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所謂的愛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所謂的愛

聽出陳凡笑聲中的不懷好意,包括銀狐在內,三人都是心中一寒,胖瘦二人雖然知道陳凡的威名,但是畢竟那都可以說是傳說中的人物,還沒有必要的了解,但是銀狐卻明白這個人的可怕,所以在知道陳凡的真實身份之後就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念頭,可謂是光棍之極。

所以,三人都沒有再過多的表示,就跟在了陳凡的身後,除了寺廟。

一行人出了廟門,徑直取道下山,上山時歐陽雪塵很是硬氣,咬牙堅持著到了山上,等到下山,卻沒有了那麼多的硬氣骨氣,身子靠在陳凡的身上,就像是從來就沒有長過骨頭,陳凡溫香軟玉在懷,心中激蕩之餘,對歐陽雪塵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也是暗自奇怪,不過好在他已經不在初哥群體中混了,雖然比起現在一些『上進』同學晚了那麼十幾二十年,不過好歹是過來了,所以並沒有問多餘的話。

歐陽雪塵靠在陳凡的懷裡,小臉紅撲撲的,想到剛才的事情,此時卻是后怕不已,轉而又想到陳凡來到之後三言兩語間就將自己這場如此之大的危機給解除了,不由得更是對其依戀,卻又有些好奇,小聲問道:「那三個人,為什麼這麼聽你的話,要是我能確定你不可能綁架我,我還以為這是你指使的呢?」

陳凡苦笑,「你這小腦袋瓜里總是胡思亂想些什麼,銀狐這人我知道,那年在賭城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見過一次,當時我們交手的情形和今天差不多,不過那時候我的身份也是殺手,殺手過招不留餘地,出手就是殺招,不過,我卻沒有殺他,他雖然揚言報仇,但是武功相差太遠,也沒有那個可能,而那次也算是欠了我一次,加上這次,他欠了我兩條命,而且今天他殺了我十個手下,哼哼,他要是在敢給我唧唧歪歪的,我直接打死他算了。」

「不許你再這樣打打殺殺的,真野蠻,我覺得你應該穿西服扎領帶,乖乖的做一個上班族。」歐陽雪塵嗔怪之後,又滿臉的幻想。

陳凡心中大哭,自己這半吊子大學還沒上好呢,還做什麼上班族,我不得天天炒老闆魷魚啊。

嘴上卻戲謔的說:「怎麼,你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管我啦,哎,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陳凡做痛苦狀。

歐陽雪塵大羞,使勁在陳凡腰間扭了一下,哼道:「就沒個正經,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油嘴滑舌啊,是不是我那個姐夫把你給帶壞了。」

陳凡心中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為程學宇祈禱了一下,這小子這次純屬無妄之災啊,嘴上卻毫不留情的道:「嗯嗯嗯,老婆大人果然高見,我也覺得我最近是受了那小子的影響,哎,原本的我,是多麼的純潔啊。」

歐陽雪塵被陳凡的語調逗笑了,小手一個勁的拍打著陳凡,眼神中的情意卻是更濃了。

「咳咳」正當兩人情濃意濃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凡和歐陽雪塵兩人渾身一震,頓時羞紅了臉。

陳凡嘴角抽搐了兩下,瞥了一眼一臉笑意的銀狐,嘴上道:「你感冒啦,那趕緊吃藥,別在這咳嗽,傳染給我們,你付得起這責任嗎?」

「咳咳咳咳!!」銀狐咳得更厲害了,是被口水嗆得,心中大嘆,有了女人的殺手,果然就變得不再冷血了,雖然這丫的功力還是那麼可怕。

胖瘦二人卻是心中偷笑,不過,也只是笑了一下,隨即便被無盡的擔憂給籠罩了,這次一去,可真是生死難料啊。

陳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下了腳步,嘿嘿笑著看著銀狐,銀狐被他笑的渾身發毛,驚疑不定的問道:「你,你想做什麼,有事就說,別有事沒事的嚇唬人玩。」

陳凡邪邪的看了他一眼,悠然道:「你知道我來之前遇到了誰嗎?」

「誰啊?」銀狐疑惑道。

「白鷹!」陳凡淡淡道。

銀狐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半晌才回過神來,皺眉道:「白鷹出現了,難道那個人回來了?」

陳凡眼神上瞟,「白鷹他入了六扇門,為的是什麼,我想江湖上沒有人不知道吧。有他出現的地方,那個人,一定在,哎,或許不該這麼說,應該說,有那個人的地方,白鷹一定在。」

銀狐出了兩口氣,鎮定下了心神,問道:「他知道我在這嗎?」

陳凡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就連我也是在追上你們的車之後,才知道你也在車上,不過,我也沒告訴他,反正,他不會在意你的。」

銀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世界第二的殺手,那個傢伙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修羅說的對,他不會在意自己的,那個人也不會,雖然他們……

嘆了口氣,銀狐看了看陳凡道:「你想害我是不是,明明知道他在,你還讓我跟你去?」

陳凡嘴角上揚,「我喜歡看戲。」

「靠。」銀狐沒好氣的道。

歐陽雪塵三人都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胖瘦二人不敢插話,歐陽雪塵就沒那麼客氣了,拽著陳凡的手臂,要黃道:「凡凡啊,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白鷹,那個人的,就不能說明白一點啊,白影是誰啊,那個人又是誰啊?」

陳凡笑了笑,摟著歐陽雪塵繼續往前走,一邊小聲的道:「白鷹啊,這個人算是我的一個哥哥吧,不過,這事天底下知道的也不超過五個人,他是陳家的一代天才,雖然僅次於我。」

說到這裡,歐陽雪塵白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的自大有些不以為意。

陳凡笑笑,接著道:「他真名叫做陳平,不知道這名字是誰給他取的,真是的,讓人一聽就會懷疑我們倆的關係嘛。」

陳凡搖頭嘆息,好像對此很不滿意。

歐陽雪塵又給了他一個白眼:「名字當然是父母取的,難道是別人?」

陳凡嘆了口氣道:「陳平自幼父母雙亡,要不是天縱奇才,在家族中恐怕根本就沒法生存。」

歐陽雪塵一愣,「真可憐,不過,你們家族是不是太殘忍了。」

陳凡笑了,笑得有些滄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武林之中講究武功,武功高者為霸為王,武功弱者為奴為俾,縱然是現在社會,有勢力有人脈者就風生水起,反之就是庸庸碌碌,更有哪些所謂的太子黨,不說那些真正有教養的,光說那些從小被長輩當小祖宗慣著的,個個無法無天,誰又能把他們怎麼樣?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古往今來一向如此。」

歐陽雪塵愣愣地聽著,她從小時候起便是父親母親的心頭肉,從來沒有真正的經歷過社會,也從來無法想象陳反射所說的那寥寥數語中的滄桑感慨,不由得有些痴了。

陳凡接著道:「陳家便是模擬出一個現代的社會,不過,陳家絕對不能忍受有所謂的太子黨的出現,所以,就算是父輩在陳家的威望名聲在高,也是沒用的,可笑,前些日子,回去給老爺子祝壽,三個我這一輩的小子,竟然持寵生嬌,仗著父輩名聲和無法無天的性子,竟然就敢做首席,不過這些人都是在外面為陳家打拚的,離家久了,也難免忘了規矩。」

陳凡嘆了口氣,這也是他要收復左京和關負的主要原因,家族中的俗世力量很多已經腐朽,下一代已經難堪重任,如果不儘早收編自己的勢力,陳家早晚會被敗壞。

歐陽雪塵看陳凡又嘆了口氣,心中彷彿明白陳凡是在為家族操心,輕輕地撫了撫陳凡的手臂,溫柔的看著他。

陳凡微微一笑,心中瞬間充滿了幹勁,笑了笑道:「我們好像跑題了,哈哈,恩,反正呢,陳平這個人仗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習武的天分,在家族中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老爺子對他也很是看好,比較信任,但是也是因為這一點,這小子就慢慢的變得有些驕傲自大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愛上了一個人。」

說到這裡,陳凡嘆了口氣,說道:「那是他在外面遊歷的時候遇到的,他們也算是一見鍾情吧,所以,陳平把他帶回了家。那個女人是一個散修,在江湖中也有著不小的威望,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這個女人比陳平大,雖然只大三歲,但是就因為這一點,老爺子打死不同意,陳平苦苦哀求不得,怒火一起,就要帶著那個女人走。老爺子當然不同意了,伸手就要將人留下,陳平也不會束手就縛,當下三人就動起了手,結果,那個女人被老爺子三招擊傷,遠遁而去,陳平卻被老爺子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三年,陳平被囚,那女子中間來了兩趟,終於闖過重重守衛,見到了一次,兩人本想當場就離開,但是陳平念及老爺子和各位叔叔伯伯的養育之恩,卻想在臨走之前悄悄地拜上一拜,那女子無奈,只能由他,兩人約好相見的地點,陳平獨自留下,卻被老爺子發現,陳平去意已決,老爺子本來是留不住人的,畢竟當時陳平以死相逼,可誰知老爺子卻不是一般人,竟然和陳平打了一個賭,賭的是陳平這一輩中有人能夠擊敗他,陳平心高氣傲,當然不服,兩人的賭注就是,陳平要是輸了,就在陳家再留一年,陳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哈哈,當時也怪他大意,以為他這一輩,根本就沒有敵手。」

說到這裡,陳凡笑了笑,歐陽雪塵插嘴道:「那他最後輸了還是贏了?他們兩個人最後見到面了嗎?你家老爺子還真壞,這樣棒打鴛鴦。」

陳凡笑了笑,卻有苦澀的意思,嘆了口氣道:「他輸了。」

歐陽雪塵也是嘆了口氣,「也是,陳家老爺子竟然敢和他打這個賭,他怎麼會贏,不過,你不是說陳家他那一輩中根本就無人能夠勝他嗎?那是誰贏了他啊?」

陳凡笑了笑道:「錯了,那不是我說的,那是陳平自以為得,少年得志,難免心生無敵之感,那一年,我十六歲,我們交手三十二招,他將我的衣領震散,我卻當場打斷了他的一隻手。」

陳凡說到這裡,眼神中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的那一戰,心中不無感慨。

「啊!」歐陽雪塵捂住小嘴,眼神中滿是驚訝,隨即醒悟,陳凡自己都說了,陳平雖是天縱奇才,但是比其他還是略遜一籌的,當時以為是他自大說謊,現在終於明白陳凡所說的都是大實話了。

陳凡嘆了口氣,接著道:「當時我看著陳平死灰色的眼神,不明白為什麼不離開家門,他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就能夠讓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為之付出生命,現在我卻終於明白了。」說著,看著歐陽雪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愛,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有危險,我會不顧一切,雖然我感覺這很奇怪,但是,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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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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