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血濺琉璃琴 第二十九章 打賭
旭日東升,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什麼?舒哥,你說的是真的?」當椰海聽到舒逸說要帶著她一起去江南省的時候,她激動地問道。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是這樣想的,不過你也可以選擇回到你們緝毒大隊去。」椰海說道:「不,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說完這話,她的臉紅了起來,舒逸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說道:「我這樣決定也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不過你得自己向你的領導請假。」椰海說道:「舒哥,我想加入你們。」舒逸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椰海嗔道:「舒哥,你騙人,西門大哥和小道士都告訴我了,九處人員的招募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而且好象上面沒有編製控制。」
舒逸扭頭瞪了一眼謝意,他忙低下了頭。謝意心裡恨死了西門無望,如果不是他說要搓和舒逸和椰海,他哪會多這個嘴。西門無望倒好,一大早便去了警察局,自己成了替罪羊。
椰海拉住了舒逸的手:「舒哥,你就收下我吧,我要為我的母親報仇。」舒逸抽開了手,淡淡地說道:「再說吧,快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就出發。」
舒逸離開飯廳,在房門外見到了岩領。岩領還是那麼質樸地笑著:「舒先生,我聽說你們今天就要走?」舒逸說道:「是啊,不過我們還會回來的,岩領大叔,到時候還少不了來叨嘮你。」
岩領說道:「舒先生說哪的話,你們能夠在我家做客,那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舒先生什麼時候再來?」舒逸說道:「這就說不清楚了,或許會很快就回來,或許得很長的時間。」岩領見椰海也準備好了行李,他問道:「椰海,你也要走嗎?」舒逸看了椰海一眼,椰海回答道:「哦,我得歸隊了。」岩領楞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你也在家呆了很長時間了。」
西門無望從警察局拿了資料回來,六個人便擠上了車,岩領目送著車子絕塵而去。
舒逸笑道:「看來得向上面再申請一台車了。」葉清寒說道:「舒處,這事交給小盛吧,讓他去肖局那裡打打秋風,一台車應該是沒問題的。」舒逸說道:「那好啊,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小盛了。」
到了三岔口,車子停了下來,葉清寒跳了下去,他揮了揮手,向大家告別。
葉清寒下車以後,大家頓時覺得寬敞了許多。椰海說道:「舒哥,你就讓我跟著你們吧。」舒逸說道:「你以為九處是那麼好進的?你覺得你在九處能夠做什麼?」椰海想了想,自己好象確實沒有什麼專長,說打他不是葉清寒、小盛的對手,更別說小和尚了,說特殊的技能,她根本無法與道士相比,她只是個普通的女警,緝毒警察。
椰海有些泄氣了,垂下了頭。
舒逸沒有再理會她,舒逸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會因為椰海對他的感情而放棄。椰海是個好女孩,但卻不適合呆在九處,他準備等這個案子結束以後再把她送回緝毒大隊。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其實九處有個女人在很多事情上會方便很多。」謝意也忙說道:「是啊,先生,人家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謝意一邊說,一邊用手碰了碰一旁的釋情。釋情無奈只得說道:「先生,他們說得有道理,就留下她吧。」
舒逸擺了擺手:「這事以後再說吧,還有,謝意,我告訴你,你還在試用期,如果你再多管閑事,當心我把你給踢了。」謝意吐了下舌頭。椰海說道:「不想要我就明說,用不著拿小道士說事。」舒逸不說話了,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掏出支煙,正準備點上,椰海一把搶了過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士?」
謝意著急地扯了扯椰海,輕輕地說道:「我說姑奶奶,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得罪他,不然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椰海瞪了舒逸一眼:「不讓進就不進,九處就那麼好嗎?」舒逸嘆了口氣,又摸出一支煙,點上了,這次椰海倒沒再搶了。
小和尚說道:「椰海姑娘,別說話了,先生這是在想事情。」他這一說,誰都不吭聲了。
舒逸一連抽了兩支煙,輕輕說道:「為什麼呢?」他坐在副駕駛,聲音雖然不大,西門無望卻聽真切了:「舒處,什麼為什麼啊?」舒逸輕輕說道:「易先生為什麼要承認是自己對易老進行的催眠?」謝意說道:「這還不簡單,他一定是被逼的。」
舒逸說道:「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可就是想不起來。」西門無望說道:「易停被那幫人控制住了,他們要易先生怎麼做,易先生哪裡有選擇的餘地?」舒逸說道:「話是這麼說,可你有沒有發現,易平在提到父親下落不明的時候,那種悲傷不是偽裝得出來的,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對他的父親的那種擔心呢?」
西門無望說道:「怎麼可能?他要不擔心怎麼會跟著我們跑到雲都來?」舒逸說道:「我懷疑到雲都來並不是易平的本意。」西門無望說道:「你是說是有人安排他來的?」舒逸點了點頭,謝意說道:「那個姓范的?」舒逸說道:「那個范先生應該還沒這麼大能量。」西門無望說道:「為什麼?」舒逸回答道:「你不覺得嗎?易家對這個范先生並不感冒。」
西門無望說道:「這不正說明他和易家不是一路的嗎?」舒逸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能夠安排、支配易家,那麼易家的人對他再不感冒也應該有所畏懼才是,可易家人卻沒有那種敬畏之心。」
舒逸說道:「所以我想易家一定是對我們隱瞞了一個事實,就是范先生和易家的關係,范先生告訴過我,他的夫人也姓易,是易家的遠親,我想應該不只這些,我覺得他和易停的關係不尋常,至少我覺得他對易停的下落不明,比易平要著急得多。你們也許會奇怪為什麼我沒讓肖長天去找他,其實我知道他去了哪裡。」
西門無望一腳剎車,望向舒逸:「舒處,不會吧?」舒逸說道:「開好你的車,一驚一乍的。」謝意也說道:「先生,你也太神了吧?你怎麼可能知道姓范的在哪?」
舒逸說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免費給我打一年的工。」謝意說道:「如果先生輸了呢?」舒逸說道:「如果我輸了,你說了算。」謝意說道:「好,如果你輸了,就得答應讓椰海姑娘加入。」舒逸看了椰海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
椰海見舒逸彷彿胸有成竹,她倒有些擔心了:「你們打賭捎上我做什麼?」舒逸說道:「一會到了省城,我們先去找小盛,他那車我們得開走,讓他自己去找肖長天打秋風去。」謝意說道:「先生,你還沒說姓范的在什麼地方呢?」舒逸說道:「他應該和小盛在一起。」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謝意說道:「這打賭不算,小盛肯定早就告訴你了。」舒逸搖了搖頭:「這你就說錯了,小盛並沒有告訴我,而且我猜得出他不告訴我的原因。」西門無望問道:「什麼原因?」舒逸說道:「一定是范先生請求他暫時別告訴我們的。」西門無望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小盛的膽也太大了。」
舒逸說道:「不能怪他,他之所以能夠替范先生隱瞞,一定是范先生開出了誘人的條件,吸引了他。」西門無望說道:「那就更不行了。」舒逸說道:「如果他能夠向小盛提供關於芥川雄一的一些資料呢?」
謝意說道:「不會吧?范先生可是久在金陵啊,與芥川沒有交集的。」西門說道:「是啊,舒處,你這只是猜測。」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們來假設一下,范先生和易停的關係非常要好,易停被綁架他自然會花大力氣調查,而他和易平之間走得又很近,你想想,就連我也察覺出易平對他父親的處置雖然悲傷卻不擔心,他能不察覺嗎?」
椰海問道:「舒哥,你已經是第二次說到易平悲傷而不擔心了,這說明什麼問題?」釋情輕輕說道:「這說明易平是知道他的父親在哪裡的,所以他並不擔心。」舒逸笑道:「小和尚說得對,他只有知道父親在什麼地方,才能夠這樣的放心。至於他的悲傷,更多的是一種無能為力。」
車子到了省城,舒逸聯繫上了小盛,讓小盛帶著范先生趕去省國安局碰頭,小盛心裡吃了一驚,但還是答應。
半個小時后,在省國安局肖局長的辦公室里,舒逸見到了易平,小盛和范先生。謝意習慣性地吐了吐舌頭,他無奈地望了椰海一眼,那眼神告訴椰海,他也沒想到打賭竟然真的輸了,在他看來,舒逸如果沒有得到小盛的消息,是不可能知道範先生和小盛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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