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眾叛親離
四下看了看,還好,趙原並未見到雪千鶴在此地,若不然的話,他如今這麼一副樣子對著雪千鶴的話,他恐怕真的會有些無地自容。
就在幾個呼吸之前,那爐鼎之中的靈草藥材飛出來之際,趙原好似看到了一條淡淡的影子,在抓起了一株自爐鼎之中四射而去的藥材之後,向著遠方飛射而去。
看樣子,那條身影,應該就是雪千鶴無疑了,之所以踏入這凶獸山脈之中,雪千鶴的主要目的,就是這火龍草而已,在得到這火龍草之後,雪千鶴到底是藏在某地?還是就此離去?這卻不是趙原所需要去關注的事情了。
在趙原看來,雪千鶴若是就這樣離去,跑的遠遠的,那肯定是最好不過,畢竟,在如今這種狀況之下,她跟在趙原的身邊,可是真的與拖油瓶沒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趙原一直以來的打算,便是幫助雪千鶴奪得火龍草之後,便就此分別而去的,如今火龍草既然已經成功到了她的手中,就算她不就此離去,趙原也懶的與她繼續一路的。
畢竟,在趙原的眼中,如同雪千鶴這樣的聖母,可是最為麻煩不過了,一株五階靈草啊,趙原就這樣將其拱手讓給雪千鶴,他可真的算的上是仁至義盡了,要知道,從來都是趙原搶別人的靈草靈藥,他什麼時候,將這種對自己有很大幫助的好東西,白白送給別人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衝過來兩道黑影,落在了趙原兩人的前方。
那兩人正是剛才的金袍中年男子與藍衫中年男子,此刻兩人滿臉黑灰,衣衫破碎,就如同煤窯中爬出的乞丐一般,完全沒有了先前看到的那種氣勢,看上去很是狼狽。
而在金袍男子單手還抱著那名天風宗的武皇強者,此刻已是昏迷不醒,模樣跟那兩人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
「畜生!畜生啊!趁著我們煉丹,你竟然趁我們不備,背後偷襲暗算,你如此喪心病狂,不得好死啊!」金袍男子他們望著趙原,惡狠狠地說道,與此同時,他右手成爪,亮起金光的光芒,直向趙原的腦袋抓去。
「哼!」趙原一聲冷哼,他拳頭之上,再次綻放出金色的光芒,迎著金袍男子抓過來的那一爪,他隨手一拳轟了過去。
「嘭!」拳爪相擊,金袍男子只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掌間傳來,緊接著傳遍全身,他身軀頓時倒飛了出去,直到飛出四五米遠,才與懷中的天風宗男子一同,重重地砸落在地,
「不自量力!」趙原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再次沖著金袍男子踏了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趙原一拳轟飛那個金袍男子,藍衫男子也跟著臉色大變,不過他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的趙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武道修為,在不清楚他的底細之前,藍衫男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冒然出手好一些。
那金袍男子的武道修為,藍衫男子非常清楚,武王中期,比起自己來,他境界上面雖然略低了一些,但是因為此人修行了不少厲害武技的緣故,真要鬥起來的話,他們兩個就算戰力上面有些差距,但是卻肯定極為有限。
而此刻,金袍男子被趙原一拳轟飛,若是藍衫男子出手的話,他真的不覺得,自己的結果,會比那金袍男子好上多少。
「你敢還手!」倒在地上的那金袍男子,此刻明顯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他將壓在身上的天風宗男子推向一邊,從地面翻身而起,模樣變得了更加狼狽,他大聲咆哮道:「我金鵬王府,勢必滅你滿門!」
「咳咳……咳咳……」突然之間,兩聲劇烈的咳嗽從金袍男子的腳旁傳出,那名天風宗的男子醒轉過來,就好像犯了心臟病一般,顫抖著身軀,往嘴裡塞著丹藥。
「風兄,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見天風宗男子醒來,金袍男子立即將目光轉向他,蹲下身問道。
在金袍男子的攙扶下,天風宗男子坐起上半身,伸出右手,顫顫抖抖地指向趙原與雪千鶴,咬著牙,面目兇狠地顫聲道:「給……給我廢了…他們……扒!皮!抽!筋!」
「風兄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金袍男子滿臉堅定地喝道,隨後迴轉過頭,沖著前方身穿藍衫的男子又是一聲大喝:「葉天龍,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出手!」
趙原聽到那聲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向那名身穿藍衫,被稱作葉天龍的中年男子。
葉天龍看著趙原,依舊沒有出手,彷彿沒聽到那金袍男子的大喝,悠悠開口道:「我記起來了,你似乎殺了天風宗那陰陽雙怪,這段時間,正被天風宗通緝吧!」
聽到他的話后,趙原臉上的冷笑更甚,他輕哼一聲,說道:「不用再廢話了,你們兩個一起出手吧!」
論及武道境界,趙原雖然僅僅只是武王初期,但是在各種底蘊的加持之下,武王這一層次的對手,他從來都未放在眼裡,唯有那種武皇級別的存在,才能令他去高看幾眼,略微慎重幾分。
可如今,眼前幾人之中唯一那位擁有武皇實力的傢伙,卻已經是一副要死不斷氣的虛弱樣子,面對這樣一種情況,趙原又如何能夠感受到太大的威脅。
「呵呵!」葉天龍聽了趙原的話后,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天風宗的人,我不想與你為敵。」
「葉天龍,你!」身後的金袍男子聽到了葉天龍的話后,再次怒吼,如發了狂一般:「不就是一黃毛小子而已,難道你還怕你我聯手還不敵?」
葉天龍回過頭去,望向那金袍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出手!」
聽了葉天龍的話,那癱坐在地,顫抖著身軀的天風宗那人,氣得身軀顫抖地更加厲害,怒聲道:「葉天龍,這幾天你跟著我吹噓拍馬,我給你吃了不少丹藥,早知如此,這些丹藥我還不如拿去喂狗!咳咳……咳咳……」由於太激動,這姓風的又猛地咳嗽起來,「如果你今日不出手,今後就是我天風宗的敵人!」
「風兄。」葉天龍搖了搖頭,依舊那一副淡然的神色,說:「你給的那些丹藥,我吃都吃了,你現在還說這種話有什麼意義,更何況,今日之後,你還否還能繼續活著,都很難說,你這些威脅,你覺得對我會有什麼用處嗎?」
「你!噗!」天風宗那人聽了葉天龍的這一番話,直接氣得一口血從喉嚨中噴涌而出。
「葉天龍!」那金袍男子怒吼道:「你住我金鵬王府的那幾天,我每天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地喂你!難道真喂狗了嗎?」
若是換個麵皮薄的人在此,金袍男子的這番話,很有可能說的他無地自容,就此吐血三升,不過很明顯,葉天龍此人,不僅僅麵皮不薄,他的臉皮,就算保守的估計,至少都厚達三尺。
「小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接受現實吧,我知道你一直千方百計,想要與風兄拉近關係,可是如今的他,一身實力已經全部廢掉,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位值得拉攏的絕世天才了,這個樣子的他,對你而言,又還有什麼拉攏的意義呢?」葉天龍神色淡然,他不緊不慢,慢悠悠的繼續開口說道:「之前的你,因為在氣頭上的緣故,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能夠隨手一拳將你轟飛出去的這位趙原兄弟,實力到底強出了你多少!」
「小王爺,說話不好聽的話,就算你我聯手與眼前這位趙原兄弟一戰,你我二人,都會有不小的幾率,就此埋骨於此地!為了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廢人,而要去我承擔有可能身殞的危險,這樣的蠢事,你覺得我會去做嗎?」葉天龍一聲大笑,他在苦口婆心規勸了那金袍男子幾句話之後,竟然大袖一甩,乾淨利落的就此離去,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都不到的功法,他整個人便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你……」金袍男子一聲怒斥,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時半會兒之間,他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幾步走到天風宗那名男子的身邊,金袍男子把了把他的脈門,又仔細查探了一番他的身體。
「竟然真的廢了?」好一陣之後,他的口中,才勉強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不!小王爺,我還有利用價值,我的實力還並未完全廢除,只要給我一年半載的時間修養,恢復到武師這一境界,我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金袍男子這一番話,落入天風宗那傢伙的耳際,一股不好的徵兆,第一時間已經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大聲嚷嚷著,趕緊向其解釋道。
「修養個一年半載之後才能發揮出武師級別的實力,這與廢物,又有什麼區別?我金鵬王府,從來不養廢物!」一聲冷哼,金袍男子直接將天風宗那傢伙抓住那衣襟的那隻手給甩到了一邊。
看樣子,葉天龍離去之時的那一番話,確實對眼前的金袍男子,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畢竟,他那些話雖然有些難聽,但是的的確確都是事實,不是嗎?
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武者而言,交情什麼的,那都是虛的,唯有利益這東西,方才是實打實的存在,為了一個已經不能帶給他絲毫利益的傢伙,而去得罪趙原這樣前途無限的強者,這合適嗎?
僅僅只是略微想深一些,金袍男子便已經知道,自己怎麼去做?方才是最適合他的明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