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野雞和土匪
齙牙哥仰著脖子：「麗姐，齙牙哥讓你開開眼界，這男女之事吧，你情我願已經過時了，我就要女方不願意，這樣我幹起來才爽，才過癮，尤其是她哭哭啼啼的，越哭我越是樂意，而且她還是雛吧？給雛鳥開苞，讓她痛得嗷嗷亂叫，我才有感覺嘛！」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楊燕心裡是十萬個不願意，可是被壓抑太久了，反對的話也不敢大聲的說，一句話到了嘴邊，和蚊子嗡嗡的聲音差不多大小了，非要湊近了才能聽得見。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麗姐喝止了楊燕一句后，又假惺惺的勸齙牙哥。
「齙牙哥，不是我不願意讓你上，這燕兒可是呂老闆花了八十萬買斷下來的，專門做的就是處子按摩一類的活，你要破了他的身子，呂老闆可不想著法的整死我嗎？都是出來混口飯吃，您擔待著。」
處子按摩是太極飯莊推出來的高檔服務，和一般按摩無二，但按摩的女人都是處女，按摩的價格是一般價格的十倍以上，楊燕便是主推的未來之星，放在古代，她應該叫花魁。
「嗯？」齙牙哥有些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呂天星在這個女人身上花了八十萬，要想幹了她，除非拿出八十萬來，不然呂天星饒不了他的，但八十萬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怎麼也……。
齙牙哥自忖有些臉面，但被呂天星給黏上了，也是麻煩事一件。
「老呂主推的婊.子啊。行，我就去問問老呂，還能不能把她讓出來，如果願意讓，我大不了花八十萬買了這個妞嘛。」齙牙哥說得倒是輕快，其實他是不願意花這個錢的，出了這間按摩室的門，他沒準就去找別的女人敗火去了。
齙牙哥正打算走，突然他的手臂被麗姐勾住了。
「咋了？你個老騷貨動了心思？是想讓我把你給辦了？不過我對熟女不感興趣啊。」齙牙哥咧嘴笑拒絕著。
要說麗姐模樣確實不錯，不過人老珠黃了，太極飯莊里大把的姑娘都比她好看，齙牙哥也不想找點罪受。
麗姐莞爾一笑，小聲的對齙牙哥說道：「你要是想上楊燕，六萬塊錢，我幫你搞定。」
「六萬塊錢，這麼便宜？」齙牙哥的心思動了，太極飯莊里的女人大多數一晚上都要七八千，這楊燕那是花魁級別的，又是雛鳥，六萬塊錢不多。
他著急的問道：「是嗎？麗姐有啥辦法？」
麗姐又笑了笑，伸出了四個指頭：「辦法當然是有，不過你給我四萬塊，我就說。」
「那是小意思，明天早上找我齙牙哥領錢。」齙牙哥豪爽的答應下來。
「那可不行，過了今晚，燕兒的身體被你破了，你爽也爽了，我去找你要錢，你要是不給，我找誰都沒用，對吧？」麗姐是老江湖了，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什麼陷阱、騙子都在她這裡得不到什麼好。
齙牙哥沒想到麗姐這麼人精，但現在又毫無辦法。
他轉頭瞧了瞧穿著浴衣，瑟瑟發抖且楚楚動人的楊燕，咬緊了牙關，將他的金鏈子遞給了麗姐。
「今晚出來錢沒帶夠，這條鏈子三萬塊錢買的，送給你了，你就幫我出個主意吧。」
麗姐接過沉甸甸的金鏈子，瞧了瞧成色，是千足金的，暗自歡喜，小心翼翼的收好鏈子。
她湊到齙牙哥的耳邊說道：「楊燕的八十萬，呂老闆……還沒給。」
「哦？」齙牙哥也是滿肚子壞水的傢伙，有了麗姐的提醒，立即就看穿了事情的重點。
如果說楊燕已經接了八十萬塊錢，而且已經花了，那他齙牙哥上了楊燕，這八十萬呂天星肯定要找他齙牙哥掏腰包。
但這楊燕還沒有接到錢，那他齙牙哥上了也就上了，最多賠呂老闆幾萬塊錢，反正你八十萬還沒給，著個屁的急啊。
這也就是麗姐說的「六萬塊錢上楊燕」的原因。
「嘿嘿！麗姐果然待我不薄啊！你楊燕，今天你不管是願不願意，老子就要上你，誰都救不了你。要我說乾脆做好享受的準備得了，其實這種事情吧，對女人也蠻爽的，過了今晚，以後說不定是你打著電話求我上了。」齙牙哥說了幾句極度無恥的話，弄得周圍兩個小弟yin笑一陣。
麗姐也捂著嘴巴笑著。
楊燕看著氣勢洶洶的齙牙哥，心裡害怕極了，嘴唇也發白，小腿不停的抖著，兩隻纖纖玉手也不知道是放在身前好，還是放在身後好。
她向秦陽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秦陽卻面無表情的坐在浴盆裡面，叼著一根煙抽著。
「估計他是不會救我的。」楊燕心裡哀悼了一句，不過也就是一句而已，畢竟大家是萍水相逢，你拿錢買我的服務，談不上感情，哪怕是不幫忙，也沒什麼可說的。
「給我乖乖的趴在這裡，老子直接把你辦了，省的夜長夢多，嘿嘿嘿。」齙牙哥已經有些猥瑣了，對身後的幾名小弟說道：「都給我把門關好，待會一起過來享受，媽的，老子花了十萬塊錢，就搞兩炮算了，那就虧大了。」齙牙哥大聲的嚷道。
麗姐也知道她呆在這裡是多餘的，找個理由想要離開，卻被齙牙哥給喊住了：「喂！麗姐，你走什麼？」
「喲！說句雅點的話，我在這裡，那是打擾你的清靜，我還是走吧。」
如此文雅的話，竟然從雞頭和流氓的對話里出來了，未必不是一種嘲諷，楊燕害怕得蹲在角落裡面：「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會告訴老闆的。」
「告訴老闆？」麗姐笑了笑：「不是我嚇唬你，在商言商，商人的心思最黑，今天晚上被睡了，你老實點就別告訴老闆，不然老闆知道了嘛！頂了天就是收齙牙哥一些錢，然後再睡你一遍，哼哼！」
「麗姐說得好。」齙牙哥給麗姐鼓起掌來，他雙眼色眯眯的盯著麗姐：「早就聽聞麗姐是這行里的翹楚，床上功夫十足的出色，不如一起過來，咱們幾人玩個痛痛快快的？」
還真別說，麗姐對那方面是真有癮的，反正給誰上不是上，話說齙牙哥雖然丑了點，但他兩個小弟倒是不錯，長得挺板實，說不好有些能耐呢。
她放下了手包，坐在了休息用的沙發上，滿臉媚笑：「好，既然諸位都有興趣啊，我也就湊個熱鬧，晚上嗨皮一下，下次來了，直接找你們麗姐。」
齙牙哥帶頭喊了個好，又色眯眯的剜了楊燕一眼。
楊燕已經差點被嚇哭了，她已經想好了，待會見誰就咬，不破身，這是她的底線。
忽然，按摩房裡想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
啪！
啪！
啪！
齙牙哥和麗姐都遁聲望了過去，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鼓掌。
這個男人一直都在浴缸裡面，是楊燕的客人。齙牙哥正準備趕這個傢伙走呢，這個陌生男人竟然先行發難？
至少，瞧著秦陽臉上的表情，不是太友善。
秦陽繼續鼓著掌，麗姐站了起來，她嘴巴一笑月牙兒似的，柔聲說道：「喲，這位客人，今天楊燕不能服務了，你還是去場外換票找別的小姐出台。」
秦陽根本沒有理麗姐，似笑非笑的說道：「哈哈哈哈，今天這出野雞和猥瑣男的戲碼——不錯！很好玩，不過你們玩也玩了，現在趕緊滾蛋吧，今天誰碰楊燕，我就讓誰難過。」
他一直沒有出聲，就是想讓楊燕看看，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有多麼醜惡，對於這種單純的孩子，至少要多學會看這個，才在這個混濁的社會上不至於太吃虧。
齙牙哥的眼睛一挑，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是純粹挑釁了，他是個包工頭，當包工頭之前是流氓，不管是那個職業，都習慣去收拾一些看上去不太得勁的人，秦陽無疑是這種人。
「小子！你混哪頭的？說出來，沒準看著情面，我還饒你一次。」
「我混部隊的，今年剛剛退役！」秦陽笑容很燦爛，似乎他並不覺得面前的齙牙哥很可怕一樣，他沖著楊燕招了招手：「楊燕，來我身後，我幫你。」
楊燕下意識想要跑，還沒跑兩腳，便被麗姐喝住了：「小娘皮，你敢跑？給我站住。」
麗姐的聲音尖銳而刻薄，這句話說出來，楊燕下意識的倒是不敢跑了，一直腳懸空站著，也不知道進好，還是退好。
喝住了楊燕，麗姐也換了一副略微兇惡的表情，緩緩走到秦陽的面前，戳著他的胸口，說：「臭當兵的？你知道這位是誰嗎？去名揚城裡打聽打聽齙牙哥。」
麗姐明白秦陽能夠請得到楊燕來按摩，也是有些小實力的，但名揚城真正有實力的那些人，她都見過，卻從來沒見過秦陽，所以也就將秦陽當成了一位富二代，除了有點錢，屁毛用沒有。
秦陽的目光開始變得冷了起來，一點點的黯淡，黯淡，突然，爆射出精光，他一隻手箍住了麗姐的臉，緩緩將麗姐給提了起來：「瞧你這意思，你挺喜歡齙牙的嘛！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