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逗 弄
紫檀木雕花精美的盒子里裝的竟是……春宮冊,杜宛宛怎麼也沒有想到,春宮冊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正不知羞的抱在一起。
嘴對著嘴,叫人看得心慌意亂,心頭亂跳,混身發燙。
神仙宮。
杜宛宛紅著臉,壓著心跳還有羞意恥意,抱在一起的男女頭上還有三個字。
這哪裡是神仙,神仙怎麼會這樣?
她真替他們覺得羞恥。
只不過想到她自己,她臉又一白,她也不再乾淨,變得骯髒。
「心肝,喜歡不喜歡?」
耳邊,伴著灼人的呼吸還有龍涎香,低沉邪氣的聲音又響起。
杜宛宛心跳得越發的快,臉也更紅更燙,心神俱亂,她別了別頭,不讓自己的耳朵挨著他的呼吸。
她的耳朵太敏感,挨著他的呼吸叫她混身發軟,別開頭后,她看向他。
那雙黑沉的眸子里裝滿了濃濃的邪惡還有曖昧,是那樣的叫人沉淪。
她心頭狂跳,她猛的低下頭。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多誘人。
「呵呵,心肝羞了?心肝身上哪裡我沒看過?」蕭繹看著杜宛宛,覺得這婦人又在挑逗他了,看著她紅艷欲滴的唇,嫣紅媚然的臉,眉眼,有些凌亂的長發,還有身上散發的羞意,真是又媚又妖,叫他想要把在手裡把玩,可真是個尤物,關鍵是這個傻婦人似乎還不自知,倒是比那個時候還要勾人,鮮活。
要是在榻上的時候也這樣應是更有滋味,身體不由發熱,要人命的妖精,他雙手抱住她,凝著勾人的唇臉,低頭邪惡的咬住。
杜宛宛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阻隔,濃濃的龍涎香又一次包圍著她。
「怎麼就這麼香,我的心肝肉兒,讓人想一口吞下去。」蕭繹在杜宛宛唇上輕咬過後,在她的身上揉了揉,惡劣的笑著鬆開了她。
還是留待下次,可不能太快膩味。
杜宛宛心頭則一松。
蕭繹帶著**在她的身上又動了動,順著她的目光落在手上的春宮冊上,笑起來:「神仙,快活似神仙,這可不就是神仙,心肝肉兒,你說是不是?」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杜宛宛像是被燙著一樣,差點跳下榻去。
手上的盒子還有裡面的春宮冊差點被她扔到地上,她也真想扔到地上,可是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真是恬不知恥!
她臉又白又紅,別開身體,看著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燙紅了眼,她快速再次別開頭,想要離開這裡。
蕭繹卻覺得這婦人真真是可愛,伸手攬住她。
對上他惡劣的笑容,杜宛宛僵直著身體。
「不逗你了,回去后好好研讀知道不知道,不然下次朕檢查的時候不滿意,到時候。」
蕭繹又惡劣的笑了會,湊近幾分,伸出手挑起杜宛宛的下頜,低頭對她說,聲音意味深長,說完,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
然後,他站起了身,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凝著她。
她不由抱緊自己,她感覺到他在看著她的身體,而她才想到她身上是光著的,他身上也只披了一件龍袍。
她又羞又怒,難堪之極。
她片刻也不想呆。
瞧著她的小樣,蕭繹又是一聲笑:「心肝真是叫朕歡喜,好了,盒子收好,那是朕賞賜你的,別給朕弄丟了,不然,朕可不饒你。」
杜宛宛不止是又羞又怒,手上的盒子和抱著一團火差不多,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賞賜誰賞賜春宮冊的,他,他真可恥。
「來人!」
蕭繹笑過,又看了杜宛宛一眼,目光深黑,隨後,朝著外面,開口。
杜宛宛一窒,不久,門外走進兩個宮女和太監。
「進來服侍吧。」他又開口。
她臉色一變。
兩個宮女還有兩個太監,低著頭走了進來,雖然他們沒有看她,可是,杜宛宛死抱著身體,覺得如此的羞恥,他還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她想起身躲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見她不說話,蕭繹直接讓宮女服侍她。
杜宛宛看著默不作聲走到面前跪下的宮女,這些人是?
她看向他。
他並不看她,他看著兩個太監。
「一會等定遠侯夫人收拾好了,你們送她回去。」
「是。」
聽著皇帝的話,看著兩個太監,杜宛宛手握得死緊。
蕭繹說完,又看了杜宛宛一眼,轉身朝門口走了。
「我不要人送,我一個人就可以。」杜宛宛看著他離開,手握得生痛,唇緊咬著,皇帝讓這幾人送她回去,是怕人不知道嗎?
也是,他怕什麼。
他是皇帝。
「你一個人?你想怎麼解釋?他們會幫你解決,乖,聽朕的話。」高大的身影頓了頓,回頭睥了她一眼。
原來他也不想讓人知道,確實,他再怎麼也不會想讓這種醜聞叫人知道,最多偷情,她冷笑。
「依雪呢。」杜宛宛看著捧著衣服的宮女,想到依雪,皇帝沒有回答她就走了,依雪很可能……或許依雪回去了,她不想讓人服侍,但是以她現在的樣子哪裡能出去,她站起身,跟著她們往兩個太監隔出來的隔間去。
兩個宮女兩個太監默不作聲,似乎習以為常,服侍著她沐浴更衣,這讓她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她滿心的酸楚,恨,怨,憤,皇帝得了她,拍拍手就走了,而她卻不一樣。
杜宛宛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是宮裡的,不知道從哪裡找的,衣衫是高領的把她身上的痕迹都包住了。
「夫人。」杜宛宛轉回身。
其中一個宮女端著一個葯碗上前,碗中是熬好的葯,帶著熱氣,杜宛宛看著她,再看葯碗,她常年喝葯,已經習慣了藥味,但此時聞著看著,她卻想噁心。
她想到她的好相公專門吩咐每天清晨的那碗葯,這一碗又是什麼?
「夫人,請用藥。」
宮女面無表情,端著葯開口。
「這是?」
杜宛宛定定的盯著那葯。
「避子湯,是陛下——」
宮女開口回答。
杜宛宛沒有等對方說完,竟是避子湯,她一下子恍然,心中又苦又澀,她帶著冷笑,接過葯碗。
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她也不怕什麼,再說她看得出來,她不喝也得喝,她也不想懷有孽種。
雖然想到她的好相公和好庶妹,她有一種藉此報復的快感。
葯的苦味在口中漫開,她微笑出了水榭,水榭外面已經暗了下去。
不知道皇帝怎麼安排的。
水榭門口停著一頂轎子。
「請夫人上轎。」
兩個宮女上前。
杜宛宛看了她們一會,由著兩個宮女扶上轎。
「定遠侯夫人為了救江美人掉到水中,發了病暈了過去,皇上知道,說定遠侯夫人賢惠能幹,雖是病弱,但心地純善,為了救人不顧已身,特賜……太醫為定遠侯夫人調理,直到定遠侯夫人病癒。」
一路不安的杜宛宛,在回到府後,聽到轎外宮女的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閉上眼,或許是真累了,她眼前漸漸黑起來。
轎子外面。
定遠侯趙晟還有定遠侯老夫人帶著丫鬟婆子聽著口諭,驚住了,趙晟和定遠侯老夫人母子倆對視一眼。
他們在宮裡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杜宛宛,又急又氣,很是埋怨杜宛宛,就在母子倆不知道怎麼辦時,有宮人傳話,說杜宛宛已經送回府,母子倆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府,見幾個宮人抬著一頂轎子。
此時聽了宮人的話,杜氏竟是救江美人掉水裡發了病,皇上都知道,很是褒獎。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陰晴不定,這個杜氏果然惹了事。
趙晟心情也不好,不過面上當然是一臉關切的問一邊的宮人,目光擔憂的看著轎子:「夫人?」他心中恨杜宛宛給他找麻煩。
不過皇上竟很是欣賞杜氏的樣,不過轉念一想,過一陣皇上指不定就不記得了,不過一個女人,皇上哪裡會放在心上。
沒人提依雪。
幾個宮人太監是皇上派來的,聞言,看了一眼趙晟:「侯爺還是先送夫人回院子吧。」這個定遠侯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依晴幾個早等在邊上,一聽忙上前,她們倒是想到依雪,只是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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