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平安夜和雞血惡作劇

平安夜這天只用上半天課，餐廳也提供了很多平常在學校買不到的東西。

午睡之後學生都開心的穿上便裝，在小賣部餐廳教室各處自由遊盪。

白晟從宿捨出來，穿著一身到大腿根部的暗紅大衣，後腦勺后還有個連衣帽，帽子邊沿一圈純白絨毛，兩手插在純黑緊身褲的褲袋裡，接近一米八的一米七七身高，修長大腿，寬肩窄腰都被這身勾勒的完美至極。

得到的回頭率也是極高的。

呼出一口冷氣，白晟上樓梯的時候輕拽住一個女生，女生水靈靈的大眼睛立馬發現是白晟，退後了幾步。

白晟露出招牌笑容，「請問葉久的教室在哪裡。」

在葉久教室門口逛了圈，根本沒看見他，於是準備上樓去樓頂，走到九樓的時候人幾乎沒有，白晟卻在安靜的樓道聽到滴水的聲音，好奇的想走進去。

葉久剛好來到樓道，抓住白晟的帽子就往上拖，「走吧。」

「唉？！別扯我帽子啊，會爛掉的，放手啊，喂！！」

白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反正自己醒來的時候睡在一個小正方形帳篷里，大衣被脫了，蓋著非常暖和的棉被，第一反應是發獃。

爬出帳篷整個人都像凍住了一樣，連忙鑽回去裹著被子才勉強打著哆嗦出來。

帳篷對面還有一個帳篷，中間放著火盆，還有噼里啪啦的燒柴聲。

天已經黑下來了，葉久沒有在陽台，白晟盤腿坐在矮桌前，又發獃起來，眼神沒有焦距。

過了會他掀開一角的頂蓬，伸出身子看著樓下美麗的夜晚，從教學樓門口沿伸學校門口的路上，有兩排聖誕樹，但白晟看了半天總感覺少了什麼，也沒想那麼多。

身後傳來輕微聲音，白晟一回頭終於知道為什麼感覺下面少了什麼，原來是缺了個聖誕數。

「你這是想學曾小賢么？」

學曾小賢喝紅牛磕安眠藥，然後變傻了去樓下酒吧偷回聖誕樹，搞得全身髒兮兮還被人打。

葉久拍拍身上的灰塵，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把聖誕樹擺好。

那白晟是不是要學胡一菲對著聖誕樹許願，然後得到聖誕老人的回答呢！開玩笑怎麼可能。

走過去把葉久帶回來的袋子打開，裡面是兩個香噴噴的飯盒和很多罐啤酒，「喝啤酒你是想睡樓頂么。」

「難道不行？」

「宿舍查房怎麼辦？」

「管他。」

「明天教室聚會遲到怎麼辦？」

「曠課。」

跟這個成績比自己好一點的葉久說話，真是浪費口水。

兩人聽著學校廣播放的平安夜歌曲，不自不覺的乾杯了很多回，分別倒進帳篷里，就那樣睡過去了。

夜晚漂亮的聖誕樹，閃爍的五彩光芒。

第二天白晟是被急醒的，內急啊。

頭又暈乎乎的差點被拌摔，走到九樓找到廁所，解放完半暈的來到洗手台，看到滿地的，濺到鏡子上的，紅血。洗頭台里分別放著兩灘像極了被分屍的東西，還不斷的掉落液體，在地下發出啪嗒的響聲，這就是白晟昨天在樓道聽見的。

葉久幾乎飛奔下來的，白晟上個廁所很久了都沒有回來。

白晟雙手撐在馬桶邊沿，不斷的嘔吐，葉久一進來就聞到了雞血的味道，來到洗手盆前，小心的提起裡面的東西，只不過是兩個沒有棍子的拖把頭而已。

白晟當然不會是嚇到的，他只不過是看到太噁心的東西，自己老媽開飯店，殺雞什麼的雞血味聞了不知千百回，白晟才不會認為那是人血呢。

「你沒事吧。」葉久洗了洗手，把鏡子上的雞血淋下來，過來瞧瞧白晟。

把雞血和拖把搞成這樣絕對不是不小心的，這完全是恐嚇人的惡作劇，而且這還是九樓。

白晟嘔了會，衝掉馬桶，扯下馬桶旁的紙巾擦擦嘴，「小潔癖…」

都吐成這樣了還小潔癖，葉久把他扶起來，從脖子上把圍巾拿下來，系在白晟雙眸上，輕牽他的手，「跟好了。」

「嗯。」白晟握緊他的手，小步小步跟他走出廁所。

葉久看著行走困難的白晟，和緊捏自己的手，有種想這樣拉著他走一輩子的感覺。

白晟看著他把圍巾纏回脖子上，兩人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有時候，對方在想什麼，自己更清楚，因為那是兩個人一起在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