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曖昧之舉

第六百零二章 曖昧之舉

裡面幾個小嘍啰點起火把一查看,見是自己人無疑,忙大開城門,楊連這才摟著醜女在眾人的擁簇之中走進了山寨。

「哈哈哈!三弟,下山一躺辛苦了,沒遇著官兵吧?」楊連對山寨完全不熟,一時間不知往哪裡走,正杵在那兒,一個手持長槍的賊酋走了過來,正是先前那被楊連重創的持槍賊,一夜時間,他竟恢復了傷勢。

「噯,三弟,我說你怎麼那麼不懂禮數,大哥派你下去接嫂子上山,你怎麼摟上了,快放下,若是大哥看見了,免不了責罰你。」

「啊!」楊連一怔,他下意思的把懷中的醜女摟緊了一點。

楊連凌亂了,這…這叫怎麼回…回事,這開什麼玩笑?敢情那個下山的三大王就是替大哥去接嫂子的;敢情我把人家清清白白的閨女搶上山,就是給那個大哥玩樂的;敢情我楊連做的這一事十足就是一畜生!

「還愣著幹嘛啊!」那持槍牛頭賊喝了一聲,大手一揮,頓時就從暗處走出來幾個婢女,從楊連手裡接過醜女,扶著往裡走。

楊連眼睜睜的看著醜女被扶走,他艱澀的咽了口唾沫。

在他的計劃中,是準備上山後,先隱忍幾日,盜取那流動之源后與那女子逃走的;那樣只要自己不用強,就無人可以傷害那女人。

可如今,若是按照既定計劃來,那醜女鐵定被玷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由我而死;那麼她便是被自己活生生推入火坑的,這等行徑,與禽獸何異?

可若是現在動手,自己必不是那幾人的對手,取勝的希望,極其渺茫,無異於送死。

楊連猶豫了,他盯著醜女的背影,咬著牙,雙拳緊攥,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走!」持槍賊卻走過來拍了楊連的肩膀一下,笑道:「大哥與兄弟們在洞里聚飲,一起去喝幾杯!」

「噢,好!」楊連很快反應過來。

既然那大哥還要飲酒,那便還有時間,且在酒席上觀察局勢,伺機而動,盡自己最大的力,保那醜女的安全吧——她雖說丑了點,可當下,有如此毅力的女孩子,可不多見了啊。

「等等!」眼見得那醜女即將消失在黑暗中,楊連跑了幾步追上,將裝了醜女機關零件的包袱掛在她身上,回頭朝著持槍牛頭賊解釋:「這是嫂子從娘家帶過來的嫁妝。」

「行!」持槍賊並未起疑:「喝酒去!」

跟在持槍賊的身後,楊連心情沉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盡我全力,保那女子周全吧。」楊連戴著牛頭盔,搖晃了幾下腦袋,打定主意,雙手握著盔甲上自帶的雙刀,快步跟了上去。

牛頭山寨,建於山頂,外有幾塊巨石遮掩;而賊巢,則乾脆就建造在一個岩洞內。

岩洞內四通八達,各類石竹、石筍交錯分佈,甚至還有一條暗涌自洞內流過;在嶙峋石壁上,吊著許多火盆,將洞內照的通明。

楊連才進洞門,抬頭往裡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石洞中央一塊空曠地上,五六百身著牛頭鎧的小嘍啰人一堆,圍在一張張石桌邊,正摟著酒罈猛灌,桌上擺滿嫩鴨肥羊。

「大哥,三弟接嫂子回來了!」斧頭賊一面疾奔,從一張石桌上拎起一壇酒,將頭盔往上一掀,卻只露出嘴巴來,仰頭就灌。

「三弟,來來來,此次下山,你功勞不小,大哥可得好好謝你。」楊連還杵在那發愣,不遠處一張虎皮石椅上走下來一個人,端著兩個酒杯來到楊連身邊,遞上了一杯酒。

眼前這人,正式先前那手持開山大刀的賊寇。

「啊!大哥,應該的,應該的。」楊連反應過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持刀賊大笑,重又折返,坐於虎皮石椅上,目視下面幾百嘍啰,大聲道:」今日,是本大王的大喜日子,兄弟們一定要吃好喝好,以後你們誰若是建有大功,本大王也賞他一房媳婦,也免去下山逛窯子的辛苦!「

眾嘍啰皆歡呼雀躍,叫好聲震天。

楊連卻坐在三大王的熊皮石椅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頭苦皺,看著那千杯不倒的持刀、持槍二賊,心中實無辦法。

那持刀賊連飲了幾碗酒,有些醉意,他抹了抹嘴,大聲道:「兄弟們,新娘子可還在那等著吶,可不能冷落了她,本大王就先去了,兄弟們吃好喝好!「

楊連一急,忙起身道:「大哥,新娘子在那又不會跑了,還是再飲幾杯吧,兄弟們可都不盡興吶!「

「哈哈哈!「持刀賊一面往旁邊的石洞走,一面揮手,道:」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日再與兄弟們痛飲!「

楊連還想再勸,不料那持刀賊已進洞去了,楊連霍的站起,就想動手,卻發現心臟跳動的如打鼓一般,四肢無力。

現在動手結果就是個死,對於這點,楊連心知肚明。

我這是怕了么?楊連滿臉冷汗,咧嘴苦笑……應該是怕了吧,畢竟,誰不怕死呢。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楊連如坐針氈,他一口一口的咽著唾沫,雙手抓著石椅,十指幾乎扣進了石縫之中。

忽然,他猛的站起,邁開大步就往那持刀賊消失的洞口衝去。

楊連已打定主意,橫豎是個死,那便死的像個爺們一點!

打定主意,楊連從腰間抽出雙刀,握在手裡,埋頭衝進了洞中;而那正飲酒的持槍賊見情況不對,也帶著人跟了上來。

這山洞內的路徑極為複雜,所幸那持刀賊為了迎娶媳婦,竟將這土匪窩打造成了一處新房,沿著那些貼著的囍字,以及掛著的大紅燈籠,楊連往裡狂奔。

「啊!啊!臭娘們!竟敢暗算老子!「

楊連正奔跑中,忽就聽的不遠處傳來那持刀賊憤怒的嘶吼;楊連一喜,難道那醜女的機關術便是連煉體五重的人都能斬殺?

楊連朝著聲源處跑了幾步,待鑽入一間小小的石洞后,方才看清楚局勢。

地上散落著那醜女的狼牙小刀,而她本人也不好受,此刻正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彩冠上的紅頭蓋也被打掉,露出了一張黝黑的臉,地上有一灘血澤,她顯然受了重傷,然而眼睛卻狠狠的盯著那持刀賊。

「臭娘們,竟敢拿這些雕蟲小技來暗算我!老子今日要讓你死的不痛快!「持刀賊咬牙切齒的怒罵,此刻,他的身上也是血流遍體,五把狼牙小刀,狠狠的釘在他的胳膊以及腿上。

見那持刀賊身受重創,正是殺他的好時機,楊連拔刀出鞘,正待上前與之搏殺,卻聽的後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身,並那持槍賊的叫聲:「大哥,三弟,怎麼回事!」

楊連眉頭一皺,腦海中卻靈光一閃: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想著,他硬生生的將伸出去的腳又邁了回來。

那持刀賊惡狠狠道:「那李老兒騙了我,送了一個醜八怪上山,剛才她又用粗陋的機關術傷了我,老二,後面籠子里那幾大蟲是不是發情了?」

持槍賊帶著人圍了過來,回道:「那幾隻大蟲早就饑渴難耐了」;見大哥血流如注,持槍賊又問:「大哥,你沒事吧?」

「哼!」持刀賊邪笑了一聲:「這等把戲,怎能傷我,那醜女方才已被我的內勁所傷,你現在著人把她丟進虎籠,嘿嘿…那虎鞭可是粗壯的很,我看這個娘們能撐幾下!」

那醜女顯然聽懂了持刀賊的話,也明白了接下來的遭遇,她原本兇狠的眼神中,雖然仍舊死撐著倔強,但那一種恐懼,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嘿嘿…大哥好主意啊,兄弟們可有的好戲看了。「那持槍賊一邊淫笑,一面向那醜女走去。

醜女眼中,只剩下一種絕望的恐懼,她縮著身子,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後挪。

就在那持槍賊離她還有三四步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楊連突然上前幾步,攔住那持槍賊,雙手張開,似保護著醜女。

醜女趴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這個把自己拖入狼窩的男人,正張開臂膀,在自己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前,一時間,她神色萬千,雖然對楊連仍舊恨之入骨,但這個男人卻是現在自己脫離厄運的唯一希望,一種帶著深深怨恨的依賴,矛盾的在她心中滋生。

「大哥,二哥,這次是我的錯,我沒有看清楚這女人的面貌,便把她接上山來了,請大哥責罰。「

「這娘們一直都遮著頭蓋,看不清面容,不怪你,你現在快讓開,我可等不及要看好戲了,二弟,快些下手!「

那持槍賊應了一聲,就要推開楊連,卻被後者死死的頂住;楊連又向持刀賊喊道:「大哥,小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持刀賊有些不耐煩,喝道:「說!「

「這女雖丑,然則身材不錯,臀兒,兔兒,都是極品,而小弟我就好這一口,所以,小弟斗膽請求大哥將此女賞賜給小弟!「

持刀賊詫異的看著楊連,頭盔下發出了一串笑聲:「三弟,我說你,真是什麼貨都要啊,這麼丑的女人,山下窯子里哪個biao子不比她強?「

「熄了火把,兩眼一抓瞎,什麼貨色不都一樣。「

「那好,我們牛頭山自聚義之時起,向來都是恩怨分明,你既然要她做你老婆,那麼,你且說說,我這身上被你媳婦插了五刀,可該如何算?這道上的規矩,人若傷我,則以兩倍還之,想必三弟定是聽說過吧。「

楊連冷冷道:「十刀么,我替她還你便是!「說著,楊連也不等持刀賊答應,就彎腰從地上撿起十把狼牙小刀,攥在左手裡,深呼了口氣,右手卻拿了兩把,徑直插在左右小腿處,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可楊連很快穩住,咬著牙,又拿了兩把,分別插在左右大腿上;那些狼牙小刀鋒利無比,輕易就穿透了鎧甲,半個刀身沒入楊連肉中;頓時,被刺中的四處,一股股血箭飈了出來。

雙腿遭此重創,楊連再也支撐不住,轟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他咬著牙,手也在顫抖,從左手上又取了兩支,插在腹部。

楊連腹部原本就有刀傷,如今雪上加霜,疼的他悶哼一聲,一口鮮血涌到喉嚨,楊連一翻雙眼,死死的咽了下去,又拿了兩把,分別插在肩頭。

「啊!「楊連痛苦的哼了一聲,提著一口氣,又拿起最後四把狼牙小刀,雙手各持兩把,分別插在雙臂上。

一口鮮血湧上來,楊連再也把持不住,哇的一口噴在地上,頓覺天昏地暗,身子搖晃,往後一栽;早已經看傻眼了的醜女此刻眼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神色,急往前一挪,接住倒下的楊連。

楊連使勁的睜眼,朝著那持刀賊有氣無力道:「大…大哥,十刀已…已還,這女人,可歸…歸了我?「

「不就是一臭娘們么,三弟,至於嗎!「持刀賊有些惱怒,惱的是因為楊連受重傷、他暫時少了一員幹將;怒的是三弟居然敢為了一個女人當眾拂自己的面子。

「大哥你就說,這女人,到底是歸我,還是不歸我!「楊連腦袋枕著少女的酥胸,彷彿回了一絲力氣。

「歸你歸你!「這麼多人看著,持刀賊怕冷了眾人的心,也不好當眾反悔,只得惱怒的看了一眼楊連,咬牙切齒的出去療傷了,持槍賊等人忙隨在他身後出去了。

見四周無人了,楊連徹底癱倒在地,口中喃喃:「噯,我說醜女,你是黃氏的人,身上有沒有什麼療傷的葯?快弄出來救我性命。「

醜女並沒有反駁楊連那一聲醜女,深情複雜的點點頭,隨即,她從衣內掏出一個玉瓶,放在地上,雙手隨即替楊連解鎧甲的鐵扣,解到半路,卻忽的停住了,臉頰有些紅。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害什麼羞,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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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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