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從不曾奢望
日子終究還是要過,逃避躲不掉,程靜是,路塵也是。
心裡的不爽、思念或者委屈,時間不會因為這些停留下來給你療傷,緩合情緒,所以不管怎樣終究還是要面對生活的。
照樣去學校,去上課,那一時的賭氣不吃飯或者喝酒放縱自己,頹廢的過著生活,都只是一時罷了。
生活還在繼續,那痛留在心上,身上,而能做的只是帶著傷痛繼續前行。
路塵坐在了最後一排,沒有他在程靜又被那兩個混蛋圍了起來,周圍還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女生。
好像她被捉弄成為了她們生活的一種習慣一樣。
人常說一個優秀的人身後總是有一群腦殘級的花痴,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兩位大少爺的粉絲還真不少,之前有路塵一直攔著,動作不敢太大。如今算是反了天了。
程靜總是在各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捉弄,一次比一次嚴重。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那群花痴才散了,可是偏偏買了飯要吃的時候遇上兩個大神級的人物。
也可以說是今天倒霉,本來好好的去吃飯,學校的食堂這兩個貴家公子什麼時候光顧過,可是就是這麼衰的遇上了。
程靜端著餐盤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可是那兩個人像安了定位系統一樣,準確的找到她。
「唉,這餐廳的飯能吃嗎,我看了一圈都覺得倒胃口,真是的,有了這麼點,我的褲子都弄髒了。」孟翔雨一邊走著一邊抱怨。
和文至晧兩個人故意徘徊在程靜坐下的地方,走過來走過去的,專門攪和著程靜吃飯。
「是啊。我也覺得,你說這餐廳衛生問題能行嗎?」文至晧一邊說,一邊把腳伸了上來。
他黑的發亮的皮鞋直接踩在了餐桌上,剛好正對著程靜的餐盤,真讓人惱火。
「你看我這褲子,才買的,就進來弄髒了,真是不該來這個地方。」他一邊說一邊彈起自己的手拍打的自己的褲子,好多灰塵都揚了起來。
程靜這頓飯是沒法吃了,抬起頭,不滿的怒瞪著她,可是她也沒有勇氣這麼跟這個人頂撞。
「唉,翔雨,這年頭浪費糧食的人太多了,你看有多少糧食天天就被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呀,這樣的人真沒素質,買了就應該吃了呀。」
文至晧圍著這個餐桌轉,要看著孟翔雨,卻是故意說給程靜聽的,氣得程靜張口結舌,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你都故意弄髒了讓人家吃,混蛋,沒素質。」伴隨著一陣憤憤不平的聲音,程靜面前的餐盤揚了起來,直接扣在了文至晧身上。
蛋湯、米飯還有芹菜各種美食一下光臨到文至晧身上。他的衣服上全是油膩,真難受,就連站在一旁的孟翔雨也受到了波及。
站在一旁的孟翔雨絲毫沒意時到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居然敢這麼做,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而文集則站在那裡看著孟翔雨身上被波及,也傻了眼,看著他心裡一個勁的懊悔。
而被潑的主人公文至晧站在那裡看著自己身上一團糟,真恨不得把這女的拉出來,好好收拾一頓。
「呀,是二位大少爺,不知道今天怎麼有空來餐廳吃飯,有……」一路拍馬屁走過來的主管看見孟翔雨和文至晧的樣子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你這餐廳也太髒了吧,還有請管教一下餐廳秩序。」孟翔雨看了程靜跟文集一眼,又看了看那個主管,推著文至晧走了。
被他這樣一說,還有那眼神的示意,程靜跟文集算是慘了,他倆剛一走便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
「你們兩個,今天給我留下,把這個餐廳的地全部都給我拖一遍,桌子給我清洗一遍。」
程靜看著偌大的餐廳還有無數的桌子頭都大了,苦惱的看著那個主管,被他沒有人情的眼光瞪了好幾眼。
「給我好好擦乾淨,我會讓人看著你們兩個。」末了那個主管依舊狠狠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有多恨她兩。
看著那個主管絕情的走掉,程靜一臉愧疚的看著文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沒什麼,他就不該欺負你。我叫文集,這種方式見面很無奈。」文集一面大方的擺擺手,一面非常熱情的伸出另一隻手做出要同他我握手的姿勢。
程靜自然毫不猶豫的握上她的手。
兩個人看著這一大片地方,愁的皺上了眉。半天才開始握著拖把努力奮鬥。
直到晚上兩個人都沒有把這些事情弄完,還有兩個人專門過來看著她們真是氣死了。
好長時間,程靜累的腰都直不起來,那雙白嫩的小手被水泡的發白,小臉那麼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憔悴,她已經連著好幾個星期都沒有休息好了。
文集看著她,心裡真擔心。姐姐可是連著說了好多次她身體不好,看來是真的不好,臉色這麼差。
兩個人這麼弄,一直忙乎著,直到後半夜才弄完。
程靜昏昏沉沉睡了好長時間,她似乎沒有了知覺,倒頭就睡,那張憔悴而又消瘦的小臉真叫人心疼。
文集幫她把被子蓋好,在家裡聽姐姐說她的事,就想著一定不能再讓別人欺負了她。
程靜那裡知道這些,也管不了這些,每天她就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好好休息該來不及,哪裡顧得上想別的。
腦子裡亂亂的,整個晚上是迷迷糊糊夢見路塵了。
看起來是那麼遙遠朦朧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想抓卻抓不住,叫他也沒人應,然後忽然消失了。
就那樣灰飛煙滅,沒有一點徵兆和去哪裡的跡象。然後在夢裡她愈發著急的去找他。
應該是今天路塵沒有理她,一直坐在那裡看著天空發獃的樣子,讓她心裡難受,想的多了吧。
這幾天好累啊,連著睡覺否覺得睡不好,她都覺得自己已經病倒了。
醫院是她最不敢去的地方,卻也是去的最多的地方。
那糟糕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病倒了,那種隨時潛在的情況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永遠沒有資格去奢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