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四回-家業贈人
「爹,我......」池中天乍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大驚,
「怎麼,你還不滿意,你現在有這一片基業,足夠你活幾輩子的了,可是霜雪呢,她有什麼,她從小跟著我們,以後我和你娘不在了,她依靠誰,所以說,這件事你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我都不會改主意,」
池遠山這話說完之後,傲霜雪也低下了頭,但卻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池中天,
池中天苦笑一聲道:「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的決定我當然同意,只是我想說,我們終歸還是一家人,」
「嗯,你小子還算是說了句人話,以後寒葉谷的事,也還是你的事,明白嗎,」
「爹,放心吧,」
「北宮主,是不是覺得心疼,」池遠山忽然望向了北靈萱,
北靈萱嫣然一笑道:「公公大人多慮了,那本來就與我無關,」
「嗯,那麼我要說第二件事了,前前後後我送到這裡的冥葉,也有幾百個了,寒葉谷將來是要留給霜雪的,但現在谷里沒什麼高手,就你大師兄在,我看頂不住,所以,你得把這些冥葉都還給我,」
「什麼,」
如果是別的什麼,池中天二話都不會說,
但是,要讓他把冥葉的人都送回去,那他心裡肯定不舒服,
冥葉的人個個身手高強,擅長格殺,池中天之所以有今天這些基業,冥葉的作用很大,
「怎麼,不願意,」池遠山反問道,
「爹,我現在根基還不穩,一旦冥葉全部離開,如果發生什麼事,我怎麼辦,」
「你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困難,當年你老子我不也是什麼都沒有,那些冥葉不是我練出來的,你呢,你為什麼不自己練一些厲害的人,你想坐享其成,沒門,我告訴你,冥葉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全部回到寒葉谷里,」
池遠山說著說著,臉色忽然就變了,
「那您總得給我一些時間吧,」
「時間,幾年了,還是那句話,這件事,由不得你,」
「遠山,孩子的話你也聽聽,」姜怡筠趕緊勸了一句,
「夫人,這件事不能依你,」池遠山直接回絕了一句,
再看傲霜雪和北靈萱,兩人也是誰都不說話,
池中天也是個倔強脾氣,當即一咬牙道:「行,這件事也聽您的,但是葉落秦殤他們,我想留下,」
「那個我不管,」
「好,我答應您,」池中天說道,
「最後一件事,以後,每年你要給寒葉谷送一些銀兩,我也不找你多要,每年十萬兩吧,」池遠山說道,
池中天一愣,旋即笑著答道:「這個好說,」
「看你小子答應這麼痛快,我好像是要少了,」池遠山笑著說道,
「給寒葉谷也就是給您二老,給多少都是應該的,」
幾件事說完之後,池遠山的神色明顯就輕鬆了,
隨後,他們就和池中天一起回到了冥葉山莊之中,一家人算是正兒八經地吃了一頓飯,席間,池遠山對北靈萱的態度也好了許多,經常也跟她聊幾句,
到了晚上,池遠山就一個人道承齊侯那裡去做客了,
「老兄,你這兒子成親了,我還以為你真不來呢,」
「本來確實不想來,但是中天他娘整天嘮叨,唉,」
兩人也沒在屋子裡,就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了,承齊侯讓人弄了一些酒菜,兩個老友就這樣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怎麼說中天也沒辱沒了你,」承齊侯說道,
「老兄弟,霜雪從小跟著我們,十幾歲開始我就想著讓他給中天當媳婦,她一個女孩子家,無依無靠,你說現在這事兒鬧的,唉,」
「兒孫自有兒孫福,中天不喜歡,不能勉強,」
「我也沒辦法,只能把我這輩子弄的那點家業,都給霜雪了,算是我給她謝罪吧,」池遠山說著,順口喝了一口悶酒,
承齊侯見他心情不佳,笑著勸道:「老兄,你要讓我說一句,我倒是說,娶了霜雪,遂了你的心愿,但娶了那北靈萱,中天將來可是無可限量,順帶著你們老兩口也跟著沾光,」
「這話從何說起,」池遠山反問道,
「北靈萱這個丫頭,厲害的很,武林中的事兒我就不說了,你比我熟,但你知道嗎,她在徽州城還開了個藥鋪,叫無二堂,已經是專門給皇家進貢藥材的地方了,每個月賺的銀子不計其數,她就住在昆崙山,那昆崙山上的天地寶葯取之不盡,這簡直就是無本萬利的買賣,你說中天和她在一起,將來還了得,」
幾句話一說,池遠山似乎也被說動了,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
「別但是了,你那點心思我懂,說白了就是道義,你們這些練武的,說來也是奇怪,該守規矩的時候,什麼規矩都不守,這本來不需要規矩的時候吧,卻又跟個老夫子一樣,真是讓人猜不透,」
到底是老朋友了,池遠山和承齊侯聊了一陣子之後,心情也就好多了,等到喝多了以後,池遠山就更口無遮攔了,
「怎麼樣,羨慕我是吧,你看我這兒子,厲害,有本事,比我強多了,」
其實池遠山在這胡侃的時候,池中天早已悄悄的來到了附近,承齊侯也看到了他,只是沒有說話,
等到池遠山徹底喝醉了之後,池中天才出現,揮揮手叫了幾個人,就把池遠山給攙扶走了,
「侯爺,改天一定到我那裡去,我請您喝酒,」
「放心,住這麼近,少不了去找你喝酒,你先回去吧,他喝多了,」承齊侯笑著說道,
而在另一邊,北靈萱也在和姜怡筠閑聊,
婆媳二人似乎很融洽,歡聲笑語不斷,傲霜雪幾次想進去,都找不到機會,
「婆婆,看樣子公公大人已經好了,我看似乎沒事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池遠山的身體上,
說起這個,姜怡筠嘆了口氣道:「誰知道是真好了,還是見到兒子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