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生良人
屋內陷入了寂靜,各自都懷著心事,若有所思,如此喝茶到成了掩飾。
商幼薇把幾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也不調節氣氛,褪下楊瑾瑜送來的碧璽手鏈,把玩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杜之存的目光留在了這碧璽上,就在**準備在給他續第三杯茶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紅色的碧璽十分少見,且這玉不同部位可呈雙色,定然價格也相對昂貴,也就商姑娘可隨手把玩。」
商幼薇莞爾而笑,不做評論。
沈月嬋嫉妒之火未平又燃,琉璃和碧璽都是貴人的物件,自己也不是沒有,可卻無商幼薇這般成色。不由得捻酸道:「是啊,這紅色碧璽在宮中也才只有王後娘娘那裡有。前幾日我見商二小姐那還有一件粉紅色的,遠不及商大小姐呢!」似笑非笑的說道:「倒不如待字閨中時戴著,若是他日,只怕想帶戴難。」
商幼薇笑了,慢悠悠的說道:「我年幼時,先生曾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不待兩人說話,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從前有一個村子,有一戶人家。早上男主人出去幹活,家裡只有一隻貓和一隻狗。每天早上,貓在家門前呼呼大睡,準備夜晚捉老鼠!可這時呢,老鼠看見貓在睡覺,就一群一群,悄悄地去家裡找東西,弄得家裡亂七八糟。看門狗看見了,狗跑去貓那,用腳推了推貓,貓打著憾說:『什麼事啊!』狗添油加醋的說道:『懶貓!別睡了,你看家裡,老鼠成千上萬,都在吃食物,咬傢具,弄得亂七八糟!』貓白日里沒精神,於是說:『你別管。』狗又用腳推了推貓,貓生氣了,說:『別管閑事了,看你的門去,別吵我了,再吵我,我對你不客氣!』無可奈何的狗又看了看家,愁眉苦臉地走到門前趴下。這時,不知好歹的老鼠笑狗,好象說狗是無能鬼,連貓都怕。狗立刻滿怒衝天,滿臉通紅,跑去了家裡。三幾下就把幾隻老鼠咬死了,其他老鼠看見了,害怕得要命,四處逃散。狗又使出渾身解素,不一會兒,老鼠一個個被狗殺得片甲不留。狗歡呼著,但又因太累,笑著睡著了。主人回來了,他看見精神十足的貓把老鼠屍體堆在一起,高興極了,他再回頭看狗,卻踢了狗一腳,狗嗷嗷地叫著。主人拿了條魚給貓,還用手摸了摸貓的頭,贊貓有用。」
商幼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面紅耳赤的沈月嬋,說了結尾:「這時,狗才明白,原來狗拿耗子,是多管閑事。」
杜之存想笑又不敢笑,他也覺得沈月嬋有些過了,但礙於交情還不能說什麼。如今見沈月嬋被奚落,又是想笑,又是心疼。到底是自己一直看做是妹妹的人。
「大少爺來了。」那邊喊著,帘子被掀開,溫暖的屋裡湧進了一股涼意。這邊琛瑞便繞過屏風,囅然而笑,「我可是打擾了?」
商幼薇不顧剛才之事,起身上前握住了琛瑞冰涼的手,眉頭緊鎖,替他拂去衣上雪花,訓斥道:「穿著一件鏤金棉長襖就敢往出跑,奴才是怎麼伺候的?」一面吩咐道:「還不快去準備湯婆子,火盆在添碳。」
琛瑞聽了訓斥還是眉歡眼笑,視線掃過後兩人,「自是想姐姐了,才來瞧瞧。」
商幼薇搖頭,給幾人介紹見禮。
「早就聽聞商家的大公子是個神童,稚齡得舉人,神交已久。」杜之存客氣道。
琛瑞一副大人模樣,直說過譽,反過來又把杜之存誇了一通,一時間其樂融融,瞧著沈月嬋心裡那個不是滋味。自己哥哥身為太學博士也未見他談了這般愉快,剛才自己被奚落也不見他為自己解圍,真是……!。
這可是誤會了,初次見面,杜之存自然是要客氣一番,而且沈月嬋的哥哥是個比他父親都要古板的傢伙,像杜之存那般愛玩之人自是沒有話題。
「商公子年齡還小,自然無需著急,落榜也比得了個如夫人強,也不用往心裡去。」沈月嬋暗自冷笑,她家哥哥可是說了,這商家大公子原是得了個同進士,卻硬是被抹去了,想來這舉人也是有水分的。
琛瑞被戳到痛處面色一變,杜之存亦是面色難看,暗惱今日沈月嬋是怎麼了,話里總是帶槍帶刺。他起身僵硬的拱了拱手,道:「今日來還有一事,王上冊封了珏炎兄為歸德將軍,到時還望賞臉同去。」
找上門了自然是推脫不開,商幼薇點頭道:「自然。」
幾人都心不照宣的無視了沈月嬋,沈月嬋一見如此,心中委屈,草草了道了聲,「告退了。」隨即快步離開。
杜之存見此情景,也是無奈的告了罪,匆匆離去。
待楊瑾瑜來了。商幼薇把此事一說,他道:「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愚蠢的女人才會對付女人。」說罷,笑盈盈的望著商幼薇。
「別鬧。」商幼薇錯開目光,「說真的,你能否幫我弟弟在官場上佔據一席之地。」
「可以啊,不過你要和閆子悠斷了那約定。」楊瑾瑜拉著商幼薇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你監視我。」商幼薇怒目而視,掐著楊瑾瑜手上的一塊肉,使勁一擰。
楊瑾瑜頓時呲牙咧嘴,「不,是保護啊。」
商幼薇輕哼表示不信,楊瑾瑜討好的說道:「把小舅子從上榜名單里劃出去是我的意思,他到底是年紀太小,進官場沒有半點好處可言的,日後,我定然會為小舅子安排一條通天大陸。」
商幼薇聽到這稱呼沒反駁,只是低下了頭,思索著什麼。半響,她認真的說道:「你是誰?」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琉璃墜,「楊瑾瑜,養金魚,你以為我聽不懂?」
楊瑾瑜苦笑,我該怎麼說,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卻還活著。
商幼薇望著楊瑾瑜,面無表情,輕聲叫道:「唐志澤,你是用了人皮面具么?」
果然,做了這麼多還是騙不過她。楊瑾瑜撫摸著商幼薇的青絲,沒回答她的問題,柔聲道:「也許我的方法是錯誤的,但是幼薇,我從未想害過你。我是楊瑾瑜,是可以陪伴你一生的良人。」
「可我害了你。」
每一幕商幼薇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先是給他下了葯,讓他不能說話不能動,用他送給她的匕首挑開了他的四肢筋骨,看他痛苦的表情,商幼薇莫名的滿足了,至少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難過。她騎在他身上,慢慢的割開他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鎖骨胸膛,商幼薇舔了舔,迫不及待的割開了那層皮肉,頓時血如泉涌。她撫摸著清晰可見肌膚下骨頭,著了魔似得咬上他的喉結,滿嘴的苦澀,那是男性特有的美麗東西,被冷汗覆蓋,上下滾動,莫名的就性感了起來。恍惚間看見了他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商幼薇帶著鮮血誠摯的吻上了他還溫熱的唇,尊重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他緊閉雙眼,眉毛扭曲,看不見那雙漂亮的眸子讓商幼薇很不喜歡,於是她自己動手,摳出了那雙眸子。她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臟慢慢的跳動,突然想知道他的心是什麼樣的,於是她用刀子剜出他的心。
真是溫軟,就像他。
這是絕望的愛,只能用死亡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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