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施捨o我一點愛
褎衾翼已經昏迷半個月了,希望的渺茫,大家心知肚明。
童羽墨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日漸憔悴,她的心也跟著是那暗無天日的絕望逐漸消沉。
童羽墨輕輕把他冰涼的手貼在她的臉上。
「翼,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你不是還答應保護我一輩子么?你要好好的活著才能保護我啊!你到底聽見沒有?我那麼辛苦,想把你找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他現在又不會醒來!」
童羽墨抬頭,唐嫣然鳳眼端倪著她,「你怎麼每次都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翼他還沒死呢!」
童羽墨趕忙擦乾了眼淚「。。。。。。」
她嘆息一聲,把手裡的零食抵在她面前「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點東西,吃點吧!」
「我吃不下,你吃吧。」童羽墨搖搖頭。
她想謝絕她的好意,卻引來她的誤會,冷言道「你以為我就能吃得下么?翼這個樣子又不是我害得!」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把頭深深垂下。
唐嫣然一見她這幅模樣,像個受氣的孩子,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如果翼醒來,會不會真的和她在一起?一種自私和貪婪湧上心頭,自己明明付出了那麼多卻顆粒無收。
她抬頭一道筆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邊。
唐嫣然淡笑,薄薄的雙唇勾勒出柔美的弧度。
「你真的愛她么?」她問。
童羽墨停頓了幾秒,點點頭。
「那風逸辰呢?風逸辰算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他?你們在一起三年了!你就沒有發現當你知道真相時更多的不是給予翼的關心么?你沒有發現你們的感情已經淡了么?是因為你心裡有了風逸辰!你就重來沒有愛過他么?重來沒有對他心動一次么?只是喜歡單純的,簡單的他。。。。。。」
單純,簡單?。。。。。。
他的模樣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陽光把溫暖的撒在她邪惡的臉上。
「風逸辰,你抬頭嘛!」
「幹嘛?」
悶頭專心做蛋糕的風逸辰一抬頭,童羽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之速在他英俊的臉上胡亂摸了幾下奶油。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樣子一下變成了大花貓。
樂得童羽墨前仰後合。
風逸辰的嘴角反射條件地抽出幾下,額角的青筋暴起,滿臉的橫橫豎豎的黑線。
童羽墨見到他這幅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婆模樣,剛才還張牙舞爪笑得直拍桌子,立刻變了臉,瞬間收斂起笑容,尷尬地撓撓頭,硬生生地笑笑「辰,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爛掉牙說過無數次的借口她屢試不爽。
不是故意的?
在他的牙膏里塞進口香糖不是故意的,他錢包里她和他的照片把他畫成豬頭不是故意的,在他睡覺時給他塗指甲油不是故意的,把他收集中外一百多部鬼片剪成飛鏢不是故意的。。。。。。
只有童羽墨這種泥巴堆里長大的白痴用這種借口,她就不能大發慈悲換一個么?
「。。。。。。」風逸辰沉默著,眼睛瞪得多老大,鼻孔張開,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憤怒。
他這副不知是假裝還是假裝的模樣,即使故意把自己丑化成惡棍卻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吶,擦擦!」他指著她的惡作劇說道。
童羽墨嘿嘿一樂,慶幸自己福大命大,剛準備用手擦去,卻被風逸辰攔下。
「用嘴!」他得意地命令道,完全不顧這個要求有多不要臉。
「嗯。。。?!不要。」童羽墨羞澀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搖搖頭。
今天可是她生日耶!
過生日也要被欺負嘛?
「正好!以後再也別和我在一個床上睡了!」風逸辰盤起胳膊,氣呼呼的威脅道,還補了一棒子「睡覺打呼嚕也就算了還說夢話!」
他有一句沒說,她愛踹被子,他晚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幫她把被子蓋上,然後把她亂咕嚕的腦袋輕輕扶上他的胳膊里,把她摟在懷裡,幸福地笑著,彷彿感受到了老天賜予莫大的幸福。
「不要嘛!」童羽墨趕忙搖搖頭,自己可是無數次堅持地半夜爬起來,頂著倆黑眼圈陪他看巴西世界盃,結果一個多小時,就看到好多小人追著一個球跑來跑去。
跑來跑去。。。。。。
啥也沒看懂。
她淚眼巴巴地看著風逸辰,最終在惡勢力的威脅下低頭了,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緩緩走到他面前。
春風吹拂,夾雜著陽光的溫暖傳入血液里。
童羽墨羞紅了臉頰,睫毛一扇,踮起腳,輕輕抓住他的襯衫不讓自己跌倒,嬌艷欲滴的薄唇微微張開,害羞地露出粉嫩的舌尖,慢慢劃過他細膩好似綢緞的肌膚,甜甜的奶油入口即化。
他一愣,隨即臉上也是一陣紅暈。
熱乎乎的感覺貫穿著他的身體,全身被撩起麻酥酥的觸覺。
她的舌尖輕輕移動,來到他嘴角的奶油,舔舐著。
他的頭輕輕一側,與她的唇相碰,然後很自然地彼此相擁,親吻。
薄薄的黃色金光,照亮在她和他之間,那唯美的畫面更顯柔和。
被陽光籠罩的別墅內,是一對甜膩膩的情侶。
鏡頭一轉,從回憶中拉回。
「沒有!」她咬緊牙,手指緊攥。「我從來都沒有。。。。。。」她哽咽住,『喜歡過他』這幾個傷心的字硬是沒有從喉嚨里卡出來。
唐嫣然一愣,顯然,她失算了。
她問道「從來沒有過么?哪怕一點點?」
是啊,從來沒有過么?
哪怕一點點。。。求你了。。。。。。
把你奢侈的愛施捨給我一點點好么?
她眼神看向褎衾翼「一點點都沒有!我當初是把他當做褎衾翼,現在真相大白,我不可能再去喜歡他了!我已經很對不起翼了,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了。」
「風逸辰,怎麼在這裡?」
走廊里傳來宋譯芳的驚呼。
她一怔,心裡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