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章 崩潰的心
當靈風回到草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雖然到城中時他一路飛奔,可是回來時卻好像沒有了那股靈力的支持,恢復了正常,跑了十來分鐘就累得不行,額頭上汗水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靈風心想,看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自己果然還是修行不夠,如果現在碰到的是一場戰鬥,別說是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對手,就是逃命自己也逃不了多遠。就這樣,他慢慢走著回去,所以傍晚才回到家中。剛進柵欄門,靈風就看見父親焦急的模樣,神sè緊張,在屋內快步走動著。看來父親也急壞了,靈風趕忙跑進屋內喊到:「父親,我回來了。「」啪!~「還不等靈風反映,只見父親溫厚的手掌直直抽上臉來,靈風心間頓時如cháo流涌動,一時哽咽居然沒有說出話來。這是父親第一次打他,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過,這看似不溫不火的一把掌卻讓靈風覺得臉上就如同火焰灼燒般疼痛,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坎里。」父親請聽我解釋!「靈風強忍著來自喉嚨里哽咽的發聲,左手捂著那道被」灼燒「的」傷口「,心中更是有著千萬的委屈,他發出了最後的懇求,懇求父親原諒自己,雖然自己根本沒有做過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父親呢?他可不這樣認為:」你不用再解釋!我如此辛苦撫養,你居然不思進取,做出如此忤逆頑劣的行徑?「靈風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幫助了個女孩回家嗎?還不等靈風解釋出口,父親雷霆怒吼:」滾!你這個不孝子,居然玩到這麼玩才回家,不思進取還學起了那些富家子弟進城玩樂起來,你這個逆子!給我滾出我的家門,我沒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本來靈風還想解釋著,可是父親的這最後一番話,讓他再次啞口無言。難道自己在父親心中只是一件道具一般?雖然他沒有出去玩樂,可是就算真的是出去玩了一個下午,難道,自己和父親之間的親情還比過這一次小小的錯誤?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在這樣既糾結又讓人喪失理智的情況下,靈風心如刀割,轉過他那淚眼朦朧的腦袋,看著自己母親的畫像,靈風心想著,母親,你在天有靈,為何孩兒所做之努力竟然讓父親毫無知情,為何不管我怎樣努力,父親卻因為小小的誤會完全不顧及那往ri之情。他又想起了之前每天與父親朝夕相對,還有那些讓自己值得回憶的父子時光時,他,沉默了。此時的父親,哪裡還有往時平易近人的那個父親,彷彿根本自己不認識,一個蠻橫無理,沒有半點人情的陌生人?靈風擠出喉嚨中最後一絲氣力帶著哭泣中不停地哽咽:」父……親…..我今天是為了幫助一個人…..她的腳扭傷了我送她回家。「靈風的父親好像被氣憤沖昏了頭腦平淡的說道:」你到現在都還在找借口嗎,既然你不肯承認錯誤,那你便滾吧,從今以後我便沒有你這麼個兒子,去找你那被你救的富家子弟去吧。「父親平淡的語氣簡直把屋內中的空間凝固住一樣,靈風感覺胸口沉悶一陣暈眩,似乎他已經暫時喪失了思維能力,來自與人的本能,靈風8歲弱小的身軀跪了下去:」父親!「那一聲彷彿撕裂嗓門的呼喊卻沒有能喊進被怒意沖暈頭腦的父親耳朵里。這時,只見原本坐在椅子上父親緩緩站了起來,他右手猛然一提,將靈風給提了起來。」父親?「靈風驚恐萬分,就像一隻被雨淋得全身濕透的小貓,顫抖的就這麼看著壯瑣的父親提起自己。」砰!「這便是靈風有了思維上的反映后聽到的最後的聲音,他被父親從屋子裡扔了出去,緊閉的草屋木門好似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阻隔著一道赤子之心。」啊!~啊!~啊!~「三聲真真正正撕裂嗓門的咆哮徹底讓在崩潰邊緣的靈風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誤會,自己平時平易近人的父親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此時,他甚至有點懷疑他是否是他的親生孩子。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自己還在為昨天得到靈訣高興,今天就被掃地出門,變成了喪家之犬。
靈風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好似最後一絲生機,艱難地爬上了草屋對面昨天和白狼約定好的山頂。時間還早,白狼並沒有提前到來,靈風看見前方一塊大石頭上便勾著腰坐了上去。此時的靈風目光呆儀,平時看似本來平和委婉的風,也變得如冰針一般帶著疼痛充滿寒意。靈風輕輕轉過腦袋,朝著自己那多年生活的草屋望去,透過明亮的燈光父親還繼續坐在那張椅子上深深思索著,好像根本沒有半點擔心自己。靈風眼神空洞,曾經的修鍊目標是為了將來孝順自己的父親,可是現在呢?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他甚至不知道現在的他對於力量還有多少昨天的執著。
ri間三般苦,寧息照舊年。
不為東流歲,更愁那夜前。
我因何所恨?我應何所念?
靈風用著他僅有的知識,由感而發,發自內心的說出了自己此時的心聲。可是這首詩應該還有一句,他卻再也說不出來。
就在他楞神之時,配合著和昨天一樣皎潔的月光,那隻銀白的巨狼悄然來到了靈風身邊。「你今天似乎發生了些事,你的氣息很弱。「白狼如是說道。靈風低著頭,緩緩回應著白狼:」是的,從今天起,我便是一個無家可歸之人。「白狼疑惑道:」怎麼了?說出來聽聽,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靈風微微抬起頭來,看天空中那輪明月:」如果我能像這月亮一般,印照在每個人的心裡,或許我就不會有今天事情。這事誰也幫不了我,我也不想誰幫,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該做什麼,只是覺得隨著剛才的發獃,我好像心中像一潭死水,失去了生命。「白狼見到靈風如此低落也不再追問下去輕聲說道:」來吧,到我背上來,既然你說你沒有了家,那你便與我同住,你修你的凝風訣,我修我的妖仙。"靈風似乎被轉移了些許注意力問道:「妖仙?那是什麼?」白狼笑了笑:「沒什麼,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來吧,修真無歲月,比起你在這自己多愁善感,不如和我逍遙這茫茫天地間。」說完靈風再次被他那巨大的狼爪放到了背上。雖然靈風對這白狼的話語還有很多疑問,不過在今天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超負荷下,最終在狼背上甜甜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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