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答案

（這一章本來是挺重要的，我本來應該寫的很好的，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靈感，今天一早我就坐在電腦前，可是一直到下午，中途總是寫了刪，刪了再寫，到最後只寫了這麼一些，真是對不起大家了。）

自從那日，望月城上空出現了一副奇景后，人們發現，最近幾日城中突然多出了許多的修真者，他們之間應該只是互相認識的，可是見面偏偏只是互相點一下頭而已。

韓府，楚頌一臉無奈的看著韓非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本來他是想打算讓韓非進入浩然宗的，可是韓非卻說要考慮一下，連帶著他也要對浩然宗的來人撒謊。

「非弟啊，你都考慮了好幾天了，該做決斷了，你放心好了，憑你身懷忘情天靈根，一進浩然宗那就是進入核心弟子的名單，被重點培養的，何況你們韓家還有不少人在浩然宗裡面的，難道你還擔心有人欺負你不成？」

韓非則是淡然的笑了笑。

「如果我去了浩然宗，你這個首席大弟子不是要被我擠下去了？看在咱倆這關係的份上，我怎麼好意思呢？再說，現在韓家這一代就我一個男丁，如果我去了浩然宗，先別說韓家後繼無人，還有霓裳呢，你怎麼沒為她考慮一下？虧她還是你妹妹。」

其實韓非心裡還是有其他想法的，那是給他激發了忘情天靈根后，上官傳奇就翩然而去，臨走的時候卻是私下裡把他叫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並且很是嚴肅的交代他，千萬不要再修鍊斬七情決。韓非對於上官傳奇知曉斬七情決的事情很是驚詫，可是上官傳奇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霓裳？那瘋丫頭每次我回家都吵著要跟著我去修道，我看著她對你沒什麼感覺，長生不老倒是挺吸引她的。至於你家裡，現在伯父在浩然宗，你要是去了那伯母也會被接到那裡去的，韓家要做的只是要再重新選一個分支來做直系，我不相信，憑你的為人會放不下這些俗世的權利，所以，你還需要考慮什麼呢？我的兄弟，我可是還想再和你做一千年的好兄弟的。你以前那麼希望修道，怎麼現在有了最有力的條件反而又在這婆婆媽媽的了？」

楚頌苦口婆心的在韓非的面前來回的兜著圈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韓非看著想笑，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很像一個啰嗦的老太婆。

「好了，被你打敗了，我同意了。不過我還要在等一個月。」

「為什麼？還有什麼事情你還放不下的？」

韓非沉默了，楚頌一看這樣也不好再追問。

「好吧，那我就去給宗門來人通報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就算你不入浩然宗，他們也要把你擄上山的，畢竟你這麼一個修道天才無論被哪個宗門得到了也會被當成一塊寶的。」

楚頌一聽這個馬上就樂了，說著站起來就要走，但是剛沒走兩步他又轉過身來。

「這次浩然宗來人身份挺特殊的，你見到她以後別在意啊，那丫頭一直瘋瘋癲癲的。」

韓非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直坐在原地發獃。直到楚頌走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要走了，多少要見一面的。」

韓非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來到韓府的大門口，韓非拒絕了漢平他們要跟著他，獨自一人走到了大街上。

平時他很少獨自一人出來，走了好半天才認清了方向。他要就去的地方，就是留有他四歲以前記憶的那所破屋子還有見那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老人，韓非一直叫那個老人爺爺。

他是清晨出來的，一直到正午時分才找到了那個小巷，從小巷的門口可以聞到裡面人家炒菜的香味，韓非默默地站了片刻，抬腳走了進去。

依然是那扇破爛的木門，門上的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了。韓非知道往年每個正月老人都會回來一次，然後住上一個月後才會走，這些事情他雖然知道，但是往年卻從來沒有來過，因為他怕，他怕知道答案，一個讓他困擾了十六年，日夜思索卻沒有頭緒的答案。但是今天他來了，因為他知道這次一走，以後恐怕就不會再見到老人了，而那個答案也會永遠的被深埋在地底。

木門微微的掩著，韓非沒在意上面的塵土，推門而入。

雖然已是冬季，可是院子內卻還是雜草叢生，一股淡淡的香味夾雜著劣質豬油的味道隨著吹過門洞的威風飄進了韓非的鼻子。

韓非很熟悉這種味道，因為以前老人每次做飯他都會聞到這種香味。

一陣咳嗽從屋裡傳來，韓非從以前的記憶里醒了過來，慢慢的向屋內走了過去。

「你來了。」

剛走到門口，老人滄桑的聲音就響起了，韓非愣了一下，抬腳走了進去。

「我來了。」韓非說道。

「我等了你十六年，今天你總算來了，既然來了就先坐下吃飯吧，你還沒吃飯呢吧？」

老人的腰在韓非的記憶里就從來沒有直起來過，今天也是如此，他佝僂著腰把剛炒好的菜端到了桌子上。

「恩。」

韓非答應了一聲，默默地做到了那張熟悉的桌子旁，依然是那張凳子，凳子被擦得一塵不染，韓非想是不是老人每年回來都會仔細的擦一次，然後像今天一樣炒完菜等著他來。

兩人面對著面，一句話都沒說，都只是默默地吃著飯，吃完后，韓非將盤子都端起來洗完後放到了灶台上，老人則是一直在旁邊看著。

「現在可以說了。」

韓非做到老人對面，淡淡的說道。

「我等這句話也已經等了十六年了，本來以為你很快就回來問，可是沒想到竟然要等這麼長時間，你比我想象中能忍。至少不會被自己的好奇心控制，如果我沒猜錯，你也快走了吧？」

老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韓非的問題，而是像嘮家常一般詢問起韓非的情況。

「恩，再過一個月我也要走了。」

「很好，那樣我們以後也就見不到面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知道就一定會告訴你。」

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以後和韓非見到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韓非猶豫了一下，臉上出現了細微的掙扎之色，半響后開口道。

「當年為什麼把我賣進韓家？」

老人聽到這個問題很古怪的看了韓非一眼，眼中有些濕潤，但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我還以為你開口就會問你得父母是什麼人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就想讓你回答我問的那個問題。」

韓非開口打斷了老人的話，語氣有些粗暴。

「這個問題，你當年就應該很明白了，因為窮，因為吃不上飯。」

老人淡淡的說道，看向韓非的眼神有些嘲諷。

「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報復當年嘲笑過你的人，王家家破人亡，劉家全家被殺，孫家一家人天各一方，我以為你明白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爭氣，我對你很失望。」

「我要的是真正的答案。」

韓非一掌將桌子拍碎了，站起來吼道。

「這就是真正的答案，你是被我買來的，本來我想養大你讓你好給我送終，可是沒想到後來實在是養不起你了，所以才把你賣了，就是這麼簡單。」

老人彷彿沒看到那張已經變成碎片的桌子，仍舊平淡的答道。

「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韓非選擇相信老人的話，繼續問道。

「等你修道有成可以下山以後，你可以去月缺大陸的最南端，找一個叫做尹襄的小鎮，那裡有一家姓韓的人家。」

望月城在月缺大陸的最北端，韓非沒想為什麼老人會再那麼遠的地方買一個孩子回來，因為此時他的腦子就是一片混亂。

「這些年你一直在哪裡？為什麼每年正月才回來一次？」

「這個問題，應該不在你得關係範圍之內吧？我想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也該走了。你再問我也不會說的。」

老人顫抖著雙手給自己點上了一袋旱煙，默默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