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真情難放

「好，都依你。」小倩這樣，唐少無奈長嘆了聲，依然擁著她。

這樣的擁著，他的心卻是滿滿的。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但她能過來看自己，又表現對自己真情的一面。而且跟那男人又那麼有名無實的生活著，唐少知道他還是有希望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天晚上，十點多鐘，小倩帶著顧念凡回去那出租的房間。

「回來，小倩，凡凡，吃東西了嗎？沒吃我去跟你們煮。」

看著面色沉重，滿有心事的母子兩。顧唯安有那麼點欣慰，欣喜起身對他們道，自覺說道。

「不用了，我跟凡凡都吃過了。唯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而且這些東西，你……」看他說著跟自己煮東西，小倩淡然輕笑。想著這麼晚他還沒睡困惑道，再看到他腳邊整理好的行李箱詫異詢問。

「我，媽媽的病情突然惡化，我得明天一早起來坐車回去，我……」

小倩兩人的淡然和沉默，看著小倩招呼顧念凡去睡下。顧唯安這才長嘆一聲對小倩道，說著一切跟著低下頭不出聲。

「也是，我們出來這麼久了。對了，你工資發了嗎？」

他的話小倩自覺接下去道。想了下謹慎問道。

「有，不過壓了一個月，你的呢？」小倩的詢問，顧唯安本能道，自覺問著她。

「我也只是有前兩個月的工資，基本沒怎麼花，給你，拿回去媽的病需要錢，密碼是念凡的生日……」他的詢問小倩本能道，拿出一張卡交給他，同時好告訴了他密碼。

「那你回去嗎？」接過卡，顧唯安小心裝好，想了下期待問。

「我不知道，你先回去吧。有還需要錢我可以在這想辦法。」他的話，小倩本能排斥著回去那個偏遠又貧苦的地方。看他神態一暗，本能解釋。

「也好，既然你們不吃東西，我也去睡了。」

小倩的話顧唯安黯然點點頭，想了下對她交代，轉身進去裡面。

「唉」進去自己房間，想著現在的情況，他才由衷長嘆一聲。一屁股癱軟坐在那裡，伸手捂著雙眼，眼中赫然有顆淚花流下來。媽媽的病已到危機關頭，必須要馬上手術。

聽鄰居張媽說，最少需要十萬塊，可他的工資兩個月，才剛六千。她的倒是高了點，可總共也就不到兩萬呀。這回去，高額的醫藥費讓他不由愁苦長嘆。

說真的，知道小倩以前的扭男人是唐少的那一顆，他真的想求她幫忙。那怕是幫他借錢都成。可天生高傲的個性不允許他。

而這個女人本來就沒屬於過她，如今他更沒一點信心她會繼續跟著他。

正在這時，他一邊桌上買的二手手機響了。

「喂，你是……」

本以為是老家的電話，那知是市裡的還是陌生的電話。遲疑了下顧唯安還是低聲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小王，唐少的秘書，有件事我想找你聊下，有空嗎？」

裡面小王的聲音清晰傳來，顧唯安有點遲疑。想了下還是問道。

「好吧，你說地點，我這就去。」

本還擔憂著醫藥費，如今聽說是唐少的秘書找自己。顧唯安遲疑了下，還是點頭，低聲問著地點。

顧唯安出來，小倩跟著困惑出來。「我出去下，有朋友找。」看小倩困惑的眸子，顧唯安本能說謊，說著轉身就走。

「朋友？他在這有朋友嗎？」

他的反映小倩本能自問，總感覺他今晚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個所以然。想了下還是跟著回去睡下。

「王老闆，你找我……」

到了地點，發現小王在，而且他身邊還有一位美女。顧唯安訕笑說道，就跟著他們坐在還算寬敞卻豪華夜點店中的桌子邊。

「是的，我找你，不但是我還有她，我們都是唐少的朋友也是他的忠實下屬，當然更是聶小姐的朋友。我來只想問你件事，到底怎樣你才能跟聶小姐離婚？」

他那鄉吧老，訕笑陌生又新奇的表情。小王大方點頭，想了下指著身邊的戀兒認真道。說著，突然認真看著他問。

「你們……」

兩人這樣的問話，顧唯安遲疑了。

確實他心中也想過了要錢或是借錢救媽媽的病，可心愛的女人，這一切不由他為難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知道你家窮，出來打工也是為了治你媽媽的病。可聶小姐什麼身份，你想過沒？她先前可是a市曾經風光一時的聶氏企業總裁的孫女，親孫女。聶氏企業跟現在的唐氏企業基本差不多的能耐。只是後來她爺爺一死，都歸唐少所管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跟你們之間又有什麼瓜葛，但一點，你認為她跟著你會幸福嗎？而且更重要點，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聶小姐他真心喜歡你嗎？」

顧唯安的遲疑，小王清淡一笑，和身邊的戀兒一起夾了筷吃的。這才認真看著他道，說著詢問著他。

「我……」他的話和詢問，顧唯安徹底無語了。

說真的，他是第075章的眸子，小王由衷讚歎。拍著他的肩頭道，吃飽后帶著戀兒跟他告別，這才轉身向一邊的車邊走。

「唉，也許你跟著我真的不合適，也許跟著我只會拖累你，害了你。」

看小王走向車中，顧唯安手撫著褲兜中那張支票。想著他的話，再想著這些年他和小倩之間的一切，越想越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繼續跟她在一起就是拖累他。

確實小倩要長相有長相，而且學識一流，能力也不凡。他什麼都沒，除了一顆愛她比她深的心之外，就是滿身的體力活。

人家可是堂堂的大家千金，而且還是唐少名義上的妻子，他有什麼資格跟他爭，有什麼資格限制她追求更好的幸福和未來。更何況還有那不是自己兒子的念凡。

看小王開車離開，他跟著心事重重開起摩托車跟著離開。當然那車子也是二手車行中買的。

車中，小王開著車，戀兒一臉淡然坐在一邊。

「剛那男人看到了吧？他跟咱們老闆怎麼能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真是不懂聶小姐在在意著什麼？唉，」想著那土包子的樣子，戀兒由衷不屑，本能不悅道。

「傻丫頭，也是是幾年的親情釋然聶小姐才如此的吧，以我的看法和想法，她對咱老闆的感情依然在，只是親情和感情之間一時難以抉擇而已。回去吧。雖然我們這樣做，違背了老闆的遺願背著他做的，但希望能真的撮合他和聶小姐繼續在一起。」

戀兒的不悅和輕蔑，小王輕笑說道，說著期待認真看著她道。

「恩。希望吧。」他的話戀兒認同點頭，同樣期待道。

顧唯安回去，小倩依然沒睡。

「你還沒睡？」看著依然坐在燈下的小倩，顧唯安詫異問道。

「是呀，你這是認識有什麼朋友？我怎麼以前沒聽說過？」看他進來，小倩輕笑點頭，想了下認真卻不解問著他。今晚他的古怪，她真的想知道。他的行為太反常了。

「呵呵，一個同在一工地做工的工友，對了，這是我們吃剩的東西，我特意打包些回來給你和念凡吃。別坐太久，早點睡……」

小倩的詢問，顧唯安赫然一愣。想了下訕笑解釋。突然想到手中提著他們吃飯沒吃完的東西，說著把那東西家給小倩/

「等等，你們都是工人哪有這麼多錢吃這些東西？你有事隱瞞我對不？」

困惑接過那袋子，當看到裡面價值不菲的飯菜時，小倩整個都呆了。這些飯菜，要以前她倒不怎麼在意，但如今他們的身份，這一樣菜估計都可抵他們半月的生活費。

平時都節儉的他會賣什麼，又會吃這些東西，打死她都不相信。當時就清冷出聲制止他去外面的步伐，看著他道。

「我，呵呵，還是被你猜中了。是我一個老闆，我問他借了些錢，沒想那老闆人真心好，不但讓我出去拿錢，還請我吃飯。媽的病情況有變，我怕回去咱們的錢不夠用才……」

小倩的聰慧和冷清的眸子，顧唯安無奈訕笑，想了下本能說明，給她解釋。

「是嗎？」他的表情有那麼點認真卻有那麼點慌亂，小倩本能反問。

「是真的，比真金都真呢，好了，我得去睡了，要不真趕不上明天的車了。對了，小倩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小倩眉宇中的困惑和難以置信，顧唯安只有咬牙認真點頭。說著本能向外邊自己的房間走，剛到門口遲疑了下本能道。

「什麼事？」

他的反常，小倩愕然住手，抬手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我睡去了，你也早點睡。」小倩那輕笑的表情，纖美的容顏，顧唯安硬吞下到口的話，訕訕道，轉身而去。

「真是，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這麼古怪。」

看他離開，想他那憨厚的一面，小倩不由搖頭輕笑。說著放下手中正忙碌的東西跟著關燈睡下。

「唉，」如此的情形，顧唯安躺在床上，卻久久難以入睡。

一直到差不多天亮他才終於做了個決定。暫時就這樣吧，反正他們母子又不回去。雖然她沒說，他卻自認為她留在這應該是為了唐少凡。

第二天四五點鐘，顧唯安依然起身。跟小倩打了個招呼就拿起行李箱跟著坐上回鄉的大吧車。

「媽媽，我們今天還去醫院看爸爸嗎？」

小念凡起來，看顧唯安早不見了。以為他又跟以前一樣一大早就去上班，看媽媽給自己穿好衣服，欣喜問道。

「凡凡很喜歡醫院那個爸爸？」

兒子小臉上的雀躍，小倩竟有那麼點的難以拒絕。想了下本能正準備的早慚，低身扳著他的小肩膀問。

「恩，凡凡很喜歡少凡爸爸，不僅因為他是我親爸爸，而是他夠強，夠有實力，而且有車有房，長的好看，凡凡真心喜歡。這樣我去上學那些小朋友就不會笑我爸爸只是個泥水漿，周身都是泥灰了……」

小倩的詢問，小傢伙歪著小腦袋滿意點頭。想了下自覺扳著小手指一一數著對她說明。

說到對這個顧爸爸的意見和不滿，小傢伙小臉跟著垮了下來。

「凡凡，不能這麼想顧爸爸。雖然他不是你的親爸，但你別忘了他那麼辛苦都是為了媽媽和你。那麼辛苦的賺錢才讓你到學校跟小朋友有書讀，和小朋友有得玩。你明白嗎？」

兒子對物質生活的看法，小倩本能搖頭。認真看著兒子的小腦袋瓜道。

「明白了。可媽媽心中明明喜歡著少凡爸爸，而且我也是少凡爸爸的親兒子。我們為什麼還要跟顧爸爸和奶奶在一起？」

小倩的話小傢伙似懂非懂，但有一點他卻很清楚。媽媽不喜歡他看不起顧爸爸，可他卻是真心話嘛。顧爸爸怎麼能跟自己的親爸爸相比呢。

想了下還是心虛說道，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放棄明明很喜歡的少凡爸爸跟一個並不喜歡有那麼窮的男人在一起，小傢伙再次拽著小倩的衣角問道。

「唉，凡凡，你還小，有些事你根本不懂。媽媽是不怎麼喜歡顧爸爸甚至奶奶。可沒有他們，我們母子兩恐怕早活不下去了，所以按理說顧爸爸和奶奶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們，加上奶奶現在病重，根本不能受刺激，媽媽是想帶著你一起回到少凡爸爸身邊，可奶奶如此，媽媽怎麼忍心讓奶奶病加重呢？凡凡……」

兒子這樣的問題，小倩由衷長嘆。說真的對顧唯安她是感激大於一切，她也知道她的心根本沒有他，有的只是說不出的感激之情。

可這個男人為自己付出那麼多，如今他媽媽又那樣，她怎麼能在這時候跟他攤牌呢？

本來這次他回去她也應該回去的，可想到回去老人連續的詢問，顯然是抱親孫心切，小倩由衷排斥。所以才不得已不回去，當然還有點，她是真的擔心唐少凡。

可老人由衷的心情，她卻不能就在此時候對顧唯安落井下石。

低身無奈不明白兒子是否聽得懂，她卻不得不向他訴說著這些，然後抱著兒子的小身體整個頭埋了進去失聲低哭。

「媽媽，你別哭，凡凡明白，凡凡都明白。媽媽只是不想奶奶病情加重才不得不繼續跟顧爸爸在一起，其實媽媽心中還是希望跟少凡爸爸在一起的，對嗎？」

小倩的默默流淚，小傢伙小小的手，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她道，伸出小手給她擦著淚。同樣用小雙臂回抱著她問。

「恩，凡凡真乖，凡凡，媽媽真的好痛苦呀，可媽媽卻不能回去，凡凡……」

兒子小小年紀卻窩心的話，小倩感激欣慰含淚點頭，說著抱著兒子默默流淚。看她流淚，小念凡只是乖巧回抱著媽媽。心中卻是欣喜歡呼的。

這麼說，媽媽還是喜歡少凡爸爸多一些。只是顧爸爸和奶奶的病情如此，媽媽才如此痛苦。想著陸叔叔讓他打聽的事，小傢伙心中不由樂開了懷。

母子兩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那麼抱在一起，卻是各懷心事。小倩心情終於平靜下來，這才羞赧推開兒子。

「好了，我給你弄吃的。吃過媽媽今天帶你去遊樂園，」說著想著前些天教的學費，兒子的要求小倩本能道。

「不，媽媽，凡凡今天決定不去遊樂園了。陸叔叔要跟田田阿姨去約會，齊叔叔和張奶奶都有事。還有小王叔叔也都有事。只有爸爸孤零零躺在醫院中，我想去看爸爸。媽媽好嗎？」

聽小倩說帶他出去玩，小傢伙人小鬼大。本能扳著那張清秀不凡的小臉蛋道，說著一副可憐兮兮哀求的表情看著小倩道。

「這……好吧，媽媽陪你看下他也成。但你要跟媽媽保證，見了他不要亂說話，大人沒讓你說不能說，要不媽媽就不帶你去了。」

兒子小小的臉上那哀求的表情，小倩竟少有的難以拒絕。

微微沉吟了下點頭應許，看小傢伙歡呼興奮的蹦跳的表情，凝神認真看著他提醒。

「好吧，凡凡答應你就成了。凡凡保證去了絕對不亂說話，可以了吧？」媽媽的神態，小傢伙無奈皺眉。想了下還是舉手對她保證。

對兒子鬼機靈的一幕，小倩無奈起身，輕刮著他的俏鼻「小調皮，快點，吃過飯咱們就出去。」嗔惱看著兒子朝她吐舌頭的可愛樣，小倩臉上笑容跟著擴大。

說著起身再次準備東西。

吃過早飯，母子兩手拉著手，下了公車再次在唐少住的醫院門口下了車。

「慢點，凡凡，慢點……」看兒子一下車到了醫院門口就蹦跳向內，小倩本能提醒，緊跟著他後面跑。

本以為小傢伙只到來一次，應該不認得路的，沒想一到一醫院他就「咚咚」跑上了樓，順利到達唐少所在的病房。

「爸爸，我和媽媽來看你了，爸爸……」

小倩還遲疑著是否要敲門時，小傢伙依然直推門進去。邊進還歡呼興奮喊叫著，說著直衝到床上因他們到來跟著抬頭的男人懷中。

「乖兒子，」

兒子的出現，聽他和小倩一起到來。唐少真心是意外的，本能放下手中還沒收拾好的東西，一把抱著兒子的小身體對著他的臉親了口。

「爸爸……」

少凡爸爸對自己疼，小傢伙跟著符合，上前親了他一下。

「這是，拿來……」小倩進去，一眼就看到他手邊正拿的東西。那東西正是一塊金錶，還有個本子。雖不知道他正寫著什麼，看他抱兒子，本子包括金錶跟著掉落地上，微一遲疑還是上前低腰撿起。

看小倩到來，唐少把乖巧靠在他身前的兒子擁在手臂中，本能愕然看著她手中拿著的本子詫異道。想著裡面所記的東西，唐少老臉一紅本能去搶。

「我已經看到了，這些年你一直都記著思念我的日記嗎？」

他少有的羞赧和不自然還有孩子氣的一面，小倩跟著俏麗一笑。拿了過來，隨意那麼一翻當看到上面都是他每天的日記，而且每天的記憶格式都是給自己寫信的樣子，說不出的情素自然流淌，遲疑了下本能問道。

「是的，這幾年我四處找你可沒你的影子，半年後我無奈的只有放棄了。從此就一直靠用寫日記的辦法懷念思念你。沒想再次見面，我們……想戒掉已經成習慣了，就這樣寫著。還給我。」

小倩的詢問唐少黯然一笑，遲疑了下還是點頭道。說著訕笑解釋。

「唉，給，對了，你吃過早飯沒？」

他的深情和字字句句的思念，小倩心中說不出什麼感受。訕訕把本子還給他，看他寶貝似的放好，就那麼深情看著他，羞赧低頭抬頭自覺找著話題。

「哦，還沒吃，小王他們說給我買，也不知怎麼回事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小倩的詢問，唐少潸然一笑，本能解說。

其實這些年她離開后，他就再也沒了吃早餐的習慣。想著那段時間她被周媽利用時在家一直照顧他的話，學著煮飯煮菜的情形。又想起有次他不吃早飯，她的話。

她說過人不能不吃早餐，早餐是人一天最重要的主食必須要吃好。

「哦，反正我也沒事，我就幫你買吧。」他的話小倩自覺當真。

「也好，麻煩你了。兒子就在這陪著我吧。」她的話唐少歉意卻甜蜜一笑。雖然不懂為何今天她好好帶兒子來陪他，也打擾了他少有的安靜。但他真的很欣慰。

「好，凡凡乖乖在這陪著爸爸，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

兩人之間少有的陌生和疏遠，小倩說不出什麼感覺。潸然道，說著對他身邊的兒子交代著，這才轉身離開。

「爸爸，你的傷好點了吧？還疼不疼？」

只有兩人，想著自己打聽的事，小傢伙本能擔憂看向一邊的爸爸道。

「爸爸的傷沒事的，一點都不疼的。」兒子少有的乖巧懂事，唐少欣慰淺笑。

「哦，那就好，凡凡還怕跟爸爸靠的太緊壓到你的傷口會疼呢。爸爸有件事凡凡不知道能不能告訴你？」

唐少輕笑的表情，顧念凡小小腦袋說著，嘿嘿一笑。鑽到爸爸懷中，突然認真看著他問。

「哦，凡凡想跟爸爸說什麼？你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的。」

小小年紀至少也只兩歲半，可自己這兒子也未免太成熟穩重的讓唐少自己都暗嘆。看他可愛的表情，輕笑問道，說著跟著也刮下他的小鼻子。

「討厭了爸爸，媽媽也愛刮人家鼻子。除非你讓我刮過來，我就告訴你。」

唐少的表情小傢伙嗔惱道，本能捂著鼻子不悅看著他道。心中則是不理解，大人們怎麼都這樣。

他的鼻子也會疼呀，而且臉也會疼，怎麼他們都愛有事沒事的捏捏他。這讓他很不爽，看爸爸如此，小傢伙更是不悅道，說著一副你不給我刮我就不告訴你的樣子。

「你個小傢伙……好吧，你刮吧。好了，刮也颳了，可以告訴爸爸了吧。」

兒子調皮又不示弱的表情，唐少臉上笑容更大。這小傢伙真想自己，看他一點都不融通的樣子，只有無奈妥協。頭伸向前去，任由他小小的手指颳了下自己鼻子，看他滿意得意的笑容，這才追問。

「爸爸，你過來，我告訴你……」

小念凡看少凡爸爸任由自己跟他鬧，而且先前外面那些叔叔都很怕他的樣子。惟獨疼著自己，跟他孩子般的玩耍，想了下輕笑上前掂起小腳尖。

攀著唐少的脖子，把他耳朵拉下來對著他耳邊低語。

「真的嗎？」

兒子的話唐少心中難以置信和喜悅大於一切，不置信顫聲問著兒子。

「千真萬確，我要說謊就罰我變成長鼻子。」

唐少的難以置信，小念凡更是男子漢十足拍著小胸口舉手保證。

「好了，爸爸相信你就是了，爸爸可不希望我的寶貝這麼可愛突然變的長鼻子。那可很醜的。這個消息我們一起保密好不好？」

兒子這樣，唐少心中更是雀躍。兒子跟自己的話，想著小倩只是礙與那男人有病的老媽，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當時心情大好，孩子氣十足伸出一根手指頭看著兒子道。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少凡爸爸跟自己玩耍，小念凡得意同樣伸出小手指跟他鉤著手道，房間中響著父子兩會心又孩子氣的歡呼和笑聲。

小倩端著吃喝的進來，遠遠聽到樓上他們的笑鬧聲。想兒子才見他就那麼兩次玩的那麼好，心中不由暗嘆：也許這就是心性釋然，血緣關係的原因吧。

再想跟顧唯安在一起，雖然他同樣可愛聰明伶俐，但卻沒有這麼融洽的一幕。因為顧唯安本人話就少，每天都為生活奔波就算在喜歡他，再疼他也至少多跟他鬧一會就離開了。

而唐少對人的冷漠清冷卻是注目的，可跟親生兒子之間卻充滿著孩子氣。小倩心中想帶著兒子回到他身邊的想法更是劇烈。

也只有唐少他們才是一家人，難以分開的又關係融洽的一家人。

「什麼事那麼開心？來，凡凡，爸爸要吃東西，你過來坐會兒……」

遲疑了下推門進去，看著依然笑鬧成一團的兩人，小倩臉上也浮現少有的笑意。說著把打回來的飯菜放在一邊桌上，招呼兒子過來。

「我剛才都忘了給你錢了。這麼多我吃不完，不如你們一起來吃吧。凡凡，來，爸爸喂你。」

看著小倩買得是他依然喜歡吃的飯菜，唐少感激道。本能說著，看她沒出聲。說著拿出兩個小碗分別跟他們也倒了點，還夾了筷筷子的菜喂著兒子。

「謝謝爸爸，好吃，爸爸你也吃，這菜很好吃的。對了，爸爸給我了樣東西，說如果沒錢我們就可裡面取。媽媽，你怎麼了？這些是你的，我吃自己的。」

乖巧張口吞下唐少給夾的菜，小傢伙滿意的大口吃著。對爸爸說著，看唐少低頭跟著夾了筷子吃。想了下拿過一邊爸爸給自己倒的小碗的飯菜吃著，同時對小倩道。

看小倩低頭不出聲，詫異道。說著把另外一隻碗和筷子都抱著拿給了小倩。

「我……其實你用不著這樣的，我已經欠你很多的……」

說真的他們現在確實需要錢，可他的給予，小倩心中的愧疚更深。遲疑了下還是接過兒子遞過來的碗和筷子，夾了口小口吃著，抬頭看著他道。

「不用跟我說道歉，我不需要這些。我是心甘情願的幫助你，雖然你不想回到我身邊，我也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卻無法看你生活那麼拮据而不顧。吃吧。」

小倩的話唐少倒是淡然一笑。想了下對她認真道，說著自己吃著也邀她一起吃。

「唉，好，」他的深情對自己的毫無怨言的支持，小倩喉頭一酸再也說不出什麼。悠然長嘆，跟著低頭吃著那些飯菜。

「其實這麼多年，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著你。只是一些原因讓你我不得不成為現在這樣。但我一點都不在乎，我會等，我會這樣一直的等，等著你重新回到我身邊那天為止，倩倩……」

吃過東西，小傢伙叫嚷著要拉臭，被正好趕來上班的蕭雅芬帶著出去。看著只有兩人，唐少伸手過來握上佳人放在一邊的手認真看著她道。

「我，少凡，我……」

他的深情和釋然，小倩心中是感動的。可想著顧唯安那有點保守封建的家人，本能遲疑。他們要離婚他的家人會同意嗎？

「什麼都不要說，我懂，我都懂。我理解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我一定會等到你處理好一切再次回到的身邊。倩倩。」

佳人的為難，唐少連忙出聲制止。認真深情看著她道，說著輕拉過她，柔柔的擁在懷中。

「少凡，」如此深情又體貼的男子，小倩再也說不出什麼。只是乖巧深情的回應著，跟著偎在他懷中。

兩人少有的第一次這樣毫無爭執這樣的充滿著情誼又無奈的擁在一起。而顧唯安的家中則上另外一種情形。

「媽，你的身體怎樣？聽說你病情又惡化了，你怎樣？」

顧唯安第一天中午才到的家，一進去他們家那個矮小又貧窮的家，行李箱直接扔在一邊當屋，進去一邊握上床上蒼老才幾月沒見就憔悴消瘦很多，躺在床上昏睡剛醒的老人的手，急切擔憂詢問。

「唯安，你回來了，我這病是老毛病的，又能怎樣？其實沒什麼大事的，就是昨個兒咳了點血，你鄰居張媽擔心就給你電話。對了，艷青呢，你那媳婦兒怎麼沒回來？」

他的問候和擔憂，老人睜開虛弱的眼帘看著他道。說著借著他的手掙扎著坐起來，假裝小事樣的說著。突然看到他身邊什麼人都沒，詫異問道。

「媽，艷青，她她……」

看到老媽，聽她說咳血。顧唯安心中的痛苦更深，想著那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女人遲疑了下為難看向老媽道。

「她怎麼了？艷青怎麼了？」

兒子如此，老人神情一個慌張。本能抓著他的手神態緊張追問。

「其實也沒什麼，艷青她找到她以前的記憶，也遇到了念凡的親爸爸。他們……」媽媽這樣，想著早晚要讓老人知道。顧唯安本能對老人道。

「什麼？你說那女人以前跟回以前的男人了？這……兒呀，媽早跟你說過，你不聽。看她那妖媚的樣子不是咱們家能養得了的。可你這孩子就是一根勁，還有你奶奶，當時都不知抽的什麼風非要把你們湊一對。如今這可好了……」

顧唯安的抱怨和痛苦，老人更是遲疑駭問。想著兒子的話，本能不悅當面說著小倩的不是，這還不算還把一切罪過都放在他才去世半年的奶奶身邊。

「媽，你不能這樣說小倩，她當時確實什麼都不記得才無奈答應。而且她先前本來就是一大企業的千金大小姐，她爺爺死後，整個公司都是她的。而她的男人更是跟她相對的一家公司的大老闆。咱們跟她根本是雲泥之別。根本是高攀的了。既然她選擇跟那男人，我決定了，這就去跟支書要當時的結婚證，然後跟她離婚。」

老媽的話顧唯安本能為小倩辯白，說著轉身就要向外。

「唯安你給我回來，回來，你不要面子，我們老顧家還是要的，你這樣。就算她是大公司千金老闆又怎樣，別忘記她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是你的合法妻子。為什麼你就非要放開她……你給我回來，回來，這混小子，怎麼就這麼傻，這樣好條件的媳婦怎麼就便宜他人？這是，嗚……」

兒子拔腿向外跑的身影，想著兒子口中小倩的真實身份，顧老媽對小倩所有的怨言跟著改變。欣喜道，想著兒媳婦那麼有錢，本能掙扎著下床阻攔兒子，可剛下床，身影就跟著一個癱軟整個跌坐地上……

「媽，你怎樣呀？媽……」

身後老媽房間中重物落地的聲音，老媽的連聲拒絕和阻攔。顧唯安無奈轉身，回到房間就看老媽整個人跌坐在地，嘴角又吐出血來。驚慌上前一把扶起老人緊張連聲呼喊。

「我沒事，沒事，兒子呀，如果她要跟她以前的丈夫，可以最少給我拿五萬，要不你就不要撒手。對了，還有她那兒子，也得五萬。所以答應媽，千萬不要去跟支書拿當時的結婚協議說離婚。懂嗎？」

兒子過來，老人更是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嘴角帶著血依然兒子的手道。說著雙眼都昏花了依然對兒子提醒道。

「媽，你什麼都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我這就送你去醫院……」看老媽身體都這樣了，還想著這些事，顧唯安更是難以說什麼。

驚慌卻無奈對老媽連聲道，說著背起她拔腿就向外走。

「我不去醫院，不去，要那麼多錢我們付不起的，要不讓你那媳婦兒回來，讓她拿十萬，不，二十萬，二十萬出來我就讓你們離婚，還她的自由……」

趴在兒子背上，老人雙眼迷離，嘴上依然想著這些錢。農村人把幾萬儼然當寶一樣的看待，老人更是如此。直到老人昏迷，嘴裡還依然念念不忘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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