在我打算去學校食堂吃中飯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手機是我在路上揀的,我只不過是重新買一張電話卡而已。打電話來的是我大學的女朋友,叫程雪,比我小一歲,她天生聰明,是學生會的幹部,經常組織一些校際活動,因為她相貌出眾,所以很深得那些有錢公子哥的追捧,但是很奇怪,她偏偏看上了我這個既不喜歡說話又沒有錢的特困戶,正因為這點,我很珍惜和她之間的感情,只要是我做的到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幫助她,哪怕頭破血流。打電話來的程雪約我下午去陪她參加一個高校之間的聯歡活動,目的在於學校之間的相互交流,我想下午沒事,所以就答應了他。
下午三點,我特意換上了一件程雪送給我的藍白休閑外套,在車站等了大概五分鐘后,只見從不遠處見到了正向我這邊趕來的程雪,今天她穿的是一條雪白的連衣短裙,因為她身材窈窕,皮膚又白,所以感覺很是青春靚麗。兩人見面后,上了一輛前往京漢大學的公交車。其實憑程雪的經濟能力,他完全可以攔輛計程車,但是我知道她是怕傷了我的自尊心,所以才委屈和我同坐公交,為此我在心裡很感激她。
車行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和程雪走進了這所本市數一數二的高校。舉辦聯歡會的會場選在了這所高校東樓二層的會議廳,這裡平日是用來給一些校內話劇社成員練習的地方,今天特意騰了出來。此時大廳里已經人滿為患,多所高校的學生都聚集在此,場面十分熱鬧。程雪輕車熟路的領著我走到了大廳的前端,找了個位置坐下,很快便從台上傳來了主持人的說話聲,接下來的時間我很無聊,因為都是一些學校代表上台講述各自的經驗和方案。不知不覺我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程雪那無奈的喊聲弄醒了,我伸了個懶腰回道:
「會議結束了?」
程雪撇了撇嘴,一臉哭悶的回道:「早就結束了,我見你睡的那麼香所以沒忍心叫你,咱們走吧!」
就在我和程雪準備離開會議廳的大門時,忽然有幾個穿著明牌西服的別校學生走了過來,之所以說是明牌,因為我經常陪程雪逛街,只要見過我都過目不忘。只見一個穿著皮爾卡丹西服的男生衝程雪笑道:
「喲,這不是江漢大學的校花程雪嗎?果然名不虛傳!」
我抬頭看向說話這人,只見他長著一副令人討厭的面孔,雖然在女生眼中,他那高挺的鼻樑,狹長的雙眼很受歡迎,但是在我看來,這隻不過是他父母的功勞罷了,並不值得有什麼炫耀。
「我是這間高校的學生會會長,方天策!」說完他故作紳士的伸出了右手。
站在我旁邊的程雪有禮貌的伸出那纖細的小手握了上去,但是我發現,這個叫方天策的傢伙似乎另有所圖,因為他足足握了大概有十秒多鍾,最後是在程雪臉色有點看看的情況下才鬆開。
我望著程雪輕聲說道:「我們走吧,呆會回去我還有事。」
就在我與程雪準備離去時,方天策卻一步搶在我們前面,用得意的口吻笑道:「不知程雪小姐有沒空,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覺得你今天的演講很有特色,我想單獨在討論一番!」
我皺了下眉頭,盡量控制住內心的憤怒,只見程雪微笑的回道:「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這個答案似乎另方天策很不滿,他用眼睛屑著我笑道:「是因為這個小子嘛?」說這話的同時,我明顯感覺到他在用眼睛打量我。只見程雪似乎有些反感的說道:
「沒什麼事我們走了,請讓開!」
見我們要離去,方天策沖他身後兩個青年使了個眼色,只見這兩人直接竄到我們前方攔住了去路。這次我無法在忍受對方的無禮,一步衝上前,大聲喝道:
「這裡是學校,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呆會你知道了!」
話音剛落,這兩個小青年揮出了一拳結實的打在了我的眼眶上,我頓時覺得雙眼眩暈,幾乎有點站不穩。旁邊的程雪見我被打,激動的沖那些人吼叫著。冷眼旁邊的方天策走到我跟前,拍著我的肩膀冷笑道:
「小子,我不管你認識程雪有多久,給你三天時間從她身邊消失,否則下次你會更慘!」
說完便帶著剛才動手的兩個青年吹著口哨離開了會議廳,我捂著灼熱的眼眶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內心深處傳來了一個極為不尋常的聲音:
「殺了他!不要猶豫,不然你永遠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