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揭開真相
毫不容情的一劍，宣告正式的決裂，這是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的結果，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呢？
殷若拙茫然萬分，縱然身為天師，卻也算不出究竟出了什麼差錯，可是若依照計劃，陸洵絕不應該這樣，很顯然計劃已經破滅，自詡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胎死腹中？就這樣輕易地被陸洵轟成了齏粉！
為什麼會這樣？殷若拙不斷思索，隨之一個全新的想法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假如今天的決裂不是偶然，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早在計劃之初，陸洵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另一個計劃，換而言之其實從頭到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這不對啊，明明陸洵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記憶更是一點都不剩，他怎麼可能從頭到尾地掌握自己的計劃？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事，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絕無可能完美地執行計劃，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從現實角度都是不可能的！
可為什麼，偏偏陸洵會出現在這兒？
對於這其中種種，殷若拙百思不得其解！
反而是陸洵，從始至終神色完全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為什麼一定要來，陸洵同樣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還是決定要來，前來破壞這座困住蠻獸的萬裡邊塞，開始被封印在此的蠻獸之森。
很奇怪的想法，本該毀滅蠻獸之森的人，卻反而成為了開啟蠻獸之森的使者，就連陸洵自己都不可思議！
驚訝自身行為之餘，陸洵不禁感慨命運果然奇妙！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兩人在卻邪斬下的一瞬間同時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心中各自的答案呼之欲出！
忽然，殷若拙死死盯著陸洵，冷聲道：「為什麼，你明明不存在記憶。卻可以完美地執行計劃。到底為什麼？」
「誰知道呢！」陸洵聳了聳肩，卻邪依舊毫不容情！
轟隆隆！城牆被卻邪不斷粉碎。這座昔日的巍峨長城，轉眼間已經風雨飄搖，毀掉它的卻是本該守護它的人，這是何等的諷刺。
只是一切都結束了。陸洵來到這裡的這一刻就已經註定。
可殷若拙卻一點都不甘心，異常地不甘心，一個明明失去了所有記憶，並且永遠不可能恢復記憶的人，卻破壞了計劃，試問誰能相信這種荒謬的事實？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什麼。一定知道……」
「不，你錯了！」陸洵直接打斷了殷若拙：「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我的記憶應該永遠都無法恢復。僅存的一絲記憶也只不過是人為編造的，但是我想，早在這之前，我就應該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我依然這麼做，由此可以證明，其實我早已料到自己的遭遇，並且始終相信就算記憶全失，我依然會回到這裡，這就是曾經的我擁有的絕對自信，對自己的絕對信心！」
「……」殷若拙聞言頓時愕然，隨之陷入了沉默。
記憶全失卻仍然有著絕對信心回到這裡，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就算失去了對以往的所有記憶，僅存的一絲記憶也不過是編造的美麗謊言，不僅如此，連陸洵曾經在這個世上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可是他竟然還能回來？
這完全不可能的事，眼前的人卻依然做到了，為什麼，為什麼……
不斷思考其中的奧秘，殷若拙沉默了片刻，僅僅是一剎那，他突然地問道：「如此肯定自己會回來暫且不論，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這一切的？」
「哈！」陸洵笑了，戲虐地看著殷若拙，「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一開始！」
殷若拙瞳孔瞬間一縮：「……一，一，一開始！」
「拜託，這不是非常明顯的答案嗎，早在一開始，藤突然出現，並且逼得我修鍊妖女心經，我就知道不對勁，當然，僅僅是不對勁而已！」陸洵淡定地回道。
「……」殷若拙再次懵了，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對，而且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殷若拙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那個時候陸洵明明還是一隻修真菜鳥，怎麼可能會知道？怎麼可能？
陸洵見狀，立即笑著打趣：「拜託，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嗎，雖然那個時候我不聰明，可是天底下沒有免費午餐這句話誰都知道，你以為我會相信藤那隻賤妖僅僅是湊巧，哈，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點吧！」
「……」殷若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無極神算這等神術，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毫無代價就能得到，而且就因為名劍無名所謂的天命？」
「另外，你以為我會輕易認定暗夜就是敵人？哈，我真的有這麼蠢嗎？」
「再有，為什麼你讓我來到東天界，一路上卻聽到了那麼多關於暗夜的消息以及宣傳，我真的會蠢到以為這都是巧合，都是真的？」
「可是暗夜為惡是事實啊！」殷若拙不甘心地道。
「哈哈哈！」陸洵大笑：「說的沒錯，就是事實，而以上都是事實，你告訴我的的確全都是事實，但，事實恰恰就是欺騙的最佳手段，甚至練成無極神算，同時證明了我的確背負天命，這都是事實，可你以為是事實我就不會起疑？」
「已經是事實，你還要起疑？」殷若拙簡直無語。
陸洵傲然回道：「那是當然，從一開始藤出現，這貨故意搞出個奇遇的橋段，
莫名其妙讓我修鍊妖女心經，我就覺得很奇怪，這種狗血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我身上，簡直太他媽的不科學了，因此那時我就開始懷疑。
可是無論我怎麼找也找不出丁點端倪，所以，我連自己經歷的事實也開始懷疑，連記憶也開始懷疑。
然後。我回到了蠻獸之森，我拿回了荒，記憶中唯一殘存的東西，假如我料的沒錯。只要時機一到。荒就會告訴我一個編造的記憶，對吧！」
「哈。原來你連這個都猜到了！」殷若拙苦笑不已。
遇到一個連事實都會懷疑的傢伙，殷若拙現在當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報以苦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哈這麼說沒錯。但是你丫的連記憶都沒了，還會懷疑事實，這已經不能用無語二字來形容。
就這樣某人不可思議地跑回了東極界，然後，站在了殷若拙面前，一步步地揭開真相，壓根不害怕時間不夠。
如此自信。殷若拙當真的不知道這傢伙是裝的還是真有信心！
不過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真相被揭開的一瞬間，剩下的早就不需要在意，解答心中的疑惑。也只不過是最後的奢望，但這一切都破滅了。
註定要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久遠前的計劃終究還是來了！
既然雙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戰！
不管未來的命運如何，殷若拙終究還是舉起了手中的聖器軒轅劍，遙遙指著陸洵，臉上再也不存一絲猶豫！
可是就在這時，陸洵卻並未舉起手中的劍，反而平靜地道：「等等，可否問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
「我的過去全數被湮滅，那麼，跟我相關的人是不是……」陸洵悲涼地道。
突然問道這個問題，殷若拙愣神之餘沉默了片刻，最終才道：「是的，為了湮滅一切，不讓你發現任何端倪……不過這不是我做的，也不是蜀山劍派，真正執行者是其他人，包裹這個計劃，真正決策者也不是我！」
「是嗎！」陸洵平靜地低下了頭。
曾經跟自己相關的人全都死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真正聽到這個答案時陸洵的心卻依然感覺到了刺痛。
不得不說人類還真是一種無情的生物，湮滅一切相關訊息，死掉的人有多少？
應該不計其數吧！
如今剩下的唯有陸洵，計劃真的能成嗎？
對此陸洵沒有答案，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的計劃，到底該怎麼做依然還是一頭霧水，不過，眼前卻有另一件事要做。
「可否靜待片刻，我想為再也記不起來的故人敬上三杯酒！」
「你真不怕我的援兵到來？」
「這對你有利不是嗎？」陸洵淡然一笑。
「哈，隨你！」殷若拙樂得輕鬆。
反正陸洵昔日的故人全都死光了，現在還活著的朋友又沒什麼強者，可以得到的支援簡直少得可憐。
如此不利的情形下，陸洵依然不緊不慢，殷若拙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既然如此，想祭奠故人那就祭奠，反正陸洵死定了，完全不用太過在意！
而且正好等支援到來，殷若拙樂見其成！
只是令人想不透的是，陸洵始終不急不緩，落地后平靜地點上三炷香，拿出早就備好的好酒，倒上三杯，酒香頓時撲面而來！
「敬各位！」
好酒灑在塵土上，濺起點點污漬，轉眼三杯酒灑下，陸洵站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數十道人影已然在殷若拙身後。
看長相完全叫不出名字，但每一個都不弱！
不斷高漲的戰意，充斥著整個空間！
冷漠的眼神，緩緩吹拂的風，似乎瀰漫著悲涼的氣息！
眼看陸洵結束祭奠，殷若拙淡然道：「結束了嗎！」
「恩！」陸洵平靜地點點頭。
「那麼，不好意思，既然你發現了，我等只好再殺你一次！」
「是嗎，可是我認為曾經的我在死之前，一定殺了你們許多人！」
「說的不錯，不過今天的你早已不復當年之勇！」
「好說，不如試試吧！」
「正有此意！」
隨著一聲大喝，大戰終於開啟！
ps：
看到書友評論，說結局太快，這個嗎，其實已經不算快，畢竟本書成績不太好，早就有人提議該結尾了，但我依舊按照劇情堅持寫了下來，就是為了讓本書圓滿！
至於各位可能不過癮，沒關係，下本書繼續邪惡！嘿嘿！
最後，大結局求票啦，哈哈哈！
節操滿滿的！