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來回貿易構想
黃石頓時緊張起來，「那麼其他的是不是真品啊」？
「其他倒真是真品，就那個不敢確認……」。
黃石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那這麼樣，老豬，你有沒有膽量吃下這些」？
黃石乾脆就把那幾十枚的正德通寶給收進了紙袋中。
「怎麼會不收，我要核算一下價格」。一陣搗鼓之後，最後算完下來，老豬給了個7000元的內部價，黃石頓時笑開了花，這生意太值了啊，這1兩銀子平均過去才120元不到，現在這大約一兩的銀子就翻了近百倍還不止價值。
黃石按捺住心中的興奮，和老豬兄弟七扯八扯了一通，再順便了解了一些古錢幣的知識，談到那個掌柜提起的小錢時，老豬告訴黃石由於明代中期開始，無論官府還是私人鑄錢有時甚至不用銅而只用鉛鐵，而且還不是鑄造出來的，是用鐵板或是鉛板板剪裁出來的。所以到嘉靖三十三年的時候就規定嘉靖錢和洪武等制錢以及前代完好的銅錢都可以以7文錢折一分銀子，其他的錢，依照其品質的高低，分成三等，或以十文錢折銀一分，或以十四文錢折銀一分，或以二十文錢折銀一分，至於其他不能用的爛錢則加以禁止。」
老豬喝了一口水，現在他和黃石兩個坐在古玩店的二樓，樓上都是放些老豬自己品鑒並確認過的精品，要不是大客戶他一般還不引上來呢，老豬放下杯盞接著講古。
「可是呢明代發給文武百官的工資卻是不論新錢舊錢的，而是都當成是作上等錢使用，並且以7文錢折一分銀子來花，於是官吏們上行下效也就是以這行市來強迫商民接受，民間當然不滿了私底下也不買賬。後來他們就只好允許小錢流通，不過小錢卻要6000文才能折算成紋銀一兩。
「後來啊，他們差不多就定下了嘉靖錢700文折一兩，洪武等錢是1000文，前代的銅錢則要三千文才能抵銀一兩，於是呢，民間就都改造嘉靖錢去了。但是後來這種強制定價就和那個寶鈔一樣給廢了，各種制錢只能任其自然的漲跌，但是官府的收稅和官員的工資呢都要收白花花的銀子了。」
黃石心中鄙夷了一下明代的奇葩經濟管理，看老豬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他站起身走到四周的古董架前，看看那些收藏物的銘牌，也就是一些近代瓷器，書畫作品，還有一些雜項，有角雕、硯台、紫砂壺、琺琅器、小香爐什麼的。
「我說老豬，你怎麼不進些明代宋代的東西啊」，「嘿，你這個就不知道了，不說我沒有進貨渠道，也沒有那個資金，就是有也不能擱在這兒啊」，黃石想想倒是，看央視台一套的收藏節目，那些宋明時期的瓷器估價都是以十萬起的，要是放在這個店裡，不一心給人家一窩揣了，估計老豬都得去跳樓。
「對了，老石，剛才還問你怎麼有空回老家了，還收了這麼多的銅錢」？顯然老豬出於一個商人的精明想打探個底細，接過老豬同時遞過來的小茶盞，黃石裝著喝水的樣子尋思該怎麼回話，不能低估老豬的智商，人家開個這麼大的店什麼人沒有見過，太明顯的假話不說傷感情，而且以後還得用100倍的假話來圓。
心思迴轉之下，黃石放下茶盞看著老豬，看他一臉的忠厚的看著自己，心說，老豬老豬啊，你這個不是讓我為難么，「我呢前天回了趟老家翻了一下祖宅的舊址，我老爸呢準備在那個上面蓋個房子，哪，就是在那個地方的下面，發現了埋在地里的罈子里，罈子里呢裝了這些銅錢」，「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有，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我就是看你是兄弟，所以才先讓你先掌掌眼嘛」，說到這兒老豬倒是有些相信，因為當年他們宿舍8個兄弟，有兩個兄弟經常自己吹祖上有「良田萬畝」，黃石就是其中一個，他說他家解放前是個地主，他村裡的那些山都是他家的，還說過他家的那個地主大宅院後來被火一把燒了，沒有搶救出來什麼東西，所以後來解放后才被評了個富農。但是奇怪的是，這兩個地主孫子的政治言論卻是南轅北轍，在宿舍中經常打嘴仗，而祖上是貧農的兄弟們卻都在打醬油。
看老豬有點相信，黃石決定再加點料，「我那兒還有幾張你剛才說到的寶鈔，保存還蠻好的，怎麼樣你感興趣不」？「寶鈔，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啊，你有多少張」？「好象有5張，現在它們值多少錢？」「我給你一張出4萬，你讓給我，讓兄弟也有些賺頭，怎麼樣」，「好，不過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我才能回來，我這一段時間都比較忙」。
推掉了老豬說去喝一杯的提議，說是家裡還有事，老豬打笑黃石還是妻管嚴，他只能苦笑著，也懶得解釋，畢竟離異不是件好事，不想把事情搞的所有朋友都知道，惹人同情。黃石這麼急的離開，除了怕和老豬喝酒聊的高興，等下言多必失，把不住秘密外，還擔心自己如果喝了酒明天起晚了，那邊的小傢伙們無人照應，現在那邊已經成了黃石的生活重點。
……
第二天，來到古代的黃石搬開抵在房門后的椅子，到另一個房間叫醒了幾個小孩，顯然昨天幾個小傢伙也累壞了，平常早起的今天也都睡眼朦朧，黃石把他們帶到下面用水做了洗漱就出街了。今天黃石要到街上去實地考察一下現代與古代時空來回貿易的平衡，因為畢竟銅錢現在作為一個古玩產品它有一個市場容量的限制，如果數量過多一是會帶來商品貶值的問題，第二也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銅錢交易註定只能作為初期積累資金的臨時辦法。
黃石也有考慮過其他的古董與字畫，但是現在只是在一個小縣城，名人的字畫那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字畫作品本身會不會在現代社會遇到撞衫，也是個要考慮的問題。而古玩市場上含金量高的古舊傢具，能容易弄到的小戶人家的傢具不說它們的材質不是紅木、黃梨木的問題，就是傢具製作本身也不可能有什麼藝術價值，而大戶人家的傢具雖好，可是怎麼可能會弄到呢，而且傢俱作為商品還有個大問題，就是他們的體積問題。
難啊難，「唉」，原來也有想過黃金、玉石、名貴材料什麼的，但是顯然都不是現在的黃石能搞到的東西，現時只能作罷，放到中長期去考慮。至於現代商品在古代銷售問題，昨天黃石就想通了，就是在現代買入白銀然後古代花，而買入的渠道也很多，有各地的金銀精鍊廠可以聯繫，要麼就是各商業銀行發行的銀幣、銀章、銀條，或是在黃金交易所白銀t+d交易中申請提取現貨，最後一種就是日常消費中，盡量購買銀質物品，如銀質餐具，銀質花瓶等裝飾品等。
黃石帶著他們左轉右轉來到後街，這是昨天和小二打聽到的，這個街上有些吃食比較精緻有趣，一看這條街也不是很長，就短短的一百多米，沿街零零散散的有些吃食攤子，黃石想一般吃飯的地方人多嘴雜，可以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這樣即可以省去刻意找人打聽消息的麻煩，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口音不同，而被當外鄉人忽悠，可惜自己住的那個客棧可能上了「星級」，沒有什麼人氣，不然也不用專門跑這麼遠來。
看到不遠處就是個小吃攤，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吃著了，看他們的碗里都是熱騰騰白嫩白嫩的豆腐腦，還撒上了些綠綠的小蔥花，看起來相當的誘人，他們桌子上還擺著放了油條的碟子。這個小攤只有5個桌子，加幾張的凳子，現在已經坐了兩桌了，黃石看那些桌子雖破，但卻是異常的乾淨。就和小傢伙們在最邊上的桌子坐下來。
「依婆，上五碗的豆腐腦」，黃石見那個依婆看起來五十幾歲，雖然身上穿的粗布衣裳雖然已經陳舊還打有補丁，但是卻漿洗的乾乾淨淨，過半的白髮更是梳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人顯得特別的乾淨利落，讓人一看之下就心生好感。
「那公子可要油條或是蔥餅」？「好」，「來上3根油條，再上5個的蔥餅」，看旁邊的兩伙客人都吃著他們自己帶的乾糧，粗黑的乾糧看上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不一會兒，豆腐腦兒就端了上來，翠綠的蔥花飄在白嫩嫩的豆腐腦上，還能聞到香油和蒜泥的香味。這豆腐腦確實好吃，入口滑嫩不說，那滋味也不尋常。一碗很快就吃完了，看小傢伙們顯然還想再來一碗，黃石再讓依婆再上了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