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事情因果

這二人先後亡命，眾所周知，是殉情而亡。此事傳開，頓驚整個武林，一時間各路英雄好漢相聚一起，無不談論此事。這兩個武林大派掌門人就這樣離開了塵世，誰知卻釀成武林眾派的一片混亂。不少江湖小派起義起來諸討青冥與峨眉，時至今日，方見眾人的狼子野心。

幸有峨嵋弟子葉孤虹與青冥弟子莫嘯天聯手迎戰，方才得以平息此劫。因葉孤虹是夢柔師姐，雖功行不及師妹，但也習有一身精湛的峨眉武學。亂事者皆為江湖小輩，怎可斗得過這功行高深的峨眉首席弟子？

大劫未遂，終得以平定，實為大快人心。而後，依夢柔遺言托囑：峨眉派掌門之職暫且有葉孤虹執掌，待到其女夢馨成年後，再將此為授予夢馨。

葉孤虹即時恐慌，雖有此字據為正，可立自己為峨眉一派掌門人，但少於一柄掌門人聖物，「聖雪靈花劍」！故她接任掌門人也只是有虛無實，由此一來，豈不是與贊替無異？並且師妹遺囑中對此劍未言隻字，這又如何是好？

無奈，若不及早接任，武林中的風波必定會再度激起。後於次日當眾接任峨嵋派掌門之職，道號虹觀。閑時，望夢柔之女，心中驚奇。此嬰在其母腹中僅存八月，被夢柔剖腹取出竟無礙？此乃天下罕見奇事，並且此嬰天生皮膚白皙，透明純凈，面容姣好，莫非應用一詞：天生麗質？

葉孤虹無從多想，待她如親骨肉般，至深至切。

青冥派上下亂成一片，先是掌門人自刎而亡，隨後師叔青峰又匿名消跡於武林，青冥派當真是後繼無人。莫嘯天趁機鑽空子，以唯一青冥先輩之稱，順利奪得青冥派掌門人之位。眾弟子多有不服，但又不敢言之半句，只好忍氣吞聲，認同掌門職位。

幾日後，與葉孤虹簽訂盟約，得以平息江湖大亂...

凌峰愧疚離去，說實話，確實有些無情。至少他在動劍自刎之前沒有考慮上官雪腹中還懷有他的孩子。他又怎麼能捨去妻兒，自行西去了呢？虧他還口口聲聲稱上官雪為「妹妹」，臨終前卻將其拋之腦後。

他死後，上官雪痛苦數日，身心力竭，消瘦許多，不再同與往常。雖時時念叨凌峰無情無義，可心中仍舊對凌峰念念不忘，只因此生她只愛過這一個男人，即使是從夢柔手中奪來卻也是一心一意。當她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時，才憶起嘯天是罪魁禍首，追究此事，她直罵嘯天「一手造成」！

上官雪何出此言？

記憶當初，事情如此：

上官雪早已與嘯天相識，她深知嘯天是個花花公子，滿肚子的壞水，有言只與他做朋友，不做其他過分之事。她當時同葉孤虹皆為夢柔的師姐，兩人容貌都不及夢柔，不僅如此，連功行品德都相差甚遠。當然，這也是她們的師傅之所以將掌門之位傳給夢柔而不考慮其他弟子的原因。

既是這樣，上官雪也不自卑，她在峨眉山以及蜀山中也算是遠近聞名的美女了。當時追求她的公子亦是數不勝數，但她卻偏偏鍾愛於一個從來都把自己當成妹妹的人，那就是莫凌峰。

凌峰拜訪峨眉，偶然相遇，擦肩而過。凌峰微微一笑，甜蜜人心，上官雪受后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而後幾次拜訪，上官雪才得知他是夢柔的丈夫，只因他二人暫未成親，所以每天只有循回相見。上官雪得知真相，即刻奔回閨房大哭。心中嘆言：「為何意中人都是他人夫君？自己卻是這樣命苦！」

巧在這時，書房外路過一人，聞聽此聲，敲門問道：「房中可是雪兒妹妹？」

聽聲便知，這是故交舊友莫嘯天，嘯天應聲推門而入，見其朱顏灑淚，問道：「雪兒妹妹為何哭泣？又有何事惹你傷心？」

（且由下章分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