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人尊的過去
信兒坐在秦家偏院的台階上,仰望天空。天空一聲巨響,眼『快看書閃亮登場
只見那蔚藍的天際,飄蕩著朵朵白雲。
而那雲朵,竟然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前幾日,見過的那個紅衣女子的身影。
只是,那身影上,並非是那普通的臉龐,而是一絕色的冷傲容顏。
信兒搖了搖頭,狐疑道:「難道,她真的不認識我?可是,為何,我卻覺得對她,有著特殊的感覺呢?她,究竟是誰?為何想到她,我的心口,就開始疼痛不已。」
不一會兒,只聽秦府大院中,傳來了嘈雜聲:「快點進入密室,千年不遇的獸潮,正潮雲奇島而來!」
信兒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往房中走去。
老者見狀,說道:「信兒,不過就是區區妖獸,又何畏懼呢?更何況,我們這偏院,也毫無密室。要不,我們去霞峰山,躲避躲避。」
信兒一聽,焦急的問:「霞峰山?那裡不過有一處破爛的石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遮擋之物。難道師傅,是想進入那石屋,躲避?」
老者點了點頭,忙收拾細軟,就帶著信兒離開。
不一會兒,兩師徒已經來到了石屋跟前。
郝然,一紅衣女子,正站在院中。
信兒猛然間,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絲鮮血,噴涌而出。
而紅衣女子木然的轉過身,看著突然闖入的兩人,精神恍惚。
她,在此,已經一動不動的,站了幾日——她一直在自己內心的掙扎之中,不得醒來。
可是,此時,她卻看到了那個跟公孫懷信,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頓時臉色驚愕。
老者忙恭敬的說:「不知前輩在此,我們師徒倆,這就離開。」
秦舒窈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留下吧,我正打算要離開呢。」
老者頓時拱了拱手,虔誠的說道:「前輩,現在海中來了妖獸,還是等妖獸過了,再走吧!」
秦舒窈微微一笑,從納環中拿出了兩套曼妙玲瓏,說道:「這是護身的靈寶,你和你徒弟,也許用得上。」
說完,那兩套閃著雷電之光的衣服,已經出現在了老者的跟前。
老者見狀,立刻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接過。
秦舒窈見狀,又看了一眼那個男子,臉色大駭:「他,居然真的是人尊?沒有心臟的人尊!要不要,將流影之中的人尊心臟,還給他呢?」
就在她迷茫的時候,只聽那老者哽咽著說:「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秦舒窈回過神,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老者一把將還站著發愣的男子,拉下來,跪在身旁,說道:「小徒信兒,從來到雲奇島被小人遇到之際,就沒有心臟。不知道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為他煉製一顆心臟呢?」
秦舒窈的心,開始怦然的跳動,她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這裡,正有一顆妖丹,也許,能夠替代他的心臟。」
說完,她調動體內的靈氣,全部注入到了流影之中。
頓時,只見那有著裂紋的玉鐲之中,有著一顆紅潤的心臟,在「砰然」跳動。
老者見狀,立刻大驚:「仙寶,是仙寶!」
而秦舒窈拚命的抓著其中的心臟,卻怎麼也拿不出來。
信兒看著那紅色跳動的心臟,腦海中,立刻回憶起了一個場景:「他望著天空,只見有著一張絕色的臉龐,正在魅惑的對他,莞爾一笑。就是這笑容,讓他迷失了自己。他不停的修鍊,不停的變得強大。可是,當他再次遇到那個有著絕色容顏的女子時,只見她的身旁,有著一個俊俏的白袍男子。他控制不了對她的迷戀,終於順著高大的生命之樹,爬上了九天之上的靈界。」
想到此,信兒突然抱頭狂叫:「香凝雪,香凝雪!」
秦舒窈一聽,不由得身體顫抖:「原來,他真的是為了香凝雪,才挖了心臟。」
她那苦澀的雙眸之中,有著一絲譏諷:「香凝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前世?香凝雪,你到底是誰?」
信兒此時,淚流滿面,因為他的腦海中,那個絕色的女子,正抱著那個白袍男子,暢遊在靈河之上。
當兩人見到他之際,竟然驚愕的問道:「你,人界之人?怎麼能夠進入靈界?」
信兒恍惚的說道:「我想來此拜師學藝,不知,可否?」
絕色女子莞爾一笑,說道:「當然可以。既然你,能夠從生命之樹上來,那麼,這就是你的命數!」
她的一顰一笑,一招一式,都讓得這個人界的男子,為之沉醉。
她輕挽薄紗,踏風而來,然後從高空,翩然飛舞,墜落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那俊秀的臉龐,頓時有著紅暈,心臟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狂跳。
而在靈河之中的白袍男子,卻冷冷的瞬移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溫柔的說道:「雪兒,讓我帶他過去吧。」
香凝雪溫婉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男子依舊痴迷的看著那翩然而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自己的真情。
同香凝雪一起的男子見狀,那溫潤如玉的臉龐,立刻冷漠無比,只聽他冷冷的說:「在下沈俊彥,敢問你是?」
男子沒有理會,依舊看著已經只有一個白點大小的,嬌弱身軀。
沈俊彥冷哼一聲,甩了甩袖袍,說道:「她,是在下的未婚妻,請兄台自重!」
男子回過神來,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知沈兄如此,是不是對自己毫無自信呢?」
沈俊彥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眼中充滿了怒火。
只見他立刻手中幻化出了白色的靈氣之劍,一劍,刺向了男子腹中。
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只得生生的被靈氣之劍,刺入自己的體魄。
沈俊彥說道:「如果,你不離開靈界,那麼,此地,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男子望著那猙獰的面孔,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抱住了靈氣之劍,使勁的抽出身體。
他冷笑一聲,說道:「沈俊彥,是吧。好吧,今日之仇,我定會想報!來日,我們再一決高下!」
說完,男子轉身離開,順著生命之樹的枝椏,返回了人界。
過了數年,男子的傷勢已經好轉,當他走出自己修鍊的石洞,卻郝然發現,通往幾屆的生命之樹,竟然全部的消失。
他心中冷笑:「沈俊彥,一定是你,將生命之樹毀掉。那樣,才不會讓我有著機會,進入你們的界面。就算是看她一眼,你都不願意嗎?總有一天,我要將靈界,變成我自己的界面,然後,永遠的看著她!」
又經過了數千年,男子,成為了人界之中最高的存在。
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他只知道,他的心中有著一個名字「香凝雪」。
同樣,他堅信,那一張絕色的容顏,再未來,只能為他一人而笑。
他聯繫了整個人界的高手,開始計劃,攻向幾界面,打破這現有的格局。
經過數百年的準備,那一通往幾屆的龐大通道,終於成功。
當他用調虎離山之技,將沈俊彥誘回玄界之後,他走上了通往靈界的靈河。
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他一氣之下,劈開了靈界的一個角落。
頓時,靈界碎片掉落人界——正好,落在了林軒大陸那浩瀚無垠的沙漠之中。
而他順著靈界碎片的掉落,回到了靈界。
當他看向天際上,那一抹紅色的月亮,眼神迷離,充滿了失望。
他大聲的呼喊著:「香凝雪,你究竟去了哪裡?難道,你已經不再這個世界?為什麼,你就不等著我的到來。就連一面,你也不願意讓我看到嗎?」
想到此,他不停的噴出鮮血,他的心,不停的抽痛。
他的思想,在那個絕色容顏消失的時候,頓時變得迷茫和混沌。
同時,只見他痴傻的仰望著天空中,那一輪艷紅色的月亮,獃獃的發神。
突然,只見那月亮越來越暗,由紅色變成了暗紅色,最後被漫天的紅霧所遮擋,消失不見。
突然,他跪在流沙中,對天長嘯。
那聲音,響徹天際,將地面的流沙,也攪合得不停的翻轉流動。
就在這時,他突然將自己的右手,沒入自己的胸腔,掏出了一顆血淋淋的紅色心臟。
不一會兒,只見他將自己的心臟,拋向了那漆黑的天空。
就在心臟飛入天際的時候,頓時出現了一輪耀目的太陽。
跪在地上的男子見狀,莞爾一笑,匍匐著,在流沙之中不停的尋找著什麼東西。
最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因為此時,在他的面前正有一輪嬌小的紅色月亮。
他雙手膽顫的捧著那輪紅月,身子不停的抖索。
接著,他又將那紅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從納環中取出了一個玉鐲,將地上的月亮收入其中。
隨後,他痛苦的望著泛著白光的陽光,將整個玉鐲拋向了空中。
當玉鐲飛升之際,越變越大,那散發出的溫潤光芒,將那心臟幻化的太陽也收納其中。
男子微微一笑,痛苦的倒在了流沙之中。
就在這時,信兒抬起了頭,說道:「你,你究竟是誰?」
他的眼睛變得血腥而恐怖,他那絕望的神情,讓得老者也感到害怕。
老者立刻將已經站起的他,往下拉扯,生怕得罪了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高人。
秦舒窈冷笑一聲,說道:「你認識這?看來,你已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如果那是前世的記憶,為何,我此刻,還會如此的疼痛。就算沒有心臟,我卻依舊這樣痛苦!」
秦舒窈冷冷的說:「既然如此,流影,就還給你!」
男子一把拉住了秦舒窈的手,說道:「你,就是香凝雪,是不是?而只有你,才能帶上這個玉鐲!我將我一生的修為和心臟作為符咒,煉製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仙寶。絕不可能有另外一個人,能夠戴上我為你定身打造的仙寶!」
秦舒窈看著男子眼中的猩紅,眸子有著霧氣,她淡淡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請讓我取下它,可否?」
信兒冷笑一聲,說道:「我對你的情,我對你的心,你真的不明白嗎?」
秦舒窈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因為你的心,死了多少的人,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難道,這樣的代價,還讓我有資格這樣活著嗎?更何況,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叫做香凝雪的女子。我只是我,我是人界的秦舒窈!」
老者不知曉兩人究竟在說什麼,只看到信兒已經抓住了紅衣女子的玉手。
而那玉手上的手鐲,竟然在信兒觸碰之際,就突然發出了溫潤的光芒,流向了他的整個體內。
讓老者立刻明白的是:「這個紅衣女子,一定知道自己徒兒的來歷,並且,還是非比尋常的關係。」
想到此,他立刻走進石屋,不再打擾兩人的獨處。
而秦舒窈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心,還給你。希望你能回到以往,成為那個強大的存在!」
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我的強大,都是為了你才存在。既然你都不存在,要那莫須有的強大,又如何。如果,為了長生不老,孤獨寂寞數萬年,甚至更加久遠。我寧願,一次次的輪迴,過著不同的自己,遇到不同的你。」
秦舒窈的心,頓時一痛,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著這個叱吒風雲,將靈界佔為己有的尊貴男子,她從沒想過。
他的強大,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子。
信兒看著秦舒窈臉上的木然,頓時問道:「為什麼你要出現,原本,我是多麼的快樂。可是,你卻偏偏要在這時,出現在我的身邊。為什麼要這樣殘忍,讓我記起了以往的所有?」
秦舒窈一聽,頓時想道:「那個神秘男子,到底是為何如此呢?難道,他就是要讓自己,來恢復他前世的記憶?」
想到此,秦舒窈害怕起來。
信兒哭得像個淚人,秦舒窈手臂上的玉鐲,已經不再散發出光澤。
只是,那一點紅色,卻依舊耀目。
信兒不知為何,突然昏迷不醒,倒了下去。
秦舒窈見狀,對著屋子裡的老者說道:「帶他進去吧!妖獸,不會進入此地!」
說完,她畫下一個禁止,立刻飛遁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