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小孩的教育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周，黃石在這幾天里按照計劃上淘寶貨比三家，打電話與兄弟們聯絡感情，跑市郊的小商店買一些在淘寶上也沒有辦法買到的釘靶子之類的工具，最後終於把一些要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而另一邊的小孩子也沒有閑著，他把時間小孩的時間分成三個部分，早上時間是學習，下午的時間呢休息兼勞動，晚上呢再複習一遍早上學習過的內容，並且進行考核。

所以黃石特意從淘寶上買來了30元一本的「漢語拼音卡片」10套，和10本的「學前必知600字」這樣的書，圖與字都有，一一對應，才8元一本真是夠便宜的。黃石以前沒有當過老師，他是個搞delphi編程的，但是以前女兒上幼兒園與小學時的學習經歷，還是明白小孩的教育要從拼音與簡單的文字認識開始。

黃石收到課本那是第三天早上，那之後他拎著這些書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他讓小孩們跪在地上給自己磕了3個頭，叫他們改叫他為先生，並且大義凜然的和他們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黃石是希望通過這種老師與弟子關係，再結合古代那種天地君師親的群體環境，能把這些小孩與自己牢牢的捆綁起來，所以他一方面給小孩們優越的飲食營養，另一方面他也扮演起了除了慈父外嚴師的角色來，他特意在山上劈了一根長度柔軟適合的竹條，擺在供案上當戒尺。

黃石看到李柱子舉起了右手，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話，「先生，為什麼這個牛和我們在村子里看到的不一樣啊」，現在這4個小孩坐在飯桌前，二狗和柱子分坐兩邊，而趙愣子與二丫則並排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本來是牆壁，現在牆壁的前面卻支著黑板，全稱「特大號兒童畫板畫架黑板支架式雙面磁性寫字板」的一個一玩意，這個東西實在好貴將近200元，不過好在質量確實比較結實、靠譜。不過現在因為還沒有開始教拼音，所以上面並沒有寫字。而每個小孩子面前則平放著原來說到的那本600字看圖說話。

剛才黃石站在黑板前正在搖頭晃頭，讓他們跟著他認識這些動物，結果在貓狗之後，就遇到這個牛的問題，「這個牛啊，確實不是我們平時看到的水牛、黃牛，而是奶牛」。「奶牛。。」，這下連二狗他們幾個都迷糊了，「是啊，奶牛，學名叫花奶牛，這個牛呢，只有在天上或是很遠很遠很遠的西方才有」，「哦，至於什麼是學名，這麼說吧。。」，「那奶牛是作什麼呢」，「你們早上喝的那個牛奶，就是它們擠出來的，同。孩子們，這個牛的後面那個是馬，過幾天有機會，我們去城關，也許城關里就會有」。剛才黃石一時嘴快就差點說出了同學們，他有時彷彿還是在山區支教，下面坐著的還是那些原來的學生。

說起了牛奶，孩子們就想起先生給他們定的規矩，首先鬧鐘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就得起床，下床后把毛氈子平鋪對摺放在床的中間，枕頭也要重新擺放整齊，然後換上白天勞動用的衣服，把睡衣也收拾好掛在床鋪的鐵架上。其次就是按年齡順序交錯組合成兩班，拎水，燒熱水，燒開水，然後開始刷牙，洗臉，接著就要擦洗桌子，清洗碗筷，作廣播體操。最後就是蒸饅頭，然後等著先生拿著4袋牛奶回來。

對於孩子們來說，第一次喝完牛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牛奶怎麼說呢都有點膻味，他們從來沒有喝過類似的東西，雖然先生對他們說過這是好東西，可以讓他們長的和先生一樣的高，長的很壯，將來可以為先生作很多的事情。但是確實有好幾次都快吐出來了，但是後來慢慢的喝多了，喝習慣了，他們才覺得那個口感怎麼會變得順滑起來，還有種特別的香味。

和牛奶相比讓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先生給他們煮的東坡肉，這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一天，那天當高壓鍋剛噴出氣的時候，他們就被那個從門外迷漫過來的濃郁肉香味給擊倒了。最後先生看他們老看著門外，也無心讀書，就宣布今天學習結束。因為前段時間黃石有空去現代買了幾十塊磚頭，簡單的在房子外邊的左邊走道上，用水泥與沙子壘了一個灶。右邊走道現在是他們洗漱的地方，用山上的竹子加上鐵線搭了個結實的架子，讓他們可以把水盆和用品什麼的放在上面。

在東坡肉出鍋的那一刻，小孩子們不由自主的歡呼起來，這一刻也永遠的存在他們的記憶當中了，再後來他們吃過的什麼好東西，感覺都比不上那一年那一天先生給他們做的第一道東坡肉。「來，愣子來分菜」，「是，先生」，現在他們5個人是採用了分菜制，每個人一個不鏽鋼托盤，前面的一盤青菜愣子已經分過了，沒有什麼感覺，覺得雖然香，但是還可以忍受。但是現在對著鐵鍋中已經收好汁的東坡肉，他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包不住了，手抖著給每個托盤上，都分好了相應的肉塊，就象當初和柱子打了一架似的，渾身心慌出汗。

按先生的規矩，先生先領了一份，然後按照年齡從小到大，最後才是這一天的分菜人，這是向海爾公司的食堂經驗學的，一般先生都領走了那份看上去中間適量的一份，而分菜人則最有可能領到菜最少的那一份，所以就是要讓他們在分菜時盡量作到公平合理，大米飯現在是管飽的，但是先生有個要求不能浪費，如果發現了，第一次是警告打手心，第二次就是要挨餓一天了，還好現在都沒有人患錯。這一周下來，因為油水的原因，這幾個小孩的飯量也越來越小，最後才穩定下來。

很多年後，李柱子是這麼回憶這一天的「。。那時肉最多的一份已經被二丫給領走了，還好那天是愣子分菜，我是第三個領的，那個肉啊真是誘人，看上去皮紅通通的，咬一口那個味啊又甜又香，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比那個更好吃的了。。」

……

在午飯後，照例是分成兩班收拾飯桌，打掃衛生，清洗鍋碗瓢盆，黃石非常注意衛生，但是除了前幾次的示範外，其他時間他都盯著他們做事，發現除了頭幾次他們因為認真，一絲不苟外，後來也開始有些圖省事了，最後被黃石拉出來，特地打了幾次手掌心后，他們才慢慢真正養成了衛生習慣。

在睡了一個小時的中覺后，起來后他們按黃石的要求帶上釘耙子，上山耙些可以燒火用的樹枝落葉，然後把它們用簸箕裝上帶回來，曬到房子前面的空地上，現在空地上的雜草都已經被小孩們拔個一空，他們還用鋤頭從走道洗漱地方的下方挖了個小水溝，從空地上經過，然後繞過圍牆通到廟的外面。

現在幾個小孩帶著草帽，腳踩著塑料涼鞋，二狗先用釘耙子掃過周圍，這是要趕蛇和一些蟲子，後面的柱子與愣子散開用柴刀把那些一束束草叢的放倒，就是小樹的樹枝也不放過，先用釘耙先把枯枝先耙下來，然後再直接把低矮的枝椏就用柴刀砍掉，而二丫則是拿著黃石在現代社會冷作店直接焊好的火鉗子，開始收集到簸箕里。

在山上砍柴最討厭的就是蚊蟲之類的，原來他們幾個小孩去各個村子里討食的時候，走的雖然是小道，但是沒有什麼衣物遮掩，所以仍然經常被一些蟲子咬得紅腫，現在雖然是在砍柴，但是先生讓他們每次出發前都噴了驅蚊液，雖然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是被咬的比以前還少。現在的他們身上沒有始終要抓撓的跳蚤，原來身上的好幾處疥瘡也在塗了幾次膏藥之後完全好了。

在4個小孩子中間，黃石發現二狗確實象一個兄長一樣，可能這一兩年的共同生活，他已經把自己完全定位成一個大哥哥的身份，有好東西，他總會想到其他小孩，但他的話從來不多，一般有問才有答。而柱子則是比較機靈的一個，經常能舉一返三，總會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先生。趙愣子完全是人如其名了，人不僅長得些木愣，行為作事都有些不活絡，但是倒是很聽先生的話。而二丫最小，她能感受到先生好象對她最好，最疼她，看著她總是笑的多，不象對其他幾個哥哥那麼嚴肅，連她用的東西好象也都是小巧好看的居多。

所以3個小男孩也都更加愛護自己的小妹妹，讓她總是少做些事情，但是先生髮現后卻制止了，先生對他們說，現在只是二丫年紀較小，可以在吃的和穿的上面給二丫好的待遇，但是做事的的要求卻不能因此放低。所以二丫也總是盡自己所能，作好每一件事情，在所有小孩中間，顯然二丫也是象所有女孩一樣的最講衛生，現在她被黃石任命為這個小家庭的衛生監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