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短板

?按掉電話，佛諾三下兩下就把魏離推回重案組，把電話往他的口袋中一塞，手中的報紙直接就抽到魏離的腦門上。

個子不高的佛諾，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抬眼皮陰森森的看著魏離，腦門上一排排的抬頭紋似乎都帶著濃濃的殺氣，「你要去哪裡？」

魏離心臟狂跳，幸虧他經過多年的專業訓練，喜怒不形於色，不然非得讓這小老頭給嚇破膽。

「不說？」佛諾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的掛到椅背上，拿報紙怒火衝天的抽著桌子，「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要去哪裡，聖慈醫院！對不對？」

聖慈醫院的確是魏離的目的地之一，卻不是最終的目的地，他打算先去聖慈醫院問問那兩個小嘍啰他們老大的落腳地，然後連夜趕過去，也不打算弄什麼安全屋了，直接拷問出葉塞麗亞聯繫方式以及其他幕後真兇后，結束這個殺死自己父親的幕後黑手，至於說目擊證人啦，監控攝像頭啦這些東西在大名鼎鼎的c1看來還真不叫個事兒。

佛諾大步流星的走到魏離面前，報紙又一次重重的落在魏離的腦門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過法學課的，對不對？你四門法學課都是全a的成績畢業的，對不對？」

面對暴怒的佛諾，魏離感覺自己神經綳得緊緊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在他六歲那年，謹小慎微的跟著一個脾氣暴躁的老法醫學習人體解剖，那時候他哪怕是再累都不敢有一丁丁點兒的疏忽，因為疏忽就意味著犯錯，而犯錯則意味著死亡。

「我問你對還是不對？！」

佛諾的吼聲震得魏離耳朵疼，不過他發現自己沒膽子去安慰自己受傷的耳朵，飛快的點點頭，「是的，先生。」

「先生？不要叫我先生。」佛諾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在拍蟑螂，只不過這隻打不死的小強落在魏離的腦門上，所以佛諾一下接一下，沒完沒了的抽魏離的腦門，一邊抽一邊怒吼，「既然你法學全a通過的，那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不用照鏡子，魏離就知道自己的腦門肯定紅了，如果換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魏離有一百零八種手段讓他立刻斷命，可是面對暴怒的佛諾，魏離就好像碰上了自己的剋星，完全生不起反抗的情緒。

「是什麼？是什麼？是衝到聖慈醫院找那兩個人嗎？」

啪的一聲，佛諾手中的報紙被他拍碎了，瞪著無辜身亡的報紙，佛諾直運氣，好半天才把報紙扔進垃圾筒里，嘴上還沒好氣的嘟囔道：「你長不長腦袋，你長腦袋是幹嘛用的，全a，全a你該不會是考試作弊吧！」

不得不說，佛諾的猜測還是靠那麼一點譜的。

雖說身為警界精英，可佛諾到底是在辦公室里待了十幾年，一身的肥肉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身手利落的小夥子，拿著報紙收拾幾下魏離，佛諾就一副累壞的模樣，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該死的山姆，自己混蛋還帶壞新人，狗娘養的！」

在佛諾的心中，大部分華夏人都是膽小如鼠，這個小菜鳥又是書獃子，哪有這本事又是打人又是去醫院逞能的，聯想到他跟山姆一塊吃飯，所以佛諾本能的就將屎盆子扣到山姆腦袋上，一定是他把小菜鳥給帶壞的。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以前從沒有人在報紙上這樣污辱他，因為知道c1是誰的沒這膽子，不知道c1大名的也沒這興趣，至於現實生活中，有膽敢污衊他的人百分百會變成殘屍，所以現在，魏離感覺有點為難。

知道魏離想偏了，佛諾不耐煩的敲敲桌子，「你u盤破解的怎麼樣了？」

「哦，已經完全破解。」說著，魏離打開電腦中的視頻，「u盤中只有這一個視頻，原版不是特別的清楚，音頻也不是很清晰，我把備份文檔的清晰度、亮度調整過，得到的就是這個視頻。」

戴著眼鏡佛諾來來回回把這份視頻看了不下十次，甚至是連原版那個模糊的視頻也看了三四回，然後深深的看了魏離一眼，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有麻煩了。」

魏離很清楚，雖然警察局中有手腳不幹凈的垃圾警察，重案組的佛諾和警察局長卻是一定不可能的，所以他很放心的把視頻放給佛諾看。

他之前查過議長先生的競選綱領，相比奧利瑞德一心要打造放心、安全的社區，議長先生更傾向於創造一個富裕、繁華的城市，過去兩年的司法預算就是議長先生帶頭抵制、阻撓，所以整個警察局誰都有可能是議長先生和聖殿信徒的人，這兩個老傢伙也不可能。

掛掉電話，佛諾看著魏離嘆了口氣，現在他也沒了考校魏離的心思，拍著魏離的肩膀說道：「聽我說，從現在起沒有得到我的許可，你不準離開警察局，不，是你不準離開重案組辦公室一步。」

這是軟禁？魏離剛想抗議，就看到佛諾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一步也不準離開，你現在的活動範圍就這麼大，而且除了重案組的人，你也不得跟任何人討論dr.周的案子，更不準接受任何記者的採訪，絕對不準！」

他還要趁著警方行動前先把議長和聖殿信徒的老大給收拾掉呢，關在這裡怎麼能行，魏離急了，「boss，我那真的是自衛。」

「哦，這不重要，相信我，這一點都不重要。」佛諾夾起自己的外套，晃晃悠悠的進了自己的小屋。

雖然不明白佛諾的意思，魏離也能從中感受到他的善意，至少沒頭一天那麼的敵視，大概是怕他被媒體套話落下什麼把柄吧。

坐以待斃不是魏離的性格，經過剛才的事情，魏離發現他上輩子一直被人關在地獄中，既使是放出來也只是如同一隻工具一樣的執行任務，對於人情事故這些東西他是一竅不通，那麼既然現在他的短板就在這些事情上，他不了解警察們的行事規則和習慣，魏離決定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了解一下警察和殺手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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