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吳天再現

「老東西，你丫天天坐在這裡一動也不動，難道就不怕得痔瘡嗎？下來走兩步。」

「老傢伙，你天天不說話難道就不怕變成啞巴嗎？」

「老大爺，咱倆嘮嗑唄，整天不說話挺無聊的。」

「前輩······」

「我錯了，求求你了，說句話吧。」

「好吧，好吧，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

空曠的天道宮中，吳天蹲在山中老人的面前一動不動，而老人也是微眯著雙眼。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對視著，半響后，吳天站了起來。

「好吧，你贏了。」

說完自己從高台上跳了下去，然後馬上快步跑了上來又跳了下去，又跑了上來，如此反覆一百次以後。吳天又蹲在了老人的面前一動不動的瞪著老人。老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只是眼睛眯的更加小了。

又過了半天，吳天的眼睛微微的眨動了一下。

「好吧，你又贏了。」

接著，又是一百次。如此反覆·······。

「如果你玩夠了，可以聽我說會話嗎？」山中老人睜眼睛后說道，吳天發誓，他從老傢伙的眼裡看見了一樣東西，笑意。可是他現在卻想哭，因為實在是太激動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在天道宮中根本無法感應到靈氣，那也就別提什麼入定修鍊了，吳天每天都將吐沫星子浪費在老人的身上，可是十年之中，老人竟然是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吳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后才淚奔到老人的面前。

「前輩，您說···您說吧，我···在下····晚輩聽著就是了。」

「你想出去嗎？」老人露出了一絲微笑，在吳天看來好像是看到了一隻成精的老狐狸正向自己張開罪惡的雙手，一般情況下，吳天看到狐狸精的第一反應是幹掉他，然後剝皮做衣服，但是眼前的這個老狐狸實力太強悍了，所以吳天覺得裝一下孫子也未嘗不可，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說的就是這個了。

「當然，當然····你有什麼條件？」

吳天淚流滿面的說道，但是隨後他就警惕的看著老人，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吳天更加相信另一句話，沒有好處的事打死也不幹。以己度人，他就覺得眼前的老頭子對自己有什麼企圖。

「沒有任何條件。」老人笑著說道。

「感謝上蒼，您終於開眼了，前輩您太敞亮了，您太帥了。好吧，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沒事還會給你帶幾個小姑娘陪您解悶，你是喜歡什麼類型的？環肥燕瘦保證您滿意。」心裡惡意的詛咒老人硬不起來，吳天嘴裡像開花一樣滔滔不絕，十年啊，整整十年，吳天除了找回了睡覺的感覺，同時也練就了嘴皮子，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經過你的提醒，我覺得你確實能幫我點忙，所以，現在有條件了。」老人依舊微笑著，一副吃定你的樣子，不怕你不答應。

吳天的嘴立馬就停住了，接著用悲憤的眼神看著老人。

「可惡，你在耍花招。」

「相信我，我很真誠，你就說想不想出去吧。」老人笑道。

「你···你···你，太可惡了。我能說不答應嗎？」

吳天的眼神逐漸的軟化下去，哭喪著臉說。他已經被人家吃定了，還不是怎麼捏都行？實在是後悔當初為什麼非要喪失理智的跑到這個地方來，該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呵呵，好，我只需要你去給韓非做一下保鏢，沒事替他打打架，端端茶，打打水，擦擦臉，捏捏腳，他打別人的時候你要幫他扁人，別人打他的時候，你也要幫他扁人，這個工作簡單吧？」現在，吳天確定老人笑的確是像一隻狐狸了。他悲憤的說道。

「你還不如說讓我給他當跟班的好，保鏢用得著伺候他嗎？」

「好吧，那就做跟班吧。」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自己這麼要求。」

「士可殺，不可辱。打死我都不去，你把我一直關到死吧。」吳天堅定地說道，要他去給韓非當保鏢，那不是丟臉丟到家了？就好比給殺父仇人當兒子一樣，是最大的恥辱。

「有好處的，你做不做？」老人又說道。

「有好處也不做，不過，你先說說有什麼好處？我考慮一下。」吳天知道老人是天道的化身，他說的話就好比天意，那是絕對不會賴賬的，如果這好處足夠誘人的話，丟一回臉算什麼？最主要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給你機會讓你可以成為獨立的靈魂，你做不做？」老人拋出了殺手鐧，這對吳天來說簡直比任何好處都充滿誘惑力。

「你··前輩···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吳天這次又感覺自己聽錯了，他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昊天玉帝的掌控讓自己成為一個獨立的靈魂，因為韓非他失去了這個機會，本來十年過去了，他早就已經灰心，但是今天老人又將他這件傷心事提了出來，他不敢相信，但又不敢不相信，總之是很複雜矛盾的心理。

「你覺得我說的會是假的嗎？」老人說。

「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問句為什麼總可以吧？」吳天有些胡言亂語，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當然可以，但是我卻不能回答你。」老人說道。

「為什麼？」吳天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有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明白了吧？」老人接著說道，笑容里老狐狸的味道越發的明顯了。

「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嘛，不說就不說唄。先說好，我要幫他到什麼時候？」韓非要去執行一個任務，按照老人的說法是創造一個神話，吳天對此嗤之以鼻，自古以來當英雄的總是吃力不討好的。

「幫他一起書寫一個神話，然後你就會是一個獨立的靈魂。」老人的說法果然是這樣。

「我就知道，那就是說我要和他一起去那個什麼狗屁世界了？」吳天一副早知道你打算的表情，不過自己被老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讓他很不爽，天道宮中的那六幅浮雕早被他銘記於心里，看著那浮雕的內容就知道這個任務可謂是九死一生，反正是極其危險就是了。

「萬一我要是中途掛了，這筆賬怎麼算？」

「那就只能說你命不好了，這筆賬也就等於沒有了。」老人極其不負責任的說道，這讓吳天很是無語。就好像他把一女人肚子搞大了，然後對女人說我會負責任的，但是前提是你生出來的要是我的種一樣惡劣。

「那好，老子不去。明顯你這個老東西在算計我，說不定這次去了我是十死無生，還給韓非那個混當做了墊腳石也說不定，愛誰去誰去，方正你別想算計少爺我。」吳天覺得如果手裡有一個花瓶或者酒杯什麼的讓他摔一下更能配合他的語氣，這樣會顯得他的口氣很堅定。

「那也可以，你就在這天道宮陪著我一直到死吧。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那麼無聊的，韓非他在幹什麼，吃什麼，喝什麼，我都會讓你看見，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就告訴我，這個諾言在韓非離開這裡之前一直有效。」老人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逗小孩一樣對吳天說道。

「哼·····」吳天氣沖沖的跳下了高台，還對這老人豎起了兩根中指。

「哎呀···媽的，怎麼下面有一個香蕉皮？老東西，你丫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