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劇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這個人就喜歡低調。」張偉心道:就算我不是個低調的人,到了wh也必須夾著尾巴做人,師父可說過有古武世家紮根於wh市呢!那些**的古武高手,一下子就能把我拍成肉泥。想起那個把他打成血葫蘆的美少女,張偉不禁打了個寒顫。
跟潘校長寒暄了幾句后,張偉就離開了,他要到校園裡去轉一轉。
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體育場,空曠的體育場有隻有五個高三的學生在那裡玩足球,兩個人攻,兩個人防,還有一個人是守門員。張偉饒有興緻坐到了球場邊的看台上,想知道他們的水平究竟有多爛。
這時有個衣衫破舊的瘦老爺爺經過這裡,他提著破布袋,用他的昏暗的眼四處瞄著,想看看哪裡有什麼瓶瓶罐罐想撿去賣錢,當老爺爺走過來時,張偉趕忙將手中的飲料喝完,然後將飲料瓶扔到了前面幾米處。
就當老爺爺去撿張偉扔掉的飲料瓶時,慘劇發生了,只見那球場上的一道白sè的弧線閃過,被踢出來的足球攜帶者凌厲的勁道砸在了老爺爺的頭上,一聲悲鳴響起,老爺爺被砸昏死了過去。
看著老爺爺倒下,張偉大驚,顧不得指責踢球的那個人的不小心,奔了過去抓起老爺爺的脈搏號了起來。
一看老爺爺的脈相,張偉的臉上逐漸變得yin沉起來。原來這老爺爺本來就肝癌晚期,身子骨非常弱,在加上這麼被足球砸中腦子上的死穴之一,強烈的痛苦讓老爺爺體內的死亡因素爆發,現在老爺爺已經是奄奄一息,若救治不得當,恐怕不死也要變成廢人。
張偉正在修鍊一種神奇的功法,能將自己的生命力轉移給別人,張偉知道只要自己出手,這老爺爺多半是死不了的,但張偉還是還是猶豫了片刻,畢竟這老頭已經病入膏肓,癌症已經快掏空他的身子了,此時的他就像無底洞一樣,完全救活他恐怕要耗費張偉大量的生命力。
張偉剛想抬頭叫那些踢足球的人打120叫救護車,誰知等張偉剛抬頭,那五個踢足球的人就已經拔腿而逃了。顯然這五個人都不想承擔責任。
張偉暗罵一聲「不要臉」之後,就將老爺爺放下,自己拿出手機開始撥打120。
叫了救護車之後,張偉才又把老爺爺給扶了起來,探進老爺爺的上衣里,用右手貼住老爺爺的肚臍,往裡面輸送了一點生命力,這些生命力足夠老爺爺頑強地挺72個小時而不掛掉。
此時這老爺爺的孫女兒唐韻正在校園裡四處尋找她的爺爺,她是和她爺爺一起來這個學校的,她來這裡是為了報名,而老爺爺來這裡只是想撿一點能賣錢的垃圾補貼家用。
唐韻今天的心情很是複雜,她憑藉刻苦的努力考取了wh乃至中原最好的高中,這是非常值得她驕傲的事情,但是畢竟上了高中,學費一下子變得多了許多,這讓她的家裡難以承受。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唐韻就一陣悲瑟,她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各奔東西之後將唐韻拋給了她的爺爺,而唐韻的nǎinǎi也很早就去世了,她和爺爺相依為命在這個殘忍的世界上挺了10年,在這十年裡,她的爺爺含辛茹苦,既當爹又當媽,嘔心瀝血cāo勞得白髮蒼蒼。
唐韻好想停止上學掙錢養活爺爺,但她的爺爺堅決不同意,她的爺爺認為只有上成了學,才能有出路,才能擺脫貧窮,所以唐韻的一半課餘時間用來學習,一半業餘時間用來做給餐館洗碗端盤子的兼職,活得辛苦極了。
當她在體育場外遠遠地看到一個老爺爺倒在地上后,嚇得心都涼了半截,像發瘋似的朝張偉所在的方向奔去。
待到她看清了一切,知道被張偉扶起來的那個老頭確實是她的爺爺之後,一股不安和痛苦湧上心頭,使她的瞳孔因害怕猛然擴張了許多。
「爺爺,你怎麼了?」蹲下來后,唐韻握住老爺爺的右手,驚慌地問道。
「你爺爺被足球砸傷,昏迷了過去。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叫了120,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張偉將老爺爺交給唐韻后,便又坐到了看台邊的台階上,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聽了張偉的話,唐韻都急的快哭了出來,悲傷地問道:「是誰害了我爺爺?」
「剛才有五個人在這裡踢足球,其中一個全身是肌肉的健壯男生踢球砸傷了你的爺爺,現在已經跑了。不過你放心,這體育場里有攝像頭,若你爺爺真的有三長兩短,直接報jing找那人得算賬就行了。」張偉說道。
張偉仔細地看了看唐韻,發現這女孩長得倒是標緻漂亮,散發著一股靈氣。
其實張偉已經輸了一部分生命力給老爺爺,老爺爺再活個三天是不成問題,但這老爺爺卻是癌症晚期,即將一命嗚呼,所以張偉還是讓唐韻等救護車來,把老爺爺交給醫院處理。
「我叫唐韻,你叫什麼名字呢?」唐韻覺得張偉像是個可信的人,便問道。
「張偉。」
「哦,那你身上為何纏著幾條繃帶呢?」唐韻好奇地問道。
「被人打得...」張偉苦笑道,「我先將你爺爺抱到體育場外吧,救護車應該開不進這裡的。」
唐韻察覺到了張偉的體貼,高興地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救護車珊珊來到,張偉怕唐韻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便索xing好人做到底,隨唐韻一起上了救護車。
車上的護士都對唐韻和張偉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他們看著唐老爺子穿得破破爛爛,已經把張偉他們劃到了乞丐的行列里。
在去醫院的路上,在開空調的救護車裡,唐韻的額上滲出了汗水,她即擔心爺爺現在的情況,也擔心手裡的錢夠不夠給爺爺治病。唐韻雖然不知道爺爺現在的身體到底怎樣,但幾天前她親眼見到爺爺在她面前咯血過,顯然是不會好了。
到了醫院,唐老爺子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而唐韻和張偉則是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各有所思。
三小時后,一帶眼鏡的醫師出來了,唐韻急忙地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問道:「醫生,我的爺爺怎麼樣了呢?」
四眼醫生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實情:「你爺爺情況已經大致穩定了,不過還沒醒來,需要在重症監護室里再觀察兩個小時。老實說,你爺爺已經是肝癌晚期,今天身上的致死因素爆發,就算用最先進的科技治療,也最多能活一個月。你還是放棄治療吧,那等於實在燒錢。」四眼醫生一看唐老爺子和唐韻衣著便知道他們家肯定很是貧窮,不忍心讓唐韻花錢治這根本治不好的病人。
「你騙人!我爺爺僅僅是被足球砸了一下呀!怎麼會砸出一個癌症晚期來?」唐韻搖著醫生的右手,不甘地問道。她雖然隱約地知道爺爺病得很重,但沒想到她爺爺竟然到了癌症晚期的地步。
「我們的診斷是不會錯的,你爺爺本來就是肝癌晚期,被你說得那足球一砸,身上的致死因素爆發,本來能夠活三個月的,現在恐怕連一個月都挺不過去了。」四眼醫生搖了搖頭。
聽了醫生的話,唐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但她還是楚楚可憐地哀求道:「那你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呀!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呀!我爺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讓我怎麼活呢?」
雖然唐韻說得可憐,但是還是沒有讓四眼醫生有多大的情緒波動,畢竟這醫院裡經常有人因救治不了而死掉,他已經看過了太多的死亡和哀傷。最後四眼醫生還是說道:「還是請您到收納室將急救費叫了吧,大概需要1500元。」
唐韻已經呆了,想到自己身上只有500元錢,其餘的錢要麼放在家裡,要麼已經交給了學校,就是家中的錢也是由她爺爺保管的,她根本不知道錢放在哪裡,而她爺爺現在還在昏迷中。
她知道世情冷暖,貿然去求醫生寬限交費時間是不行的,醫生憑什麼幫助她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呢?唐韻神情黯然地「嗯」了一聲,就退了回去,低頭坐在長椅上,眼淚撲簌簌地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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